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士的祖先和沙千里他們的祖先一樣,都是自尊心極強的修士,雖然開派立宗的夢想破滅了,但是也不愿意回到宗門被人恥笑,所以就遠離東方來到了南方,想憑著自己的本事闖蕩一番。
這一到南方也就成了一介散修,一代代傳下來,日子是過得越來越苦,沒有了修煉資源,一代代人也是修為越來越地。外加不斷地死亡,到如今聚集在一起的也就剩下了這十八人。
他們今天來到此地,和沙千里他們抱著同樣的心思。南方別的勢力不能夠加入,但是這太虛宗可以加入啊!
大家都是東部宗門的人……好吧……我們也是東部宗門的后代,雖然我們是丹宗的,他們是滄瀾宗的,但是滄瀾宗也是大宗門,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其實能夠加入太虛宗已經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了,他們中修為低的就不說了,就算仙帝后期巔峰的修士,歲數已經大了,想要回歸東部丹宗,丹宗也未必收他們。而且南部距離東部遙遠,他們是不是有命一路回到東部還未可知。
所以他們就投奔太虛宗而來,蒲松鶴在來之前心中還有些擔心。擔心太虛宗如果實力太強會看不上他們。不過他們的心中也有些底氣,畢竟他們是丹宗修士的后代,怎么說也懂一些煉丹,想必許紫煙剛剛建立宗門也需要煉丹的修士。
等到蒲松鶴看到了許紫煙的修為只是一個仙君的時候,他的心徹底放了下來。看來許紫煙建立的這個太虛宗實力也是一般嘛。
而此時許紫煙也在打量著對面的十八個修士,心中在琢磨著。看眼前這些修士的模樣也不想來找麻煩的,哪有帶著九天玄仙這個層次的修士來找麻煩的?那么這些修士來到此次又是為何?
蒲松鶴見到許紫煙一個仙君竟然在放肆地打量著他一個仙帝后期巔峰,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想到如今自己是一介散修身份,而對方畢竟是宗門修士,便壓下了心中的不快淡淡地說道:
“我叫蒲松鶴,前來拜見你家宗主!”
“道友有何事?”許紫煙雖然心中有些迷惑,但還是禮貌地問道。
蒲松鶴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尤其是此時他還看到了許紫煙身上穿得都是極其普通的仙衣,心中也難免有些失望。心中真是有著甩袖離開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如今自己等人在南方就如同游魂野鬼一般。沒有立足之地。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說不定再有幾代,他們這些傳人就徹底消失了。
“算了,看眼前此人的修為和衣著,這個太虛宗恐怕真的像外界傳聞的那般。只是一個三流小宗門。如此一來,自己等人加入這種實力的小宗門。最起碼地位也會高上一些。說不定那許紫煙會把宗門之事都交給自己來處理。那自己也就是許紫煙之下的第一人了。”
想通了這一點,蒲松鶴的心情又好了起來。這種心情下他也懶得理會一個小小的仙君,還是加入太虛宗的事情為大,不過也不用給面前這個小小仙君面子。等到自己加入的太虛宗,她不過是自己手下管理的弟子。
于是,便面色微沉道:“我和你們宗主相談之事。豈是你一個小小仙君能夠知道的?你只要稟報宗主,我們來拜訪就是了。”
許紫煙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聽清楚了蒲松鶴的話之后,許紫煙才發現如今自己的修為從外表上看變成了仙君。心中便覺得如今自己身體上的狀況是真的有些麻煩。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倒也沒有因為蒲松鶴的態度而不悅,反而有些好奇地說道:
“我就是許紫煙,不知道道友前來太虛宗所為何事?”
“你……就是許……宗主?”蒲松鶴吃驚地望著許紫煙,又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許紫煙,臉上的神色變得古怪。
他不認為眼前這個人在撒謊,不會有人在太虛宗的山門前謊稱自己是宗主,從來就沒有人干過這樣的傻事。
但是,若說眼前的人就是太虛宗的宗主許紫煙,卻也難以令人置信。無論從那個方面去想,一宗宗主也不會是一個仙君期的修為,你以為這是中原星系嗎?
難道……是許紫煙故意隱藏了修為?
這不可能啊!就算許紫煙要隱藏修為,也不會隱藏的這么徹底吧?
