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你在那萬人中央
庫卡斯并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干巴巴的老頭在失落什么，他只是感覺對方好像是十分不愿意他們的要塞強大一樣。
“或許這個位面，將會因為你們的要塞武器而產生變化。”干巴巴的老頭嘿嘿的干笑幾聲，然后低聲說道：“要知道，以前各個聚集地之間的聯系十分的稀少。現在又了這樣的戰爭要塞，如果耗費一些時間，清理了聚集地之間的怪獸阻攔，或許就會發生一些內部的沖突。當然，更有可能加快脫離這個位面的時間。”
遠處的怪獸咆哮，伴隨了那些怪獸的咆哮聲，要塞中的機械響動速度更快了。
一根根粗大的長矛從設定的軌道中鉆到那些炮管中，伴隨了蒸汽力量的催動，這些粗大的長矛帶著凄厲的呼嘯聲劃過長空，最后撕裂那些怪獸們的身體。甚至連及其堅固的骨頭，都輕易的撕裂開來。
怪獸越來越多了起來，大量的怪獸好像是潮水一樣，從遠處的森林中鉆出來，瘋狂的朝要塞沖過來。
一些血肉傀儡們穿戴了厚重的盔甲，然后拎了巨大的雙人戰斧發出怪異的咆哮聲。這些血肉傀儡們每一個都有數丈大小，他們在特殊的藥物刺激下，力大無窮，而且自身的防御力量及其強大。如果單獨用那要塞中噴出來的長矛穿刺，根本沒有辦法撕裂這些傀儡們的身子。最多不過是讓他們的身體出現一個血窟窿而已。
血肉傀儡們揮舞了巨大的雙刃戰斧，口中發出咆哮來開始沖鋒，他們的目標則是那些僥幸越過了長矛陣地的怪獸。
血肉碰撞，鮮血四濺，白骨崩裂；在一些人眼中，這最為原始的撞擊，才算的上是這世界上最為美麗的色彩。
拍了拍身旁半步女傳奇的肩膀，庫卡斯抓而抓了那柄槍斧準備加入到戰爭中。但是，就在他要沖倒前面跟那些怪獸硬生生拼殺的時候，要塞中再一次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出來。
這一次伴隨了轟鳴聲響起，要塞城堡上出現了大小不一的數十個出口來。一輛輛巨大的站車從這些出口中鉆了出來。
這些戰車沒有戰馬拉動，只是有兩條巨大的履帶在蒸汽機的力量推動下不急不緩的移動著。在這些戰車的四周圍，同樣有一個個粗短的炮管。每間隔一些時間，炮管轟鳴，一根根嬰兒胳膊粗細的長矛從其中噴了出來，然后穿刺到那些怪獸的身上。
魚貫而出的站車在庫卡斯他們面前組合成了一張巨大的鋼鐵城墻。而且這鋼鐵城墻還是移動的。
一些八臂巨人爬到那些戰車的頂端，然后瘋狂的投擲了手中的長矛。借此來增加殺戮的威能。
血肉的碰撞，鋼鐵與血肉的碰撞。這殘忍的爭斗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告一段落。而在這個時間段中，包括庫卡斯在內，任何一個闖入被流放之地的職業者都沒有出手去對付那些怪獸去。因為按照深海巨人的說法，他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極其寶貴的，因此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必須呆在要塞中，以確保身體的絕對安全。
“其實他是對的。在這個被流放之地中，我們這些外來者雖說建造了很多個強大的聚集地，但真正像我們這樣被流放進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了。”干巴巴的老頭在見到一些人對于年輕的深海巨人的決定不滿意時，就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你們應該保留珍貴的生命，做其他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去。而不是打打殺殺的。其實借助這個要塞，我想可以輕易的碾壓了這些怪獸。或許數十萬時間過去，要塞的強大早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干巴巴的老頭顛三倒四的說了幾句，最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開始感嘆起來。
他或許是在感嘆以前的歲月，或許是在感嘆昔日的一些熟人。總之，漫長的歲月，給他帶去了太多的感嘆和不甘。
恐怖的怪獸攻擊在持續了一個日夜后，終于結束了。十多萬投放出來的血腥傀儡，全都被猙獰的怪獸給斬殺了一空。數千輛蒸汽機催動的戰車，同樣被那些怪獸給拆毀了。好在要塞足夠堅固，依靠了堅固的要塞，庫卡斯他們這些職業者全都沒有出手，就把那些怪獸給磨滅一空。
收拾戰利品，殘缺的血肉傀儡需要回收，怪獸的血肉和骨頭以及各式各樣的長矛，同樣需要回收。而這些工作，則全都落在庫卡斯他們這些職業者們身上了。因為要塞中儲備的血肉傀儡們并不能完美的做到這種回收任務。
清理戰場耗費了庫卡斯他們六七日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年輕的深海巨人意外的舉辦了一次巨大的宴會。宴會的食物雖說并不是多么的豐盛，但去足夠讓職業者們好好的享用一次了。
