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出現寶貝了,也不管是不是位面道具出世。再等等,看看那些隱藏在這世界后面的大能們會有什么動作。若是他們相互爭斗起來,那我們也就進去爭斗一番。或許真的該見識一下那些老大能們了。”有大能沉聲嘟囔。
其他大能們也不說話,只是隱匿到虛空中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各種意外的發生。
如此又過去數十日,天空中顯化的規則鎖鏈越來越多,一些生靈們甚至清晰的看到那些規則鎖鏈,能夠從這些鎖鏈中得到莫大的好處。
在此期間,沒有其他大能們踏足這塊區域。而一些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大能們,一邊算計著什么,一邊趁機感悟那些規則鎖鏈,好讓自己的修為再增加一些。
終于,一名大能忍不住了:“我們在這里等了數十日了,再等下去,恐怕里面的好東西都讓那些老家伙們弄走了。你們若是愿意在這里等待那就等著,我先到里面看看去。”這大能還十分年輕,剛剛成就大能級別不過百年時間,一身積累也是最少的。為了壓制其他大能,他一咬牙,卻是橫渡虛空,直撲雷電纏繞的最中心去。
這名大能剛一動身,其他數十個大能全都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其實其他的大能們也都沉不住氣了,但是為了面子問題和安全問題,他們根本不敢貿然踏足其中。
但是此時有人當做先鋒沖了進去,這些大能們頓時來了興趣,等等待著那個先鋒大能的結局如何,再決定自己接下來的行為。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這些大能們還會暗自支持那個先鋒大能抗衡未知的危險的。
就在數十名大能的關注下,這名年輕的大能橫渡虛空,瞬息間千萬里出去了。
“滾出去!”就在那年輕的大能剛剛橫渡虛空的剎那,一具猙獰的盔甲憑空出現。這猙獰盔甲低聲咆哮著,巨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身前虛空中。一拳下去,虛空崩塌,直接把那名大能給炸飛了出來。
“你是何人?”年輕的大能倒飛出去數千里才站穩了身子,身上秘法流轉,一道道斗氣從他身體中炸裂出來:“敢阻攔我,找死不成?”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闖入本座的區域?”盔甲猙獰,瞬間就出現在年輕大能身前。巨大的拳頭揮動起來,好似一柄巨大的攻城錘一樣,再一次狠狠的砸在年輕大能身上。
“砰!”沒有任何意外,這年輕的大能再一次被砸飛出去,這一下,足足砸非出去上萬里。
“該死的老家伙,我差們多不是那么好羞辱的。”年輕的大能瘋狂的咆哮起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剛一踏足這區域,就被人砸飛出去,而且還是連著兩次。
如此羞辱,讓這年輕的大能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他咆哮著,手中拎了一把長槍出來,然而盔甲人的第三擊再一次到來。
“砰!”金鐵交鳴般的聲音回響在天空之下,這一次年輕的大能足足被砸飛出去數萬里之多,手中的長槍尚未施展出什么殺戮秘法來,就被那盔甲人的拳頭給砸碎了。
“一個垃圾,羞辱了又如何?沒有斬殺你,已經算是給你最大的寬容了。而你還敢在這里叫囂,當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盔甲人的面頰猙獰扭曲,五指并立如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弧線,重重的劈砍到那年輕大能身上。
只是這一下,就把那年輕的大能打的股斷金蛇,胸膛上出現一條一尺多長的裂縫出來,通過裂縫,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大能的五臟六腑在瘋狂的蠕動著。
一個大能,一個年輕的大能竟然在短短一個呼吸時間就被人連續打飛出去四次,而且最后一次,還弄了一個開膛破肚的下場。這讓那數十個暗中觀看的大能們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瞬間浮現在他們心頭上。
