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無憂兄在大大的吃了一驚后,對阿國冷冷的說道:“我最討厭聰明的女人!”
阿國盯著無憂兄面甲上的紅色眼睛,冷靜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讓德川家康看出你的破綻,最好讓本多忠勝的女兒注意一些!”
“我?”稻姬連忙擔心的問道:“我怎么了?”
“作為一名被脅迫的女奴,你的一些表情太奇怪了。”阿國自信的說道:“本來我也以為他是一名自由反抗者,但是你居然喊他夫君大人,那我就可以肯定他是龍無憂了。”
“阿稻被我俘虜過,又從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過親密接觸,所以你才能肯定的。”無憂兄幫阿國說出了肯定的理由。
“不錯。”阿國一點也不在意架在脖子上的花月斬二號,笑著說道:“你也是個很聰明的男人。而且你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還有什么遺言嗎?”無憂兄鐵了心的要殺阿國了。
阿國微微一笑,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道:“我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路,就是被你殺死。第二條路,就是獲取你的信任,成為你的合作伙伴。不過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所以我只有第一條路可以走了。”
看了阿市一眼,阿國的笑容中露出一絲苦澀,說道:“在死之前,能允許我再為阿市唱一首歌嗎?”
“求求你,求求你別殺阿國。要殺的話,就殺我吧!”阿市突然跪了下來,朝著無憂兄懇求道。
“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同性戀嗎?”無憂兄來了句差點讓阿國和阿市摔倒的話……
阿國站正身子,郁悶的說道:“龍大人,我和阿市是最好的姐妹,請不要亂想!”
“你們的關系也太好了吧!”無憂兄眉頭一挑,狐疑的說道:“一個在死之前還要為對方唱首歌,另一個則是想替對方去死。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夫君大人,我可以證明她們之間是清白的。”稻姬忍不住插嘴道:“只要是惡魔領域的人,都知道阿市小姐最愛的是淺井長政。而阿國小姐,因為阿市小姐曾救過她的命,所以一直陪伴在阿市小姐身邊,充當著侍衛與侍女的角色。”
“阿市最愛的是淺井長政?”無憂兄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對稻姬問道:“那她怎么還在淺井長政死了之后,嫁給柴田勝家啊?”
“這里面有個小故事。”稻姬解說道:“淺井長政是一名自由反抗者,阿市小姐在一次意外中與他相遇,然后兩人便相愛了。但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哥哥成就大業,阿市小姐在與淺井長政成婚后不久,又出賣了他。在淺井長政被織田信長殺死后,阿市小姐感到深深的愧疚,想追隨她的夫君而去。織田信長不但阻止了阿市小姐自殺,更是下令將她許配給了很有前途的柴田勝家。后來在阿國小姐的勸說下,阿市小姐也就沒想過再死了,但是她心里卻一直深愛著淺井長政。”
“原來是個背叛過自己丈夫的女人,還說什么一直深愛著他。哼!”無憂兄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阿市,鄙夷的說道:“我倒是認為,你確實應該追隨淺井長政而去。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沒資格再活在這個世上。”
阿市說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只是跪在那低聲哭泣。
“龍大人,當你面臨親情與愛情的選擇時,你會選擇哪一個呢?”阿國看了眼哭泣的阿市,對無憂兄問道。
無憂兄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夫君大人當然會選擇親情。”稻姬替無憂兄回答了之后,堅毅的說道:“如果夫君大人因為遇到這樣的問題而拋棄我,我是不會怪他的。”
“可問題是,你這么做等于選擇了愛情。而龍大人拋棄你,則和阿市的做法沒什么區別了。”阿國的分析,直接讓稻姬也愣在了那。
“親情與愛情嗎?”無憂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哎!這種選擇還真不好做啊!”
阿國無視了脖子上的花月斬二號,將阿市扶了起來,對無憂兄微微一笑,說道:“現在龍大人能理解阿市了嗎?”
無憂兄盯著阿市看了一會兒,沉聲說道:“我允許你再為她唱一首歌,唱完之后,你們兩個就一起上路吧!”
“龍大人,求求你,我求求你別殺阿國。”阿市又跪了下來,哭著懇求道:“阿市愿意將一些都獻給你,任由你玩弄虐殺,只求你別傷害阿國就行了。求求你了!”