“有的人在這里被囚禁了千萬年時間，看不到任何希望，因此選擇了自殺。有的則是單純的不想活下去了，他們感覺活的不耐煩了，所以也選擇了自殺。”干巴巴的老頭在庫卡斯他們的追問下，說出了這個位面中職業者們消耗的一個重大原因：“如果不是這數十萬年時間里有幾座要塞墜落到這里，能夠見到一些新人，恐怕自殺的人更多。當然，說不上我也會自殺了。你們根本想象不到那種枯燥、沒有任何希望的日子是多么的難熬。”
“沒有任何希望？你不是說大家都在為離開這個位面而努力嗎？不是說快要成功了嗎？怎么會說成沒有任何希望呢？”庫卡斯瞇縫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干巴巴的老頭，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在數十萬年前，我將臨到這個位面的時候，他們都告訴我快要脫離這個位面了。可是我一直等到了現在。”干巴巴的老頭眨了眨眼睛，嘿嘿的怪笑起來。
收割了戰利品，在舉行宴會的時候，大量的半步傳奇和半神們的情緒再一次失去控制。很多人都像是柔弱的孩童一樣，趴在桌子上低聲的哭泣起來，不過讓庫卡斯感到意外的是，半步女傳奇并沒有做出什么失態的事情，她的情緒看起來十分的正常。
在宴會上，庫卡斯喝了很多酒，甚至跟幾名女性職業者發生了比較親密的交談和碰觸。而這些，半步女傳奇看在眼中，只是優雅的笑了笑，根本沒有在意。
在大量的半步傳奇和半神們失態的時候，要塞中的傳奇和神靈們的情緒同樣好不到哪里。
“他們集體發生這種情況，一定是有原因的。只可惜，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有傳奇拿了一根筆在紙張上無意識的胡亂勾畫著。
“是不是這個位面的規則在影響著他們？”有神靈提出了他的疑惑：“否則單獨失去力量的緣故，根本不會讓他們如此失態。”
“不是位面規則的緣故。”干巴巴的老頭捧了一杯熱乎乎的清水喝了一口臉色沉重道：“是虛空規則，只有在虛空規則產生變化的時候，半步傳奇、半神、半步大能都會發生這種情況。而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位面中曾經發生過一次。”
“后果很糟糕？”年輕的深海巨人微皺眉頭，他對那些半步傳奇和半神們的情況最為擔憂了。要知道，他手下最為強大的力量，其實并不是千余名傳奇和神靈，而是數萬的半步傳奇和半神。
“不是很糟糕，而是相當糟糕。”干巴巴的老頭好像是知道對方在擔憂什么，他深深的看了年輕的深海巨人一眼，在沉默少許后，突然開口道：“據說上一次發生這種異常的時候，這個位面中有統計的半步傳奇和半神，差不多隕落了三分之二還多一些。恩，他們的隕落是從根本上隕落的。因為他們都是自殺的，撕裂了本身靈魂本源而自殺的。而且即便是到死亡的時候，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什么自殺的。”
“虛空規則的變化？”庫卡斯猛的響起了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的念頭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后就消失不見了蹤跡，任憑他怎樣思索，也想不出那一閃而過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是的，據說上一次是發生異常的時候，是千萬年前。有些被流放到這里的無上大能們聽說了這樣的事情后，就判斷是虛空規則發生了變化導致的。”
“千萬年前的虛空規則是發生過一次變化，但卻沒有任何資料記載了具體是什么規則發生變化，而直到規則發生變化的無上大能們，則全都沉默不語。”年輕的深海巨人到底是一個種族的繼承人，知道的事情遠比庫卡斯還要多。
“不錯，千萬年前的虛空規則變化，除了那些無上大能們有所察覺外，一般的人根本不知道。”干巴巴的老頭喝光了杯中的清水，然后有些遺憾的吧唧了吧唧嘴巴：“不過我聽說，自從千萬年前的虛空規則發生了一些變化后，被封印的巫師們才開始慢慢的出來活動。而那個時候，有一名預言師做出了預言，他認為這些被封印的巫師們的出現，則會在千萬年后挑起一場巨大的戰爭。”
“戰爭看起來是相互敵對者獲得利益和某種交換而進行的，但其實這一切，都是那些巫師們做的。”
“不過這個預言也沒有人知道真假，畢竟當年做出這種預言的，只不過是一名剛剛晉升為傳奇的預言師而已。千萬年的預言，即便是無上大能也不能預言，所以他所預言的，沒有什么人相信。”
“如果你在被流放之地外面的位面中說出這些事情來，我想會有很多人會相信那個預言師的預言的。”庫卡斯給這個干巴巴的老頭添加的清水一臉怪異的笑了起來。
“巫師們真的挑起了戰爭？”干巴巴的老頭稍微愣了一下，很長時間后，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不可能，那些巫師的封印雖說產生了一點縫隙，但卻只能夠讓實力最底下的巫師們出來行走。而伴隨了時代發展，巫師們已經沒有能力進行修煉了。憑借著那些實力底下的巫師們，他們不可能挑起大規模的戰爭的。”
