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點,上班,下班,碼字,突然感覺有些疲憊。這篇東西是空間的日志,日志的名字是《烽煙》里的一句話,叫莫失莫忘莫離莫離莫棄莫愁前路無知己。建議看這篇東西的朋友看的時候聽一首名為《莫失莫忘》的純音樂。)
最近,總是失眠,而且夢境很奇怪,就像今晚上,喝了很多白酒,可是睡了半個小時,所有酒后的疲勞頭疼心悸感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力感。
點根煙,想一些心事,想一些人。
然后起床,看新聞,順便查查寫作資料。
我從未如此清醒。
生活難免無味,生活總是讓我們每個人覺得疲憊。
我想,這些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每當我從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總會想,這一切都不是夢,都不是幻覺。
其實我知道,我只是想證明什么,可是結果總是在做無用功。
這是一件挺無奈挺令人蛋疼的事。
就像你每天照鏡子,會驚嘆一聲,靠,又變帥了一樣。
而我,不想變成那個——悲傷逆流成河的傻逼。
我喜歡這個城市,城市里有高樓大廈,有成群結隊的美女,當然少不了像我這樣的猥瑣大叔。
還有那些曾經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一起蹲在馬路上哭的兄弟。
現在大家都有彼此的工作和生活。
雖然我們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但是每個人都想在這個城市里生根發芽,留一下一段傳說或者傳奇。
這或許是很多人年輕時的想法。
現在哥幾個見面都會說一句,操,看你那鱉樣。
盡管我們都奔著一個目標,但是這個城市就像是一個網狀結構一樣,把每個人驅散開來。
最后終歸會有人被打回起點。
哥們,其實我知道我們每個人都想哭,卻忍不住笑。
從上高中到現在,我一直保持著自己的閱讀量。
沒錯,我喜歡文字,所以從小就一直想要得到一份可以和興趣掛鉤的工作來養家糊口。
但是,最近我一直在思考。
如果把興趣變成了工作,那么會不會失去很多原有的樂趣。
比如寫作。
很多人都說,刀哥,我羨慕你的生活。
其實他們羨慕的只是我在夢想和現實之間的抉擇而已。
這就是所謂的執著。
現實?
嗯,昨天晚上,我買了一桶泡面,三塊錢,還買了一根火腿,一袋酸奶,一包煙,一塊錢的饅頭。
晚上就是這么吃的。吃完了開始碼字。
我依舊快樂。
因為我看到了有讀者說新書不錯。
似乎離夢想更近了一些。
如果我說這是我一天的口糧……這樣,我不知道你們還有多少人羨慕我。
“刀哥,咱們以后吸煙吸利群吧。”小楊豪氣干云的說。
“多少錢?”某人皺眉問。
“十三。”
“黃鶴樓呢?”
“十八。”
“你吸黃鶴樓我還是吸散花吧。”
“為什么?”小楊不解。
“我一天兩包煙,你三天一包,等量代換懂不?”某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后抬頭看天,他忽然發現,天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么藍。
那天小楊去南三環給別人過生日。
回來后已經是晚上11點多。
“刀哥吃飯么。”小楊來到我住的地方。
然后看到了我的晚飯。
“我操。”他說。
“減肥。”我解釋道。
“我操。”小楊看著我的眼睛說。
“明天吃碳鍋魚吧。”我說。
“現在吃吧。”
“碼字,沒空吃。”
那天晚上我還在寫《烽煙》。
想著以前的快樂。
卻覺得鍵盤是這么難按。
人么。
有時候并不是怕丟臉,更是怕別人會擔心自己。
那天,軍哥請吃飯。
我咬牙痛心疾首的說,“哥們付錢。”
軍哥阻止了我。
“你比我錢多么,你每天熬夜都熬的生理功能有障礙了。”軍哥站起來結賬。“咱們兄弟花誰的錢不是錢。”
剎那間我總覺得自己眼圈紅紅的。
當時,軍哥一句話就讓我真的哭了出來。
“我操。”軍哥看了看我,說道。“你又胖了。”
“去賣肉吧,真的。”他無比認真的說。
我真希望自己胸懷丘壑,這樣就可以妙筆生花。
希望么,總是讓人知道什么是失望的。
但是我很清楚,我這輩子最喜歡的是寫作。
最討厭的是囊中空空。
而曾經我卻通過自己最喜歡的方式邁向最不喜歡的方向。
人生還真寂寞如大雪崩啊,諷刺,太他娘的諷刺了。
如同我總說自己是個純潔的人一樣。
也如同別人說我是個悶騷的人一樣。
一年前喜歡和一個女人搭伙吃飯,我喜歡她。
有菜有湯,算下來一個人也就不到十塊錢。
那時覺得生活確實很美好。
其實,我一直覺得,生活可以更美好。
所以我現在不在搭伙的日子。
不為別的。因為這樣一樣可以吃飽,二是可以攢錢。
三呢,不會讓自己覺得尷尬。
喜歡不喜歡,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我祝福她,如同我現在同樣祝福自己一樣。
離自己想要的生活更近了一些,什么都需要錢。
記得去年當我拿到自己的第一筆稿費時,那種喜悅不是文字可以描述的。
要知道,大學里的女朋友一直認為我寫文字是沒錢途的,不看好甚至為此沒少數落我。
這不是什么自豪的事,自豪的是分開到現在,我過的還不錯,有人喜歡,有喜歡的人,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夢想,還有自己的底線。
所以我不止一次告誡自己,我將來的女人可以沒才沒長相沒身材,必須有一點,喜歡我的文字。
而十一月《烽煙》朋友們的捧場,超過了我的預料。
“因為你在努力。”小五總是這樣鼓勵我。
我當時感動的……哎。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知遇之恩,左擁右抱。
“兵哥,借我點錢。”
“多少。”
“嗯,1000吧。”
“行。明天取了我給你送去。”
“你也不問點啥。”
“哦。1000夠不?”
