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
距離那永夜教會的教堂越近,庫卡斯感受到的神圣力量就越發顯得濃厚,這些神圣力量自行纏繞在他左右,束縛著他,讓他行走起來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壓力()。&&好在這些壓力并沒有隨著神圣力量的濃厚而增加,否則別說進入教堂了,就是距離教堂數百米的地方他都走不過去。
當庫卡斯通過那巨大的教堂大門進入教堂內部后,他一下子被教堂內部的設施給驚呆了。教堂的內部成凹陷狀,越是靠近中央,地勢越是下陷。在最中央的地步,有一個巨大的圓臺,圓臺之有祭司們在做彌撒禮儀,而在四周圍的座椅,則有大量的信徒虔誠的參與其中。
教堂內部遍布一丈多粗的石柱,石柱雕刻美麗圖案和經文。數十根巨大的石柱沖天而起,支撐了巨大的教堂頂部。而在石柱身,遍布了數百個金銀燭臺,燭臺燃燒的不是蠟燭,也不是什么魔法材料,而是乳白色的神圣力量。這些神圣力量經過秘法燃燒,生成虛幻的經文和圖案在空中飛舞,然后緩慢的落在那些虔誠參與彌撒當中的信徒身。
數百名年輕的女孩們身穿潔白如雪的長袍站立在祭臺邊緣,她們跪伏在那里雙手捧了經文詠唱著贊美神靈的圣詩。一旁還有其他美麗的少女們彈琴弄曲,彈奏出充滿神圣和威嚴的歌曲來配合了彌撒禮儀的進行。
然而最令庫卡斯感到吃驚的是,在那圓臺進行彌撒禮儀的人。這是一個女祭司,她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面目姣好,雖說有寬大的祭司長袍,但也遮擋不住她那豐滿的身子()。一根銀色的權杖被她拎在手中,頭頂待著冠冕,冠冕鑲嵌了散發了神圣力量的寶石和扭曲的圖案。而在她腰間用一根金銀交錯的鎖鏈纏繞著,鎖鏈的末端則是她雙手捧著的寬大的金色經典。
“竟然是她。”看到那女祭司,庫卡斯一下子回想起自己當年初入荒蕪冰原時遇到的那個女祭司。在他的感知中,那個女祭司已經在荒原的小鎮中徹底死亡了。可是在這里,他卻又看到了對方。他不是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可是在他的感知中,那祭臺的女祭司跟他當年見到的那個女祭司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摸一樣。
“該死的。”低聲咒罵了一句,庫卡斯立刻轉身就走。他可是不敢在這停留,畢竟他當年曾經想要殺死過哪個女祭司。然而現在女祭司并沒有死去,反而在這個超級帝國中弄了一座教堂來掌控。一想到那女祭司指揮了大量戰斗祭司們在教堂里圍殺他,即便是他再能殺戮,恐怕也逃離不了教堂了。
匆忙走出教堂,然后快速的朝瘋子施法者他們的位置行走過去。然而他剛離開教堂不過百余米,身前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隨后白袍女祭司的身子出現在他面前。
“愿偉大的永夜之神護佑你。”這白袍女祭司一臉微笑的看著庫卡斯輕聲笑著:“很高興能夠再一次見到你,騎士庫卡斯。”
“你不是戰爭女神依絲兒的信徒嗎?怎么突然加入了永夜之神那里?”庫卡斯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自在的嘟囔起來:“呵呵!我記得你的信仰可是極其堅固的,是誰讓你改變了信仰?”
