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華如水,直上柳梢,喧囂的泣血堡才總算安靜下來周叢林中的蟲聲發出沙沙的聲音,楚南之地,就算是冬季,也是一樣的四季常青,溫暖如春。
黑暗中的泣血堡就好似一頭猙獰的巨獸,伏在叢林中,粗獷大氣的建筑好似堅甲骨骼,踏踏踏,皮靴踐踏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聲音,整齊而有節奏,鏘鏘,那在黑暗中閃過一道血色紅芒的鎧甲摩擦中法出的動靜伴隨其中,為這靜怡的城堡這帶來一絲安全感。
進入午夜,泣血谷就開始進行宵禁,整個城堡內外不在允許人進出,走動,而巡邏的衛軍則沿著每一條街道穿行,雖不算密集,但是防衛警戒的等級已提升了不少。
那皓月之下,如水的月光中,高大的塔樓聳入半空,位于泣血谷外圍的八座大型塔樓,監視著八方,上面,常駐著一個大隊。
泣血谷西北,北林子爵領,這是最靠近泣血谷的貴族領地,而在泣血谷發達之后,這里也隨之變得繁華無比,畢竟泣血谷地方有限,而且又有一干的行業限制,所以這里很快就形成了一個集花樓,酒樓,賭坊為一體的娛樂鎮,而這里是不受宵禁令限制的,而在這個時候,這座取名百花鎮的新鎮卻是一日間最是喧鬧的時候。
徹夜的燈光甚至照射到泣血堡,那喧鬧嬉笑的聲音似乎在耳邊輕撓,讓人心癢難耐,卻是苦了守著這個方向上的哨兵,不過這座塔樓依舊是所有士兵最向往的地方。
吱嘎,一扇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蒙巾遮面,全身束著黑衣的人從門內閃出,腳步輕盈如鴻,兩步踏著巨大的石壁,躍上房頂,泣血堡是西方古堡樣式的建筑,所以建筑層層交疊,仿若一個大迷宮,而最顯眼的就是正中的中心城堡,地勢最高,自然也是地標建筑。
黑衣人很是靈巧,就好似貓兒一樣,飛快的在陰影中穿梭,輕靈的躲避著巡邏的士兵,朝著那中心城堡竄去。
在主堡那高聳的石壁上,有一座面積最大的露臺,露臺上種植著花花草草,還有一顆金色香樟,從這里可以俯瞰前方的小廣場,同時這里也是一處空中小花園,而小花園的盡頭,則是數扇巨大的落地窗,完全的拉門樣式。
透過那落地窗的玻璃,如華的月光透過那玻璃,射入房中,淺風吹許,帶起那床榻上的紗簾,一聲聲宛若黃鸝鳥般的低吟淺唱,依依啊啊的沒完沒了。
那輕吟聲,時而婉轉,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呢喃,好似那變化多端的風,那巨大的用上好的梨花紫檀打造的床榻,結實無比,此刻卻是發出吱嘎吱嘎的搖晃,風吹過那簾,揚起一角,卻是露出一個精壯的身軀。
黑衣人使用繩索,借力下,直竄上這露臺花園,透過那并沒有關嚴的拉門,一聲聲的低吟隨風入耳,那聲音有點好似絨毛,撓著耳朵,讓人心里癢癢的,怪怪的,那黑色的面巾下,一雙黛若青眉卻是微微顰蹙,順著那石頭小徑朝著那隱秘在稀疏樹蔭下的房間。
北城冰心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要看的,但是當透過那落地窗,借著那如水的月光驚鴻一瞥,北城冰心的心頓時如小鹿亂撞一般,稍顯幾分慌亂,腳步微微后退了半步,扭身想走,但是那羞人的嬌吟,還有那男人的身體,卻是讓她有些好奇。
十七歲的北城冰心,雖還沒進行成年禮,但是在民間,女子十六歲就已算是成年,可以嫁人了,而沒有意外地,在過幾個月,北城冰心就將完成她的成年禮,可以談婚論嫁了,十七歲的年紀,正是對某些方面正朦朧的年紀。
北城冰心鬼使神差,或者說好奇心很重的沒有逃走,一雙妙目透過窗戶看向屋內,之前的驚鴻一瞥卻只是看到了一個影,而這一次才算看清楚房間內的人,冷卓,盡管一年多未見,但是北城冰心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冷卓。
只不過這種見面實在是談不上什么好來,而且這個家伙簡直太禽獸了,居然一點也都不知道憐惜,不過那好似痛楚又好似快樂的吟聲,卻是讓她面上有些滾燙,紅霞飛快的布滿嬌靨,順著雪白的脖頸一路而下。
砰,砰,砰,加速跳動的心讓她有些慌亂,血液加速的游走,似乎有些沸騰,輕微的喘息聲也微微有些凌亂,北城冰心的理智告訴她,不要再看了,轉身離開這里,但是腳步卻是怎么也挪不動,不想去看的眼睛卻是眨也不眨。
嗯哼,一聲突然高亢的叫聲讓北城冰心的心一下子差點跳了出來,床榻上的女子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持續了好幾秒鐘,啊,嚇死了,北城冰心輕吁口氣。
但是再次抬起頭時,卻是將眼睛瞪的老大,那種動作,北城冰心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卻是乍見起活春宮,已是震驚無比了,但此刻,床榻之上,卻是上演起花樣來。
