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百將圖
在圣教,唐軍中有所取舍,接下去要做的事反而沒那么多而冷卓則只要繼續等下去,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又五日后,圣教軍已開始小規模的撤軍,而從這幾日陸續傳回的消息看,圣教軍的撤兵很有秩序,而在撤兵沿途,之前搭建的那些營地以及攻破的城鎮此刻都派上了用場,一支支的圣教軍開始抽身離開,顯得有條不絮。
圣教軍中有能人,這一點冷卓從來都沒懷疑過,而顯然這大半年的戰爭,也讓圣教中的很多將領得到了鍛煉,具備了指揮大軍作戰的基礎,雖說圣教軍的素質普遍不高,日后也是大患。
不過此刻跟圣教軍比,冷卓更在乎城北的唐軍,圣教一撤,唐軍孤掌難鳴,最關鍵的問題是,唐軍后勤已出現了不小的麻煩,襄陽前進軍團,以及派出的若干支精銳在斷唐軍后路,并不斷的針對唐軍的收糧隊進行攻擊,這些都導致唐軍的后勤吃緊。
如今圣教退兵已是大張旗鼓,板上釘釘,朱雀城的防御沒有放松半點,但對于唐軍的監視更是占用了大部分資源。
“這是在各處的軍師送來的一些唐軍走向推測,目前擺在唐軍面前的路并不多,一條是北上,一條是西進,還有一條是水路!”劉伯溫舒展開楚州地圖,用棍子在上面標注起來。
“先生以為,唐軍走哪一條路的可能性更大?”冷卓看著這三條路線,沉吟了一會,問道。
“很難說,從襄陽城諸葛軍師那里傳回的消息,唐軍昨日突然調動江上水師,一副枕戈待旦的狀態,似乎隨時都可能要南下!”
“被困唐軍無論走哪一條路,天河都是重點,不解決襄陽水軍唐軍的無法安穩的登陸,就算他們能再次投入大量兵力,糧草度江支援,結果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而如果天河防線被破開襄陽水軍大損,無力護衛水道,那唐軍破圍的幾率很大,以唐軍的戰斗力,在被逼上絕境,爆發出的力量很可能會讓我們損失慘重,而唐軍只要占據一處靠鄱陽海的地方就能從容退走,甚至唐軍很可能會攻襄陽,到時候,很可能將襄陽變成現在的朱雀城,畢竟襄陽城距離中州只有一江之隔!”
“唐軍有沒有可能也度過湘水?如果那樣的話,我們也很難去圍殲唐軍!”
“如果圣教不擔憂鳩占鵲巢的話,不過我想圣教不會讓近萬唐軍進入他們的地盤,畢竟他們只是短暫的聯盟實際上,關系并沒有那么好,所以圣教一定會阻擋唐軍渡河而唐軍如果后撤,很可能走鄱陽海畔這一條路,就算最壞的情況,在這里,唐軍也能得到圣教的一部分支持,而走廣陵府這條路,距離遠不提,全都是陸路腹地,對我們更為有力。
冷卓摸了摸下巴,道:“這么說來唐軍想要走,就必須在天河之上跟我們打一場大水戰,而勝負將直接決定日后的走向!”
劉伯溫點了點頭,道:“襄陽不能失,一旦襄陽有失,唐軍將能據襄陽而虎視楚州之南只要修養個半年,在獲得足夠補給后,唐軍完全可以卷土重來,而這一次只要步步為營,就會牽制我們全部的精力去應對!”
冷卓想想那種情況,就有點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才在朱雀城下趕走了這些家伙,再在襄陽城重演一遍,冷卓也感覺有點玩不起。
“襄陽城那邊的實力如何?”冷卓現在真有點位襄陽城擔心了,盡管襄陽城的城墻不比朱雀城脆弱,但是襄陽城內的兵馬可遠不及朱雀城周邊的精銳,那里留守的兵馬大多還是去年反王降兵重整改編的,而最為關鍵的是,襄陽城內除了糧食還算比較豐盈外,守城器械十分匱乏,幾大武庫不是被唐軍搬家,就是被浪費個精光,這一點跟朱雀城的情況沒法比。
如果水軍一有失,襄陽將面臨唐軍大軍的圍攻。
“襄陽城內的各路兵馬經過重新整編后,編組為兩部分,水軍部分,下轄四個水師營,而城內兵馬經過編練后,組成了四個師團兵力,而其中兩個在楊再興,蒙毅將軍的帶領下攻入廣陵府,襄陽城內暫時只有兩個師團,大約五萬人!”
“除此外,在鄱陽府各地,還有六支小師團,分別駐守鄱陽府其他諸郡,兵力全加起來大約有六萬,這些幾乎就是我們全部的力量了!”