“難道你不知道嗎?永夜之神和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其實都是一個人,只不過說出來的名號不同而已。恩,很抱歉,你不是教會成員,因此不了解這些隱秘。告訴我,你怎么來到這里了?呵呵,當年荒原一別,我還是十分想念你的。”
“嘿嘿!不知道你是怎么離開厄爾拉澤荒原小鎮的。”庫卡斯并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語,反而拍了拍光禿禿的腦袋一臉怪異的反問起白袍女祭司來。
“唔()!我發現我們真的很有緣分。”白袍女祭司微微揚起了嘴角笑了起來:“作為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的最忠誠信徒,我還是有能力擁有一個傳送卷軸的。呵呵!很意外嗎?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像你一樣心中充滿了殺戮,我并不會報復你的。”
“是嗎?”庫卡斯歪了歪腦袋一臉怪異的看著眼前的白袍女祭司嘿嘿的干笑起來:“既然不想找我麻煩,那為什么放棄你們那嚴肅的彌撒禮儀而出來呢?不要說只是想跟老朋們聊聊天。”
“在神靈的照顧下,我感覺到了你的罪惡。我必須幫助你脫離罪惡,成為一個圣潔的、道德的、一個虔誠的信徒。”白袍女祭司咯咯的嬌笑起來。
“好了,這樣戲耍人是很不好的。我可不相信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會擁有瘋狂的傳播教義的精神。”庫卡斯一臉不相信的撇了撇嘴低聲嘟囔起來:“說罷,想殺死我?”
“為什么你的腦袋里裝的都是死亡、殺戮、血腥、罪惡呢?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什么好的東西嗎?”白袍女祭司突然感嘆了起來:“好了,不要走,我實話告訴你。偉大的戰爭女神依絲兒殿下給了我啟示,讓我在遇到你的時候,對你進行幫助。而你需要付出的則是一個金色的盒子。”
“我沒有金色的盒子,所以我想我們之間恐怕不能進行交易了。”庫卡斯揉了揉腦袋嘿嘿的干笑著。他一邊干笑,一邊緩慢的朝后面退去,想要離開白袍女祭司足夠遠的距離。因為就在他說出盒子不在他身的時候,那白袍女祭司身突然浮現了一股極其隱秘的危險氣息來,如果不是他的殺戮天賦,恐怕他根本感受不到那危險氣息的閃現。
“在地下世界里得到的金色盒子,我想你是有的。或許就放在你的薩烏爾的哀傷中。”白袍女祭司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金黃色,一股壓抑而又神秘的威嚴氣息從她身釋放出來。一頭銀白色的長發無風自動,那長發在她腦后生成半圓狀的屏障出來:“庫卡斯,我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該死的,我說沒有,那真的就是沒有()。”在這白袍女祭司身威壓籠罩下,庫卡斯不由的低聲吼叫起來,他實在是對這種充滿威嚴和神秘的威壓沒有好感。如果不是考慮到彼此的力量相差很多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個白袍女祭司給推到。
“那個東西當初在地底世界里被人奪走了,放在我的魔法袋子中,直接就被人弄走了。當初可是有你們永夜教會的一個經師,她跟我在一起的。”在對方越發濃厚的威壓下,庫卡斯牙咬切齒的說了當年發生在自己身的事情。于此同時,他也蓄積了力量,準備進行自己的抗爭。
“你會得到我的幫助,直到你離開這里或是死亡的那天。”白袍女祭司身的威壓迅速的減弱。那無風自動的銀白色長發也散落在肩膀,眼中的金色光芒也開始快速的退卻。
