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祖,現在...現在我們究竟因該怎么辦?”鶴千尺也很難冷靜下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多么的棘手。
因為前來找劍塵討債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足足占據了百圣城聯盟的一般的數量,在如此大勢面前,即便天鶴家族是冰極州上排名第三的強大勢力,可也是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那般,隨時都有可能被推翻。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住劍塵,如今的他,對我們天鶴家族來說,意義更是要勝過從前。”藍祖沉聲開口,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對鶴千尺說道:“讓家族內的所有太上長老全部出去,先暫時拖住外面的那幫人。”
“是,藍祖!”鶴千尺帶著藍祖的命令退了下去。
藍祖目光望著不遠處,那一座劍塵閉關煉丹的神殿,略微猶豫,最終還是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劍塵,從而影響到他的丹道感悟。
因為劍塵現在能不能在千歲之前,將丹道感悟提升到神王境層次,已經不僅僅關系著劍塵自身的利益了,同時也牽扯到天鶴家族自身的利益。
并且這個利益之大,讓藍祖都怦然心動。
思索了片刻,藍祖釋放出神識,剎那間蔓延至雪宗宗門。
此時此刻,在雪宗深處的禁地中,一身白衣的冰云祖師正盤坐在一處雪地中,周身隱隱有秩序法則在波動,顯然正處于修煉之中。
這時,冰云祖師似有所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雙不摻雜絲毫情感色彩的冷漠雙眼,直接看向雪宗宗門外的那片虛空。
”有事?”冰云祖師淡淡開口,語氣冷漠,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劍塵遇到麻煩了,憑我們天鶴家族的力量,怕是很難處理。”藍祖通過神念傳音,他們天鶴家族與雪宗并沒有交集,并且不久前更是因為水韻藍一事,與雪宗爆發了一場沖突。
盡管那一次的沖突,在最后事情真相大白時,并沒有使得雪宗與天鶴家族產生仇恨,可也使得他們兩宗之間的關系,在無形之間變得更加疏遠了一些。
若是其他事情,縱然是天鶴家族面臨滅族之危,藍祖也絕對不會去找雪宗尋求幫助。但眼下的危機卻是關系著劍塵,而劍塵的另一重身份,又是雪神轉世之身的弟弟。
冰云祖師曾經作為冰神殿中的一員,并且如今依舊是對冰神殿忠心不二,因此藍祖覺得這次劍塵遇到的麻煩,是因該叫上冰云祖師共同應對。
聽了藍祖這話,冰云祖師的目光微微一凝,下一瞬,一股鋪天蓋地的神識便是卷席而出,將冰極州當前的情況窺視的一清二楚。
很快,冰云祖師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眼神當即變得冰冷了起來,冷漠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脅迫殿下的弟弟。劍塵的身份何等的高貴,又豈是這些人能隨意呼來喝去的。”
冰云祖師似乎動怒了,有一股冰冷的殺機彌漫而出,臉色鐵青:“竟敢口出狂言,不僅要殿下的弟弟給出交代,并且還要帶去他們家族領罪。哼,連雪神殿下的弟弟都敢審判,這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冰云祖師站了起來,龐大的威壓將這片天地的風雪都碾壓成粉碎,她目光凌厲的盯著藍祖,責備道:“藍祖,你太令我失望了,如今的劍塵,可關系著雪神殿下的臉面,以他如今的身份,豈能任由著一群鼠輩在那里呼來喝去?”
“難道,要將劍塵與雪神殿下之間的關系公之于眾嗎?”藍祖皺眉,似有所顧慮。
的確,如今劍塵與雪神之間的關系,在冰極州上也只有藍祖和冰云祖師兩人知道,對于外界,還的確是一個秘密。
一聽到是否公布劍塵與雪神之間的關系時,冰云祖師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半響后,冰云祖師才緩緩開口:“不,劍塵與雪神殿下之間的關系還不能公開。現在雪神殿下尚未回歸,我們都不知道在雪神殿下心目中,究竟還認不認同這個弟弟。”
“倘若恢復記憶之后的雪神殿下并不承認劍塵這個弟弟,那我們提前將這一消息公布,最終只會觸怒雪神殿下。以雪神殿下的性子,她的怒火,我們誰也承擔不了。”
“反之,雪神殿下若是依舊認可劍塵這個弟弟,那我們在明知劍塵遇到麻煩時卻依舊袖手旁觀,這必定會讓雪神殿下不滿。”
冰云祖師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只有一道聲音傳入了藍祖的耳中:“總之,劍塵無論如何也得保住,因為我們維護的不是劍塵,而是雪神的臉面,更是雪神的尊嚴。至于將來他與雪神殿下之間的關系會走向和何種境地,這就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了。”
“天鶴家族,劍塵此人,你們究竟是交還是不交”
“我族一位天之驕子在暗星界內被劍塵殘忍殺害,此事我族若不討要一個說法,那今后還有何臉面在圣界立足”
“劍塵實在是欺人太甚,他以羊羽天的虛假身份在暗星界內偽裝成第五殿殿主,故意戲弄我們玉丹宗,害得我們玉丹宗兩大老祖都親自出關,廣邀好友,耗費了極大力氣為其煉制丹藥。劍塵將我們玉丹宗戲弄至此,讓我們玉丹宗顏面大失,此事我們玉丹宗絕不會善罷甘休”
“天鶴家族,奉勸你們還是乖乖的交出劍塵,今日我們這么多勢力到訪,憑你們天鶴家族的實力庇護不了他”
“不交出劍塵,此事我們絕不善罷甘休,天鶴家族,我們本井水不犯河水,勿要因為劍塵一人而引發我們兩族大戰”
天鶴家族外,有超過百名混元始境在大聲叫嚷,語氣囂張,態度強硬。
天鶴家族也是所有太上長老盡出,與這些來自百圣城各大勢力的高層人物形成對持。
只是明雅人一看便知天鶴家族處于下風,來自天鶴家族的那些太上長老,一個個神情凝重,如臨大敵,甚至許多人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