唐振國看了看對面那個俊美無比的白袍少年,突然升起一種惡作劇的心理,想著在阿波羅號上的時候,可沒有少被牛大傻和天蟾子這個變態小道士鄙視,當即笑道:“牛先生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你看人家長得俊美,想要給你姐物色花奴?”
“正有此意!”牛大傻認真的點頭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白袍美少年冷笑道,說著,他從一邊的小幾上,端起茶盅喝茶,長長的衣袖滑了上去,露出他手腕上帶著的一只五金鑲嵌紅寶石鐲子。
牛大傻和天蟾子的目光,都落在他的左手腕上,一瞬間,兩人都沒有回過神來,這個鐲子,他們是見過的,石軒手上也有一只,不過,石軒手上的是龍,而這個白袍美少年的手上戴的,卻是一只九尾鳳凰,
工藝完美精致,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的。
“這鐲子怎么在你手上?”牛大傻愣然問道。
“你難道還見過別人帶過?”被他這么一說,白袍美少年也很是差異,這鐲子的來歷,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們家的傳家寶貝,難道市面上竟然出了仿品?
“石軒陛下手上有一只龍鐲,和這個似乎是一對的,烏金鑲嵌紅寶石。”天蟾子解釋道“石軒陛下是神裔,先生應該知道吧?”
“見過那無賴幾次!”白袍美少年答道“他也來了?”
“你這話最好不要讓納蘭毒君知道!”牛大傻笑道“趕緊付一點封口費哦!”
“他本來就是無賴!”白袍美少年笑笑“當著風子的面,我也這么叫!”
“風子?”除了石軒,牛大傻和天蟾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別人這么稱呼過納蘭長風,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三門總盟,毒門的毒君。
“對了,你們是和他一起過來的?”白袍美少年問道。
“是的!”牛大傻點頭道這個時候他倒是不敢再說什么了。
“他們住在哪里?”白袍美少年問道。
“瑯琊閣!”這次回答的是天蟾子。
“喂”蒼老終于忍不住了,叫道“難道你沒有安排人接他?”
“安排是安排了,但錢終究要收的,風子這些年一定賺了不少不讓他拿點錢出來,我心里不舒服!”白袍美少年聳聳肩,依然笑的一臉溫和,但卻直接了當的說道“這些年也沒人找他拿錢他日子過得太好了,我想想就不甘心。”
“這家伙就是無賴,強盜,黑幫首領”天蟾子在心中暗道。
但牛大傻突然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人的理論,實在一和某個人太像了。所以,他立刻拉著椅子,距離的遠一點。
“這麻將還打不打?”唐振國問道“不打的話,今天到此就算了明天繼續吧!我他媽的今天又輸了一百多萬老頭子我連著別女的嫁妝都要輸光了。”
“老頭,稱就這么背啊?”牛大傻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一直輸!”唐振國也郁悶,嘆氣道。
“好吧,既然不玩了,明天再見,即墨先生要去漸漸石軒陛下嘛?”蒼老站了起來看著白袍美少年問道“如果去的話,一起吧,你今天是最大的贏家我要坐你的車!”
白袍美少年的白皙如玉的手指摸了一張麻將牌,想了想這才說道:“我想還是算了,如果毒君問起來,就說我死了目前不想詐尸!”
眾人聞言都是笑,唐振國笑著搖頭道:“你就這么天天咒自己死?”
“即墨先生?”天蟾子終于好奇的問道“先生也姓即墨?和我家小主人同姓?”他還在郁悶,自己還沒有施展麻將神技,怎么就這么散了?如此一來,沈曄欽還如何翻本啊?
“這世上姓即墨的人多了!”白袍美少年淡然一笑,長身而起。
天蟾子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黑色絳子上,黑色中帶著淡淡的金色,上面系著一塊玉玲瓏,那玉玲瓏應該也是古玉,淡淡的胭脂紅色,造型古樸精美,只是天蟾子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東西,即墨青蓮也有一塊,寶貝的不得了,說是即墨明鏡留給她的,她的那塊,明顯要比這個小一點。
“他不但姓即墨,還和你家小主人有些淵源叫做即墨明鏡!”
唐振國突然大笑出聲。
“唐老頭,你還沒有老呢,怎么就患上了老年病,話多?”即墨明鏡嘆氣道“有病要趁早治。”
“我是話多,話嘮!”唐振國一點也不在乎,樂呵呵的笑道“沒事的,我會治好我自己,我好歹也是堂堂醫門君主,不過,你還是想想,你這兩天糾結的問題吧,趕緊找個地方裝死去吧,明天也別打麻將了,這地方不安全啊!”
