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大盜,白玉鼠
五百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沖入淇水縣,頓時讓這座縣令炸了鍋一般,而坐在縣衙上,高高在上的陳公決那火熱的頭腦在下一刻就被潑了一桶冷水,瞬間的冷卻了下來。
他發現事情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樂觀,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從縣衙正門口,一隊兵甲已大步流星的邁入縣衙之中,那鮮血鎧甲上還沒干涸的血跡,顯得格外的猙獰。
邵玉很快就被釋放了出來,而之后的事情自然是一番居高臨下的談判,陳公決要公開的道歉,并且補償魏,鄭兩人被打所受到的損失,反而是邵玉被關押,邵玉卻沒有過多提及。
但是當邵玉等人在數十精銳士兵護送出縣衙,淇水縣的風向一下子就變了,那些有所錯覺的人家突然間發現,這里還是楚州的地方,在他們附近還駐扎著兵馬,如今屬于大楚王國的兵馬,人家要收拾你,隨時都可以。
這一夜,又有不少被陳公決勸住,坐看風向的商人,富戶紛紛改換了門庭,投入了大楚王國的懷抱。
淇水事件并非是在楚州大地上上演的唯一一出,只不過成百上千出中最早發生的。
而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在楚州地界內更是有無數的流言蜚語傳出,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在隱忍了多日之后,南宮玉狐終于開始暗中發力。
小北村,一座只有三五百戶的村落,村里人全都靠著附近的田地過活,在數年前,他們是為附近城里的張大老爺當佃農,但是兩年前,村附近的田地卻被新縣衙重新劃分分給了村里各戶。
當了一輩子佃農的小北村民終于有了自己的田,而且在第一年免征,第二年,只征一半,第三年才恢復征收,經過去年的豐收之后,小北村村民終于過上了以往不敢想的生活,過了一個踏實的好年。
但是今年,卻有點不一樣了,統治楚州的侯爺居然當了王爺,當王爺就王爺吧,居然還登基當了什么大楚王國的國王,還要將地方歸還給以往帝國的老爺們。
事情傳的是有模有樣,不過這跟他們這偏僻的小村落什么關系呢,兩個月前,有了一個原縣衙的官吏來了村里,說是他已不是帝國的官了,而當了大楚王國的官,這地方他也管不到了,但是只要加入大楚王國,則會受到大楚王國的保護,總之在村里說了很多,但是村里的老者卻發話說,這天下還是帝國的天下,這大楚王國是站不住腳的。
小北村民都沒見過什么世面,而說話的老者是村中見識最廣的長輩了,村里的人大部分人都聽了老者的話,依舊過著平靜的日子,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但是自從前日,劉嘎子從縣城里回來,卻帶回了一個震動全村的消息,消失的張大地主又回來了,而且還當上了縣令,這張大地主已經發話了,地要還,而且還要補交前年,去年的租子。
“嘎子,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還能有假,聽說靠近縣城的劉洋鎮,就因為有人不愿意歸還土地,還被張大頭派人給拿進了衙門,打的不成樣子,那幾家人最后還是將田還了,又出了租子,才給放出來!”
“啊,那我們……!”
“我還聽說,當時被弄上衙門的可不少人,有的人就跟我之前說的那樣,地沒了,收成也被收了,還砸鍋賣鐵才將窟窿堵上,要多慘有多慘,不過還有七八個人你們猜怎么著!”
“嘎子,趕緊說,別吊人!”
“屁事沒有的給放出來了,據說是前縣令,哦,現在是什么大楚王國地方巡使,他出面保的,而那個張大地主屁都沒放一個,就乖乖的將人送了出來!”
“真的,假的!”
“你們還不信,不信就去縣里頭打聽打聽,如今都傳遍了,想要過好日子,還是趕緊換戶籍吧,我是不打算等了,那張大頭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咱們村以前可都是他們家的地,我今年可還打算蓋房娶媳婦哩,這要是地沒了,這兩年好不容易積攢的錢也沒了,我又啥都沒了,給他張大頭種地,一輩子也看不到頭!”
在座的一圈人聽了,都沉默了下來。
“嘎子說的在理,咱們祖祖輩輩都在這小北村,好不容易到咱們這輩上,居然得了田,這要是沒了,子孫都得罵哩,那個夏書吏不是說,咱們只要加入大楚,就會受到保護么,反正什么帝國,大楚的跟咱老關沒啥關系,誰能讓我過好了,我就跟著誰!”
“對,咱們去找夏書吏,免得夜長夢多!”