“靠……夠。”
“嗯。”
“缺錢了你給我打招呼,打架的話我招呼你,記得跑前面,你小子皮厚。”哥幾個說。
我記得曾經我們曾在夜市攤上吃著烤肉,喝著啤酒。
假裝我們不在鄭州。
假裝我們在學生時代。
假裝當初的熱血都在。
假裝我們都還那么年輕。
生活是什么?女人是什么?
那天從火車站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
不對,在思考。
我未來的生活是什么樣子?
某個女人是不是正在等自己?
面對著種種可能,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冬天里溫暖的陽關透過車窗灑在我臉上時,我才恍然大悟得出了人生的答案。
又坐過站了。
人生不就是這樣么,你錯過了我的現在,我路過了你的曾經。
其實很多朋友給我留言說鼓勵我堅強寫下去,說刀妹,哥看好你。
甚至有男的對我說,寶貝,親愛的,加油,我們在等你成神。
我覺得,我喜歡這種感覺。
就像寫第一本書的時候,里面的文字很多時候我不是在吐苦水,我只是在回憶中感慨而已。
就像這篇日志里寫的,這樣的故事,有多少人經歷過?
經歷過的人有沒有人覺得自己可憐?
相反,我一直覺得自己夠牛逼。
我需要的只是支持而不是同情,盡管我現在牛沒了,只剩下逼。
但我依舊敢一人一刀面對十幾個人,骨子里的血性,是抹不掉的。
嗯,哥幾個以前都親切的叫我流氓,偶爾會有清純的妹子叫我人渣。
其實只有我知道,我純潔的跟處男一樣。
真的。
這個社會,你可以嫖、你可以賭、你可以玩一切你想玩的刺激。
犯法其實不嚴重,嚴重的是你不去公安部門參股的地方參與以上娛樂項目,那就是違法。
違法懂不?
我只身一人冒著餓死、凍死、沒暫住證被人打死的危險來到鄭州。
其實就是在拿我的人生去冒險。
人生能用來干什么?
說好聽點就是奮斗。
說現實點就是賭博。
很小的時候有長輩對我說,你要上清華你要上北大。
那個時候不懂事,不明白說的是什么。
后來稍微懂點事了,以為清華、北大是誰家妹子的名字。
不然為什么要用上這個動詞?
再后來……高考了,悲劇了。
我小學的時候,學習不行,后來上初中,數學物理英語課代表,高中看的雜書多,哥幾個的情書都是我幫忙寫的,一節課四十五分鐘能寫兩篇要女孩看了有多臉紅就多嬌羞的情書,為此最近總有哥們給我打電話說,刀啊,哥們結婚了,必須來啊。
“為什么要去,你不知道爺現在孤家寡人么。”我耍賴。
“干暈你,你是我們的媒婆啊,忘了哥當初追你嫂子的時候,還是你寫的情書啊。”
無心栽柳柳成蔭。
那時候文字上的天賦啊,盡顯無遺。
那為什么我這種牛叉青年考大學的時候悲劇了呢?
答:狗日的素質教育。
我語文好,想上一個好大學。
對不起,你英語不行。
我英語好,想上一個好大學。
對不起,你數學不行。
那他媽的為什么XXX什么都不行卻上了省重點的本一?
對不起,他爹是局長。
我們不能一味指責現實太不理想。
可能我們的理想不太現實。
自己努力才是王道。
同時我支持那些每天堅持買彩票的人,手抓兩塊錢心懷五百萬。
挺好。
有哥們偶爾會過來和我一起吃飯。
“手藝不錯。”哥們說,同時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找一個也會下廚的妹子。
當然了,在這個蛋疼的社會,這樣的妹子太少了。
廉價的物質觀已經讓妹子們已經不再是傳統的妹子了。
像我看到的一個炫耀貼,有人玩勁舞團已經花了8萬人民幣,上了500多個妹子,目標是千人斬。
我找個計算器算了一下,80000÷500160。
價格還真是不貴。
和哥們說起這段子的時候,我還說其實這些妹子一定偷著笑,嫖了男的還有錢花。
哥們拿眼斜看了我一眼,兄弟,你這是嫉妒。
嫉妒?