襄陽軍團不能說不強大,兵力總數也幾達二十萬,但是冷卓卻沒有半點的心安:“必須要纏住這支唐軍后撤,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入鄱陽府!”冷卓堅定的道。
圣教軍依舊在有秩序的后撤,雖說已有近二十萬大軍退回楚西,但依舊有萬大軍在朱雀城下,而唐軍也依舊沒有動,不知在等待著什
七月十日夜,還留守在朱雀城南外的圣教軍趁著夜幕的掩護朝著城西退卻,不過冷卓卻沒有讓圣教軍太過安然,在城南圣教軍退了大部兵馬后,城內城外的帝突然殺出。
一夜激戰,被封鎖了幾個月之久的朱雀城再次打通了跟外界的聯系,平安軍團占據了圣教軍城南大營,并且圍住了超過三萬余兵馬的圣教軍,雖說只是吃了個尾巴,但在沒有太多損失的情況下,卻也算一場大勝。
圣教軍沒有太糾結這幾萬人馬,相比起數十萬大軍安然退走,只損失三萬多人對他們影響不大。
翌日的,平安軍團支兵馬進入朱雀城,宣告朱雀城之圍徹底解除,而源源不斷的糧草車也開始朝著朱雀城運轉。
當日,唐軍突然朝西退卻,跟圣教軍平行后撤,冷卓立刻傳令各軍出擊,尾隨在后尋找戰機,并安排南武軍團部分兵馬收復朱雀府其他郡縣。
帝國五五八年七月日,從去年冬臘月開始的朱雀城之戰告于段落,這一場超過兩百萬兵馬的大會戰,最終以帝國一方勝利而結束,而在這場曠世大戰中,冷卓也正式走上了爭霸的舞臺。
朱雀城內,并沒有因為圣教,唐軍的退卻而松弛下來,反而更加的忙碌,追擊唐軍,自然不讓剛組建沒有兩個月的南武軍團去,自是派遣精銳,由朱雀城內的守軍精銳以及平安軍團的近十萬兵馬合編新的朱雀大軍團成為了主要追擊的力量。
朱雀大軍團下設正七個師團,依舊是兩萬五千人滿編制,總兵力萬五千兵馬,直接以平安軍團北大營,東大營,西大營,還有朱雀城四城兵力改編,而在改編中,平南侯陳南也服從了這一次大的改編計劃,而這也意味著曾站在楚州頂峰的平南侯低頭了,承認了冷卓在楚州目前的地位。
隨后朱雀大軍團離開朱雀城,追著圣教,唐軍的尾巴而去,而城內,也完全換上了南武軍團的守衛軍,這也意味著,冷卓在朱雀城的地位再也無法撼動。
將手中的一些雜事交給了劉伯溫,冷卓就率領近衛武士團,以及一個由二十位天靈組成的精銳出城北,繞道奔往襄陽。
七月日,冷卓先行來到襄陽城內,而在這時,天河水面上,走舸排船往來如梭,這些水面上的斥候已進入了白熱化的絞殺。
天河,乃是帝國境內最大最寬的一條河,發源自雍州,流經蜀,中,楚,青,揚五州,它就好似一條天然的分界線,繞著五州交界流淌而過,天河水面最寬處幾達三十余里,最窄處亦有二十余里,沿途有諸多大河大湖相連,水量充沛,尤其是夏季,天河水更是上漲的厲害,而此刻天河的水面,就好似一面巨大平坦的鏡子。
這寬闊無邊的河面上,一艘裝備有大型床弩的走舸快船好似一條靈動的魚在水面上快速的穿梭,走舸船廠大約五六丈,寬一丈三,船體流線型,備有三角船帆以及尾風帆,這也保證了他們能夠在水面上快速的飛馳。
“水長,有船,好多的船!靠,是大型樓戰船,還有大艨艟,不好,有梭子船朝我們這邊來了!”
一艘走舸算上戰兵一共十一人,操船五人,余下都著竹木皮甲,手持長矛,弓箭,戰刀,藤盾,這是船上水卒常備的兵器,面對同行,他們自然敢上去廝殺一番,分出上高低,但是看到大樓船出沒,他們連靠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樓戰船幾乎是一支船隊的主力戰船,象他們這樣的走舸就跟大象前面的螞蟻一樣,直接就能撞你個粉碎,至于接舷作戰,更是個笑話,樓戰船的甲板都有五六丈高,跟一面墻壁一樣,而走舸跟水面的高度才不到兩尺。
而且他們這些分散各處的走舸可是水面上的眼睛,本來就是探查敵情的,而現在他們要做的自然是加快速度返回,而且是要都多快跑多快。
“轉舵,撐起船帆,小五,將響箭拿出來,放出去,快!”水長是一船最高的指揮,相當于小隊長,也是這條船上最大的官了。
嗖,一聲響箭飛竄上半空,而后一聲炸響,這響聲周邊三五里都能聽得到,而這響箭一響,四周的走舸就會得到消息,而后接力,不需要半刻鐘的時間,消息就能傳回在江面上的主力船隊。
走舸很靈活,在水面上劃過一道優美的弧,便如飛魚一般快速的逃竄而出,而就算是對面的快船梭子也很難追的上,而就算追上了,梭子船也不會是走舸的對手。
而這一聲聲響箭的傳遞,襄陽城內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冷卓還沒坐熱,就撲的起身,沖出了府衙,召出藍隼,直沖空中奔向北面的天河。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