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私訪的欽差
“就這么放過他‘就算不殺‘至少也要割他點東西下來!”袁涅作為火旗旗主,脾氣本就暴躁,平素的時候,還能克制一下,但手臂被斷‘大雀龍焰被搶走‘袁涅的脾性卻是有點抑制不住。
金香玉扭過頭,笑吟吟的看著袁涅‘道:
“知道你心情很不爽,而且這次還丟了大雀龍焰,你的麻煩可不小,不過兵器事小,圣教大業是大!”
“就如對方所說的,我們圣教雖準備了上百年的時間,但畢竟處于暗中,在楚西幾府‘圣教準備充分,所以才有今日之局面‘但是更遠的地方‘就是圣教勢力難及了,而且眼下‘圣教雖占楚西三府,但想要站穩腳跟卻要費一番周折!……教主的意思很明確,以湘水為界‘先控制楚西‘而后先打牢基礎。步步為營,在之前的戰斗你也該明白‘光靠一群煽動起來的百姓就算人數再多也難威大事,而且眼下是冬初,所以暫時還不會耽擱春種,但是為了圣教大業計,這場戰事必須二月之前停止!”
“而我們眼下最大的敵人不是平安侯,而是那些活躍地方上的門閥,這些入在地方上影響力廣泛,這才是我圣教統治最大的威脅,何況,對方說的沒錯,圣教也需要一條金河,坐吃山空只會讓圣教不斷流失血液。”
“不過此事究竟要如何處置,還是報于教主定奪吧‘在這期間,將火旗進行重編才是當務之急!”
‘南林府的貴族之亂,冷卓完全撒手不在多問,衛芷蘭已臨到產期,雖說這不算冷卓的第一今后代‘而且跟唐蝶不同。衛芷蘭是冷卓的正牌夫人,從某種程度上說,雖不是嫡子‘卻又是嫡子。
雖說跟唐蝶生的兒子,在上下已不算是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所有的人包括冷無敵都將這個事實也選擇性的回避了,而注定的,衛芷蘭如果生出的是兒子,就定是冷卓的爵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對于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冷卓最是不耐,但他又不能置身事外,手心手背部是肉‘現在唯一讓冷卓稍有些安慰的是,大兒子就算不繼承他的爵位,未來也會很光明。
冷卓現在專心的待產,當然晚上少不了辛勤的播種,畢竟眾女看著衛芷蘭的肚子可都是羨慕的緊,但這也是沒辦法‘實力越強,懷孕這種事反而越發的困難‘運氣成分太大,如果不是冷卓現在已經有后,他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穿越出毛病了。當然了,陪夫人是大事一件‘但是冷卓也沒有完全的空閑下來,得空的時候‘就進入百將煉丹房,大煉聚靈丹,因為對聚靈丹的需求隨著百將的增多,以及帶過來的大量百將親衛。都需要盡快的提升實力。
通靈儀式反而對這些同屬于穿越的士兵并不算門檻,而之后的通靈獸望型也不算大麻煩,唯一欠缺的就是靈力的提升。所以對聚靈丹的需求可以說是提升了幾倍。
而且除了百將,百將親兵之外,冷卓還會培養更多的士兵,所以聚靈丹的數目自然是越多越好‘而這些時日,收集的藥材足夠冷卓煉制上一些時間,而且在大越苗國,冷卓還有一個不小的收獲,那就是跟大越茁國建立起了貿易關系。
大越苗國的巫醫水準很高,畢竟是數千年都跟藥材打交道,而且大越苗國還自己培育一些藥材‘所以冷卓完全可以從大越苗國獲取更多的藥材,保證聚靈丹的煉制,而聚元丹的材料也在不斷豐富中,欠缺的只是一兩樣主藥。
在煉丹之余,冷卓剩下的時間都放在了百將兵甲的材料準備上,圣兵的打造并非輕松事,上一次閉關打造了近月的時間,那還是在鍛造兩次的兵刃基礎上的第三次靈鍛,如果算上前期的準備,不斷的調整,現實時間花費的時間還要更長‘而且打造其間,冷卓需要閉關很長時間。
而冷卓現在怎么可能靜得下心,閉關旬月‘衛芷蘭的身孕是一回事,楚州如今的局面又是一樁。
好在事情很順利,在冷卓回了泣血谷一周后,郭嘉終于傳來了一個好消息,跟圣教已經談出了些眉目,而具體的事宜。很快圣教就會派出密使前來泣血谷,聽到這個消息,冷卓算是將心放下一截。
