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舟目光閃爍的盯著劍塵,道:“你想要殺我。”
劍塵冷笑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和你本無冤無仇,是你自己三番四次的和我過不去,而剛剛更是顛倒是非黑白,欲要殺我而后快,怪不著我。”說著,劍塵緩緩的抽出刺在天舟胸膛上的輕風劍,隨著輕風劍被抽出,天舟傷口上的鮮血也是如噴泉般的洶涌的流出。
劍塵這一劍只是刺在周天的胸膛正中,距離心臟還有兩寸距離,所以這一劍雖然是貫穿傷,但是對于周天這樣的強者來說并不致命。
知道了劍塵要殺自己的決心,天舟也豁出去了,臉色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怒道:“想要殺我,我也要讓你付出慘重的帶價。”天舟手中的巨劍忽然散發出炙熱的光芒,一層如同實質般的熊熊烈焰在巨劍上燃燒,滾滾而來的高溫令周圍的空氣急速攀升,地面上的一些嫩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
“去死吧!”天舟忽然變得瘋狂了起來,巨劍化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劍塵的腦袋砍去,他心知,旁邊有一名手持古怪長弓的黃衣女子在那里,他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希望,反正左右是個死,不如死前也拉一個墊背的,就算拉不了墊背的也絕對不會讓劍塵好過。現在離淘汰賽結束也只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這個階段的爭斗是最為激烈了,若是在這個關頭讓劍塵負傷,哪怕他是一名大地圣師,也不見得能平安的離開這里。
一劍砍出,一絲威壓彌漫在天地間,重重的壓在劍塵身上,讓劍塵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泥潭之中,非常的不適,行動都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天舟這看似平凡的一劍,卻帶著戰技之威。
劍塵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戰技他已經見過不少了,比天舟這威力更加強大的龍卷風形態的戰技他都領教過,根本就沒想他放在眼里。
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劍塵是不會傻到去和戰技主動硬碰硬,他根本就不是力量型的戰士。劍塵腳步向前一滑動,以差之毫厘險而又險的躲過周天襲來的巨劍,輕風劍以快若閃電辦的速度刺向天舟的咽喉。
當天舟回過神來時,輕風劍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就算是拼命也改變不了結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劍塵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而目光卻猶如利劍般凌厲的盯著天舟,淡淡的道:“天舟,看在天琴家族的情分上,我讓你留下遺言。”
“你真敢殺我。”天舟沉聲喝道,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起來,經過這幾次交手,他已經清楚自己絕非劍塵的對手,哪怕使用戰技也無法戰勝眼前這年紀最多才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這讓一直以為劍塵只是一個大圣師實力的他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劍塵冷哼一聲,說:“你真以為你是天琴家族的人,我就不敢動你嗎,我已經忍耐你多時了。”
“你殺了我天琴家族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天舟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劍塵目光一冷,隨即手腕一抖,輕風劍的劍身狠狠的拍打在天舟的臉上,就如同用巴掌扇人耳光似地,打出“啪”的一聲脆響,鋒利的劍刃割破了臉上的皮膚,在天舟臉上留下兩道淡淡的血痕。
“你…..”天舟勃然大怒,一雙眼睛仿佛要噴出火焰似地惡狠狠的盯著劍塵,但是不敢輕舉妄動,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劍塵已經被天舟那充滿惡毒的目光給碎死萬段了。
恥辱,天舟感到莫大的恥辱,作為天琴家族的嫡系成員,天舟在天琴家族中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哪怕和琴簫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而劍塵這行為在天舟眼中就和用巴掌扇自己的耳光沒什么兩樣,險些讓天舟控制不住就要暴走。
“你什么你,殺了你又如何,少拿天琴家族威脅我,你還代表不了天琴家族,如果不是看在琴簫兄弟的面子上,當初在天琴家族的時候我就教訓你了。”劍塵說道。然后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天舟的胸膛上,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劍塵這一腳踢的位置正好是他在天舟胸膛上留下的那道貫穿傷。
天舟悶哼一聲,身子被劍塵這一腳踢的橫飛在空中,足足飛了五六米遠的距離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毫無一絲血色,而胸膛上早已經鮮紅一片。
劍塵手持輕風劍快速走了上去,輕風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對準了天舟的咽喉,就在他剛想刺下去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劍塵,別殺他,能不能放過他一次,他畢竟是我大叔。”琴簫不知道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吃力的扭轉腦袋看著劍塵的方向,有氣無力的說道。
劍塵的輕風劍吞吐著凌厲的銀白色劍芒停頓在天舟的面門上方,那刺骨的寒意早已傳遍天舟的整個身心,但是他依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恐懼的神色,在生死戰場打滾多年,天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生死之境,死亡并不能給他帶來恐懼的心理。