“雖說他只是剛剛晉升大能不過百年時間,但就算是我們,也不可能在這短時間里把一個大能打成這樣。這家伙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一些大能暗自思索,心中卻是下意識的萌生了退意。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年輕的大能實力一點也不弱小,認真算起來,并不比他們這些老牌的大能差多少。
“我要宰了你這個老東西。”年輕的大能發出非人的咆哮生來,他根本不理會身上的傷口,反手又從抓了一把雙刃長柄戰斧出來:“像你們這些老東西,早就該身死魂消了,但你們仍然茍活于世,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一下昔日被你們這些老東西一直壓制的人究竟有多么的強大。”
“垃圾。”盔甲人獰笑連連,對那個年輕的大能一點也不放在眼中:“若不是看在你們同時人類的面子上,本座第一次就把你砸死了,哪里還有你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機會?更何況本座合適鎮壓過你們?呵呵,在本座掌控的區域內,只有生與死,沒有鎮壓這一說法。”
“哈哈!你們這些老東西操控千年混亂,操控百年動蕩,這一切不知道磨滅了多少生靈。今日,我就代替那些因此而死亡的生靈們,像你們這些老東西討一個說法。”年輕的大能低聲長嘯,身化流光揮動戰斧直接催動自己最強大的秘法朝盔甲人斬殺過去。
那戰斧在空中勾畫出千萬個線條來,這些線條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頭惡龍虛影張牙舞爪的朝庫卡斯撲殺過去。
惡龍咆哮,扭曲了四周圍的空間,大地因此而崩潰,蒼穹因此而晃動。這年輕大能的一擊,讓那些在暗處觀戰的大能們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么殺戮秘法,竟然如此強橫?而且看他手中的武器,恐怕也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位面道具了。如此好的東西,竟然怎么落到這種人手中?”一時間一些大能胡思亂想,他們此時忘記了那遠處可能出現的寶貝,轉而把貪婪的眼神鎖定在那年輕的大能手中。
“或許那神秘的老大能們不容易對付,但這個年輕的同類,卻是很容易滅殺掉。小心謀劃一番,得到一件威力巨大的位面道具,也不枉此行了。”有幾個大能相互對視一眼,雖說是間隔虛空,但仍然暴露出他們貪婪的心意來。
“想要跟本座生死搏殺?真是好笑。”盔甲人獰笑連連,手中拳頭極其簡單的朝對方的黑龍撲殺過去。
砰!在沉悶的碰撞中,黑龍消散,年輕的大能突然發現自己作為底牌的戰斧竟然破碎了。就在一名老大能的手中輕易的破碎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絕對不是什么大能。”年輕的大能倒飛出去,他手臂斷裂,一身血肉被詭異的斗氣點燃灼燒起來,短短幾個剎那,一身血肉就被灼燒了三分之一左右。
年輕的大能咆哮著,口中噴出一團團火焰出來,而這些火焰的燃料,則是他的內臟。
“我說讓你離開了,為何還在這里猖狂?”盔甲人冷笑一聲,足踏虛空,瞬間出現在燃燒了火焰的大能身旁。雙手下落,好似泰山壓頂一半,狠狠的朝年輕的大能腦袋拍打過去。
這年輕的大能發出不甘的怒吼來,但經過剛才連續的碰撞,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盔甲人的對手了,特別是在手中的戰斧被摧毀后,他更加是心驚膽顫,一點反抗的心思也沒有了,轉而扭身朝遠處逃去。
“想走!來了就不要走了。”身化流光,盔甲人橫渡長空,剎那間就追趕上去。雙手下落,砰的一聲,強行擊碎了這年輕大能的頭顱。
破碎的頭顱中,有散發了神光的祭臺飛了出來,想要破空而去。但是盔甲人卻得理不饒人,身后寒光閃爍,瞬間把這剛剛破開空間的祭臺給卷走了,就連那燃燒的尸體,也被順道卷走。而這一切,從年輕的大能出手到他隕落,也不過幾個呼吸時間而已。
遠處觀戰的數十個大能全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一個同類在那隱藏在這個世界之后的神秘生靈手中,只是支持了這么幾個呼吸時間。如此巨大的變化,讓他們心神動蕩不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才好。
