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的重生日子  第三十九章 開不盡的桃花 第四十章 叛

類別: 現代言情 | 豪門繼女的重生日子 | 峨光   作者:峨光  書名:豪門繼女的重生日子  更新時間:2012-04-11
 
小說:

明亮的燈光下,如果不是天上繁星點點昭示著這是夜晚,季家現在好像還在一片白晝當中,流光在花朵和葉子上閃爍,空氣中彌漫著芬芳,季楚楚裊娜地上了一輛車,消失在這一片光明的盡頭。

林秋菊看著季楚楚的車出了大門,消失了,她忽然就有一種感覺,就是季楚楚那種神色語氣好像是知道季盛揚在哪里,她知道這個女兒和季盛揚的感情還算是不錯的,而且季楚楚很機靈,她察覺到季盛揚的行蹤也不奇怪。

“跟著小姐的車,不要被她發現了。”

林秋菊坐在車上對司機說,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漸漸地開始緊張,想楚楚如果知道季盛揚在哪里,她為什么不讓自已跟著呢?不能讓自已看到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和季盛揚有關的不能讓自已知道的事情也只有一種事情,那就是季盛揚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做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夫人,如果沒有強硬的靠山,那對于一些事情就只能爭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就是林秋菊多年來總結的經驗,她也一直這么做著,當然有時候她也會覺得有些委屈,但是想到當初的柳無愛那么一個雍榮尊貴的夫人都默許了她的存在,她又為什么沒有那份氣量?她以前就一直覺得對不起柳無愛,自從坐到這個季夫人的位子上來后就更加的難受,她終于體會到了那種自已的丈夫被別人瓜分的感覺,原來那是一種比當情婦更讓人覺得屈辱的感覺。

自作自受,這是林秋菊給自已的評價。

就是因為自已現在的痛苦,林秋菊對唐嬈才會有一種無法忘懷的埋怨,她是為了給她治病才落到現在的下場的,唐嬈為什么就不能幫幫自已呢?不但不幫,居然還不斷地給自已的生活造成這么大的波瀾,這一次如果不是她招惹了季九珠,季九珠又怎么會深夜不歸,她又怎么會被斥責?

“夫人,小姐的車停了。

司機的聲音讓林秋菊從對自已的厭惡和對唐嬈的埋怨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車已經停了,這里是一座高級的別墅區,林秋菊看著這里眼熟,然后她才發現自已來過這里。

季楚楚的車停在那別墅區的大門前,有一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上前,在車窗前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放行了。

林秋菊想起來了,這個別墅區有全天二十四小時的門衛,如果沒有出入證和住戶的同意,是不能隨意進去的,這也是為了保證這里住戶的,就是因為這一點,這里才會贏得了許多有錢人的青睞。

‘楚楚居然能進去,說明她有這里的出入證,或者她認識這里的人?’

林秋菊想著,她不知道自已要不要上前去繼續追尋,她有些害怕,雖然還沒有證明季楚楚進去就是找季盛揚,可是她還是害怕,因為她的女兒季楚楚居然已經有了她不知道的一面,自從唐嬈脫離了她的掌握之后,她就只有季楚楚了,可是季楚楚好像也已經不再她的掌握了,她有了一種孤單的感覺。

司機問林秋菊:“夫人,我們要上去嗎?”。

林秋菊點點頭,說:“過去。”

到了別墅區的大門前,門衛見是一輛沒有登記過的車,就上前來詢問。林秋菊把車窗搖下來,對那個門衛一笑說:“是我,我是這里的住戶,可能來的次數少了,你不記得,我家就在東區第五幢別墅,我曾經和你說過兩次話。”

那個門衛仔細地看了一眼林秋菊,恍然道:“您是林女士?請進吧”

林秋菊向他點頭,心里有些慶幸這個門衛的素質很高,居然記得自已的身份。

車順利地開進去了,他們的運氣很好,季楚楚的車還沒有開遠,又悄悄悄地跟在了后面,發現車停在了一座十分隱秘的別墅前面,季楚楚下了車,進了別墅。

林秋菊坐在車上等著,她現在全心地希望從里面出來的不是季盛揚,如果是季盛揚,林秋菊只能想這是他們父女兩個人在聯手隱瞞她什么事情。而這件事情絕不是什么好事情想想一個有家世的男人在深夜不回家,在別的地方,而這個男人是個風流的男人,最有可能的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在別的女人的家里

