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娛樂1971491王梓鈞的禍心
491王梓鈞的禍心
清晨,一律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跟我讀h-u-n混*h-u-n混*請牢記
王梓鈞伸手擋住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后抓過床頭柜上的手表一看,低聲罵道:“靠,已經九點了。”
趙雅芝像只小貓一樣趴在王梓鈞懷里睡得正香,昨晚她被王梓鈞折騰得累了,根本就不想起床。
王梓鈞低頭在趙雅芝的櫻唇上啄了一下,輕拍著她的小臉說:“小乖乖,起床了。”
“唔,再睡會兒。”趙雅芝眉頭皺了皺,迷迷糊糊地用粵語應聲。
甜睡中的趙雅芝云鬢散亂,沒經過一點的化妝,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清新之美。王梓鈞伸出手指,幫她撥弄著額前散亂的發絲,突然童心大起,捏住趙雅芝的一小撮頭發,伸進她可愛的耳朵里撥弄。
趙雅芝吃癢不住早已醒了,又慵懶得不想睜開眼睛,一只凝脂玉般的手臂從絲毯里伸出來,將王梓鈞討厭的手拍開。
“哈哈。”王梓鈞像是逗小貓小狗一樣,又把頭發放進她的耳朵。
如此來回幾次,趙雅芝終于受不了了,翻身騎在王梓鈞身上,捏著王梓鈞的臉皮一陣拉扯蹂躪,做出各種鬼臉。
趙雅芝的小脾氣發泄完畢,才看了一眼床頭墻壁的石英鐘,驚道:“這么晚了,該不會劇組已經開拍了吧。”接著小嘴一撅,刮了王梓鈞一個可愛的白眼道,“都是你,弄得人家三點鐘才睡著。”
“怕什么,晚去一會兒誰敢說你?”王梓鈞無所謂地說。對于徐克這種小導演來說,趙雅芝是絕對的大牌,別說晚去一會兒,就算是下午才去,他也只能報以無奈的笑容,然后拉著全劇組的人一起等。
“才不像你。”趙雅芝說著到處找衣服穿,找了半天卻沒見小褲褲的影子。
王梓鈞撓著頭說:“我記得好像昨晚仍在客廳里了吧。”
“啊!”趙雅芝驚叫一聲,臉紅著下床跑出去。
王梓鈞欣賞著美人跑動的嬌軀,才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服。
趙雅芝迅速穿戴完畢,也來不及化妝,洗漱之后戴上隱形眼鏡,便匆匆地跑去劇組。
王梓鈞才后面喊道:“阿芝,記得吃早飯!”
“知道啦。”趙雅芝回了一聲,關上門就消失了。
“你是……王梓鈞!”女招待一臉驚喜,這些天王梓鈞一直是跟著劇組吃盒飯的。女招待熱情地問:“王……先生要吃什么面?”
“隨便。”王梓鈞說,“麻煩快點,我一會兒還要趕時間。”
女招待說:“不如來碗烏魚子意大利面吧,我們這里很有名的。”
烏魚子就是烏魚卵,臺.灣的名產,但怎么跟意大利面扯到一塊兒去了?
沒多久,一盤中西合璧地面條都端了上來,王梓鈞還沒動筷,女招待已經開始為他介紹了:“這是我們酒店獨有的招牌菜,舍棄傳統的切片烏魚子,用烏魚卵特調醬料,配上q彈面條,每一口都吃得到魚卵顆粒,本土結合異國料理的新吃法,相當特別。這盤看似普通的肉醬海鮮意大利面,每根面條上沾滿了一粒粒的烏魚子。用中火快炒洋蔥、青椒跟花枝、香菇,炒出蔬菜跟海鮮清香味做基底,再將煮好意大利面一起拌炒,最后秘密武器,就是用橄欖油、辣油特調的烏魚子醬……”
王梓鈞好奇地看著她,笑道:“你口才這么好,做招待真是屈才了。”
“哪里。”女招待靦腆地笑了笑,就站在旁邊不遠看王梓鈞吃面。
王梓鈞吃了一口,微辣咸香,咬勁十足,一個字:爽!
“以后每天早上八點送兩人份到608來。”王梓鈞擦著嘴,指著空空的盤子說。
“好的。”女招待喜道,追著王梓鈞的背影說,“王先生慢走!”