我嫉妒他一臉大姨媽啊!
以前我上大學的時候,偶爾會給一個女人洗衣服,而我自己的衣服總是喜歡自己洗。
這樣不是說我勤勞,而是還不知道有自助洗衣這玩意。
現在呢?目的不再一樣。
自己洗衣,是為了省錢。
媽的。
人民為了人民幣都一個B樣。
我恨我自己。
這是懦弱的表現,以后要改。
我總喜歡用蛋疼,各種求來標榜的無聊寂寞等等。
很多人對此表示理解。
我很欣慰啊,有這么多理解我的人,還有什么可寂寞的……
“左手和右手確實不如一個活生生的妹子啊……”一次一個家伙一邊幫我給《烽煙》投票一邊說。
我操,你理解我個P。
越長大越孤單,我忽然明白了這句話。
身邊的人在不斷的消失,而真正的朋友卻摸不準是不是再增加。
有種壓力總是會讓人帶著面具,包括我。
為了不讓自己流淚,我不得不戴著一個傻逼的面具。
不過我比較特殊。
因為當我摘下那張傻逼的面具后,露出來的依舊是一張傻逼的臉。
待人要誠懇。
我相信,不害你的人就是你的朋友,幫你的人就是你的兄弟。
做人要狠,要堅強。
我的人生信條就這么幾條,足夠了。
哦,對了,最近又加了一條,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句。
媽的,菊花要緊。
一個男人成熟的標志是開始準備面對婚姻。
一個男人真正成熟的標志是開始敢于直面婚姻。
一個男人真正成熟的不行的標志是敢于在當前房價下直面婚姻。
男人真他媽的不容易。
所以,我認為不想結婚的男人都他媽的不是成熟男人。
所以,為了證明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想……
“你想什么?”
“想你妹!”
二十一
記得騙子來鄭州的時候已經是12點了。
打了一輛出租車,丫估計聽騙子口音不是河南人,開車很不老實。
俗話就是宰客。
小楊當時立刻糾正他的行車路線并且全程指揮。
從火車站到北環至少二十塊錢,就這已經栽進去了一些。
我就想什么時候哥能混到以下地步:
“娘的,坑爹?坐你的車就是給你面子,快點給我點錢,小爺等著走呢!”
裝逼了。
天真的裝逼何嘗不是一種快樂。
傻傻的,開心。
二十二
以前我有一個夢想,是開一間屬于自己的咖啡館,
然后買上各種各樣的杯子,和心愛的人一起煮咖啡。
和一哥們聊過這個夢想。
“門口可以鋪上粗石,然后種一些雜草……”我說道。
“然后門口站兩個迎賓小姐。”他說。
我瞪了他一眼。
“再然后,里面的桌子要可以移動的,擺成一種家的形狀。”我繼續描述。
“里面再站幾個服務員小姐。”他補充。
我又瞪了他一眼。
“……大廳后面只要一個包間,以后可以……”我想說以后哥們來了可以在后面找一塊屬于我們自己的世界。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告訴我過來人的經驗:“包間記得帶鎖,不然警察來了要出事。”
我現在想開一家書店,哥們說你野心太大。
“為什么?”我問。
“書中自有黃金屋自有顏如玉——你想的太多了。”
“好吧,我還是鼓搗不夜皇城吧。”
“不夜皇城?你買彩票中五百萬再說這個。”
二十三
最近我發現自己開始追求簡單的東西,文雅點的說法就是開始喜歡返璞歸真的玩意了。
你們想必也是如此,因為我們每個人年輕的時候和現在總是會兜了一個大圈子,轉回來后才發現自己要的就是簡單的生活而已。
前幾天為了見一個人,我在石頭記的店里轉悠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手鏈,名字就叫“返璞歸真”,心中一時大愛。
服務員也很熱情說這串石頭很好很強大。
“這塊石頭選用的都是火山巖殘留的精華,戴上它的人可以忘記俗世,淡忘煩惱。”
等等,等等。
但是我發現這玩意絕對不會讓我返璞歸真的。
標價:3后面四個0。
我現在的稿費1開頭,后面跟著五個0。
唯一的不同是,我的稿費還有個小數點,這塊破石頭沒有。
二十四
什么叫悲劇?
悲劇就是發現自己變老了。
什么叫喜劇?
喜劇就是發現自己老都老了心態依舊不錯。
二十五
我現在討厭這個數字。
包括它后面的所有數字。
所以,沒了。
最后,所有人,威武。
再最后,我操,我忘了說自己威武。
剛才一朋友見我在,問我說怎么起來這么早,我說失眠,你呢。他說起來斗地主。
然后我想起樓上對面一個傻逼總是喜歡把電腦音量開到最大,然后開著門玩QQ斗地主。
“斗地主!”整個樓層都知道這傻逼開始斗地主了。
“搶地主!”整個樓層都知道這傻逼開始搶地主了。
“我搶!”這個時候我總是會低喝一聲,我搶,他媽的我操!
人生哪能次次輪到你坐莊!
還有,剩下的三張底牌,有時候,會制自己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