“一個女人，一枚金幣，這樣的事情不僅會有可能導致兩個家庭的沖突，更是可能導致兩個家族、兩個帝國、兩個位面，甚至是兩個超級大勢力的沖突。”庫卡斯搖頭，他看了一旁的深海巨人和其他傳奇們一眼，見他們沒有在意什么，因此就把自己知道的關于天國之門和深淵聯盟之間的爭斗緣由說了一遍。
“一個女人，一枚金幣！老套的手段，不過很管用。”干巴巴的老頭聽了庫卡斯的講述后，一時間唏噓不已。
一旁年輕的深海巨人有些急躁的打斷了他的感嘆，希望讓對方給自己一個關于應對那些半步傳奇和半神們精神異常的手段。
“除非你們能夠找到那些千萬年前被鎮壓到這個位面的無上大能們，否則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可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災難。”干巴巴的老頭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實話告訴了年輕的深海巨人：“自從數百萬年前，大量的無上大能消失了。有人說他們離開了這個位面，有人說他們徹底的絕望而自殺了，也有人說他們陷入了沉睡，等待著脫離這個位面的機會。可是無論是哪一種說法，現在都沒有辦法找到那些千萬年前的無上大能們了。”
“或許后面被流放到這里的無上大能們同樣有手段。”年輕的深海巨人有些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或許是的，但是現在的無上大能們行蹤極其詭異，或許你們遇到的一個乞丐就是一名無上大能，或許遇到的仇敵就是無上大能。總之，自從我來到這個位面后，就見過一個無上大能。其他的大能們，只是聽聞名號，卻不曾見過面。”
“而且他們沒有經歷千萬年前的事情，或許處理這方面的事情時，會發生很多遺憾。”
“聚集地里應該有無上大能坐鎮的。是這樣的嗎？”庫卡斯沒有追問從哪里可以找到那些無上大能，因為他知道，即便是自己追問了，對方也不能夠回答他。
“是的，每一個聚集地中至少有數名甚至數十名的無上大能坐鎮。但是從來沒有人見到過他們。而我那一次見到的無上大能，對方并不是我們聚集地的，而是從其他聚集地到我們聚集地的時候遇到的。”干巴巴的老頭嘆息一聲，好像是在感嘆那些無上大能們的行蹤詭異，又好像是感嘆那些半步傳奇和半神們即將到來的厄運。
“我是這座要塞的主人，終有無上大能會找到我的。”年輕的深海巨人在聽說每一個聚集地中都會有數量不等的無上大能坐鎮后，擔憂的心情立刻減少了很多。他相信，只要自己的要塞出現在最近的聚集地后，他的名號和種族會以及其異常的速度在其他的聚集地中流傳起來。
而到了那個時候，被流放到這里的深海巨人一族的幾名無上大能，絕對會跟他聯系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不僅可以解決掉這些半步傳奇和半神們的異常，更是可以脫離這個位面了。
“是的，我相信你們深海巨人一族的無上大能會以最快的速度過來聯系你們的。或許從今以后，你們深海巨人一族，恐怕只能夠在大地上繁衍了。”干巴巴的老頭突然開了一個玩笑。而他的玩笑，不僅沒有讓庫卡斯他們笑起來，反而讓眾人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
“還有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抵達最近的那個聚集地呢？”
“按照戰爭要塞現在的速度，最多不過半年時間而已。說實話，如果你們真的著急去聚集地的話，或許可以自殺。當然，我說的自殺只是簡單的結束自己的性命，而不是磨滅自身的靈魂本源。”
“自殺后，你們會在最近的一個聚集地復活。不過這其中需要的時間要長一點。恩，最少一天，最多一年。”老頭嘿嘿的干笑幾聲，然后繼續說道：“不過我不介意你們這樣做，因為據說死亡的次數越多，位面加持在身上的束縛也就越大。”
“跟那些奇異的力量一樣？都是想要束縛我們這些被流放者而產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位面其實并不是最為堅固的監獄，而是一個可以逃脫出去的牢房。”庫卡斯心神轉動，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模糊的念頭出來。
他有心嘗試通過自殺的方式，看是否能夠回歸燃燒的位面去。在他的感覺中，如果一切都跟干巴巴的老頭說的一樣的話，他在這個位面中每多呆一些時間，就是變相的在給自己的加持束縛的枷鎖。而這些枷鎖，則會讓他脫離這個位面變得更加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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