足艮圣教聯系上‘這就是一個好的基礎,而之后,冷卓開始分批次的撤離位于楚西的兵力‘當然‘這還需要圣教的配合,畢竟合作這種事不能宣揚出去,雙方只要有些默契,你攻我退,演出戲就好。剩下的事情就是南林府出兵的事了,對南林府的貴族叛軍,卻是要有輕重了‘不能一下子打殘廢了,也不能打的輕了,最好就是占領南林府南部,讓貴族叛軍不敢侵犯,只能打北面的主意‘這樣既確保了貿易線,也能給朱雀大府造成壓力。
而南平倉的官倉轉私倉進展的也很順利,冷卓主動的退卻,大大的出乎了黃家足艮陳家的預料,但是聯想到欽差的緣故,卻又有了個解釋‘而且冷卓最近風頭太盛,能主動的退讓‘卻是讓他們松了口氣,否則就算欽差來了‘反而會更亂一團,畢竟冷家如今已不是可以被忽略的勢力存在。貼吧握手奉獻。揚州西千湖‘一條專門載客的客船緩緩的離開南湖縣碼頭‘金河航運,貨運依舊把持在冷家的手中,沒有出讓,兩地貨物轉運,完全由冷家從中中轉,而商人只能花錢雇用船只,運送自己的貨物來往兩地。
而在之前,金河貿易幾乎是以楚州商人為主,在揚州一方則由冷家來負責收貨‘所以交易場只設立在泣血谷,但隨著金河貿易額不斷的攀升‘商人越聚越多,這種模式也越發的無法適應越來越大的交易。
而隨著揚州市場的開發‘揚州商人的加入‘之前一頭獨大的局面變成了平衡,貨物量急劇攀升,所以除了泣血堡內的交易行外‘還在揚州南湖縣開設了一個新的交易行,而兩地的商人也可以從金河上往來‘而后在交易行內采購自己所需的貨物。
不過來往商人也并非沒有限制,除了沿途經過的一處可歇息的寨子外,并不準許離開船只‘能看到的也只有河道兩側的風景。
客船頂艙,乃是豪商才會定的最奢華的客房,有客廳,有臥室,客廳臨窗的位置有榻‘坐在榻上,握著一杯暖茶,吹著窗外吹進來的絲絲涼風‘望著西千湖中的湖光山色,金楓紅葉,卻是好一番的享受。
“一爺‘從南湖縣出發‘這一路可能要行三天才能抵達楚州泣血堡,第一站是金楓島,在那里過夜之后才會進入金河里‘未免太過無聊‘小的準備了一些書籍,幫著打發時間,另外船上也有唱曲的,如果需要,也可以叫上來表演!”一個略顯微胖的中年站在榻床邊上‘畢恭畢敬的對著一個同樣中年的男人說道,不過從這人身上卻有一股富貴大氣‘久居上位的那種氣質‘顯然并非等閑之輩。
“夏管事,你在這邊也算是老人了‘揚州的生意一向都是你在這邊打理,這些年辛苦了!”
“有二爺這話‘就算在辛苦也是值得的!”胖子臉上露出一絲感動,顯然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
“你久在這邊,消息應該靈通的多‘我們北城家主要經營北方‘南方卻是力薄‘這次楚州公干,卻對楚州缺乏了解!聽說這金河,是楚州平安侯冷家掌控的?看樣子‘卻是一今日進斗金的大買賣啊!”
夏管事卻是接話道:“二爺,這就是您不了解了,這金河上下豈止是日進斗金‘二爺催的急,否則去新成立的交易行去看看‘就明白這金河為什么叫金河了,就拿咱們北城家南湖分號來說‘在揚州這邊都排不進前十,但是每月也有上百萬的進出‘每月光盈余就不下二十余萬,這還是因為競爭的激烈,實在是搶不到更多的貨源‘要是象南宮家,月人百萬金都是輕松!”
“哦?有這么多么?不過上一季的賬可沒這么多吧?”
“咱們進來的晚,今年五六月才開始進入‘開始沒敢做大‘只是小筆進出‘蘇州那邊出事后‘才開始重點轉向這邊。這幾十萬都是這三四個月的錢,得這月月底才會報上去,但估計只這三月,就有不下七十萬的盈余,可是往年揚州行兩年的收入了!”
“咱們北城家連前十都排不進去‘那冷家豈不是日進十萬金也綽綽有余?”在一旁,一個清冷的聲音憂耳的傳出,那一頭雪白色的銀發散落肩頭,淡雅清麗的嬌靨卻是讓人眼前不由一亮。
“豈止十萬金‘這金河上下幾乎把持在冷家手中,就比方說交易行的交易稅,就從三分到一威,而后還有租船,光是這一塊,就已是日進十萬金有余了,冷家最大的買賣卻是平安票行,如今這平安票行可是楚揚兩州最大的票行‘只要在這金河上做買賣,就得用這平安票,據說,那泣血堡的地下金庫金磚銀磚堆成山,可比帝國十年賦稅!……他這金河,似乎從來都沒有為帝國繳納過一分稅啊!”中年男子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而夏管事聞言卻是臉上露出慌色‘顯然這事可是碰不得。那平安侯如今在楚揚兩州可是勢力驚人,尤其是馬上就要跟南宮家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