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久違的親情突然就這么苦澀地涌上了許麟的心頭,心泛酸,眼睛也泛酸,淚水不知不覺地就流了下來。
許紫煙輕輕一嘆道:“公孫伯伯如今過的可好?”
許麟哽咽道:“不知道,我好久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了。”
“唉”許紫煙輕嘆:“麟哥哥,就去見見大伯吧,他的心里也苦。見過大伯之后,趁著如今修仙界都在為了上古遺跡開啟而準備,比較平靜,你去把公孫伯伯接到許家來吧。”
“好!”許麟抬手抹了一下眼里說道:“我這就去拜見我的養父,明天就去接我的父親。謝謝你,紫煙。”
話落,許麟轉身就向著山下飛去。許紫煙能夠感覺到許麟神識的積郁正在消散,變得漸漸陽光起來。
直到許麟的人影消失,許紫煙剛想要收回目光,卻見到在山下沖起一道白色人影,向著自己飛了過來。定睛一看,卻是公子鍛。
公子鍛的身形在許紫煙身前落下,拱手說道:“許道友,這些日子一直想和你單獨一談,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在下也是在山下等了好久。”
許紫煙神色一愣,公子鍛如此鄭重其事,那事情就一定足夠嚴重,便急忙將公子鍛請入自己的房間,望著公子鍛真誠地說道“
“鍛道友有何教我?”
公子鍛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低聲說道:“許道友,你可知前些日子前來拜訪的烈火和舞天涯二人的底細?”
許紫煙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禁疑惑道:“他們不是商家嗎?我們都知道他們在靈寶城內有個久安商鋪啊,怎么?他們還有其它的身份?”
公子鍛輕輕地點著頭說道:“是,他們是商家,但是天下間的商家沒有比他們更賺錢的。”
許紫煙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道:“只要是商家就行了,至于他們怎么賺錢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
公子鍛苦笑地望著許紫煙道:“不錯,他們在表面上真的是商家,就是你派你家族中的間殿弟子針對他們調查,也只能夠調查出來他們是商家,底子一定非常地干凈。不過,在下卻知道他們的另一個身份。”
許紫煙目光一凝,神色變得嚴肅。能夠隱瞞自己家族間殿的調查,這個身份一定非同小可。許紫煙也便認真了起來:
“他們是什么身份?”
公子鍛一字一頓地說道:“火!焰!流!寇!”
許紫煙的神情就是一變,喃喃地道:“怎么會是這樣?怪不得他們久安商鋪的貨物價格便宜,原來他們的貨物都是搶來的,根本就不用本錢。”
神情猛然又一整,嚴肅地望著公子鍛道:“你不會認錯吧?那個烈火和舞天涯在火焰流寇中是什么身份?”
公子鍛搖頭道:“我不會認錯,但是我也不知道這烈火和舞天涯在火焰流寇中的身份。”
“那……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火焰流寇?”
公子鍛沉默良久,臉上泛出痛苦之色,緩緩地說道:“我的父親曾經和火焰流寇打過交道,那天在靈寶城外當你遇到他們的時候,我在人群中認出了和他們在一起的一個修士,那個修士就是曾經和我父親聯系的人,而那個修士就是火焰流寇。”
許紫煙沉吟著說道:“我們許家和火焰流寇勢同水火,凌師兄和麟哥哥當初受傷也是突發事件,火焰流寇斷不會提前做好了和我相遇的計劃。原本他們和我們許家仇深似海,就應該距離我們許家遠一些,但是他們卻跑了許家來,為的是什么?”
公子鍛也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道:“這個在下也不知,也許是借著和許道友在靈寶城相識的機會,前來許家探聽一下許家的虛實。不過,我一直在暗中注意這兩個人,那個舞天涯還好,但是那個烈火卻數次透露出殺機。”
公子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著手在房間內來回緩步而行,邊思索著邊自語道:
“如果我是火焰流寇,碰到了沒有識破自己身份的仇家,自然是要好好結交。最好是能夠進入到對方的族地了解一下對方的虛實底蘊。這對于徹底滅掉對方有著巨大的幫助。
因為我知道他們是火焰流寇,所以我在他們進入到許家之后,便對他們十分地注意。他們在進入到許家之后,并沒有顯露出殺意。特別是那個舞天涯的雙目之中還偶爾透露出一絲親切,這讓我十分不懂。
但是那個老者烈火卻是不同,當初你出去迎接他們的時候,我就站在山峰之上望著他們。他的第一次殺意是出現在進入到蓮花峰內。之后在你閉關的時候,我也在遠遠地關注著他們。他們在許家四處走動,每當他看到一處許家的修煉圣地,他的眼中都會掠過一絲殺意。
這舞天涯和烈火兩人表現的完全不同,一個面露親切,一個目露殺意。
紫煙,你怎么看?”
