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又見龍衛軍
聽到龍衛軍左廂騎兵昨夜回到京城的消息,許清歡欣不已,一大早,許清便帶著護衛飛馬來的龍衛軍駐地。快穩定更新,.joo!
事實上,龍衛軍左廂整整二萬五千騎兵,回京后依然是分散駐防的,許清來到的這個營地也只是駐扎了五營人馬,一這軍人馬現在都歸趙野這個都指揮使管轄,營門的崗哨不認識他,見許清幾人在營門前馳馬,正欲喝叱,剛好從營門經過的秦山看見,響雷般大喝一聲:“監軍大人!”頓是把崗哨的喝叱聲噎在喉嚨里。
“快快快!快開營門,你們這幫不長眼的雛兒,知道這是誰來了嗎?這是我們教導營的監軍大人,領著我們在渭州城下把李元昊打得、屁滾尿流的夏寧侯是也!還不大開營門!”
秦山這廝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光輝事跡似的,那嗓門吼得震天響,可你吼就吼吧!好好的一句話,非要在,得,字后面停頓一下,讓人聽起來就象是‘屁滾尿流的夏寧侯”許清氣不過,等營門打開一線,一挾馬腹就沖了進去,往秦山跟前撞去,嚇得他倒退連連,一屁股坐在地上!
“監軍大人威武!監軍大人威武!”這廝就算摔倒了,還滿膾興奮地大喊不停,可以看出,見到許清這個惜日的監軍大人,他是何等的激動。
荊郎等護衛在后面笑得差點沒摔下馬來,許清一躍而下,往他屁股上有是一腳,大喝道:“謄山!瞧你這身衣裳也是個都頭了,豈能這般熊樣!我教導營有你這樣賴在地上的孬兵嗎?”
秦山聽了一躍而起,啪地猛擊前胸,給許清行了個嚴正的軍禮,昂大吼道:“請監軍大人責罰!”
“行了行了!少裝模作樣的,快讓你們都指揮使他們出來迎接本監軍!”
“啥!”
不用秦山進去稟報,營門這翻動靜,加上他剛才那忘形的大吼,早把營里驚動了營此時傳來一陣沉沉的步伐聲,只見上千人簇擁在趙野、王守毅、馬良春身后,急跑著沖了出來,遠遠瞧見許清立于營門前許多人激動得放聲大吼。
“子澄!”
“監軍欠人!”
“監軍大人!”
最后所有的聲音都匯成了一句齊整的“監軍大人!”,一波一波的如浪翻騰,綿延不絕,原來教導營的那些人紛紛圍上來,不少人激動得眼含熱淚,作為官,從教導營組建起,許清就帶著他們一起訓練手把手的教他們投彈與他們披甲長跑、對戰。
再到一路帶著他們前往西北一邊行軍一邊訓練,寒風,細雨里,每次扎營時,許清都與他們一同勞詐,吃飯時同鍋而食,半夜還常常親自巡營,從不苛責底下的士卒將他們每一個人當做兄弟看待。
再到渭州城下身先士車沖營,一戰滅李元昊兩萬大軍,今天龍衛軍教導營已成為百萬宋軍最耀眼的一個名字,現在教導營雖然已經解散,全部充入其它各營擔任軍官,但教導營這個足夠他們惦念一生的名字,已深深是烙在每個人的血脈里,而教導營取得的那些驕人的榮耀,無不拜許清所賜。
許清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膾孔,激動的眼神,含著喜悅的眼淚,一聲聲是嘁著他這個監軍大人,往日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現眼前,心里也是萬分激動,血氣盈胸。
“教導營列隊!請監軍大人檢閱!”
趙野適時出一聲大吼,包括王守毅、馬良春、荊郎等人在內,原來的教導營士車無不按原來的站位,迅地列起隊來,從他們的衣飾上判斷,如今最低的也是什長以上的軍官了,而此刻他們卻更以身為教導營士卒為榮!
許清霍然奪過一柄長槍,就象當初一樣,步伐鏗鏘地從隊列前面一步步踏過,然后持槍挺立,望著往日的這些手下大吼道:“我的士兵們!今天,我許清要說的是,我曾帶給了你們一些榮耀,而你們!卻是我許清最大的榮耀!有了你們的生死追逐,咱們渭州一戰,讓李元昊望風而逃!但是!這些都已成為過去,我們不應該活在過去的榮耀里,今天教導營解散了,但我希望你們人人心,都要記住教導營這三個字,把教導營勇猛善戰、頑強不屈的精神帶著其它各營去,咱們不但要創造渭州一場大捷,不久的將來,咱們還要創造百場大捷!創造歷史!打到他李元昊的老巢去!踏平興慶府!爆他菊花辯!”
“踏平興慶府!爆他菊花瓣!”
