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生跟庫卡斯想象的并沒有多少差別,在第二天下午,軍部的人按照慣例在一次來這里運送礦石,而這一次跟他們來的還有一些非軍人的出現。
數十名手拎武器的護衛也帶著十多個巨大的礦車出現在庫卡斯他們堆放礦石的地方。為首的是一個精瘦的老頭,那老頭一雙小眼睛不斷的朝正跟黑袍軍官談話的庫卡斯掃過去。
按照規矩,礦工們從一個個礦洞中鉆出來開始搬運礦石。在這干瘦的礦工當中,有幾個身影是那么的突出,吸引人注意力。為首的是一個胖子,其他的則是十多個彪悍的大漢。他們沒有穿戴了任何用于遮羞的衣物,身上不斷的留下鮮血來。在他們身后站立了七八個兇狠的軍人,軍人們拎了皮鞭揮舞,要是有人偷懶,立刻一鞭子抽打過去。
“庫卡斯軍官,這幾個人是我們商會的成員,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對待他們。”干瘦的老頭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從他身后跳出一個護衛來對庫卡斯大聲說道。
“他們都是這里的礦工,根本沒有所謂的商會成員。恩!你是軍人嗎?”庫卡斯示意他的手下從房間里搬出兩個特制的高背靠椅來,而他和黑袍軍官分別坐在上面。這高背靠椅是他特別定制的,能夠承載他那足足三百多磅的體重而不會有崩塌的可能。
“很抱歉,我并不是軍人。”那護衛稍微愣了一下,而后搖頭說道。
“這礦洞中只有兩種人可以進來,一種是軍人,另一種是挖礦的成員。恩,既然你不是軍人,那就是礦工了,好了,墻角處有工具,你可以去挖礦了。”庫卡斯靠在椅子上怪笑起來。而他身邊的數百軍人也都哈哈大笑著。至于那黑袍軍官和他的手下們,更是笑瘋了。
“這位軍官,我代表我所在的商會是來跟你進行交易的,他們都是我的護衛,是得到軍部允許的。恩,我們是有特別通行證的。”那干瘦的老頭見自己的手下吃虧,連忙站了出來示意剛才那個護衛退回去不要說話。
“是嗎?把你們的特別通行證拿出來讓我看看。”庫卡斯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大腦袋說道:“恩,希望你們不要欺騙我,要知道雖說我只是一個礦洞的監工,但是我卻有責任保護礦洞不被其他人侵犯,如果你們欺騙我,那我就會把你們抓起來,然后處死,把你們的腦袋掛在礦洞外面,借此來警示那些心懷歹意的不法之徒。”
庫卡斯的這一番話讓那些商隊護衛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起來。不過卻沒有人理會他們,至少庫卡斯就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干瘦的老頭小心翼翼的從懷里取出一個卷軸來遞給身旁的護衛,而那個護衛再轉交給庫卡斯的護衛。正當那護衛打算把那個卷軸遞給庫卡斯觀看的時候,庫卡斯卻揮手示意道:“去,拿給我們的醫師讓她觀看是真的還是假的。有結果后再告訴我。”
說話間,那護衛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后他卻笑了起來。要知道他能夠做庫卡斯護衛的不僅僅是身強力壯,殺戮技巧強橫無比,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曾經跟庫卡斯在一個城墻上并肩戰斗過,殺戮過。長時間的戰斗和殺戮,讓他們之間很是有些默契。而庫卡斯的性格,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因此在得到庫卡斯的暗示后,那護衛立刻把這卷軸帶走,轉身鉆入通道中不見了蹤跡。
“想要跟我交易什么?我這里只有礦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庫卡斯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說道:“你們想要礦石?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按照軍部規定,這些礦石們都是歸帝國軍部統一收購管理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監工,沒有資格用這些礦石跟人交易,你說是嗎?”說話間,他扭頭看向一旁的黑袍軍官。而黑袍軍官則點了點頭,只不過他并沒有說話,他只是雙手捧了一小瓶子的葡萄酒慢慢的品嘗著。
“是的,礦石交易。”這干瘦的老頭好像沒有聽到庫卡斯后面的話語一般,他指點那些正被礦工們丟到礦車中的礦石說道:“這些礦石除了上繳軍部之外,還剩余了很多,而你為什么不把它們取出來進行交易呢?用這些對你沒有什么作用的東西交易給我們,而我們則給你提供升職的機會,這樣一來,不是一個很好的交易嗎?想一想吧!只要你支付給我們一些你完全用不到的礦石,三年或是一年之后,你將會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轉而成為一名統帥上萬人的軍官征戰沙場,得到莫大的榮耀,這難道不令你心動嗎?”
干瘦老頭的話語讓一旁的黑袍軍官臉色難堪起來,而庫卡斯則是怪笑不已。“唔!其實昨天你們商會也來人跟我談論這事情了,不過說實在的,你們商會的掌權者實在是個笨蛋,竟然找了個腦袋被狗咬過的人跟我商談,他說話十分氣人,因此我就決定讓他沉默一些時間,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恩!所以我選擇讓他們當礦工來進行反思。你應該知道,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正確的改正,不僅僅是說服教育能夠做到的,還需要一些身體上的勞作才行。”說這些時,他又想起自己前世經歷和聽到的一些事情,因此忍不住又怪笑起來。
“恩!他已經不再是我們商會的成員了。他現在就是你這里的礦工,你怎樣處置你的礦工,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干瘦老頭微皺眉頭笑道:“你認為我剛才提出的建議怎么樣呢?是否能夠接受?如果不能接受,我們還可以商議一下。要知道每一次交易,無論大小,都會經過討價還價這一過程的,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忙著拒絕。要知道現在作出一個決定,很容易影響到一個人今后很長一段時間的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