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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卓那赤果果的眼神,讓穆河兒俏臉一紅,雙手去撥被冷卓握住的刀鋒,但不管她怎櫛使力,卻都拔不動刀,而冷卓那好似嘲笑的目光讓穆河兒更是氣惱,索性的直接松開刀柄。
這就放棄了,還真是··…··,冷卓還沒在心里說了一半,就見穆河兒轉身直接奪過穆九州手中的刀,扭過頭,轉身就又是一刀劈向冷卓,冷卓看著這劈開的刀,卻反而笑了起來。
來吧,這樣才更有趣,冷卓嘿嘿笑著,這次卻沒有去用手去抓對方的刀柄,而是將自己剛才所領悟來的運用水靈力的法訣運用了出來。
靈力順著冷卓的手心流出,注入湛藍刀中,這把湛藍刀顯然并非普通的刀,而是使用靈力礦石打造的靈器,不過卻只是一柄中階的靈器,打造的水平還不錯,但刀身上刻錄的陣法,卻只是尋常貨色,靈力流失的厲害。
冷卓揚起湛藍,直接朝著穆河兒斬下的那滔天水浪刀鋒斜劈而下,同樣的,那筆直的到刀芒在冷卓的控制下,化作層層的波浪,形狀居然比起穆河兒的水浪刀法還要完美。
水浪刀法,最強大的地方就在于這刀法的刀芒并非堅,直的,一擊之后,刀芒散去,而是如同風吹河面,卷起的道道水波,刀芒如浪,連綿不絕,穆河兒的這一刀,卻是能發出五疊浪,前后五道浪頭。
但是讓人吃驚的是,冷草在揮刀之后,卻是輕描淡寫的復制出了水浪刀法不算,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冷卓發出的水浪居然足足有六疊,雖說浪峰的多寡,不能決定勝負,但只是如此,也讓穆家三人全都大驚失色。
冷卓雖沒有通靈獸協助但卻有強大的精神本源,對靈力的控制更加的精準,加上冷卓實力在那放著,雖說是第一次使用這種刀法,但還是直接壓過了穆河兒的五疊浪。
兩道水浪波濤相互對撞,頓時卷起萬千的水花隱隱的還有雷動之聲,穆河兒的五疊浪沒有抵擋多久,就完全被冷卓的一擊吞噬,卻是還余下一浪半,直接襲向穆河兒,而穆河兒卻早就驚呆了,卻是根本沒有躲。
“躲啊!”穆九州也顯然被驚住了,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腳下動了起來撲向穆河兒,但是他還是晚了,眼看著那一疊浪已要撞上穆河兒的身體,卻是不由地閉上眼,不忍去看
雖說將刀芒轉化為水浪的樣式但可不代表這一道浪就變得不在鋒利,刀芒畢竟是刀芒,就算變幻了形態,它也依舊能夠殺人,何況此刻穆河兒身上的通靈戰甲也不在,這要是被擊中,不說被斬斷兩截,也要開膛破肚。
嘩那來勢洶洶的水浪刀鋒撞向穆河兒不過那鮮血噴濺的慘劇并沒有出現,那水浪刀芒卻是化作微波蕩漾輕輕的拍打在河岸上。
噗通,雖穆九州在下一刻將發呆的穆河兒給抱住,就地翻滾起來,冷卓卻是松開手中的湛藍,轉身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早就冷掉的茶,抿了起來。
穆長山此刻完全說不出話來,緊張的看著停下滾動的兄妹兩個,看穆河兒身上完好無損,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轉逐身·對著冷卓抱拳道;“謝侯爺寬宏!”
穆河被這一摔,卻是回迂魂來,想起冷卓剛才使出的招式,卻是對著冷卓道;“水浪刀法乃是我穆家傳家的靈技,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冷卓揚起頭,笑著道;“從你揮舞的第一刀那里學會的!”
穆河兒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水浪刀法雖不是什么高階靈技,但是卻是我家老祖耗費多年心血才領悟而來,又經過歷代完善,你怎么可能只是那一下子就領會了?”
“你都說了這刀法也不是什么高階的東西,還要多復雜!本侯爺是一個天才,當然不需要耗費多少工夫,只要一刀就足夠!”
冷卓這話雖沒有惡意,但在穆河兒的耳中,卻是在侮辱他穆家的祖宗,頓時爬起身,道;“哼,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我們再來!”
“給我將刀放下!”一直在一旁看著的穆長山開口了;“九州,帶你妹妹下去!”
“父親!”
“下去!”穆長山卻是已有了決斷,所以這一會也不在如之前那般猶疑不定,而穆九州也是知道自己父親脾氣的,可能他父親有時會有些優柔寡斷,但是一但有了決定,卻是很難更改,顯然父親已經做出了決定。
兄妹兩個離開了客廳,穆長山看著兩個人的背景,卻是輕松了口氣;“平安侯爺,我穆家降了,不過希望您能遵守之前的諾言!”