正所謂,月高風黑夜,殺人放火天。
晚風徐徐的吹著,大瑞縣城就好似一只雌伏的野獸,蜷縮著酣睡,突然在鎮子北面,突然燃起一道火光,火借風勢,剎那間就吞了附近的柴房,火焰卷起數丈之高,而借著風勢更是快速的朝著四周的房屋燒去。
“快來人,給我抓住那個白衣賊,給我將人搶回來!”一身橫肉的傅老爺氣急敗壞的沖出房屋,那瘦的皮包骨一樣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吹著胡子,手顫抖著指著那竄上房的人,大聲的叫喊道。
不過如今楚州地面上,但凡有些本事的早就被軍中吸納,供奉制度早就崩潰掉了,昔日里,家里有兩三地靈高手坐鎮的場面早就不在,而護院,都是群青壯組成,哪里追的上高來高去的白衣賊。
而且眼看著大院里火越來越大,抓賊已不是重點,滅火才是當務之急,好不容易折騰了大半夜,這才算是將火給滅了,卻是小半個大宅院都給燒沒了。
而傅老爺也換上了一身正裝,吹著胡子瞪著眼睛的對著趕來的縣里縣尉大聲的咆哮道:“還不趕緊給我封鎖四門,給我搜,一定要給我將人抓回來!”
縣尉滿臉苦澀的被口水噴著,好不容易等這位縣令喘口氣,這才道:“大人,不是我們不想抓,實在是抓不到啊,那白衣賊應該就是如今流傳三郡十數縣,風頭正勁的飛賊白玉鼠!”
“這白玉鼠可是一個地靈級的高手,咱們滿縣城也沒幾個能留得住他的,您才只被搶了個小妾而已,聽人說,周縣縣令家里一夜之間被這白玉鼠偷個精光,連腦袋下的玉石枕都沒給留下,又一把火差點連老宅都給燒個精光!”
“白玉鼠,白展堂!”傅縣令顯然也是久聞大名,在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對著遠處指揮青壯收拾院子的管家道:“管家趕緊過來,趕緊去銀庫查看!算了,還算我親自去!”
傅家在當地也是了不得的大族,在戰亂時,傅家就將家里的財物藏在了附近的丘山之中,而后一大家子都去了泣血谷避難,直到前一段時間才被鼓動著回來,當了這一縣縣令。
傅家銀庫就修在后宅的一堆假山之下,還專門有機關,而后在地面下挖出一個小地宮,當傅家一干人進入這小地宮,過了三道機關,來到地宮中間的房間,傅老爺頓時傻眼了。
傅家多年的積蓄全都不翼而飛,而在地面上,居然有一個大窟窿,顯然是從這窟窿里運出去的,傅老爺看到這場面,頓時頭一昏,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而在大瑞縣附近,十數輛大馬車卻滿載著大箱子,車輪都快陷入地面,吱嘎吱嘎的慢悠悠的走著。
“白爺,這一票干的漂亮,嘿嘿,不僅要了那老家伙的財,還劫了那老家伙的小妾,嘖嘖,聽說這小妾可是十里八鄉的美人,卻被那老家伙強搶了去!”
白展堂坐在一個大箱子上,他的幾個兄弟則在其他車上跟四周的士兵聊天打屁:“呵呵,聽說鐘營尉還是光棍一條,如果把握好機會,說不定能討得美人歡心,到時候成了一段好姻緣,豈不是更妙!”
“嘿嘿,這不太好吧!”
“呵呵,營尉大人只要不動強,又有什么不好的,再說營尉大人也是一表人才,如今已是一營營尉,前途不可限量,難道營尉大人海比不過那老頭子!”
“那我就試試,嘿嘿,對了,白爺準備下一個朝誰動手!”
“還不知道,還得看情報,不過附近這幾郡都差不多了,得轉個地方了,怕是以后很難合作嘍!”
“看來我們這幸福日子也到頭了,哎!”
“光是這幾票,你們這一營就能分上不少分潤,別不知足,東西回去之后要做好統計,千萬別往兜里塞,毀前程,還有東西都藏好了,別露了底,否則麻煩可不小,我們就在這下車了!”
“呵呵,這道理我懂,光是給的辛苦費就不少啦,哪能還貪得無厭!白爺,期待下次再見!”
“不送!”
“殿下,帝國圣公主殿下前來求見!”
“司徒雪,她來找我干什么?她不是很忙的么?”冷卓一連兩個反問,但冷卓想了想,卻是道:“帶她進來吧!”
自從大楚王國逐步走上正軌,冷卓就又開始小閉關,大量的煉制煅體丹,聚靈丹等丹藥,畢竟煉丹師在帝國也是十分少見,而想要培養煉丹師可不是一朝一日的事,但百萬大軍每日卻耗費大量的煅體丹,聚靈丹,這東西可是凝聚軍心的東西,自然不能斷了。
而且冷卓過一段時間打算進行新的圣兵煅造,會閉關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一向清閑的冷卓也變得忙碌起來,而對于外面的事,倒是沒有太多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