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長在肯定了里面那位肯定就是中央部委領導,雖然管不著他,但級別影響力在那里擺著呢。所以這件事,他覺得第一時間應該是向他的頂頭上司報告。不過想到這位神秘的方司長既然已經插手了學生跳樓事件,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是光彩事。最主要的,老郭就分管教育,也就是說這件事是在他的管轄范圍出事。
他相信老郭應該知道該怎么解決,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舉將教育局長拿下,說來也是尾大不掉,教育局長一直游離于他和書記之間,是原來老書記的人,只是老書記余威還在,才一直沒有動他,也算是給老書記一個面子。
陳縣長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而在現場,郭縣長此時臉色異常的憤怒,其實內心深處怎么想的,誰也不知道。郭縣長輕聲安慰了一下陳大媽,然后走到剛剛的那個學校領導身前,說道:“受傷學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好端端的會跳樓!”
這教務處主任看著面前這個面沉如水的縣長,知道他正是分管教育的,只是教育局長似乎不買他的帳,但不論怎么說,人家是自己的最上面的領導。看看剛才的事情,受傷的學生,似乎有大來頭。
他小心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不覺中,冷汗也冒出來,如今是他做出決定的時候了,是跟著局長走,還是聽縣長的。據說局長已經搭上了書記的線,而明顯縣長和書記不是一條線上的。該怎么選擇,如果一個不小心,站錯了隊,那很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的牛院長,想看看他什么意思,卻見牛院長根本不看他這里,高仰著頭,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方維在透過房頂的泥梁,數著星星一樣。
書記,縣長,二選一?
似乎還是書記大?
教務處主任瞬間做出了決定,說道:“陳縣長,發生在學校的這件事,我們學校也在積極處理,因為當時已經是放學時間,學生跳樓具體什么原因,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據劉玉卿的代課老師以及同學說,劉玉卿這個學生一直就比較沉默寡言,心理素質似乎不太好,而當時班主任又說第二天要測驗,我想可能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郭縣長的臉沉得可怕,他哪還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縣一中教務處主任什么意思,他這明顯是不準備說實話了,學生跳樓,居然是擔心第二天的測驗?這不是胡說八道!
果然,那邊的陳大姐聽不下去了,當場就罵道:“你胡說,我們家玉卿學習成績很好,怎么可能怕考試,肯定是你們學校把我家玉卿給害了,你還我家玉卿!”陳大姐說到傷心處,立即沖上去,想對這個污蔑自己女兒的人,狠狠發泄一下。
牛院長此時已經完全當上了保姆角色,看見陳大姐這樣子,立馬上前拉住,說道:“別,快停下,你要相信郭縣長,他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郭縣長也適時的表態,說道:“弟妹,你放心吧,這事我們縣政府,肯定會給你做主的,不論這里面有什么貓膩,涉及到什么人,我們一定還這貞豐一個朗朗青天!”
教務處主任此時也知道不能待下去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他也沒有退路了。一本正經的說道:“郭縣長,發生這樣的事情,學校也很痛心,我們也意識到學校的一些工作可能沒到位,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先離開了。”
已經已經得罪死了,也不怕其他。也不等對方批準,直接走人了。剛走幾步,就對另一個學校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有什么事,記得向學校匯報!”
留下這人,只是學校一個普通的體育老師,因為當時正好碰到這事,加上力氣比較大,所以他負責抬著劉玉卿來醫院。聽著教務主任的話,他雖然沒有太高的政治覺悟,但也知道,他們這是欺瞞縣長。
一臉尷尬的站在那里,也不敢看縣長,更不敢面對陳大媽。
郭縣長以前也知道教育局自己插不進手,他也選擇性的從來不去管教育上的事,沒想到這次遇到這種事,還真真兒的被打臉了。而且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其中就有下屬衛生局局長。
現在,郭縣長看到教育系統的人,說不出的厭惡。對那邊留著的那個學校老師,自然也給不上好臉色。
說到底,現在縣長這一系,還是實力比不過書記,不然怎么會遭遇這樣的事。
陳大媽雖然不知道什么事,但看學校這態度,也覺得委屈,女兒交到學校,發生了這事。官官相護,她又能到什么地方說理,蹲在搶救室的門口,低聲的抽泣著。
場面一直很安靜,靜的可怕,讓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害怕被縣長的無名之火遷怒到。
這樣的場面,牛院長覺得無所謂,自己已經通知有功,衛生局局長也沒什么,陳大媽只知道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唯獨那里站著的體育老師,有些瑟瑟發抖,那可是縣長,對于縣里的道道,他并不是太清楚。但是看看面前的領導,看看里面還在被搶救的學生,哭泣的家長。
他好像覺得自己似乎...
體育老師,小心的走出來,有些忐忑的來到郭縣長身邊,支支吾吾的說道:“縣,縣長,我問您個事,行不行?”
“說!”郭縣長也在暗自思慕怎么解決這件事,很明顯陳縣長將這事交給自己了,讓自己務必做好,如果自己連這事都做不好,以后在陳縣長眼里,估計也就是個廢物了,慢慢會疏遠自己,畢竟誰都希望,身邊有個得力的助手。
“那個,縣長,其實我也知道學校不對,但,但是,我怕,我怕說出實情以后,丟了工作,所,所以,縣長,您能不能...”體育老師或許是受到良心的譴責,但還是工作要緊,知道面前的是縣長,大官,如果被學校開除了,縣長要是能給自己一個穩定工作,他也就不怕了。
“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的工作,我向你保證,如果學校開除你,我給你換其他工作!”對于一個工作,郭縣長根本不在意。
“我聽說,這個女學生,之所以跳樓,是,是因為她的班主任,他似乎想刷流氓,女孩子想不開,就從三樓跳下去了。”體育老師說完這里,想著已經說出,就又說道:“那個,她的班主任馮紹峰,是校長的兒子,教育局長的侄子,學校那里,之前已經下了封口令了,誰要是說了這事,誰倒霉。縣長,我可都和你說了,如果我被開除了,你一定答應我給我安排一份新工作!”