冷卓呵呵一笑,道;”穆子爵,你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報,白原縣城城開,另有城中特使持有侯爺的手令,讓夜統領帶領進城,其余諸軍繼續扎營!”
夜玲瓏聽到親衛回報,略帶擔憂之色的眉頭微平,卻是抬頭,道;“我知道了,傳令,女衛集合!”
城外這營盤才扎了一半,這白原城就被拿下了,難免的還讓人起疑,不過沒多久,白原城城墻之上,卻是更換了旗幟·而一營女衛也順利入城,這開門第一仗卻是兵不血刃的拿了下來。
“丈原五縣七鎮,而千月伯的主力都集中在青丈原,也是郡城所在,余下還有三縣,北原縣,水原縣以及五原縣,其中五原縣駐扎此處的兵力大約有兩千五百,算青壯新丁,大概有四千,領兵者乃是九河男爵單雄,此人素來跟我交好,其妹乃是我的夫人,所以想要說服單雄反正卻是不難!”
“五原縣位于南面,連接南疆,也連著千月伯的封地,這里駐扎的兵馬為一整支旅團,而為將者乃是夕月子爵,此人卻是千月伯的旁系分支,一筆寫不出兩個尹字,所以也最得千月伯器重!”
“哦,這么說,這個家伙是無法說服嘍!”
穆長山卻是搖晃著頭,道;“恰恰相反,據我所知,尹繼昌這個人乃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家伙,而且此人野心素來不小,別看在人前此人對尹平言聽計從,但實際上,此人早就對尹平這一支大房不滿,只要侯爺承諾此番只針對尹平一人,并幫他奪取尹家家主之位,我想此人定會站在侯爺這一邊!”
冷卓呵了一聲,沒想到這一家人反而是最容易反目的;“那最后一個駐扎水原縣的是誰,你既然這般介紹,此人八成是這三人里最難這拉攏的吧?”
“沒錯,駐扎水原縣的是伊東男爵,鄭福,此人跟尹平乃是一個沙場上殺出來的,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據說鄭福能從沙場上活著回來,卻還是因為尹平的緣故,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伊東男爵都以千月伯馬首是瞻!”
“而且尹平的大兒子的夫人就是伊東男爵的女兒,侯爺之前殺掉了尹月平,卻是殺了他半個兒,這個仇是怎么都無法化解的!”
“尹平麾下,有沒有什么可值得勸服的人?”冷卓沉吟了一下,敲著桌案,問道。
“這個,卻是不好說了,如果說值得勸服的,自然是尹平麾下六大供奉,據說大供奉還是一個天靈級的高手,只不過沒人見過,而余下幾個供奉也都是領著兵,這些人談不上忠誠,但想要說服他們可又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有足夠的好處!但是那個層次的高手,性情難以捉摸,卻是難說!”
“不過只要這幾人能說服一個,以為內應,那進入丈原城都容易的多!”
冷卓沉吟了下,點了點頭,地靈高手給人當供奉大多是為了錢財,以及天材地寶,很少有將命賣給主家的,雙方是一種互惠互利的關系,如果有難,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天靈高手給人當供奉就比較罕見了,這尹家居然能吸引個天靈高手充當供奉,卻是有料的。
“寫給你單雄還有尹繼昌的信就交給你了,如果能順利拿下兩地,你占首功,回頭整個丈原郡都由你來打理!”冷卓直接許愿的道。
穆長山只所以為冷卓支招,倒不是因為要表表忠心,多半還是因為自己的那個姐夫,尹平的覆滅幾乎是可以預見的,早反正早得利,不過對冷卓,他卻還需要觀察,離著真正交心還差著些。
冷卓這一手釜底抽薪,卻是狠辣無比,丈原郡五縣七大鎮,頃刻就又倒過來兩個,單雄那邊是接到書信之后,立刻就變幻大王旗,而尹繼昌這邊雖給了回音,但卻要等冷卓大軍并發丈原郡城,才會從旁策應。
說穿了,這個尹繼昌是一個老狐貍,雖有心干掉尹平,卻又有所顧忌,所以打算先看看風向,而答應的這么爽利,卻是先占了個先機,哪怕之后有什么變故也好應對,白紙黑字都可以撕掉,何況是空口白話!
冷卓對其要求也不高,對方只要不摻合,冷卓也算是達到了目的,而尹平手上,能動用的兵力卻只有郡城內的一個半旅團,以及在水原縣的一個旅團,萬余兵馬,當然還有上萬的拉攏來的新丁,但這些新丁顯然就是一個充數的,冷卓也沒將其當一碼事。
但是這上萬人,真在郡城這塊打起來,難保這郡城最后給打殘廢了,就算吃下來,也會損失很重,所以冷卓打算先從那幾個供參那里下手,如果拿下那幾個供奉,這郡城輕易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