床榻的女子青絲如瀑,垂落而下,那細膩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點點的乳白光澤,那挺起的飽滿,高聳的玉峰上,櫻紅的兩點飽滿而立,那被拉起的嬌軀,凸出一個完美的曲線。
咕嚕,北城冰心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是當一陣風吹開那簾,北城冰心掃過那輕紗后面的嬌靨,卻再次的驚住了,南宮玉狐,曾經圣天學院最美的女人,驕傲的高高在上,嘴角邊的微笑永遠都是那般的讓人看不透。
那如水的目光好似深邃的星空,那睿智的氣質更是給人一種淡淡的距離感,仿佛她不應該是人間凡人,而是天上的仙女,曾一度的,南宮玉狐是北城冰心最崇拜的學姐。
想起那個無數男人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甚至沒有勇氣靠近的女人,此時此刻卻是被那個好色無恥下作,貪財猥瑣,被稱為圣天學院建院以來最廢柴的男人壓在身下,這種滋味實在是有點五味雜陳。
北城冰心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不過隨著戰況的激烈,她的口中卻感覺有些干干的,雙腿之間,卻是有些水水的泛濫,玉手不知何時居然撫上自己的玉兔。
北城冰心,你都在干什么啊!北城冰心突然驚醒,看著自己的觸摸著胸的手,臉上的羞憤更多了幾分。
北城冰心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癱軟了,跪坐在草地上,泛著漣漪的水潤大眼完全的迷離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完全陷入兩難境地的北城冰心完全的糾結了,理智告訴她,要離開,但身體卻是不聽使喚。
冷卓猛力的沖撞著,啪啪的撞擊聲在房間里傳蕩,糜爛的味道好似催化劑般,讓人更加的投入,不過冷卓雖賣著力,但不意味著沒有發現窗外的情況,或許一開始還沒注意,但是紊亂的呼吸卻是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是這一注意卻是讓他有點意外,這全身黑衣,蒙著黑巾的刺客,居然沒有沖進來也就罷了,也沒有離開,而且看那樣子居然是情動了,這刺客也太嫩了點吧!
冷卓一陣的無語,但是無語之后,卻是沒有動作,因為被一個刺客偷窺,這種感覺很有點刺激,就連南宮玉狐也比往常更加的敏感起來。
隨著一聲嬌吟,南宮玉狐終于體力不支的摔倒在柔軟的床榻上,連動彈一下都不愿意,身體上的高潮極致讓她好似踏著云端,不想下來,尤其是這個可惡的家伙,居然在有刺客在看著的時候,做了那么多羞人的動作,想想南宮玉狐就感覺發狂。
但是發狂之余,她卻不得不承認,越是理智的人越是會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情來,她在羞憤之余,全身上下又敏感的不得了,恨不能將自己揉碎了,更加的瘋狂一點才肯罷休。
北城冰心意亂情迷中,那迷離的雙眼掃向房間內,卻發現,某個色狼居然不見了,床榻上,只有一具誘人無比的嬌軀躺在那里,北城冰心四下里尋找,卻是哪里都沒有發現。
而在慌亂中,北城冰心才發現,那玻璃窗下的月下,居然有一道影,就在她的身后,北城冰心頓時驚慌失措,驟然起身,但是她卻連站穩都沒有站穩,腿一軟,就要摔倒,卻是跪坐在地時,腿發麻了。
北城冰心向前跌倒時,借著月光卻是張開櫻桃小口,因為一個赤果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某個昂揚的東西正槍指向她,她要是還能鎮定得了,那才有鬼了。
北城冰心那叫一個悔啊,自己沒事干嘛要出來找這個家伙的晦氣,當時她是怎么想的來著,北城冰心的腦海已是完全的混亂了。
冷卓的手飛快的掠過那蒙面的黑巾,一張俏媚的容顏暴露在月下,不過那張嬌靨在冷卓眼中,卻是復雜的好玩極了,一個女人一張臉上能出現這么多的神態,就算是那個百變千嬌的西門婉兒都做不到。
一襲銀白色的發滑落肩頭,在月下閃耀著點點銀光,雖是一年半多沒見,而且加起來也沒有見過幾回,但是北城家的銀發就是最惹人眼球的存在,別人想偽裝都偽裝不出來。
北城冰心,冷卓也有點驚訝的看著北城冰心,這個妞不是跟隨欽差的隊伍么,怎么跑到泣血堡里來了,還出現在了他的門外,而且這身打扮?
冷卓一下子轉過無數的念頭,卻是想不穿這妞為啥送上門來,不過很快的冷卓就不用想了,因為場面突然的變得異常尷尬。
跌倒的北城冰心,那櫻桃小口居然離著冷卓的猙獰巨龍只有寸許距離,這場面豈止是尷尬,簡直就是鬼使神差,冷卓一時間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