“沒問題,只要你肯作證,別人問你的時候,你還是這樣說,我保證你的工作不會丟!”郭縣長說到這里,心理也是舒了一口氣。
他拿起電話,直接給局副局長打去電話,不一會,電話通了。郭縣長說道:“安洪,我是郭家平,帶上你的人將縣一中的馮紹峰控制起來,再者查查這馮紹峰,對方女學生不成,致使對方跳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事情。另外,我要你頂住壓力,不管是什么人說情,都控制住這人!”
郭家平電話剛一掛掉,那邊的陳縣長走了過來。郭縣長悄悄的將這里的事情對陳縣長說了一下,陳縣長思考了一下,已經有了打算,他也猜到,這教育局長估計是新進靠過去的,僅僅依靠這件事,根本不足以搞倒對方,而且對方確實勢大。
正在陳縣長猶豫該怎么將利益最大化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一個年輕人一臉陰沉的從里面走出來,或許是沒有想到外面站了這么多人,年輕人差異的看了看眾人,然后對那邊一臉憂心的陳大媽說道:“大媽,玉卿沒事了,再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玉卿真沒事了?”陳大媽聽聞,正想進去,牛院長已經攔了下來,說道:“大姐,讓護士給病人安排好病房,在病房里看吧,搶救室里,外人不讓進去。”
說完,對一旁的醫生示意了一下,那些醫生自然明白。
這時候,牛院長說道:“你,你好,方司長,我是縣醫院的院長牛德勝,這位是我們縣的陳縣長,這位是郭副縣長,衛生局局長!”
方維早在亮出身份的時候,就猜到會是這種情況。對這些人點了點頭,很不客氣的說道:“既然你們是縣里領導,我就直說了,學生在學校跳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不想聽那些屁話,我要真正的對受害者負責,讓作惡者做出懲罰。如果你們縣里不能做不好這件事,我會直接打報告,讓中紀委的下來調查!”
盡管已經知道中央的領導難伺候,但是聽到方維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這不是難伺候,而是非常難伺候。中紀委下來調查,這,用得著嗎?
而且他們毫不懷疑方維話里的真實性,他知道,人家能辦到。
“方,方司長,你放心,這件事我們縣里肯定會給受害者一個交代,而且我已經將這件事向州長曾培生報告這件事,曾州長很重視這件事,已經帶隊從興義市啟程。”陳縣長剛說的時候,還有些結巴。心理想著,果然是中央的領導,真不是他這個窮鄉僻壤的小縣長能應付的來的。動不動就叫中紀委的人下來調查,到時候別介這件事沒調查清楚,其他事調查了一大堆,他們貞豐縣因此得罪了整個黔西南州。
陳大媽聽著方維和縣長的話,雖然也稱奇,但是更多的是擔心女兒的情況。好不容易兩人說完話,陳大媽小心的問道:“那個,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女兒?”
方維聞言,安慰道:“大媽,玉卿沒事,牛院長,你帶大媽去看看病人!”
牛院長哪敢說什么,看人家中央領導的這派頭,高高在上的縣長,在他面前都矮了好幾份,說話不敢大氣。他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還敢怎么。把陳大媽當成祖宗的供奉著,小心的伺候著去病房。
方維正要離開,陳縣長立馬走上幾步,熱情的說道:“方司長,對于我們縣里發生這種,我很抱歉,不知道您有沒有空,我私人請你吃飯,盡盡地主之誼?”
方維停下腳步,看了這人一眼,想了想,說道:“現在就不用了,我來這里是游玩的,就不打擾你們,這樣吧,等玉卿的事情解決了,我請你們吃飯?”
說完這話,方維也不給這些人其他的話頭,意思很明確,這件事解決不了,其他事根本沒的談。如果弄好了,他方大司長也不是那么難伺候,到時候親自請你們這些地頭蛇吃飯。
離開醫院,方維知道陳大媽住的地方不能再住了。好在家里也沒有放什么東西,也不用回去拿東西,也就是沒事瞎溜達。而且最主要的是,方維在剛剛使用靈氣治療趙玉卿的時候,感覺到在雙乳山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自己。
所以方維決定,去雙乳山看看,雖說這雙乳山,早已被開發成旅游景區,開發程度很高,估計他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這些游客,已經當地人翻看過。但方維感覺,這雙乳山,或許還有其他一番景象。
或許也可以解釋,之前在地攤上,看到的神仙之故,以及所謂龍骨為什么出出現在這俗世間。
方維到達雙乳峰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旅游景區早已經關閉。所以白日里游人攢動的雙乳峰,此時只是偶爾傳來的一些蟲鳴之聲。挺拔翠綠的山峰上,偶爾能看到一些似煙似霧的氣息彌漫著雙乳峰,為這美麗壯觀的雙乳峰,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面紗。
踏入雙乳峰之地,方維早已發現了這雙乳峰的特殊之處。憑方維的眼睛,居然發現,這雙乳峰,好像是人為加工過的一樣,雙乳峰兩個凸起的峰體并不是單純的山峰,而像是某個道場的大門。
這種布局,方維好像曾經見到過,但是他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樣的到場,會采用這樣的布局。據他了解,在他上千年的時間里,并沒有見過哪門哪派或者誰的道場采取這種布局。但是這布局,確實像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