如果自已的女兒知道自已的父親有情人,而且還瞞著自已的媽媽可以進出這個情人的家。林秋菊無法想象這種諷刺的事情發生在自已的身上這種被女兒背叛的感覺比被丈夫背叛的感覺還要痛苦十倍百倍

十分鐘后,林秋菊的祈禱破碎了,季盛揚和季楚楚一起匆匆地走了出來,季盛揚甚至沒有系領帶

直到父女兩人的車消失,林秋菊也沒有說話。

司機這個時候也不敢說話了,他已經明白了這種情況如果說話在對林秋菊來說太尷尬了,雖然沒有看見別的女人的身影,不過可以肯定那座豪華的別墅中一定有一個女人,季盛揚剛才就在和她一起,兩人一定不是什么純潔的關系,如果只是坐在一起聊天,季盛揚一向在外愛系著的領帶怎么會不見了

“開到那座別墅門前。”

林秋菊靜靜地說,她忽然想要看看那個門里站著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居然能讓自已的女兒與之來往?

同時,林秋菊心里還有一絲連自已都不愿意相信的存在的僥幸,她想要證明自已的女兒沒有背叛自已,想也許盛揚只是一個人在這里休息,這只是他的一個想要保留自已個人空間的私宅,他是太疼愛季楚楚了,所以才會給女兒一份特權。

車開到了別墅前,林秋菊下了車,她按響了門鈴,同時把臉閃到了一邊,不讓里面的人可以看到自已的樣子,她想如果里面如果有人,那么就一定認識自已,如果認出自已來,她不開門,自已又怎么認識對方呢?

不過林秋菊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對方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外面人的長相,門很快就開了,同時飄出來的不家一個嫵媚慵懶的聲音。

“盛揚,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啊?”

聲音落下時,出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子,那個女子一頭如同海浪一樣的卷發,個子高挑妖嬈,穿了一身黑色的絲綢睡衣,是那種浴袍式的睡衣,腰間的一條帶子系出來一個盈盈一握的柳腰,襟口并沒有系好,露出來一片雪白如脂的,欲露還休,在燈光和黑色的交錯中現著誘人的氣息,不僅是男人看見了會有種流鼻血的沖動,連女人看見了也會有些目眩神迷,愿意沉溺在那迷人的景色中。

可是林秋菊現在卻一點欣賞的意思也沒有,她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有種恍惚的感覺,好像眼前看到的景象是幻景,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自憶看到的是事實。

那個女人長著一張很漂亮的臉,雖然已經準備睡了,但是仍然可以看見她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加上那種被人擾了宵的慵懶和嬌嗔,粉面桃腮更加的動人。

“三姐?你怎么在這里?”

那個女人在看清楚林秋菊的面容后臉上的嬌媚一掃而空,布滿了驚慌的神色,雪白的手驚訝地掩住了涂著艷紅唇膏的豐滿嘴唇上面,精致的指甲上面艷紅如血的蔻丹在燈光下閃著妖野曖昧的色澤,更讓這個女人充滿了勾人的氣息。

這個女人一聲‘三姐’叫出口,讓林秋菊清醒過來,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她的親妹妹林冬梅

“冬梅你怎么在這里?”

林秋菊問,她努力地忽視掉林冬梅身上的穿著,努力地忘記季盛揚剛才出去時衣裝上的異常,努力地不去想現在是夜里十一點,她努力地讓自已相信自已的妹妹只是在這里陪著自已的丈夫加班。是的,她對自已說季盛揚工作很忙,他有許多工作不想在公司里做,所以就帶了工作來這里加班,一個人忙不完就讓自已的秘書來幫忙,而這個秘書又是自已妻子的妹妹,肯定不會被人說閑話的。林秋菊心里努力地這樣對自已說,與其她是在為季盛揚找借口,不如說她是在說服自已,她不愿意相信另一種結果。

林冬梅現在的心情也很復雜,有驚慌有害怕有愧疚,但是同時也有著隱隱的喜悅,就是這絲喜悅讓她決定不再隱瞞,不再找理由騙自已這個傻蛋姐姐,她不想再這么躲躲藏藏的了,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你說話啊”

林秋菊見林冬梅一直不說話,她心里壓抑著的煩躁有些忍不住了,口氣就有些沖了。

林冬梅被嚇了一跳,從小被家里寵著的她也有些不高興了。她比林秋菊也許多,當林秋菊落魄時她正在最最輕松無憂的年紀,當林秋菊給人當了情婦被千夫所指臉面盡失的時候她正是情竇初開向往著最最純潔愛情的時候,對這個萬分的鄙視,林秋菊這個姐姐在她眼里就是一個污點,她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她,甚至想著要與她永遠的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當她漸漸地長大,見識了這個社會中的艱難,又見到了林秋菊穿華服戴珠寶開名車住豪宅時,她對林秋菊就不那么的排斥了,當她再見到季盛揚時,她竟然開始有些嫉妒羨慕林秋菊了

