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內群53234123
咚咚咚,陣陣的擂鼓聲好像是驚雷一般,秦洛河,中州跟幽州一線,隨著那陣陣擂鼓聲的響起,那停靠在河岸邊上的大小船只紛紛揚起風帆,一時間,帆布蔽空,船鋪大江。
幽州跟中州僻壤處連綿兩千余里,在去歲冬前,雙方的戰線幾乎是以秦洛河這一道天然屏障為分害,北面是帝國,南面則是李唐。
整一個冬天,雙方都沒有空閑,秦洛河上,各處都是造船的工地,無論是北岸還是南岸,而在各處城鎮,雙方也都在調兵遣將,運送糧草物資,加固城防,這一戰,幾乎是雙方在盡全力而籌備。
為此,帝國讓出了幽州以北全部的占領地,勢力徹底回縮萬獸山一線,甚至在撤退時,還折損超過五萬,幾座塞北的要塞重鎮淪為廢墟,就算中州一戰以帝國勝利,帝國三十年內部無法在出關北上,足艮胡人爭奪這片土地。
此番對中州李唐的大戰,帝國可謂是傾盡全力,除卻數十萬兵馬依舊陳兵北線,防守北胡,禁軍第三,第五,第六三大軍團,幽州三大軍團,涼州一支軍團盡數云集秦洛河一線,兵力高達百萬,除此外,青州一線,也有云州一支軍團,禁軍第二,第七軍團以及青州三大軍團主力,近七十萬兵馬。
南面,楚州,揚州各聚集兵馬二十余萬,總兵力也達五十萬,西面,雍州蜀州,方向也有達到十五萬兵馬從水路,以及幾條重要的陸路東進,雖是偏師,卻也能牽制中州一部分軍力。
這就是中州居于天下之中的壞處,四戰之地,很少有險要之地可守,盡管楚州方向,因為襄樊郡的失陷,而暫時無法北上,但是中州的壓力依舊不小。
三月底,大地開始回暖,趕著凌汛到來前,北路率先發動了攻勢,長達兩千里的秦洛河段上,分成七路,從各處匯聚地乘船南下。
十丈高的巨型大樓船就好像是一個浮動的小島嶼,借著春天最后的北風,鼓動著那十數帆布蕩開層層水波,直奔秦洛南岸。
“報,前方發現李唐水軍!”這巨型大樓船上,傳令兵快速的奔走著,來到那樓船頂樓的大議事廳,大聲的道。
“哦,沒想到李唐的水軍還有膽量出來,哼,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拼湊出多少戰船來跟我碰!“大半年前的大敗,對于司徒明來說已威了過去,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東路軍幾乎全軍覆沒,二十萬大軍最后只有不足三萬多存活下來,但是對于司徒明來說重要的不是死了多少人,而是他手中的力量又有了提升。
第三禁軍軍團死光光了,對帝國是一個噩耗,對司徒明來說,卻還不算壞,因為新組建的第三禁軍軍團已被他把持在手中,而這也是讓他更有底氣的原因。
第三禁軍軍團幾乎是重建,但是戰力卻不能說不強,東方世家這一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如果換了平常,這么一個軍團幾乎被全軍覆沒,想要重建至少也要三五年的時間,恢復元氣怎么也要七八年,但是在東方家的干預下,不出三個月的時間,兵員補充滿額,而且大部分都還是老兵,新兵只占一半的比例。
而其他分配的軍資,也是十足十的發放,甚至還有更多的物資以其他的名義運往,而為了這次渡江之戰,東方世家更是抽調了云州青龍水軍近三分之一的水將,還有不少的精銳,東方世家的私下的水軍也都直接編入其中。
司徒明有理由藐視對面的李唐水軍,盡管李唐占據了半壁中州,但是如今的中州可遠非幾百年前的中州,囚籠八城的禁區存在,讓中州的地位下滑的厲害,無論是人口還是可用的工匠,以及各種資源,幾乎全面的落于下風。
盡管李唐也在大力的造船,但是跟北岸的聲勢來,卻是遜色的太多,司徒明帶著一干武將直接出了船艙,來到木棚平臺,居高望遠。
“就只有幾艘中型樓船,余下大多都是走舸,艨艟等快船,這樣的水軍也想攔住我大軍渡江,真是笑話,九殿下,看我怎么將那些船全都拍到河里當王八!”
