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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非勝、即死！
“薩爾、我無法想象卡加斯也能肩負英雄的榮譽。”吉安娜有些復雜的看了看地獄火堡壘的方向、嘆息道：“或許他對獸人族當之無愧，可那也僅僅是以前！想想他在入侵艾澤拉斯是做下的累累罪行...”
似警告、似提醒：“誰也無法否認，并不是每一位獸人強者都具備格羅姆的意志和信念！
“卡加斯已經被仇恨所吞噬、義無反顧的投入了惡魔的懷抱，并且依舊執迷不悟。”
“希望你能想清楚、如果真的接納他、對聯盟和部落之間最弱的和平協議意味著什么...”
縱觀卡加斯一聲、從最初的獸人入侵開始、就一直活躍于最前線、在聯盟當中臭名昭著比之薩魯法爾大王和格羅姆毫不遜色，才殘酷一面甚至猶有過之！之后更是幫助耐奧祖、阻礙聯盟遠征軍，與圖拉揚、卡德加和達納斯等人積怨甚深，投靠伊利丹后更是長期針對榮譽堡，可不是隨便能化解的。
部落收納碎手氏族，對聯盟來說和公然挑釁沒什么區別，至少洛薩之子和達納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薩爾同樣明白這一點、面對吉安娜的警告、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拒絕：“感謝你的好意、吉安娜。”
“可是我無法容忍他們繼續沉淪，我曾經向奧格瑞姆大酋長立誓、盡我所能拯救所有的獸人。或許在你看來卡德加和他的碎手氏族已經無藥可救，可是我、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不會輕易放棄！”
吉安娜無奈、有些不甘心的坐到他對面、皺眉、繼續勸告：“可你知道這次的機會有多難得...”
“我竭盡所能為你爭取再一次的和談、你愿意看著它、因為卡加斯和碎手氏族的原因再次被廢棄？”
在聯盟、很多人類都無法理解吉安娜的作為，甚至公然表示不滿，可是薩爾卻知道、獸人和新部落、對這位女士欠下的多大的人情，這讓大酋長有些無法面對她滿懷希望的眼神、遲疑著、背過身走出房間:“抱歉，女士、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或許當你處于我的位置才會了解，我是一位獸人，然后才是部落的大酋長！”
“可他們不是部落的成員，那只是一群邪獸人，是惡魔的奴仆！”吉安娜滿臉的不可置信、驚呼道。
薩爾腳步微頓、卻并沒有回頭：“邪獸人？可在我的眼里、他們還是一群獸人！至少現在還是...”
吉安娜愣在原地，看著義無反顧的走出大廳的薩爾，一時間完全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
薩爾瑪、隨著急促的號角和戰鼓、數千獸人、牛頭人和巨魔戰士開始在中央集結，等到吉安娜回過神走出來大廳，已經做好了出征準備，薩爾再近千狼騎兵和數百位庫卡隆勇士的簇擁下、當先走出營寨大門！
躊躇片刻、吉安娜最終還是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堅持、咬牙追上去、做著最后的努力：“深淵領主瑪瑟里頓脫困、卡加斯和碎手氏族不可能阻攔他的腳步，你清楚這對地獄火半島的局勢意味著什么！”
薩爾臉色微變、不過還是強行壓下、輕撫著手中的毀滅之錘、緩聲回復道：“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或許你無法相信，獵鷹崗哨的塞林將軍告訴我、地獄之子瑪瑟里頓、是因為一群來自聯盟的冒險者才會脫困...”
“聯盟冒險者？”吉安娜瞳孔微微收縮、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駭然驚呼：“這怎么可能？”
可下一刻、有轉而道：“塞林？阿歷克斯的副手？我有理由相信這會不會是另一場針對暴風城的陰謀！”
這下其他部落將領們都看不下去了，耿直的巨魔統領、暗影獵手塔金很是不滿的反駁道：“女士、注意你的措辭！你在試圖讓大酋長對一位忠誠的部落將領產生懷疑？我不認為這是什么好習慣！”
薩爾連忙揮手、攔下其他滿臉氣氛的將領，苦笑著、直言不諱：“吉安娜、阿歷克斯的作為可能讓你非常不滿。但不可否認、某種意義上卡加斯和他的氏族、是血精靈的盟友，我沒有理由相信他會這么做...”