“踏平興慶府!爆他菊花瓣!”
教導營士卒那激動的臉孔,震耳欲聾的怒吼,以及那歷經生死殺伐后形成的沖天煞氣,看得其它各營的士卒也隨之熱血,激動萬分,圍在四周緊握刀槍,神情灼熱,恨不得能加入進去,成為其的一員!
“來人啊!把鎧甲給本監軍拿來,我的兵士們!今天我許清,要帶著你們再跑一次,共醉一場!”
“監軍大人威武!”
“監軍大人威武!”
荊王府的花廳里,八賢王微閉著雙眼,舒服地躺在一張嶄新的搖持上,聽著清平郡主給他念報紙。
這張搖持是許清前兩天差人送過來的,椅子上鋪墊著厚厚的黑熊毛皮,綿軟而溫暖。
躺在上面輕輕搖動,比坐著那太師椅不知舒服了多少倍,這兩天八賢王連午睡都賴在了搖持上,心里著實喜歡得緊。
等清平郡主念到那篇由許清親自操刀,弄出來的關于扶助寒家子弟向學的告示時,或許由于心里高興,清平郡主聲音不禁變大了些。
八賢王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睨了她一眼,心里又不禁暗嘆一聲,前些日子這丫頭茶飯不思,眼看就要香消玉殞的模樣,讓他心疼不已,不得已才答應讓她以平妻身份嫁入許家。
一挨自己松口,這丫頭頓時如枯木回春般,臉上又多了些紅潤,他打小把清平郡主養在身邊,看似掌上明珠一般,從未見她象這幾天一樣,整日里眼角眉梢都含著喜色,倒教八賢王感嘆不已,兒孫自有兒麗、福,都由他去吧!
大宋能封公爵以上的人不少,但誰不是熬了一輩子,或靠父輩恩蔭才得來的,那天他雖然大罵許清一個小小的等侯爵,瘊蛤蟆想吃天鵝肉,但真象許清一樣,年紀輕輕就憑自己的功績封侯的,大宋目前還真沒有。
其實說來,對招許清做孫女婿,八賢王倒是滿意,只是讓自己這尊上明珠嫁作平妻,總讓他覺得別扭而已。
“這又是那臭小子給你出的主意吧?哼!成天正事不做,就知道瞎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著?這些天連他的影子也沒見著,他以為送張破持子過來,再弄個鬼主意來討喜就行了,那臭小子我是越看越不順眼,下次來非揍他一頓不可!”
八賢王雖然吹胡子瞪眼,但一提到許清,清平心里便滲上甜絲絲的感覺,眉眼上的喜色更濃,那天姿國色的模樣,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八賢王暗暗搖頭,心要更恨不得馬上狠揍許清一頓才甘心。
“王爺爺!這怎么說是鬼主意呢?連官家和皇后都贊不絕口呢,偏王爺爺你說不好,“哼!那天王爺爺把人家罵成那樣子,人家還敢登咱家大門嗎?如令人家費著心思來討好王爺爺您,您不但不領情,還這般說人家!”
“哪個人家吶?唉!真是女大不留啊!”
“王爺爺!”清平郡主嬌呼一聲,羞得直往八賢王懷里鉆,膾上滾燙一片。
八賢王一邊輕撫著她的秀,一邊接著嘆道:“這還沒過門呢,胳臀就往外拐了,生怕本王真揍那臭小子怎么著?唉!王爺爺我白疼你這么年了!”
清平郡主聽他這么一說,還夾雜著長長的嘆息聲,想起往日在八賢王膝下承歡的一幕幕情景,不禁心兒一酸,緊緊抱著八賢王的手臂,兩眼淚蒙蒙地說道:“王爺爺,您不要這么說,若不是王爺爺您這么疼著嵯兒,嵯兒早就不愿活在這世上了,王爺爺,嵯兒誰也不嫁了,就陪著王爺爺一輩子……”
八賢王心里也有些酸,這才明白,這眸子為何突然對許清那臭小子恨得直咬牙,原來自己潛意識里,是擔心他奪走這顆掌上明珠啊!常言道養只貓兒久了還有感情,何況清平是自己從小帶大的親孫女?
一直以來,清平都是乖巧懂事,承歡膝下,這臨老了,突然要失去這顆帶給自己幾多兒孫之樂的掌上明珠,這就等于把自己的心肝掏走了一般,八賢王心里又是暗嘆一聲。
“乖孫女,快別說傻話了,王爺爺還能看護你幾年?你命里多災,這幾年心里有多苦王爺爺都知道,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心悅之人,王爺爺何忍再誤你一生,之前是王爺爺糊涂了,乖孫女不要往心里去,罷了!罷了!這夏寧侯府離咱們荊王府也就幾步路,到時你記得隔三差五,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我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