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想了一下,道:“這可不行,星石在煉器之中,用到的機會很少,價值上可能和上品仙玉相比更高一些,我卻難以出手。全\本/小\說/網7葉梵河皺眉了,這是他能拿出的最好東西,那蓮花戰甲,如果讓真仙重新煉制一下,就至少是中品仙器。他要購買的,還真只是材料。
白起也在飛快盤算著,見葉梵河不開口,他又道:“我這金蓮,是度過劫數的,雖然里面的元靈死絕,可是本體卻沒受到傷害,你將來,可以煉制成絕品仙器。哪怕是收購一片蓮瓣,都有可能讓人傾家蕩產。我開的價格,并不算高。”
葉梵河聽了白起的話,楞了。他也沒看出來這金蓮是度過劫數的,而且金蓮中的元靈死絕,本體又沒玻損,那是度過至少天地大劫一樣自勺劫數,甚至有可能是紀元之劫。
如果這樣的話,一方上品仙玉,還真買不來一片花瓣。
“你要是給出足夠的價錢,我愿意出售一百零八片金蓮給你。”白起補充道。
這東西再好,如果沒有合適的人煉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白起自己對佛法連粗略了解都算不上,這金蓮煉制仙器,也不適合他的青帝門道術,也不會適合青帝的仙術。
白起已經打算賣葉梵河一個人情了,可卻不想當冤大頭,而是要提價。
葉梵河的名頭如此之大,要是降價,那算諂媚。
白起這么一說,葉梵河也只能提價了,他十分干脆,取出了一物,道:“你要是答允,我就購買,否則,我也出不起別的價錢了。”
葉梵河拿出來的,是一塊石頭,只有指甲蓋大小。
白起笑道:“換了,接著。”說著,他取出一枚納戒,里面盛放了一百零八片金蓮花瓣。
葉梵河先一步將手中的那塊小石頭丟了過來,然后才一張手掌,將白起的納戒吸收過去。
白起從容的收起那石頭,卻是手心劇痛。
這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石頭,重量估計有數十萬斤了。以白起金丹期的力量,加上妖仙之軀,也只能接住片刻,馬上就收入妖異空間之中才行。
否則他的一條手臂就要損毀,這一片石頭,不管是什么材料的,能如此之重,價值就已經足夠巨大。
而白起卻看出了這是什么,這是隕星海的精華,而且來自星墟。
星墟的氣息,他是才明白的,如果沒有碧游宮老祖的玉符,白起看到這石頭,也不明白真正的價值。而那葉梵河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再強,也沒接觸過星墟的力量。
這石頭哪怕什么都不煉制,白起用來溝通星墟,已經足夠回報了。
溝通星墟,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夠印證上一個宙元的青帝法門,白起就有可能超越以前的青帝,達到永生不死的仙位巔峰。
金鰲島能撐住,在神州有一立足之地,靠的就是碧游宮老祖,而碧游宮老祖依仗的,就是來自星墟的仙術。
“葉兄,我也有一事相求。”白起開口道。
“什么事?”
“我想要購買你的星石。”白起想起來,自己的七星伏魔槍還要進階,要是慢慢從虛空之中吸取力量,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有了星石,直接融合進去,就可以將七星伏魔槍自勺力量提升到絕品道兵的地步。
這七星伏魔槍的變化雖多,卻條條符合大道,白起不忍舍棄。
青帝的槍法還不出現,讓他想要先將七星伏魔槍練好再說。
“好,十五方仙玉一塊。”
“你有多少?”
“七塊。”
白起心中一跳,自己正好需要七塊星石,難道這是巧合?