“都給本座滾得遠遠的,誰敢踏足本座掌控的區域,本座就斬殺誰。”盔甲人獰笑一聲,雙手交錯,狠狠的撕裂身前的空間。那空間出現一條數千萬里長的裂縫,這裂縫好似一條巨蟒一樣,扭曲著朝那數十個大能所在的空間蔓延過去。
蔓延的裂縫分散成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小裂縫,撕裂蒼穹,朝那些隱匿在虛空中的大能們撞擊過去。
這些大能們怒吼起來,他們雖說吃驚于那盔甲人的兇悍,但見對方竟然以一人之力抗衡他們數十名大能,心中頓時惱怒不已。有大能更是發出憤怒的咆哮來,催動強悍的殺戮秘法,打算碾壓了那蔓延過來的空間裂縫,并順勢跟遠處的盔甲人碰撞,看看對方到底有多么的強大。
數十種殺戮秘法跟蔓延而來的空間裂縫碰撞在一起,無數的禁制和法陣從空間裂縫中炸裂出來,又有無盡的空間亂流好似千萬毒蛇一樣,趁機鉆了出來攪動天地。
殺戮秘法跟亂流、禁制法陣碰撞在一起,相互泯滅。一些殺戮秘法磨滅了空間裂縫,但更多的則是空間裂縫磨滅了殺戮秘法。如此結局,讓那些本來心中不屑甚至是惱怒的大能們,一時間心神動蕩不已,內心深處萌生了退意。
他們誰都沒想到,那盔甲人單獨憑借一人之力撕裂的空間裂縫那樣的強橫,竟然輕易的跟他們數十名大能的手段抗衡。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如此強悍,他絕對不是什么大能。”這個念頭在一些大能們心頭浮現,他們胡亂思索著,卻是沒有繼續在這里試探下去的決心了。有的大能也是果斷,見事不可為,就后退千萬里,隱藏在虛空中單純的用秘法感應那一方天地下的規則,徹底的熄滅了到前方探查的心思了。但是仍然有一些大能臉色陰晴不定,他們當中有人依仗了自己尚未翻開的底牌,決定冒險朝內部行去。
“一群愚昧的年輕人啊!”此時,盤踞在祭臺旁的庫卡斯低聲嘆息起來,因為他通過他的斗氣盔甲,看到了仍然有年輕的大能懷中僥幸的心理,想要闖入到他所掌控的區域內。
“需要出手幫忙嗎?”在庫卡斯四周圍,全都是當年黑暗動、亂后殘存的大能。這些大能如今只剩下了十多個。其余的全都因為壽命的問題,而陷入了沉睡之中。而現在聚集在庫卡斯這里的十多個大能,再過百余年時間,還有七八個要陷入沉睡之中。
掃了一旁搖晃酒杯的女大能一眼,庫卡斯搖了搖頭,低聲笑道:“只不過是一些螻蟻爬蟲而已,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他們。唔!算了,反正我也要離開這個位面了,那就讓我給這個位面的生靈們留下一個印象深刻的記憶吧!也順道幫你們清理一下你們潛在的對手。”
這惡漢說道這里,伸手一指盤踞在燃燒的祭臺四周圍的十一具斗氣盔甲。這些斗氣盔甲低吼一聲,各自撕裂虛空,瞬間橫渡億萬里距離,一部分直撲人類和異族大能,而另外的則朝怪獸大能們的聚集地撲殺過去。
“沒有經歷過血與火,這些年輕的后背們就永遠也不會尊重我們。他們總是妄想著用手中的權柄和武力,推翻先輩們的規矩,并踐踏一番,創造出他們的規矩來。其實這些人建立的規矩,還遠遠比不上以前的規矩,只是他們自吹自擂罷了。”看著在那燃燒的祭臺中沉浮不定的幾件虛空寶物,又看了看被這祭臺和虛空寶物燃燒而勾動下來的強大無比的位面規則,庫卡斯低聲的怪笑著。
“他們其實跟我們一樣,都是一堆可憐蟲而已。他們甚至忘記了在大能之上,還有半步存在,還有無上存在甚至是無上意志。”有蒼老的大能眼中流淌著億萬符文和光芒,他雖說在跟庫卡斯他們交談,但他的主要精力則放在那在蒼穹之下顯化出來的強大規則身上。而其他大能們,大抵也是如此。只有庫卡斯和手持酒杯的女大能以及當年發起和平盟約的那個大能對蒼穹之下的規則并不是太感興趣。
“那又如何?這并不怪我們,要怪的話,也只能怪這個時代了。呵呵,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恩,這句話我好像是在哪里聽說過。”庫卡斯一拍光禿禿的大腦袋,咧嘴怪笑著:“其實你們跟我到外面看看也不錯。”
“這位面中有秩序鎖鏈的存在。若是在無盡虛空中,想要找到一條秩序鎖鏈,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有大能搖頭,他跟其他大能們一樣,精力都鎖定在那若隱若現的秩序鎖鏈上了。每一個剎那,都能夠捏去一絲秩序鎖鏈的投影。
“呵呵!外界的強大生靈都被時代規則強行遷移了這個地方,出去后,用不了多久恐怕也會被退拽進來吧!”