無憂兄伸手將自己的面甲脫了下來,肅聲說道:“你看清楚,我是一名人類,是你們的敵人。阿國的頭腦太聰明了,我不希望留下一個這樣的敵人。最多我發發善心,給她一個痛快。而你,也必須陪著她一起去死,因為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秘密。”
“那她呢?她也是一名魔人啊!她怎么可以留在你身邊,甚至還做了你的妻子啊?”阿市急中生智,指著稻姬說道。
無憂兄轉頭看向稻姬,柔聲說道:“阿稻和其他魔人不一樣,她是位純潔的好女孩,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我相信,她是永遠也不會背叛我的。”
無憂兄口誤了,稻姬已經不是“女孩”了,已經被他變成“女人”了!
聽到無憂兄這么說自己,稻姬回以一個堅定而溫柔的微笑。
“阿國也是位純潔的好女孩!”阿市不死心的說道:“雖然她是一名舞姬,但是她從沒和任何男人親密相處過,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而且她從沒上過戰場,從沒傷害過任何人類啊!”
見無憂兄瞇著眼睛盯著自己,阿國苦笑著說道:“如果能活著,誰都不想死。我知道你對我下了必殺之心,在死之前,我愿意用自己的貞潔換取阿市生存的機會。我可以向你保證,阿市絕對不會說出你的身份。”
無憂兄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在阿國脖子上摸了一下。
“操!”就在阿國很自覺的開始脫衣服時,無憂兄狠狠地將花月斬二號摔在了地上,郁悶的說道:“居然又是一個純潔的魔人處女,老子這是撞的哪門子邪啊!他媽的,老子不是大惡人啊,下不手啊!”
無憂兄內心糾結得要死!阿國雖然腦袋聰明了些,但卻還是完璧之身,是位和稻姬一樣純潔的好女孩。而阿市,雖然出賣過自己的丈夫,但也是位至情至性的好女人。這叫一向自詡好人的無憂兄,怎么下得手了啊!
稻姬放下了一直舉著的弓箭,看著無憂兄,等無憂兄做決定。
“誰告訴我該怎么辦啊!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啊!”無憂兄郁悶得直揪頭發。
這個時候,無憂兄特別想念平時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金鈴……
阿國微微松了口氣,拉起一直跪著的阿市,微笑的對無憂兄說道:“龍大人,只要你不屠殺光我的族人,我不但不會將你的身份說出去,甚至還可以幫你一些小忙。”
“你先別煩老子,讓老子冷靜一會兒。”無憂兄擺了擺手,拉過把椅子坐了下來,開始考慮起來。
阿國眼珠子轉了轉,主動和站在無憂兄身旁的稻姬聊起天來。而稻姬見無憂兄不想殺她們了,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阿國聊了起來。
就在阿國剛剛從稻姬口中套出無憂兄來惡魔領域的目的時,一直坐著的無憂兄突然一腳將身前的一張方桌給踢飛了出去,然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那架黑色鋼琴,開始唱起歌來……
悠揚的前奏過后,無憂兄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合著鋼琴聲,演化為優美的音符,在房間內回蕩: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在房間中三個女人都被無憂兄的歌曲給驚呆時,那密密麻麻懸浮在房間內的光劍群,也在逐漸消散。
無憂兄煩躁的時候,經常會以歌曲解悶。一曲《夢醒時分》唱畢,無憂兄心里好受了不少,同時也決定放過阿市和阿國了。
“只要你們答應我,不將我的身份說出去,我就放過你們。”無憂兄輕撫著鋼琴,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等了半天,見一點回應也沒有的無憂兄,轉頭看到了三張呆愣的美麗臉龐……
“喂!和你們說話呢,發什么呆啊!”無憂兄不耐煩的說道。
“啊?”阿國最先清醒過來,愣愣的說道:“說……說什么啊?”
無憂兄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說有關你們生死的事,稍微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
“哦!那你說吧,我聽著呢!”阿國還沒徹底清醒過來……
沒辦法啊,這么好聽的歌曲,三個女人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聽到呢!
稻姬是震驚于自己的夫君大人居然如此多才多藝,阿市是被歌詞的內容喚醒了心中的思念,而阿國這位本來就是從事歌舞行業的舞姬,則是徹底被優美的歌曲將魂給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