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的一口濃血破口而出,特洛伊不顧傷痛,狠厲的目光死死鎖定白無常。“你身上有迷藥!”
對于身上大小十幾處傷口仿若未察,白無常的雙眼依舊那么冷清淡漠,俯視著特洛伊的神情更是因為他的話而微微翹起了他的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帶著輕蔑。
鐵棍隨意劃動中,在大腿兩側微微一頓,鐵棍頂端用力往上面盾擊了一下,驟然的刺痛讓特洛伊依舊有些迷亂的jīng神神再次一清。..
“媽的,老子最很別人玩yīn的,很好,你這個丑八怪。”特洛伊的聲音如同實質般冰冷,冰冷中彌漫的是毫不掩飾的血煞。“老子今天絕對要拔了你的皮,才能解恨。”
“呵呵……”伴著一聲不帶任何感情的輕笑,白無常慢慢抬手,劍鋒直指特洛伊。“不過是只老鼠,到此為止了,你的價值到此為止了。”
話音一落,白無常身隨心動再次出擊。這一次不同以往,速度更是迅疾還在其次,之前一直是光芒亂舞的短劍竟然不再變化任何軌跡,劍鋒所指直shè特洛伊喉嚨。劍鋒般銳利的殺意牢牢鎖定特洛伊,他要……一擊必殺!
呼吸減緩,鼻息漸粗,特洛伊雙目更是近乎蒙上一層朦朧的紅光,忽然之間特洛伊感覺自己的身體輕了那么一點,雖然在渾身刺痛的掩蓋下,這等感覺是那么細微,但卻已經被特洛伊察覺。..
這是……突破的跡象嗎?在連續遭到轟擊下,殘存在體內被蕭凜他們禁用的邪術開始發揮了作用。感到莫須有的劉暢敢在體內奔走著。
略微的訝異之后,特洛伊眼中的紅芒再次濃烈幾分。繼而閃過一抹瘋狂。“正如你所說的那般,結束了,確實結束了。明年今天,就是你這個丑八怪的祭rì,等著的你黑無常給你收尸吧。”
雙腳猛跺地面,特洛伊同樣急速出擊,鐵棍在前右掌護心,如同一頭爆沖的黑豹瞄準獵物奮然出擊。
十米距離轉瞬即至,鋒利的劍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驟然臨身。白無常蓄力一擊。定然堪稱恐怖。
然而,就在兩者即將相交,劍棍馬上交鳴的時候,特洛伊攔截的右掌卻不可思議的向下一撤。整個身軀更是向上一移。
噗……劍鋒如體。鮮血噴濺!全力一擊。最終命中!瘋狂突破對于特洛伊的奇怪舉動,白無常也是微微一怔,這是……?是在引導自己的劍鋒刺中他的小臂?!他想干什么?難道想以一臂為代價做出生死還擊?
未知永遠可怕。心中微驚之下,白無常前沖的身子驟然停滯,隨即拔出劍鋒急速后撤。不過特洛伊并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抓住自己劍鋒做出攻擊。在接受一劍之后,根本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動作。而是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看著被刺了一道劍口的小臂。
生死之戰任何失誤都將要以生命為代價償還,可特洛伊如此不守不攻,甚至可以說是……自殘挨打。還真讓白無常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暫時定在原地,謹慎觀察。
畢竟在白無常心中,特洛伊可不是一個傻子,相反甚至是一頭惡魔兇獸,由不得自己不去小心應對。
不過這次白無常還真是錯過了一次大好機會,特洛伊并不是在故弄玄虛,而是真的有些驚訝、驚喜、驚疑,不可思議。
之前在忽然遭受創擊之下,特洛伊就忽然感覺有些奇妙,雖然身體刺痛難忍,但他明顯感覺到了意思奇異,也就是仿佛自己的力量與速度更加快了一分。當然,這也只是感覺而已,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才有了剛才的那種瘋狂舉動。引動利劍刺中自己左臂最大痛穴,不僅實驗自己的速度,更是要驗證疼痛刺激之下是否還會再次有剛才的感覺。
如今……他想應該是這樣了,他已經快要沖破了那套邪術的最頂層,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蕭凜和黑醫知道,因為他們說誰也不知道沖破之后會發生什么,或許會對他的身體遭到嚴重的創傷,或許他會失去記憶,退化到了嬰兒時期,這些都只是最輕的結果。
速度明顯快于以前,是真真正正的變快,絕非心理使然的幻覺。而且,再次劇烈的刺痛下,剛才的感覺竟然再次增加幾分。怎么回事?難道是之前被炮彈轟擊過后使自己有了這種突破方式?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特洛伊可不管以什么方式突破,只要突破了就行,其他……暫且不管。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小臂痛穴讓自己的身體輕輕顫動,但那種微弱的感覺卻讓特洛伊有種仰天長嘯的沖動。“白無常……”滿臉猙獰的輕輕喚了聲,特洛伊泛紅的雙眼緩緩盯住他,獰聲道:“想殺我?”
微凝的目光在特洛伊身上掃了一下,直覺告訴他特洛伊的情況可能有些古怪,但卻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滴滴鮮血不斷從特洛伊身上落下,那種身體的輕顫也絕對是疼痛使然,并非假裝。“在實力面前,你的古怪摸樣都將是可笑的鬧劇。不殺你,無法給我老大一個交代。”特洛伊話音剛落,白無常身形疾動,劍鋒直指,再次沖擊。
噗噗噗……在特洛伊的刻意引導下,短劍連續四次刺中自己左臂,特洛伊儼然是向將自己左臂當做實驗品。這等對敵人心狠對自己更是心狠的行動已經不足以用瘋狂來形容。
然而,即便是這接連四次沖擊給特洛伊造成極大創傷,讓他左臂幾乎被廢,但特洛伊眼神中的狂熱興奮卻讓他在最后忍不住發出一聲驚雷般的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一擊中,特洛伊只做引導的右掌猛然沖擊。速度……堪稱極致!噗……無法躲避的白無常渾身一顫,左肩重創立時將他轟飛出去,巨大的沖擊力甚至讓他的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兩圈。好在他實力驚人,翻飛中強行穩住身體,最終還算平穩的落在枝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