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并沒有因此而結束,自從劍塵的身份曝光之后,韓信也受到了很大的牽連,使得他在光明圣殿內,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許多平日間與他交好的光明神王,如今見了他紛紛是如見瘟神似地,有多遠離多遠。
偶爾間,甚至還有一些與韓信有過節的光明神王,直接來到飛云峰進行挑釁,進行冷嘲熱諷,對韓信是毫不客氣。
因為在許多人看來,韓信如今已經是光明圣殿的罪人,收容武魂一脈的人,這在光明圣殿內可是死罪,哪怕是韓信毫不知情,并不知道劍塵的身份,可同樣難逃罪責。
只是光明圣殿的殿主,遲遲沒有審問韓信,這才讓韓信飛云峰峰主的身份,還能保持到現在。
可是在所有人看來,審問韓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這時,一道強大的神念掃來,向韓信所在的這片區域內的所有光明神王傳達一個信息。
韓信的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喃喃道:“守護圣劍?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韓信立即失去了興趣,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守護圣劍的認可。
不過他微微遲疑了會,開口道:“白玉,速來見為師!”
不久之后,一身白衣的白玉駕馭者光明圣力飛上了山頂,站在韓信的背后,行禮道:“弟子見過老師。”
現在的白玉,依舊是那般美麗,白袍裹身,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完美的勾勒了出來,一頭烏黑長發,在山巔那獵獵狂風中胡亂飛舞,使得她的身姿看上去飄逸無比。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在她的神色間,始終都繚繞著幾分淡淡的憂慮,使得她看上去比從前要憔悴了不少。
這些年,飛云峰因為劍塵的事,在光明圣殿內的地位不斷下滑,就連白玉也受到了影響和牽連,因此,她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很不好。
當年,飛云峰三大弟子,如今僅剩她一人。
“白玉,為師剛剛收到長老傳訊,圣光塔內出現九柄守護圣劍,誰能得到守護圣劍,誰就能列入頂尖強者之列,你可以去嘗試一番。”韓信說道。
“老師,弟子資質愚鈍,恐怕沒有資格獲得守護圣劍。”白玉沒有絲毫高興的神色,一臉平靜的說道。
“白玉,你不要小看自己,能在兩色元丹就成為圣戰天師的,這在我們光明圣殿內可是不多。”韓信道。
聞言,白玉輕輕一嘆,目光一陣黯然,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自己的天賦并不算有多么的杰出,之所以能在兩色元丹境界就成為圣戰天師,恐怕都歸功于自己的二師兄的功勞。
因為她是在二師兄身邊感悟圣戰法則,光榮的成為一名圣戰天師的,可自從離開二師兄之后,沒有二師兄為他講道,她這些年的進展速度是微乎其微。
甚至是可以用毫無寸進來形容。
“去吧,你是我飛云峰的驕傲,你倘若能得到一柄守護圣劍,那我們飛云峰的地位,也將從此高漲,再也不必擔心有人挑唆。”韓信鼓勵道。
“是,老師。”看著韓信那憔悴的面龐,白玉不忍讓老師失望,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至于九柄守護圣劍,她是毫無念想,因為她知道這不可能。
東臨家族,也是荒州的頂尖勢力之一,不過確實荒州上最弱的一個頂尖勢力。
因為東臨家族的老祖東林策,是一位才突破不久的太始境強者,目前在太始境一重天境界。
可即便是如此,東臨家族在荒州也是有一定的話語權。
此刻,在東臨家族內,東臨嫣雪正坐在花園內的一處涼亭中,一張古琴放在身前的石桌上,彈奏琴曲。
當年,自劍塵的身份暴露之后,東臨嫣雪便被東臨老祖東林策給帶回了家族,之后便再也沒有去過光明圣殿。
由于沒有進行正式的審判,外加光明圣殿的殿主,也沒有正式下令剝奪她圣子的身份,因此,她至今仍然是光明圣殿的圣子。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目光柔和的望著東臨嫣雪,道:“嫣雪,你師尊剛剛傳訊給我,說是在光明圣殿內有一場天大的造化,讓你盡快的去光明圣殿。”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東臨嫣雪的父親,現任東臨家族的家主——東臨雄。
東臨嫣雪停止了彈奏,眉宇間透著幾分疑惑,道:“造化?父親,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具體事宜,為父也不清楚。但你師尊幕水,是絕對不會害你的,你盡管去吧,有家族在背后為你撐腰,光明圣殿是不會為難你的。”東臨雄說道。
聞言,東臨嫣雪起身,收起古琴緩緩的走出了涼亭,在經過東臨雄的身邊時,她微微一頓,略微遲疑,道:“父親,女兒當初一意孤行,幫助劍塵逃脫,從而得罪了光明圣殿,難道家族就一點都沒有責怪過我嗎?”
東臨雄呵呵一笑,道:“庇護你,是老祖的意思,老祖可不像那些人鼠目寸光,他老人家一早就看出劍塵此人絕非池中之物,這種人物只能交好,不能得罪。因此,你幫助劍塵逃離,老祖非但沒有責怪你,反而還不止一次的夸獎過你。”
“因為你已經對劍塵有恩,將來劍塵若是有成時,他定然會加倍奉還你”
光明圣殿,那座屹立在云端之上的圣殿之中,圣光塔外,早已經匯集了眾多的光明圣師。
這些光明圣師修為不等,但毫無例外,所有人都是領悟了圣戰法則的圣戰天師。
此刻,他們皆是一臉興奮的盯著前方的圣光塔,認真的觀摩。
“咦,這不是飛云峰的白玉嗎?你竟然還有臉來這里?”就在這時,一道充滿訝然和嘲笑的聲音突然傳來。
只見一名青年,正手指著白玉,滿臉的冷笑。
白玉站在人群中,默默的咬咬牙,沉默不語,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倔強之色。
這些年,類似的聲音她早已不知聽了多少遍了,她哭過,悲過,傷過,絕望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怎么?白玉,你也想得到守護圣劍認主?你確信你有這個能力嗎?”
“白玉,你與武魂一脈的人有關系,你覺得器靈大人會讓你繼承守護之劍嗎?”
“哈哈哈,白玉,你竟然還有膽子進入圣光塔,武魂一脈的劍塵,當初可是在器靈大人眼皮子底下偷走了我們光明圣殿的至高傳承,而你又與劍塵有關系,你說你進入圣光塔之后,器靈大人會不會一怒之下將你抹殺呢”
“咦,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道理,諸位,你們說說白玉進入圣光塔之后,該不會真的被器靈大人抹殺吧”
四周,不少圣戰天師紛紛冷笑。
而白玉,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起來,她雙手緊握成拳,默默的忍受著來自四周的冷嘲熱諷,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