庫卡斯狠狠的盯著白袍女祭司身發生的這一切,當他看到那金色的光芒在白袍女祭司眼中消失的瞬間,他低吼一聲猛的沖到了白袍女祭司身前,粗大的臂膀左右伸展,一把抱起了白袍女祭司在懷中。也就是他這一系列動作的瞬間,那白袍女祭司眼中消退的金色光芒卻猛的擴張起來,瞬間又占滿了本來是淡藍色的眼睛。
“大膽!”白袍女祭司小嘴微張,充滿威嚴的聲音從她嘴里說了出來。只見她雙手浮現兩片濃厚的神圣力量狠狠的朝庫卡斯胸膛拍打了下去。于此通知,她頭頂的冠冕也釋放了身力量幻化成鎖鏈纏繞在庫卡斯的脖子瘋狂的收縮起來。
“大膽的是你。”這光頭惡漢低吼一聲,卻是把自己心中的憋悶不顧后果的發泄了出來。本來他就因為獵殺那個四皇子不成功心里不舒服,現在又被白袍女祭司這一系列的手段弄的心情更不好了。現在卻是一下子不顧后果的發泄了出來。
一聲低吼,只見他本來就十分粗大的脖子變得更加粗大起來,臉的疤痕好似蜈蚣一般詭異的蠕動著,雙臂用力,用力的勒進了白袍女祭司的小蠻腰,好似要把她的小蠻腰給弄斷似得。
鎖鏈不斷收緊,在庫卡斯脖子發出一陣陣噶蹦蹦的響聲來()。而白袍女祭司也不好受,她小嘴微張,白嫩的小臉因為腰腹間的疼痛而漲紅起來。
庫卡斯猛的低下頭狠狠的朝白袍女祭司的腦袋撞擊過去。砰的一下悶響,光禿禿的大腦袋撞擊在女祭司白嫩的額頭,立刻炸裂出無數的神圣力量來。而白袍女祭司在這劇烈的撞擊下,金色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然而庫卡斯也不好受,在腦袋的碰撞中,他感覺撞擊那堪比黑曜石一般堅硬的腦袋被無數細針穿刺進去,整個腦袋都劇烈的疼痛起來。這劇烈的疼痛超越了他以前感受到的任何疼痛,就在女祭司暈過去的時候,他也堅持不住一下子暈了過去。
一個差不多三米多高的光頭惡漢抱著永夜教會的祭司躺在地,而且在這之前兩人還發生過爭斗,這一切不僅吸引了那些信徒們的觀看,更是被教會的其他祭司們察覺到了。
“殺了這個褻瀆祭司的惡魔。”有狂信徒大聲的喊叫起來。在這個狂信徒的世界里,那侍奉偉大的永夜之神的祭司們是最為純潔最為潔凈的,他們是不能夠被凡俗的罪人污穢的。而凡是污穢祭司的,都是他的敵人,他要用自己的拳頭和牙齒讓那罪惡的人得到懲罰和悔改。
信徒們情緒激動,但其他一些戰斗祭司們卻不這樣想。這些戰斗祭司們每一個都是七階職業者,他們在這里就是為了保護這個白袍女祭司的,而早就在白袍女祭司跟庫卡斯交談的時候,他們就隱匿在一旁觀看,因此直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匪淺,所以并不會像那些狂信徒們一樣想要殺死侮辱他們教會祭司的罪人。
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昏迷的白袍女祭只是昏迷了極其短暫的時間,隨后她就清醒了過來。她的清醒,更是阻止了那些戰斗祭司們的一些想法。
費力的從庫卡斯懷抱中掙脫出來,這白袍女祭司瞇縫了金色的眼睛仔細大量庫卡斯,最后呵呵的低聲笑了起來:“膽敢冒犯我,恩,我該怎樣懲罰你呢?唔!剝奪你的感官,把你囚禁起來?唔!貌似這樣會讓你完不成那些血腥任務,從而死掉。這真是一個麻煩事情。”白袍女祭司思索了一些時間后,很快就有了想法:“把他帶到我的住所,我要好好的跟他談一談()。”
隨后白袍女祭司緩慢的懸浮在空中,身釋放出金黃色的神圣力量來:“永夜之神的信徒啊!這個罪人將要受到偉大的神靈的懲罰,他將會在神靈的威嚴中,痛悔自己的罪惡,最后成為神靈的信徒。所以,現在我要把他帶走,送到偉大的神靈那里讓他受到懲罰。”
白袍女祭司的這一番說辭,讓四周圍的信徒們大聲的歡呼起來。或許是因為白袍女祭司身的金光問題,或許是因為他們的信仰問題,這些信徒們對白袍女祭司的處理極其滿意。
