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大人,我們真的可以戰勝魔王嗎?”這是一位幾乎半邊臉都被迦樓羅的火焰燒掉的戰士對白衣賢者勒庫托魯的質問,也是這支已經被打得半殘的隊伍中很多人的心聲。
“可以,不是魔王死就是我們人類滅亡,沒有第三個選項。”勒庫托魯的回答簡單而有力,沒有花哨的掩飾,也沒有敷衍,他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所有人,如果這里輸了那么也就不用去想以后的事情會怎么樣。
能來到這里,并且在迦樓羅的火焰攻擊下逃生的又怎么會有意志薄弱者。聽出了勒庫托魯話中的決死之意后,他們本來有些困惑的眼神很快變得堅定起來。
沒錯,不是魔王死就是人類滅亡,再也沒有其他的選項。所以不管接下來的戰斗有多艱難,有多恐怖,他們也決沒有在此停滯不前的理由。
這本來就是賭上性命的最后一戰,害怕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參加這個隊伍。
至于外來的游戲者,因為在這個世界的旅程本來就只是一次游戲而已,就更不會在乎生死了。對于他們來說,這最后一戰就是這個游戲的最部分,哪有退出的理由。
不過,見識了迦樓羅的力量后,他們多少有抱怨游戲的難度就是。
“這游戲難度也太高了點,早知道我就把等級堆到更高了,我的最終絕技還沒覺醒呢。”
“覺醒了也沒用,剛才那叫迦樓羅的怪物根本就擋不住,沒有那兩條龍,我們所有人估計都要掛在這里。”
“這也難說,六英雄中還有兩個一直沒出手,那個賢者看上去很不簡單。”
“我們的勇者不是還在嘛,如果真要掛,我也希望和那勇者公主一起掛。”
物以類聚,游戲者之間大多可以找到同伴的氣息,畢竟他們和原住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在迦樓羅魔宮的大戰后他們各自數了一下,剩下的人類聯軍中居然有一大半都是同類。
這也是很正常的,比起原住民來游戲者可以更快的提升自己的等級,通過獵殺魔物獲得更好的裝備。為了最后一戰,他們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強力魔法道具,在迦樓羅魔宮中正是這些強力的魔法道具幫助他們撐過了最艱難的那個時期。
強者生存,弱者被淘汰,不管在哪兒都是永恒不變的真理。卡拉不會去拉死人進畫里,想要得到她的援助你自己得先保證不掛在迦樓羅的火焰中才行。
在迦樓羅魔宮的廢墟中休整了一些時間,治療傷勢的治療傷勢,修理裝備的修理裝備,幾位大神官重新給所有人加上可以加的輔助神術后,人類聯軍再次出發,目標是籠罩在銀白冰晶中的第二魔宮。
當一行人踏進第二魔宮所在的位置時,直接就進入了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
和迦樓羅魔宮的荒漠風暴完全相反,第二魔宮就如同來到了世界的盡頭一般,不管哪里看都是冰雪漫天的景色。雪白的地平線一直延伸到天邊的盡頭,天空中的太陽帶不來絲毫的溫暖。
看到這一幕,諸多游戲者紛紛猜測這座魔宮的主人是誰,“我猜這里的主人一定是個冰雪的怪物,說不定是個霜巨人。”
“不,根據第一魔宮來看,應該是只會飛的雪女,還長著翅膀。”
“你們都錯了,我覺得是幽靈系的,聽說過冰魅這種魔物嗎?”
勒庫托魯皺著眉頭看著四周,如果是冰雪世界的話,那么十之鎮守這里的三巨頭之一不是“西瓦”就是“冰凰”。所謂魔王手下的三巨頭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會根據每一代的情況和被選中者產生不同的組合。
冰雪世界的主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天空之主迦樓羅更加的棘手。迦樓羅強大在于無限的攻擊力,而不管是“西瓦”還是“冰凰”都擅長凍結一切的攻擊,被迦樓羅燒成灰是死,被永恒冰凍也一樣是個死,甚至后者比前者更加的悲慘。因為被迦樓羅燒死的人只會痛那么一小段時間,而被永恒冰雪之力冰凍的人不會馬上死掉,而是會在死亡的寒冰中看著自己的生命慢慢的凋零。
如果你自己的生命力足夠強大,這個過程甚至會持續成百上千年,堪稱世界上最可怕的刑罰之一。
“噠!噠!”清脆的馬蹄聲回響在冰原之聲,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從遠方的冰霧中慢慢的浮現。
那是一個騎著白馬的少女,她穿著銀白色的冰晶鎧甲,手持一把巨大的長槍,肩膀上停留著兩只烏鴉。在緩緩流動的冰雪霧氣中,她額頭的第三只眼睛正散發出冰藍色的光輝,讓人幾乎無法直視她那美麗的面容。
不對,不是“西瓦”也不是“冰凰”,更不是三眼的圣魔!這個少女是什么?勒庫托魯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居然沒有任何和這個少女有關的資料,盡管三只眼的圣魔一族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近戰的種族。
窺視真理,探索萬物本源才是圣魔一族的特殊能力,這個可以穿梭虛空的種族從來都不是以戰斗力聞名。可這個騎著白馬的三眼少女出場的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種無法言喻的恐怖壓迫感。
那毫無疑問是和迦樓羅同一層次的絕世強者的威壓,她只是靜靜的騎著馬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讓所有人生不起任何繞過去的念頭。
三眼少女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動,就如同這片冰天雪地一般寂寞,她只是緩緩的舉起自己手中的槍,向入侵第二魔宮的所有人發出了戰斗的信息。
倒是三眼少女肩膀上的兩只烏鴉先開口了,并且就如同他們的名聲一樣一開口就是一連串不詳的信息。
“呱呱,你們馬上就要死了,誰叫你們居然敢踏入阿薩之王繼承者的領地。”
“那個黑色的騎士,你就要第一個要死的人,你的性命已經如風中殘燭,你活不過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