劍塵咬了咬牙,目光凌厲的盯著天舟那猶如餓狼一般的眼神,沉聲道:“看在琴簫兄弟的面子上,今日我就饒你一命。”說著,劍塵收回輕風劍,目光無意間撇到戴在天舟手指上的一枚空間戒指,毫不客氣的將這枚戒指取了下來,然后向著琴簫走去。
天舟一臉陰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冰冷的目光在劍塵的背影上停留了會,隨后一句話也不說,捂著胸膛上的傷口轉身便離去。他的空間戒指被劍塵取走,雖然心中感到十分的屈辱,但是他屁話都不敢說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能活著出去,那一切都有翻身的機會,就連一雪今日的屈辱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站在旁邊渾身浴血的老三也腳步踉蹌的跟在天舟的身后,一臉的陰沉,那背對著劍塵的眼神中,強烈的殺意難以掩飾。
劍塵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頭看了老三一眼,道:“誰讓你走了。”長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向著老三射去。
老三先前的大戰已經身受重創,此刻就連走路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根本就無力躲閃這道劍氣,直接被一劍穿吼。
早已經被鮮血染紅身軀的老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在他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透明窟窿。
天舟的身軀微微一震,不過離去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拖著沉重的步伐遠去,很快就消失在山坡上。
劍塵來到琴簫身前蹲下身子,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然后將另外兩顆蘊含有光明圣力的丹藥朝著琴簫的嘴里喂去。
“不,劍塵,我再吃一顆就夠了,把剩下的一顆給琴絕大哥吧。”琴簫伸手擋住了劍塵喂進自己嘴里的兩顆丹藥。
劍塵點了點頭,將其中一顆塞到琴簫嘴里,然后又來到琴絕身邊,將最后一顆丹藥遞給他。
琴絕微微猶豫了會,接過劍塵遞來的丹藥塞入嘴中,然后就閉上眼睛開始療傷,天性沉默寡言的他很少主動開口說話那些無用的廢話。
劍塵來到黃衣少女身前,淡淡的說道:“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他們兩個,我去附近找些東西。”
黃衣少女斜眼撇了下劍塵,隨即就生氣的將頭轉到一邊去,什么話也不說。
劍塵并沒有再說什么,目光看了眼四周,腳尖一點地面,身子猶如離箭之弦似地快速的向著遠方射去,眨眼間就消失在汕頭中。
望著劍塵消失的那座山頭,背著金色長弓的黃衣少女有些不高興的嘟著一張小嘴,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依然殘留著一絲氣憤的神態。
劍塵很快就回來了,他的背上背著一捆手腕粗細的樹枝,劍塵將一捆樹枝扔在地上,然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些繩索和一床被子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很快,一個簡易的擔架就做好了,劍塵將擔架放在琴簫身前,小心翼翼的抱起琴簫那魁梧的身軀放在擔架上。現在琴簫半邊腰被斬斷,別說是走路了,就連最基本的站起來和爬行動作都無法做到,只有用擔架抬著他走。
“劍塵兄弟,辛苦你了。”琴簫熱淚盈眶。
劍塵臉色一正,道:“琴簫,如果把我當兄弟的話,就別說這些客氣話。”
琴簫緊緊的抓住劍塵的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中那份感動卻充訴著整個胸膛。
將琴簫抬上擔架之后,劍塵一手就將擔架舉了起來,放在與肩持平的高度,然后轉頭看著一旁的琴絕,道:“你還能走路嗎?”
琴絕吃下蘊含有光明圣力的丹藥之后,身上的傷勢已經有了一些好轉,雖然無法讓他痊愈,但是比先前要強上了許多。
琴絕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復雜的盯著劍塵,開口道:“我沒問題,只是不能繼續戰斗了,跑路還是可以的。”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吧。”劍塵說道。
對于這個提議琴絕和黃衣少女都沒有任何異議,當下,劍塵收走老二老三老四三人的空間腰帶,帶著兩人一起離開了這里。
“轟!”忽然,一聲聲響遠遠的傳了過來,伴隨著還有一股龐大的能量波動,而劍塵幾人更是感覺到整塊地面都在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轟轟轟轟!”
遠方,巨大的聲響夾雜著澎湃的能量波動不斷的傳來,地面也在不斷的搖晃著,震顫著,雖然相隔很遠,但劍塵幾人周圍的地面都出現了一絲絲細小的裂縫。
劍塵幾人停下了腳步,目光盯著遠方,由于數百米處被一個巨大的山坡遮擋著視線,所以幾人根本就無法看清遠方的情景。
“遠方有人在打斗,實力很強。”劍塵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沉聲道。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鐵印從山坡上飛了起來,剛露出一角,然后迅速的落下去。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地面再次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比先前還要強烈幾分,仿佛發生地震似地,山搖地動。
“那是寶山印!”黃衣少女一驚,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沉聲道:“石像然肯定是在和人打斗,看寶山印攻擊的平率,對方的實力顯然非常的強,要不就是有很多人。”
就在這時,寶山印再次飛了起來,高度正好超過前方那座山坡,讓劍塵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這一次,寶山印還未砸下去時,一道人影就飛上了高空,手持一柄巨劍帶著漫天火光狠狠的砍在足有百米大小的寶山印上。
“轟!”仿佛是一道悶雷從天際傳來,震耳欲聾,伴隨著一股澎湃的能量余波,百米大小的寶山印竟然被這一劍砍的搖晃不止,不斷的后退。
“王者之兵,那把劍是王者之兵,而且威力比寶山印還要巨大。”黃衣少女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