“管那么多做什么?沒有離開過這個位面,我們就沒有辦法推演后面發生的事情。我卻是不甘心一直在這個位面中呆著。能出去走一走,也算是不錯了。”一旁發起和平盟約的大能笑了起來:“在這個位面中,就好像是坐牢一樣,沒有任何自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離去自由,如果在外面累了,隨時回來。呵呵!”端著酒杯的女大能輕聲笑著,她的言語間,充滿了不確定和茫然。
祭臺和祭臺上的虛空寶物足足燃燒了十年才停止,本來這火焰會在五六年前就結束的,但是在庫卡斯的虛空寶物灼燒一空后,任然沒有撕裂位面屏障的情況下,那發起和平盟約的大能一咬牙,也取出四五件虛空寶物丟到火焰之中,讓它們灼燒,以求撕裂位面屏障。也正是如此,才延長了幾年時間。
十年的等待,讓聚集在這里的老大能們都有了巨大的收獲。他們可以什么也不顧忌的感悟強大的規則甚至是秩序鎖鏈,短短十年間的時間,就相當于過去他們數百年時間的感悟。
而在這十年時間里,庫卡斯的收獲最大。他不僅感悟到了大量的規則,更有那十二具斗氣盔甲橫行位面,斬殺了近百名大能級別的生靈。
這一次的十年斬殺,是庫卡斯徹底放開手腳后造成的殺戮,最終的影響,比百年動蕩更加的厲害。而后人稱呼這一段時間為十年血腥。
因為在這十年時間里,為了斬殺那些大能,至少有數百個帝國為此蹦滅,千百億無辜的生靈成了那些隕落大能們的陪葬品。而庫卡斯的收獲則是海量的生命本源。
當然,也正是因為他的肆意殺戮,讓這位面中的生靈們對他們這些隱藏在幕后的大能們的厭惡達到了極點。但是庫卡斯根本不去理會這些,因為他就要離開這個位面了。從今以后,這位面因為他的殺戮發生什么樣的變化,他一點也不在乎,更不去耗費心思考慮和思索。
十年血腥的結束以一個位面墜入荒古世界而結束。
被火焰灼燒的祭臺在庫卡斯的催動下,勾動了無盡虛空中的一個位面墜落到這個位面中,也就是荒古世界中。
兩個位面碰撞融合,頓時造成了無窮的災難:山岳崩塌,海洋干枯,大地崩裂,蒼穹坍塌。一塊塊億萬丈大小的陸地從天空中墜落下去,也不知道填埋了多少山谷裂縫,更不知道毀滅了多少生靈。然而這一切都跟庫卡斯沒有任何關系了。
在那位面墜落下來的剎那,兩個位面的規則發生劇烈的碰撞,無數的規則相互碰撞爆炸,撕裂出一條條巨大的位面裂縫出來。與此同時,那數千年前被鎮壓的通天石柱也在虛空中搖晃起來,有虛影在天地間浮現搖晃,想要趁機擺脫這個位面對它的壓制。
億萬規則浮現,化作惡龍,化作兇獸猙獰咆哮,跟通天石柱的虛影爭斗在一起。則一番變化,讓這個世界中的高階生靈們驚呼不已。
趁著位面出現無數裂縫之際,庫卡斯跟那個發起和平盟約的大能相繼離去:不用耗費什么手段,只是簡單的辨認出位面裂縫和空間裂縫的區別后,就各自踏足了自己選擇的位面裂縫消失了。
通天石柱的虛影被強行鎮壓了下去,破碎的位面以一種異常的速度迅速的融合到荒古世界中,讓這世界變得更加的強大,更加的神秘了。
而就在這一番動蕩持續了三天時間即將結束的時候,手持白骨酒杯的女大能見三日前離去的庫卡斯他們不曾返回,在思索一番后,一咬牙,也縱身跳到最后一個即將愈合的位面裂縫中不見了蹤跡。
“我們或許也應該嘗試一下。經過庫卡斯這么折騰,這個位面的屏障更加堅固了。若是我們想要脫離這個位面,還不知道要付出何種代價。”有蒼老的大能嘆息一聲,看著最后一條位面裂縫愈合后,低聲感嘆起來。
“我們的壽命沒有他們三個人多。若是出去,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位面了。最后,我們說不上會喪亡在無盡虛空之中,最后身體會被演化成一件特殊的虛空寶物。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有大能搖頭,但是他心中,卻也有懊悔的念頭浮現。
“化作一件虛空寶物也算是不錯的解決了,至少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得到了永生。”
“壽命什么的不算什么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樣面對那些憤怒的年輕人們。他們或許會把他們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發泄到我們這些人的后裔身上。”
“那就來一場黑暗動、亂吧!我們的壽命都不多了,需要大量的生靈本源以備后用。清理掉這個位面中所有非我們后裔的大能,讓那些年輕人們知道,昔日的一切,只不過是我們的放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