“沒錯、阿歷克斯確實有些偏激，但是誰也無法否定他為了對抗邪惡勢力而作出的貢獻！”
吉安娜不語，事實上她不得不承認、除了極端的種族主義、根本無法從阿歷克斯身上找到任何的惡劣行為和作風！而在艾澤拉斯、類似老弗丁這種人畢竟是少數，世界的主流、還是以自己的種族為核心！
隊伍暫時陷入沉寂當中、薩爾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不想讓氣氛變的更僵，停止爭論、埋頭趕路...
而另一邊、地獄火堡壘下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或許是卡加斯的選擇、讓碎手獸人們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信念，或許是大術士克里丹的慷慨赴死、喚醒了他們消逝依舊的榮譽，無數邪獸人、在血衛士伯魯恩的帶領下、義無反顧的向著瑪瑟里頓發起了沖鋒！
可惜勇氣并不能完全抵消實力的差距，大多數邪獸人、甚至無法對瑪瑟里頓造成傷害...
武器劈砍在身上、雖然無法刺破深淵領主堅硬的鱗片、卻多少能夠帶來一些微不足道的影響，當疊加到一定的程度、連瑪瑟里頓也無法忽視，只能不厭其煩的揮舞著深淵巨刃、想要擺脫糾纏。
“可悲的螻蟻！想要面對地獄之子的威嚴？我的血、就是你們的末日！”震天的怒吼聲、響徹整個地獄火堡壘、深淵領主一雙厚重的前蹄重重的踏下、一串由暗影和火焰混在的沖擊波、呈環形掃過全場...
數百名邪獸人被籠罩在內，甚至連發出慘叫的時間都沒有、當即在高溫和腐蝕下、不甘的倒下。
只有卡加斯和血衛士伯魯恩及時避開、勉強逃出了攻擊范圍、悲憤的看著面前的慘劇。
可下一刻、在他們憤怒的目光當中、不可一世的深淵領主、龐大的身體居然劇烈的顫抖著、癱軟下來，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瑪瑟里頓又再次用深淵巨刃撐著站起來，可剛才那一幕卻被所有邪獸人看在眼里！
被激發了血性的獸人戰士本就悍勇，更何況更是看到了擊敗惡魔領主的希望？再次爆發出震天的怒吼。
卡加斯雙刃在身前交錯、喉嚨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暴起沖鋒，眨眼間出現在瑪瑟里頓身前，跳起來在他頸下快速劃過！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條鎖鏈應聲被拳刃斬斷、深淵領主堅硬的胸甲跌落在地...
深淵領主、絕對是燃燒軍團首屈一指的戰斗機器！他們有著堪比龍鱗的堅硬護甲、經過長時間地獄之火的浸泡和淬煉，普通的武器完全對其無效。渾身上下、唯一的脆弱所在、就是沒有鱗片覆蓋的前胸。
強如瑪諾洛斯、在被阿迦瑪甘和格羅姆兩次打在前胸、都難辨隕落的結局，何況更差一籌的瑪諾洛斯？
胸甲跌落在地、將他嚇得魂飛魄散！更可怕的是、剛才被卡加斯刺傷的位置、開始出現劇烈的疼痛，甚至連全身的力氣都好似從傷口處緩緩溢散，前所未有的恐懼浮現在深淵領主心頭...
“不、我不會就這么輕易倒下，讓你們的世界、震顫、崩塌！！！”
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危險，已經膽怯的深淵領主、想要繼續維持自己強大的威勢！大聲叫囂著、鼓起最后的力量、發出接二連三的沖擊波和踐踏，一時間地獄火堡壘下地動山搖、讓人有一種世界崩壞的錯覺...
“哼、垂死掙扎！”城墻上、小丫頭凡妮莎傲然撅起小嘴、不屑的看著大發兇威的深淵領主。或許瑪瑟里頓還認為這是因為長時間被抽血而引發的虛弱，可作為罪魁禍首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何在？
從席倫迪絲那里得知，半神之血就有著強烈的腐蝕性，能夠讓深淵領主的傷勢萬年難愈，瑪諾洛斯就是因為這個、最終在屠魔峽谷陰溝翻船。那么、把更強一籌的古神之血、用在更差一籌的瑪瑟里頓身上呢？
答案就在眼前！瑪諾洛斯最后的叫囂、并沒有嚇退兇悍的邪獸人戰士，雖然每時每刻都有同伴死在沖擊波之下、或者被巨刃撕裂、或者被踐踏粉身碎骨，可前沿目睹的獸人們卻沒有任何的退縮！
而放下一切、抱著必死的心態戰斗的卡加斯、也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雙刃每一次揮擊、都會在瑪瑟里頓裸露的胸膛上劃出深深的傷痕，很快就砍的縱橫交錯、鮮血淋漓...