一個出身東方世家家奴的武將輕蔑的看著迎面而來的水軍,大包大攬的道。
“呵呵,那本王就看著你這海上翻天蛟的厲害嘍!”司徒明看了一眼說話的水將,道。“九殿下就瞧好吧!”東方宇文接過將令之后,立刻下達起指令來,這水軍戰船,雖多半都是新造的.貼吧握手奉獻。但是控制船只的人手卻大多都是原班人馬,所以并不存在號令不分,配合出錯的問題。
隨著鼓聲擂動,旗語翻飛,備主力大樓船之上安置的投擲車紛紛被掀開帆布,露出那巨大的旋臂,有士兵從船艙中將巨石吊出船艙,放入那旋臂的尾端斗勺之中。
“第一發,校準,預備,射!“
拉繩被砍斷,巨大的摔臂頓時高高揚起,那斗勺中的石頭,并非只有一塊而是那種臉盆大小的大石二足足有三塊,這一拋飛而出,三塊石頭頓時分散了開來,不過因為是打磨的差不多大小,雖有質量差異,但是并沒有差出十萬八千里去。三道巨石狠狠砸落在江面之上,頓時擊起三道巨大的水柱,這第一發距離李唐的水軍船只足有一里多遠,而左右斜度也有上百米。
不過很快的,另一艘樓船上的投石車也發出一次校準的投射,不過這一次的左右斜度誤差卻明顯小了不少,兩次誤差之后,兩艘離著不遠的戰船上的投擲手快速的交流了一下,很快,第三次校準射發出,而這一次,那散落的石頭終于落在李唐水軍的前方,盡管仍然沒有命中目標,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投石車是一種范圍打擊的攻城器械,命中度并不算高,所以通常被用來攻城,以及數量較大的水軍交戰,而這種投石車也只有在樓船之上才有兩三架安裝,是最主要的遠距離攻擊武器。
確定了左右偏角,位于左右,前后的樓船,很快就能按照之前的偏角角度進行調整,投石車的打擊也是有范圍的,所以剩下的只要等待雙方靠近,進入射程。
半刻鐘后,雙方之間的距離終于進入到了投石車的攻擊距離,而東方宇文這個在水軍中打磨了小半輩子的水將也沒有讓人失望,直接下令投石車第一輪攻擊。
這一次,可不是那一兩架投石車攻擊了,司徒明的這支水軍中,光是大小樓船就有五六十艘之多,當然攻擊也要波次的,畢竟距離不同,先后攻擊,可是有很大差別的,而這時就是考校一個水將能力的時候。
第一波攻擊的只有八艘樓船,其中包括旗艦,每一艘樓船上有兩到三架投石車不等,二十架投石車,一波就是六十發石彈。
這碩大的石頭劃破空氣,發出尖嘯的聲響,鋪天蓋地的砸向對面的李唐水軍,盡管命中度不高,全靠蒙,但是如此密集的攻擊,加上對面還算密集的陣型,就算是碰運氣也能有那么幾個命中的。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一艘走舸戰船上,水兵們緊張無比的駕著船,因為他們此刻面對的可是足有他們數倍的,而且還都是那種大戰船的帝國水軍,盡管他們不畏懼死亡,但依1日會感覺有點膽顫。
呼嘯的石雨鋪天蓋地的砸來,船上的水手們都祈禱著打不中,但是似乎他們的運氣并不算好,就算是在這水上來回多年的老水手,也很難去判斷這石頭的弱點,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面對過。
所以,當這塊石頭不偏不綺的落在這艘走舸的甲板上:悲催出現了,大石狠狠的砸在甲板上,但卻沒有砸穿,而是被那堅韌的甲板彈了一下,頓時被彈飛,好像一顆炮彈一樣。橫掃,幾個正擋在這石頭的去路上的士兵當場被砸的骨斷肢殘,鮮血頓時染紅了甲板之上,幾具尸體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在剛剛,那碎裂的甲板,飛出的木屑同樣掃倒了旁邊的幾個士兵,身上的竹甲布衣并沒有幫他們阻擋住那致命的攻擊。
走舸還在水面上劃動,然而甲板上的人卻倒下七八人,而這一艘戰船幾乎大半的戰力被一掃而空。
并不是只有他們最倒霉的,就在他們身邊不遠,一艘飛魚快船,干脆的直接被砸沉了底,船上的六個士兵,死了兩個,重傷一個,余下三人運氣不錯,只有點輕傷,然而望著那天空中再次響起的呼嘯聲,幾個章存下來的人卻感到了恐懼。”哈哈,果然是不堪一擊!”司徒明看著接二連三沉底的李唐戰船,心中說不出的快意,似乎上一次的大敗之后,他的心理就有了絲陰影。
“報,上游方向,有大量蚱蜢輕舟順流而下!”
“哼,想用火攻么,真是天真,傳令,讓艨艟,走舸,飛魚戰船出擊,給我射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