季盛揚長的英俊成熟,風度翩翩,對女人而外的溫柔體貼,而且又有錢,是林海市出名的鉆石男人。

林冬梅認為自已比林秋菊要強百倍,她比林秋菊年輕,比林秋菊漂亮,比林秋菊有學問,而且她沒有結過婚,沒有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她認為自已應該比林秋菊更加的幸福,林秋菊那樣的女人可以享受的榮華富貴,她都應該享受到

林冬梅開始討好林秋菊,她知道這個三姐軟弱無用,只要她給出上幾個主意,裝作是為她好,她就會對自已親近。事實上林秋菊也真的和她親近起來。林秋菊聽了她的建議,把她安排到季盛揚的身邊當了秘書,這個單純的女人認為她們是姐妹,對她完全的信任,還讓她幫忙看著季盛揚,如果季盛揚有什么風流事情,都要對她說。

林冬梅不認為自已對不起姐姐,在她看來季盛揚風流成性,有開不盡的桃花,自已只是其中的一朵,根本就沒有任何錯。

季盛揚雖然有個厲害的老子,又有個能干的兒子,但是他本身并不是多么精于商業,如果做為一個二世祖來說,他還是合格的,讓他守成沒問題,可是讓他開拓就是問題了。他甚至都不喜歡工作,每天的工作讓他十分的煩躁,只能不斷地出去在漂亮女人身上尋找發泄,而林冬梅的出現讓他輕松了。

林冬梅漂亮能干,而且極為聰明,她在幫著季盛揚完成了許多工作的同時,還極巧妙地洗脫了自已太過強勢的態度,讓季盛揚感覺到這些成就全是自已辦到的,卻又認為是她的協助才能這么完美。

在一次談判之后,季盛揚喝多了,借著酒勁兩個人有了暖昧的關系。

林冬梅成了季盛揚的又一朵桃花之后,她更加仔細地把季盛揚的每一件風流艷事都告訴林秋菊,在林秋菊處理的同時幫著處理,不過她不是為了林秋菊,而是為了自已鏟除情敵,即使只是情人,她也要當那唯一的一個。

可是人心都是貪婪的,林冬梅雖然知道自已成為季夫人的機會很渺茫,不過她也不甘心就這樣藏在暗處一輩子,她不想要被林秋菊壓著一輩子,看著她光明正大地當季夫人,而自已卻連在林秋菊面前耀武揚威的機會都沒有,她不甘心。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這里是我的住處,難道姐姐你忘了我不久前對你說過我想買這里的別墅嗎?”。

林冬梅眼里的驚慌害怕在聽到林秋菊的質問后煙消云散,她抬起下巴看著林秋菊,自傲地挺了挺豐滿的,她本來就比纖細婉約的林秋菊長的高挑,這樣一來更加的具有壓迫感,好像是在俯視林秋菊一樣,帶著一種傲然的氣質。

林秋菊看著妹妹這種樣子,好像又看到了從前那個看不起自已的林冬梅,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林冬梅這樣對自已了,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心里更加的慌亂了。

“這個房子很貴的,你的工資一輩子也買不起,你哪來的那么多錢?”

林秋菊希望從妹妹口中聽到她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她知道這個妹妹一心想要找個有錢人,她總是接觸那些有錢人,找到一個男人給她買房子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也許現在別墅里就有另一個男人,他才是林冬梅的愛人,而季盛揚只是來坐客的朋友?林秋菊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她的眼中恢復了一絲光彩。

“冬梅,你找到你要找的金龜婿了?為什么不讓我見見?”