驚怒交加的深淵領主、在發出第十三道沖擊波之后、終于無以為繼，胸前也被砍得血肉模糊、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味。可是當死亡整整的降臨、卻反而激發了他骨子里的兇性！
就在卡加斯下一次攻擊到來之際、他不但沒有在閃躲、反而悍然迎上、任由刃拳狠狠的插入胸膛。然后不等卡加斯抽身后退、強忍痛苦、收縮肌肉將拳刃暫時固定，同時鼓起最后的力量、巨刃瘋狂的揮向前胸！
拳刃并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卡加斯在砍斷自己的手臂之后、牢牢固定在上面的，完全無法分離。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脫，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后退……眼中決然之色沒有絲毫動搖、這位獸人傳奇強者、用盡全身的力量、發出最后的怒吼，雙拳刃再一次向前挺進、強忍被利刃腰斬的劇烈痛苦，隨著深淵巨刃、一同沖入瑪瑟里頓胸腔...
地獄火堡壘東部、正在急速行軍中的薩爾突然停下、駭然望著前方！熟悉的能量波動、仿佛毀天滅地的力量、無窮的威勢，和埋藏在腦海中的記憶、一模一樣！就如同當年的屠魔峽谷...
“瑪瑟里頓？”吉安娜同樣難掩驚駭、失態驚呼：“那頭深淵領主居然...是、是卡迦薩斯？”
“我能感受到...又一位高傲、不屈的靈魂...消逝...”薩爾默然舉起戰錘、橫握在胸前，緩緩低下頭顱...
“卡加斯...終于、還是完了一步...格羅姆...”身后、數千部落戰士、垂手而立。
吉安娜滿臉復雜的看著前方升起的墨云、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她無法否認、又是一位格羅姆的傳奇！自己剛才還信誓坦坦的勸說薩爾，并不是每一位獸人強者都有格羅姆的意志和信念，在想想、卻是那么諷刺...
榮譽堡城頭、達納斯默然看著地獄火城墻的方向、緩緩垂下劍尖、心中平靜的送出祝福
糾纏了一生的宿敵、最終以這種榮譽的方式隕落，他為卡加斯感到高興！
同時、也為了瑪瑟里頓的隕落而放下心頭的重擔，畢竟、蒼天歌他們、是因為他的命令、才會去偷襲。
沙塔斯、依舊沉浸于激戰當中的士兵們，沒有絲毫察覺一山之隔的地獄火城墻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瑪瑟里頓隕落的同時，每一位英雄以上的強者、都不約而同的佇足、回頭觀望...
火翼崗哨附近、惡魔獵手煽動著四處漏風的翅膀、緩緩降落，嘴角露出一聲冷酷的微笑。僅僅是停頓了片刻、就將注意力從地獄火半島收回、轉頭看向西北方、冷哼一聲、再次消失在濃重的夜色當中...
泰羅卡北部山脈、激斗中的庫德蘭蠻錘和塔加碎脊者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武器。兩人轉頭看著東北方靜立片刻、塔加碎脊者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專身、蹣跚離去。數千嚼骨獸人、如潮水般退卻。
“整軍！”庫德蘭沉聲向靠過來的加林吩咐一聲，接著一言不發、看著手中的戰錘發呆...
地獄火城墻上、凡妮莎看著眼前早已預料到的結局、愣愣的說不出一句話...
卡加斯、她從約維婭那里聽到過這位獸人屠夫的兇名，同時又從謝峰那里得知格羅姆的另一面。
年少輕狂的她、立刻就升起一個想法，薩爾可以做到、為什么自己、不能將另一位屠夫也變成英雄？
當得知小槍要去見卡加斯、她義無反顧的跟了上來、經過努力、她也做到了這一點！
可是此刻、心中卻沒有升起預想中的驕傲和滿足，而是無與倫比的失落和迷茫……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或許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語氣中濃重的哀傷。
小槍無奈的嘆了口氣、輕拂著她的小腦袋、笑道：“那是獸人語、每一位獸人戰士在拿起武器的一那一刻、就印刻于骨子中的誓言……非勝、即死……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