“等價的物品可以么?”白起問了一個葉梵河曾經問過的話題。
“行啊。”葉梵河得到了他想要的金蓮,十分隨和地道。
“我想,你既然出身一個家族,家族中的修士,對你也十分重要,而家族之中,肯定也缺乏煉丹師。”白起說著,取出了一個玉匣,拋給葉梵河。
葉梵河打開玉匣,立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他立刻將玉匣合上,笑道:“可以換。”
他不知道這是金翅切葉蜂的花蜜,但是也足夠判斷出了,這一盒花蜜,是道級丹藥的屬性,雖然換取星石,有些不足,只是這量也是太大了,可以讓自己的家族在沒有丹藥的情況下,也能養活不少的金丹強者。
那葉梵河拋出了白起承載金蓮的納戒,轉身飄然而去。
“我不知你姓名,但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要是有難,來羅浮吧。”
等葉梵河的身體徹底消失在感知之中,朱果才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裝模作樣的家伙。”
范無病笑道:“這個人,實力真強,我都未必是他對手。”
“啊?”朱果知道范無病在假仙之中,也算是少有的強人了,碧游寓老祖親自指點十年,就是一坨屎,也該有了智慧。
“這人呢肯定不是劍修,但是他的劍術,已經達到了破劫成仙的地步了。那柄劍,我不敢碰啊。”范無病的語氣顯然是心情不夠好。
這中州煉氣士還真是邪門,一個金丹絕頂之輩,讓自己產生了只能用彼岸金蓮自保的念頭。白起更不像話,只是金丹初期,就能對仙人產生致命的威脅。
這兩個人要是在神州的話,肯定會讓很多仙人莫名其妙的隕落。自己要不是被老祖指點,也看不出葉梵河有多強。
不用想,那葉梵河天之驕子,門派重視,身上肯定也有白起那種類似碧焰通天符的東西。算上這個,白起對上那葉梵河也沒什么勝算。
白起心中另有所想,那葉梵河,恐怕是有大運氣的人。
自己曾經面對很多人感覺到無力,比如衛輕塵,欲魔,后來的蜃龍等。可是自己的心中,從未生出這樣的感覺,那就是迷惘。
看到葉梵河,白起根本不知如何處理。白起只是單純的不想與之戰斗,潛意識中,與這樣的人為敵,簡直是和整個世界作對。
白起還不知道,瀟灑離去的葉梵河比他還要難受。
葉梵河從修行到得到盛名,用的時間也不過是二十幾年,他受到門派之中真仙的重視,得到過親自指點,即使面對真仙,他也沒這樣難受過。
白起的身上,氣息繁雜。他能看透命運的雙眼,落在白起身上,差點讓他迷失,讓他瘋狂。
經常有這樣的說法,人自勺命運,千差萬別。不過普通人的命運,太好推算了。有些人,一聲都不會脫離自己的土地村莊,有些人,在一個職位上一做就是三五十年。
這樣的人,別說是葉梵河,一個江湖行騙的術士也能猜出個不離十。
白起的命運,簡直是千變萬化,葉梵河甚至不知道白起的下一個呼吸之中會發生什么事情。最可怕的是,白起的下一刻命運之中,有無數個畫面,是將自己殺死。
葉梵河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一種可能。
這個人,殺劫纏身,誰去推算他的命運,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一個這樣的人,是怎樣修威金丹的?
葉梵河不敢想象,白起的過去,被一片血腥的顏色掩蓋住了。強行推算的時候,會有真仙一樣恐怖的力量,橫亙在前,將一切窺視白起命運的人阻擋。
這人是誰?
葉梵河故意沒問白起的名字,心中卻瘋狂的想要知道那個年輕人的來歷。
所以他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從那三個人的樣子來看,早晚會惹到麻煩的。有朝一日,他們來到羅浮的時候,自己就會知道是誰了。
因為強烈的忍耐,葉梵河腰間的長劍,發出了微微的鳴顫之聲。數里之上的高空,一只飛行的妖獸在盤旋,尋找地上的獵物,葉梵河突然拔劍,向天空一劍劈去。
毫無劍氣,也尋找不到劍意,但是那只飛行的妖獸,已經從身體中間裂成兩半。若是有人來用秤稱量一下,會發現這妖獸被劈開的兩半,根本是一樣重的。
殺了這妖獸,葉梵河才壓制下回頭一戰自勺,身體隨風而去,轉眼消失在了田野之中。
千里之外,白起的心情忽然放松下來。葉梵河與自己之間的差距雖然巨大,卻也并非無法追趕,當初,小雨被昆侖的人帶走了,不知道如何了。
去北方,自己是為了尋找小雨吧,按照道理,自己該去東方,找子鴻師姐才對。
一路行來,白起也打聽過當初云夢宗煉氣士的下落,卻聽到了一個讓他十分不快的消息。云夢宗中,有不少煉氣士都歸順了夜帝門。
讓白起有些擔心的是,這些人的名字中,沒有紫眉真人。
不知道師父如何了?
按照白起的意思,要去中州的正北方,那里雖然寒冷,卻有適合建立門派的地方。他知道紅蓮寺的位置,那里的天地元氣還算濃郁,而且煉氣士并不算太少。
最近的大門派是昆侖,而昆侖招收門徒,一向嚴格的很。在那里落腳,不必擔心招收不到合適的弟子和門人。
已經過了北方的流花河,白起等人卻突然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夜帝門,在大晉朝原來的陪都,如今稱作八王城的地方,召集天下煉氣士,要舉辦一場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