林冬梅看著姐姐林秋菊那種軟弱的樣子,心里的氣焰更高了一些,帶著一絲嘲笑的語氣說:“姐姐,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特別的可笑嗎?你說你這么軟弱,這么自欺欺人,怎么配當堂堂的季家夫人,怎么配的上季盛揚?難怪有那么多的人嘲笑你,難怪你即使登上了季家夫人的位子,卻依然有那么的女人覬覦著你的丈夫,難怪你現在的樣子還不如你從前當情婦時光彩,你注定了只配當個情婦,讓你當季家的夫人真是高抬了你。”

“你這是在對你的姐姐說話嗎?林冬梅”

林秋菊被林冬梅的一番夾冰帶雪的話打擊的頭暈眼花,雖然林冬梅并沒有說出她害怕的那個答案,不過她已經可以確定事實就是那樣,這讓她的心十分的難過,好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擰住了心臟。

林冬梅不理林秋菊,她轉身扭著纖細的腰肢回了客廳,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慵懶嫵媚地看著跟進來的林秋菊。

“我現在當然是以一個妹妹的身份在對你說話,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才懶的和你說這些話,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丟人。不過,我和你說這些話,還是以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季盛揚的情人的身份。”

林秋梅掃了一眼林秋菊,見她打量著這個客廳,目光落在了水晶煙灰缸旁邊的一盒雪茄上面,微微一笑,那是季盛揚十分喜歡的煙,在林海市這些有錢的男人里,也只有季盛揚愛抽這種國外的雪茄。

“姐姐,你其實知道了吧?少字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盛揚從這里出去了,所以你才會想要看看這座別墅里被盛揚金屋藏嬌的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真是奇怪啊,平時你對季盛揚的那些情人不都是十分的寬宏大量嗎?不是看到了她們都當成空氣嗎?今天怎么居然找上門來了?哦我明白了,你是看到了楚楚是不是?”

林秋菊溫婉的臉有些扭曲,如水的眼波顫動著,好像是被狂風吹起了漣漪一樣亂,她嘴唇微微地顫動著,看著那個舒適地坐著的妖媚女人,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妹妹,明明她是自已派去看著季盛揚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人,最后為什么卻是她在背后扎了自已一刀呢?

“楚楚、楚楚她知道你們的關系?”

“當然,你當楚楚和你一樣笨嗎?她可比你強多了。”林冬梅的話狠狠地刺了林秋菊一下,“在我還沒有和盛揚有這一層關系時,楚楚就發現了我的心思。她警告過我,可是我對她說你太沒用了,如果我幫著你鞏固地位,你和她在季家的生活就會好很多,所以她考慮了一下,就再不管我了。”

林秋菊聽到妹妹的話,知道女兒早就知道小姨想要和母親搶父親卻沒有告訴她,心里一片冰雪荒蕪。她是那么的疼愛季楚楚,把她當成一個公主一樣地養著,最后這個女兒卻自著自已的媽媽被搶了丈夫而不吱聲。她忽然覺得自已很可憐,像熱油翻滾的心就像是被丟入了一滴冰涼的水,嘩地一聲沸騰了。

“林冬梅,你就不覺得羞愧嗎?”。林秋菊死死地盯著妹妹,傷心地問:“世界上有這么多的有錢男人,你長的年輕漂亮,為什么偏偏要和你的姐姐去搶一個男人”

林冬梅笑了一下:“我雖然愛錢,可是我也想要愛情,別的男人雖然有錢,可是我都不愛,我愛季盛揚,季盛揚也有錢,這樣的男人不好找了,我的青春有限,不能再耽誤了,所以,就是他了。”

“你愛他?我才不信,你只是看他出手大方,而且他的妻子是我,你覺得好欺負是不是?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和你的姐姐搶丈夫?”

“我為什么不能和你搶?”

林冬梅不在乎地反問,嘲笑地看著有些激動的姐姐,說:“季盛揚不是也是你從別人的手里搶過來的嗎?你有什么立場這么生氣,當初你搶別人的丈夫時就該想到總有一天也會有人搶你的丈夫。你說我不愛季盛揚,難道你愛嗎?你也只是因為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吧?少字如果你真愛他,就不會容忍他有那么多女人,你就會像我一樣想要不擇手段地把那些女人全都除掉”

林秋菊看著林冬梅那張嬌媚的臉上那紅潤溫軟的唇說出這么狠的話,嚇了一跳。

“姐姐,如果你不是我的親姐姐,你以為我會這么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嗎?”。林冬梅笑道:“我是那么的憎恨你是我的姐姐,就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我注定了不能嫁給季盛揚,因為那會是一樁丑聞。可是我可以接受這種現實,只要你老實地聽話,我就會保你坐在那個季家夫人的位子上,不會讓你被別的女人趕下去。至于我和季盛揚的關系,你最好不要管。讓你的妹妹當你丈夫的情人,總比讓別的女人當你的情敵要好吧?少字你說呢?”

林秋菊看著林冬梅臉上那抹嘲笑,如水的性子被激起來,變成了洶涌怒浪,她終于忍不住了,眼光一掃,她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水晶大花瓶,狠狠地向林冬梅那張嬌媚的臉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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