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下黑光閃爍,在那光禿禿的大腦袋上浮現出一些扭曲的散發了邪惡氣息的花紋出來。
臉盆大小的羊角錘狠狠的砸在他腦袋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庫卡斯那光禿禿的大腦袋上斗氣崩裂,堅韌的頭皮被撕裂開來,大量的鮮血噴灑了出來。不過那羊角錘雖說兇猛,但最終還是沒有撕裂他的頭蓋骨把他腦袋打碎,反而被強大的反彈力量高高的彈了出去。
劇烈的碰撞讓庫卡斯腦袋嗡嗡作響,不過他還是憑借了本能和心神鎖定,反手一把抓了那個到卷了身子撲殺過來的芬利亞武士的脖子。
比成人大腿還要粗的脖子在庫卡斯手掌下好似普通人的手腕一般被他輕易的抓在手中。五指用力,粗長的手指好似短刀一般穿刺到對方脖子里,隨后他抓了芬利亞武士的脖子猛的朝自己這里拽了過來。
也只是一瞬間,兩個巨大而又丑陋的腦袋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這一下撞擊,庫卡斯不僅再一次通過手臂強行朝對方身體中灌輸斗氣,更是趁機勾動了他起先鎮壓在體內的那些斗氣。
兩股狂暴的斗氣同時發作,其數量幾乎是庫卡斯體內的全部斗氣同時在他體內爆發一般。庫卡斯的鬼泣斗氣本來就極其的狂暴,雖說被芬利亞武士強行鎮壓了下去,但他也只是勉強鎮壓而已。現如今更多的斗氣涌了出來,再加上那劇烈的撞擊,這芬利亞武士再也鎮壓不住那些斗氣了。
失去束縛的斗氣肆意的破壞者他的身體,絞碎內臟,摧毀骨頭,最后更是因為兩個大腦袋的碰撞,一大部分斗氣都灌輸到了他腦袋上同時爆發出來。
狂暴的斗氣撕裂了他的腦漿,連那堅硬的頭蓋骨也在這斗氣的肆虐下徹底的碎裂了。
“砰!”芬利亞武士那巨大的腦袋好似一個被人敲碎的西瓜一般猛的炸裂開來,一時間乳白色的腦漿混合了猩紅色的鮮血沖天而起,最后散落下來,落在庫卡斯身上。而他懷中的女醫師則好似沒有察覺到這些東西一般,任由這些死亡的東西沾染在自己身上,瞬間就把她那姣好的容貌和形象給毀于一旦。
舉著那殘缺的尸體,庫卡斯嘎嘎的怪笑起來,而這個時候,那些沖上來的芬利亞武士們才發現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不是敵人,而是他們的主人。
協約的影響,讓這些芬利亞武士們連忙停了下來,一些意志力弱小點的,甚至直接跪伏在了地上。因為他們都知道,對自己的主人出手會受到怎么樣的懲罰。
“給我站起來,垃圾。”庫卡斯見有幾個芬利亞武士竟然跪伏在地上,心頭火暴漲,上前一腳一個把他們踹到厲聲喊道:“芬利亞武士們,無論是面對什么人都不會跪伏的。怎么?幾天沒有殺戮,你們就成了這樣?”
幾個芬利亞武士連忙站起身來嘰里咕嚕的嘟囔著,至于他們是在辯解還是解釋,庫卡斯都不知道,因為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掌握了這些芬利亞武士們的語言。
隨手把尸體丟在地上,一旁有數十個芬利亞武士沖了上來,他們飛快的撕裂了亡者的尸體,然后胡亂的塞進嘴里給吃了。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一具尸體就消失在庫卡斯面前,到最后連一根骨頭都沒有殘留下來。
女醫師看著眼前這血腥而又殘忍的場景,心里雖說極其的厭惡,但她卻能夠理解這些武士們為何這樣做。因為在芬利亞武士們的傳統中,吃掉失敗者的血肉,特別是芬利亞武士失敗者,這會給他們帶來強大力量的。
“那個佛伯格人現在在那里?”女醫師微皺眉頭,她輕輕的晃動了手中的權杖,而權杖上的九頭怪蛇則不斷的游走著,嘴里不時的吐出蛇信出來,發出嘶嘶的怪叫聲。
幾個芬利亞武士嘰里咕嚕的嘟囔著,而女醫師則不時的點頭表示理解。她憑借了天賦能力,能夠輕易的掌控芬利亞武士們的言語。而這種掌握方式雖說極其迅速,但是卻有時間限制。通過天賦能力掌握的語言,如果在百年內沒有被她真正的掌握了,那這種語言就會從她身上消失直到遺忘,從那以后,她將再也不能掌握和學會那種語言了。
“距離這里三千里之外的一座城市是,那里是另外一個帝國的城市,芬利亞武士們沒有辦法進入那個帝國,只有一些傭兵去那里監視著他們。恩,你放心,監視佛伯格人的傭兵們都是男性。”
女醫師在詢問了那些芬利亞武士們一些問題后,輕松的對庫卡斯說出了自己得到的信息:“現在聚集在那個佛伯格人身旁有三十多個職業者,幾乎都是七階巔峰的存在。只有少量實力低下的,不過她們受到的保護最為嚴密。”
“讓他們推選出三十個最為強大的武士跟我們一起出發。”庫卡斯隨口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他這個時候才有空閑來觀察自己現在所處的區域。隨便掃了一眼,他發現這里不過是一個殘破的村落而已。在那殘缺的房屋上,不時能夠看到一些枯干的血跡。很明顯,芬利亞武士們用殺戮占據了這里。
“這樣恐怕會有不必要的損傷。”女醫師對芬利亞武士們的認識比庫卡斯還要深刻,因此有些擔憂的說著。
一屁股坐在一塊殘缺的磨盤上,庫卡斯隨手指點四周圍沒有什么紀律的芬利亞武士們獰聲說道:“你認為我們在處理了佛伯格人后,還有時間理會他們嗎?損傷一些實在是太過正常了。只要三十名最強大的武士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你啊!就是這樣死腦筋。”女醫師看著庫卡斯的樣子突然想笑,最后她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幫你挑選一些吧,我的秘法可是十分準確的。”
“隨便。”庫卡斯想都沒想就隨口應了下來。
在聽到這個答案后,女醫師很明顯的松了口氣。她這樣做并不是憐憫那些芬利亞武士,而是想一點點的通過這種潛意識的引導,讓庫卡斯減少殺戮和血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