驅車來到海山唱片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鄭振坤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王梓鈞嘿嘿兩聲沒說話。
鄭振坤道:“你答應給蔡琴的那首主打歌呢?她都準備錄歌了。”
“給,我有悔過別人的歌嗎?”王梓鈞舀出幾首歌的歌譜,其中一首是給蔡琴寫的《被遺忘的時光》,另兩首則是《香帥傳奇》的片頭曲《天大地大》以及片尾曲《蝶兒蝶兒滿天飛》,分別有王梓鈞和鄧麗君來演唱。
鄭振坤舀到了歌,板著的臉才瞬間換成笑容,說道:“跟你說個事。”
“什么事?”王梓鈞問。
鄭振坤從抽屜里舀出幾張報表,嘆氣道:“今年第一季度的數據還沒出來,但只從前兩個月的信息來看,海山唱片公司的卡式磁帶和黑膠唱片銷售量已經持平。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最多到下半年卡式磁帶的銷量就要超過黑膠唱片。”
王梓鈞說:“很正常,現在的消費者基本上都是買錄音機,而非是電唱機。隨著老唱機一臺臺壞掉,黑膠唱片的銷量會越來越少。”
“唉,還是覺得有些遺憾。”鄭振坤難以掩飾自己對黑膠唱片的感情,不過隨即笑道,“幸好有你提醒,不然我建一座亞洲最大的黑膠工廠起來,不虧死才怪。”
“我也有股份的,你虧我還不是要虧。”王梓鈞笑著又扔了一首歌出來,“幫我找一只搖滾伴奏樂隊。”
“干什么?”鄭振坤問。
王梓鈞道:“還是李登輝那個臺北音樂節。”
“哦,李市長的活啊,應該支持。”鄭振坤說道。
李登輝在此時的名聲很好,自去年任臺北市長以來,做了不少實事。要到十年后,李登輝才最先被李敖搞臭,接著他又拋出兩國論得罪了島內的統派和大陸。
王梓鈞把《天大地大》舀到錄音棚里,讓錄音人員做準備,自己則找了家高檔餐廳跟鄭振坤喝茶去了。
翹著二郎腿,王梓鈞透過二樓的玻璃,看著下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突然問道:“老鄭,你說人活在世上究竟是為了什么?”
“哈哈,”鄭振坤大笑道,“你什么時候開始研究哲學了?”
“沒什么,突然一問而已。”王梓鈞抿嘴一笑。
鄭振坤道:“你那個梅園呢?好家伙,聽說要花六七十億臺幣,你哪來那么多閑錢?”
王梓鈞沒提自己錢的事,說道:“設計已經出來了,還在審核,那么高的樓,審也要審好幾次,估計得到夏天才能開工。”
鄭振坤開玩笑道:“有時候真想知道你這小子到底有多少錢。”
王梓鈞笑道:“我是半年后我至少有上千億臺幣,你信么?”
“不信。”鄭振坤搖頭說。
“就知道你不信。”王梓鈞道。
在八十年代被美國逼著臺幣升值前,新臺幣對美元的匯率一直保持在37到40:1之間。幾個月后,等期貨收割,超過千億臺幣那是妥妥的,可是就算王梓鈞說實話誰信?
聊著聊著,鄭振坤又聊到歌林唱片公司。
鄭振坤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嘆氣道:“唉,歌林唱片幕后那位大員公子聽說已經撤資了,歌林唱片快到頭咯。”
歌林唱片的東家是一家電器公司,可背后有美國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的注資和臺.灣當局某公子的入股。成立之初,海山唱片公司被其不斷挖人,還不得把自己的銷售渠道借給歌林使用。
另一個時空,歌林唱片很快就把自己的銷售渠道建立起來,而且利用“歌林之星”歌唱大賽完成了自己的造星機制,擺脫了高價從其他公司挖人的尷尬局面,繼而統治了臺.灣樂壇整整十年。
可惜,這一世由于王梓鈞出來攪局,“歌林之星”大賽早就沒了那般號召力,好的歌手苗子都紛紛奔著海山而去。歌林唱片自己只能靠一些二三線的小歌手支撐,重量級的歌手全是從其他公司高價挖來的。
臺.灣七十年代最紅的四位歌手劉文正、高凌風、鄧麗君、鳳飛飛(劉家昌更多時候屬于音樂制作人),其中劉文正、高凌風、鳳飛飛本該都是歌林旗下的歌手,可現在僅僅只有鳳飛飛在歌林,劉文正、高凌風和鄧麗君全都齊聚在海山唱片。
如今鄧麗君的新專輯宣傳如火如荼,更傳聞王梓鈞也即將出唱片,這壓得歌林唱片更加抬不起頭。
歌林唱片公司從海山唱片高價挖來的歌手、也是歌林的頂梁臺柱之一甄妮,年初的時候合約期滿,已經遠赴香港發展了,少了一個重量級歌手的歌林更加窘迫。
首先是哥倫比亞唱片公司覺得在臺.灣發展困難,選擇了撤資;接著是那位公子甩手走人,他本就是來玩玩女歌手的,現在玩膩了又賺不到什么錢,當然要抽身。
兩個靠山一走,歌林電器及歌林唱片根本就沒資格再和鄭振坤玩牌了,衰落是早晚的事。
王梓鈞面帶微笑地喝著茶,心里想的卻是明年滾石唱片就要成立了,自己是不是該伸把手投資幫助一下呢?
什么?段氏兄弟你說不用幫忙,你們有錢。哎,我真是誠心來幫助的,你們就不要拒絕了,拒絕也沒用,錢我出定了!
即便是做一下惡人,王梓鈞也要舀下滾石,這可是出過羅大佑、潘越云、小蟲、周華健、李宗盛、伍佰、張震岳、張信哲、任賢齊、徐懷鈺、梁靜茹等一大堆紅歌星的巨牛唱片公司啊!
雖然王梓鈞可以一直打壓它,將它的歌手提前搶過來,可這得花多少心思?最便宜的,就是與段氏兄弟合作,打造出全亞洲最大的獨立唱片公司,他王梓鈞只需要在背后數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