“明鏡大老爺”天蟾子差點沒有哀嚎出聲,一把扯過旁邊的牛大傻,低聲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他是青蓮的老爸啊,我們的主公,他怎么說,也得四十左右了,這么如此年輕?”
“想想玉榭那個變態!”牛大傻也郁悶,你說這好端端的,沒事玩什么假死的游戲,還容貌大變,返老還童,害的他沒有認出來,還想要把他培養成回春坊的花奴幸好沒有造次啊。
“可是,玉榭陛下是神裔啊!”天蟾子摸了摸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怎么都感覺,這實在是太過變態了。
“是的,玉榭是神裔,可是你想想,他是神裔她爹”牛大傻低聲咒罵道。
“我一直以為,明鏡先生是一位仁慈溫和的長者。”天蟾子頓時就感覺,天雷滾滾啊,三清祖師在上,掉個板磚下來拍死他吧。
不管是石軒還是玉榭,不管是西門聽雪還是納蘭長風,他們至少不變態,可是這人實在太變態了,他看著和他女兒一般大好不好?
“我這個樣子怎么了?”即墨明鏡對于自己現在的外貌,也是近乎抓狂,聞言怒道“1卜道士敢再說一句,我把你切吧切吧丟海里喂王八!”
“真心建議你,如果你真的沒法子面對自己的容貌問題,弄點藥毀了就好一你要是腦子笨,配不出毀容藥,老頭子我很愿意代勞的!”
蒼老得瑟的笑道”“硫酸事實上效果也不錯的,乃是毀容必備,嘖嘖。”
“讓你們不要來,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即墨明鏡不理會蒼老的諷刺,盯著牛夾傻狠狠的罵道“家里死不下你們啊?”
只是他那張臉,實在不具備絲毫的殺傷力,牛大傻雖然很怕他,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解釋道:“明鏡伯伯,這如果回去了,你老要打要罵都成,可是現在你還是找我姐去說吧,別沖我發火,我姐執意要來,我能夠不來嘛?”
“我這個樣子,怎么見她?”提到這個,即墨明鏡苦笑,說著,他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找個人皮面具戴戴吧!”唐振國建議道”“我要是突然恢復到二十歲的樣子,只怕我也一樣沒法子接受,即墨先生,你的苦惱我能夠理解,只是你總不能夠躲一輩子吧?再說了,青蓮小公主跑來這里,大部分的原因就是想要見你!”
“我去蜃樓躲兩天!”即墨明鏡想了想,搖頭道“戴面具我也受不了!”
“你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最好!”門被推開,沈曄欽走了進來,冷著臉說道”“我都弄不懂,你到底在糾結什么,不就是返老還童了?有什么接受不了了,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
即墨明鏡想了想,還是搖頭遵:“我還是去躲躲。”他這張臉,
在面對故人朋友的時候,也就罷了,譚振國等人最多就是取笑一下子,可是,面對自己的親生閨女,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
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家的寶貝閨女不要來斗毒大會,一來是太危險,整個局勢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二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他年輕的時候,是長得很俊美,出生名門,可也不像現在這樣,比女人還要好看,他走在大街上,哪怕是在蓬萊仙城,都是被人圍觀的對象。
更離譜的是那些大家族的長老們,見到他就調侃,即墨家不用弄什么仙子了,直接他上,勾搭富婆,一勾搭一個準,保管從此財源廣進。
“老朋友來了,你既然躲在這里不見面?”即墨明鏡還沒有來得及準備走,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推開,納蘭長風協同石軒走了進來。
然后,納蘭長風也呆住了,老半天,他才吶吶說道:“老天爺親愛的小明同學,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天啊!”石軒直接跑上去,一把抱住即墨明鏡,然后,學著即墨青蓮揉他的模樣,扳著他的臉一通亂揉,嘆道”“你怎么可以長得這么好看?站在你旁邊我會感覺壓力很大的一天啊,居然是真的!小
明,你趕緊告訴我,韓國那家整容店啊?太完美了!”
石軒口中說著,心中卻邪惡的想著:“如果不告訴即墨青蓮,再把他介紹給那個邪惡小丫頭,她會不會撲上來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