許紫煙目露沉思之色,她越來越覺得舞天涯的身形像火舞。但是,火舞沒有加入火焰流寇和許家作對的道理啊?
“紫煙!”公子鍛的雙目熠熠閃光,透露出睿智的光芒:“我推斷那舞天涯一定與你或者許家熟悉,說不定還在許家生活過一段兒時間。按照我的推斷,那個烈火在火焰流寇中的身份絕對不會低,他此次隨舞天涯前來,說不定就是因為舞天涯說動的烈火,想要前來看看和許家有沒有和解的可能性。
但是,等到烈火看到了許家占據了如此一個洞天福地,眼紅之余,心中便起了奪取之心。像這樣的一個地方,太適合作為火焰流寇的大本營了。而他又是流寇出身,生出搶奪之心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但是,如果想要將這里搶奪,就必須殺了你,而且要將許家殺光,這就是他生出殺意的原因。”
公子鍛說到這里,許紫煙霍然抬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一時之間便定在了那里。許紫煙的心中瞬間浮起一個念頭:
“如此說來,那個舞天涯就是火舞師兄?”
許紫煙長長地吐出了積郁之氣,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公子鍛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隨在許紫煙的身后道:
“紫煙,你這是要去哪里?”
許紫煙腳步一頓,回頭對公子鍛真摯地說道:“謝謝你,鍛道友!”說完又長吐了一口氣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他們真的要對許家動手,恐怕并不會拖得太久,當然也可能拖到我進入到上古遺跡之后。但是,他既然對我起了殺心,如果他們再有把握的話,很可能就會在上古遺跡開啟之前,便來這里將我殺掉,斷不會等著我進入上古遺跡之后,才來襲殺許家之人。那樣的話,等我從上古遺跡回來之后,豈能不像他們尋仇?所以,我要去將火靈兒的如封似閉大陣給提升一個等級,如此許家能夠多一份保障。”
此時的火烈和火舞已經離開了許家族地萬里之外,正向著中原近海的一座海濱小城飛去。
“爺爺……”
火舞輕聲喚道,見到火烈沒有反應,目光迷離中似乎陷入了沉思,便只好上前拽了一下火烈的衣袖道:
“爺爺!”
火烈愣了一下,轉頭望著火舞道:“有事?”
火舞興奮地說道:“爺爺,你去紫煙那里看了,紫煙的能耐不小吧?憑著她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拉起一個家族,我們還是和許家和好吧,有我去和紫煙相商,她總會給我幾分顏面的。”
火烈的臉色一變,繼而冷笑道:“傻孩子,你還是熄了這份心思吧!不要忘了我們火焰曾經殺了許家兩萬余人,這個仇不是你的面子能夠揭過去的。你是火家人,就要為火家著想。為了火家的未來,這個許家必須滅掉。”
火舞臉色劇變,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道:“爺爺,我們火焰的仇人幾乎遍天下,難道為了我們火家的未來,就要把天下之人盡皆殺光?我們殺得過來嗎?”
火烈的身上猛然爆發出豪氣道:“我們火家殺了八萬年,不一樣好好存活在這個世上?只要有必要,殺光這修仙界之人又有何妨?”
火舞眉毛一挑道:“爺爺如此豪氣干云,我怎么沒有見到火焰將離火宗的云家殺光?反而是一味躲著云家?”
火烈哈哈大笑道:“以前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個洞天福地去修煉,去快速地提升我們火焰的實力。如今那許紫煙倒是為我們尋到了一個修煉圣地。只要我們將許紫煙殺掉,將許家滅掉,她們那個族地就是我們的了。我們火焰一旦占據了那里,很快就會實力大增,到那個時候,什么離火宗云家,還不是任我們殺戮!”
火舞在空中頓住了身形,瞪著火烈吼道:“爺爺,你真的要做出此事嗎?”
火烈也在空中頓住了身形,沉下臉道:“火舞,這是我們火家的機會。我們之所以要滅掉云家,奪得離火宗,還不是為了離火宗那個修煉圣地嗎?如今就有一個現成的修煉圣地放在我們的眼前,而且她們的實力又比離火宗差了很多,我們不去搶,這樣的圣地她們許家也守不住,不如我們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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