把自己的修為弄到仙君期,這已經不是隱藏修為了,而是犯傻了!這么一想,讓蒲松鶴不由脫口而出:
“你真的是許宗主……許紫煙?”
許紫煙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她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上的狀況會讓人迷惑,但還是露出一絲笑容道:
“不錯,我就是許紫煙。不知道道友找我有什么事情?”
蒲松鶴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吐沫,又抬頭看了一眼山門上的‘太虛宗’三個大字,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許宗主,您的修為……”
許紫煙擺了擺手道:“只是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沒事。”
“哦……”
蒲松鶴心中明白了,一定是許紫煙的修煉出了問題,修為不知道怎么就跌落到仙君期。如此一來,蒲松鶴的心中反而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許紫煙出的問題是暫時的,還是要從仙君期重修。
如果許紫煙需要從仙君期重修,這個太虛宗還有希望嗎?
由一個仙君領導一個宗門,這不是開玩笑嗎?說不定幾天內就被滅門了……
“許宗主……您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蒲松鶴感覺到自己的嗓子開始有些干澀,他此時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樣的,千里迢迢的投奔而來,這宗主的修為卻出現了問題。這讓自己如何取舍?
“嗯,是出現了一點兒小問題。”許紫煙很自然地回答。
蒲松鶴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加入太虛宗,其實他們這些人在南方已經沒有什么退路了。生活得十分艱難,都已經斷了修煉的資源。不管怎么說,這里也是一個宗門。而且許紫煙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那就更應該倚重自己這個仙帝后期巔峰。
“許宗主,在下是丹宗一脈……”
“丹宗一脈?”許紫煙挑了挑眉頭。
“這個……”蒲松鶴老臉一紅道:“我們是丹宗修士的后代……”
許紫煙一聽心中立刻就明白了,眼前這些人和沙千里他們一樣。不用問也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許紫煙對于收下這些人沒有絲毫的抵觸之心,而且心中還十分高興。無論蒲松鶴他們是哪個宗門的后代,都是東部宗門修士的后代。在南方無疑會和自己抱成一團,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對于他們的中心許紫煙并不懷疑,在南方宗門唯有太虛宗一家,他們是不可能和南方各方勢力牽扯不清的。如果他們想要投奔南方勢力,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至于將來他們會不會投奔丹宗,許紫煙也毫不擔心。
這源于她的絕對自信。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就以自己先天仙丹師的身份,完全能夠讓眼前這些丹宗修士的后代歸心。
而且許紫煙認為眼前這些人其實對于丹宗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這些后代根本就沒有去過丹宗,只是因為祖訓而堅持下來。實際上對于丹宗并沒有什么感情,等到他們加入了太虛宗,就更是從根本上和丹宗劃清了界限。
只要自己再略施手段,這些人就會很快忘記丹宗,成為太虛宗真正的弟子,忠心于宗門。更何況,等到他們見識到了自己的煉丹手段,就是趕他們走,他們都不會走。
“證據!”許紫煙的神色變得嚴肅,對于投奔自己宗門的修士她還是要嚴格審查的,自己剛剛在南方建立宗門,可不想自己的宗門混進來內鬼。
“道友前來的目的是?”許紫煙淡淡地問道。
蒲松鶴拱手一禮道:“我們是來投奔太虛宗的,懇請宗主收留。”
“有!”
蒲松鶴立刻取出了一面玉牌,此時許紫煙已經通過朗月了解了這些東西,神識一掃,便確認了真假。
許紫煙點點頭,臉上又露出了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進去在談吧!”
許紫煙轉過身向著山門內走去,蒲松鶴等修士的臉上也是一喜,總算有一個落腳之地了。緊跟在了許紫煙的身后。
但是,就在許紫煙的一只腳剛剛抬起來的時候,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轉過身抬頭向著空中望去。
只見到天空中出現了五十幾條人影正向著山門處落了下來,許紫煙神識一掃,那五十幾個人中為首的一個是仙帝后期巔峰,其余的還有一些仙帝和仙皇。
五十幾個落在了地上,目光在許紫煙和蒲松鶴等十幾個人的身上一掃,然后臉色沉了下來,厲聲喝道:
“你們是天虛宗弟子?”
蒲松鶴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許紫煙舒展開眉頭,淡淡地說道:
“不錯,你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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