昏迷中的庫卡斯被戰斗祭司們用秘法禁錮了他的斗氣力量,然后帶到了白袍女祭司指定的房間里。這里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客廳,在客廳中,白袍女祭司釋放了一道金光打入庫卡斯身體中,隨后沒多長時間就讓他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該死的,你打算做什么?”庫卡斯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白袍女祭司雙眼變成了淡藍色,她手中把玩了一個猩紅色的卷軸,那卷軸在她白嫩的小手中不斷的顫抖,一絲絲乳白色的神圣力量纏繞在卷軸,力量碰撞,發出一陣陣滋滋的響聲來。
“不知道,在偉大的神靈的指示下,我要協助你擊殺四皇子。”白袍女祭司一臉狂熱的說道:“然后把你關押起來,直到結束偉大的神靈給予你的懲罰。”
白袍女祭司的話語讓庫卡斯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他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只是斗氣被禁錮了起來,所以也不是太過擔心的。在他看來,如此近距離擊殺一個祭司,他還是有很大幾率成功的。當然,他下一次出手,絕對不會再抱著玩笑的心態了。
“現在殺了我不正好嗎?”庫卡斯用力的扭動了腦袋,感受著脖子運動自如,并沒有因為那條鎖鏈而受到傷害后,他的心里這才真正的安穩下來。
“神是偉大而又寬仁極其仁慈的,并不會隨意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在這天地間的任何一個生命,都是受到天地眷顧的,我們沒有權利去終結他們()。”白袍女祭司微笑起來。她的樣子看起來極其狡猾,一點也沒有剛才那種狂熱的表情了。
“那還為什么要幫助我擊殺四皇子呢?”庫卡斯聞言只是冷笑,對白袍女祭司的話語感覺實在是無語。“不要告訴我神靈是憤怒的,他會懲罰他的敵人,用巨石砸死,用箭矢射死。”
“是的,神靈也是憤怒的,他會懲罰他的敵人,讓他的敵人茫然,失去方向,最后死在他的話語中。”白袍女祭司咯咯的嬌笑著,她捂了小嘴一邊笑一邊哭,樣子看起來極其詭異。
對于白袍女祭司的這種行為,庫卡斯感覺到極其的詭異。而這個時候,白袍女祭司突然把那個血腥卷軸隨手丟給了他:“收起來!忘記告訴你了,神靈也是虛偽的、狡詐的。”說這話的時候,白袍女祭司反手把自己頭的華麗冠冕摘了下來。隨后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腰間金銀交錯的鎖鏈和那本厚厚的經典弄下來放到一旁的桌子。
“它們是什么東西?”伴隨了白袍女祭司的行為,庫卡斯疑惑的指點著那冠冕、鎖鏈、經典低聲的詢問起來。
“神靈的恩賜,或者說成神靈的枷鎖。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白袍女祭司脫下了身華麗的白色長袍,里面露出一身絲綢內衣來。她只是穿戴了內衣一臉哀傷的抱膝卷縮在沙發。
“厭惡自己神靈賞賜的東西?我想你的神靈知道后,心里一定會不滿意。”看到白袍女祭司的這番作為后,他心里一下子輕松下來,因此一屁股坐在女祭司的對面歪著腦袋點燃了一根銀色煙霧就默默的盯著對方。
“是啊!她是不滿意,但那又怎么樣?哼!不滿意我的人很多,但我現在不照樣活著嗎?當年我從你手里逃出去后,我就告訴我自己,從今以后,我要好好的活著,而且要比任何人都要活的時間長。我要那些厭惡我的人看到我的成就,讓他們知道我永遠都比他們強大。”白袍女祭司嘿嘿的笑著。她的笑聲聽起來極其詭異,即便是庫卡斯這樣殺戮成性的人聽了也感覺到渾身一陣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