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因為我們這一片網絡的問題,今天的章節這么晚才發。請大家見諒。
·······································圍墻之上,那一個個黑影凝立片刻后,忽然,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般,身形陡然一沉,沒入到了院墻之內,接著,黑影連閃,向著武館內部滲透而去。
武館外圍乃是一片頗大的庭院,前庭的練武場,后庭的花園,左右都是草坪,空曠無比,所有的人全都居住在位于武館中心的那一片樣式古雅的閣樓中。
不過,那些黑影并沒有因此而多做掩飾,就這樣徑直穿過空曠的庭院,向那片閣樓包圍了過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張宗主,我們又見面了。”
忽然,武館之中燈火通明,一個身影悠然出現在那閣樓頂端,居高臨下,朗聲而道。
其下之人,抬頭一看,卻不是君昊是誰。
見得行藏被識破,張經天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為了不讓晏家有一人逃脫,這次派來的弟子,足有二十來人,其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練氣境巔峰,自然瞞不過已達開識境的君昊。
因此,早就有所預料的張經天,并沒有感到如何意外。
“小輩,當日得罪我天師教的時候,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區區一個已經破落了數百年的晏家,也敢跟我天師教作對,今日,看你等如何逃出本宗主的天羅地網?”張經天滿臉陰狠,大喝一聲道。
“逃?”君昊眼中寒光一閃,面上卻是故作詫異道:“我為什么要逃?再說,這個不是張宗主你的強項嗎?”
“你——”
張經天臉上怨毒之色一閃而逝,旋即恨聲道。
“哼,看你還能猖狂多久,待你落到本宗主手中,本宗主必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時,希望你還能如現在這般牙尖嘴利。”
“哦,那我就等著看了,看張宗主你究竟要怎樣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到最后幾個字,君昊原本淡然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譏誚。
見此,張經天眼中的怨毒越發濃郁,接著,卻是一轉頭,朝著跟在身后的兩人道:“三師叔,五師叔,這個小輩就交給你們了。”
兩位師叔面沉如水,聽得張經天所言,也不多說,當即騰身而起,凌空向著高居檐上的君昊撲去。
作為天師教僅剩的兩位上一輩高手,竟然聯手對付一位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后輩,兩人心中不可避免的感到有些羞愧,不過,在張經天以宗主身份強制的命令下,即便兩人再怎么不愿,卻也只得遵令行事。
不過,兩人也算久經征戰,雖然心中有著疙瘩,但真正對敵之時,一切的雜念全都被他們給拋開了一邊,心中唯有一個“戰”字。
如此,挾帶著嗚嗚風嘯,兩人騰空而起,旋即,就仿佛翱翔天際的雄鷹,亮出寒光閃閃的利爪,朝著君昊一撲而去。
見得如此情形,張經天眼中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著,卻是一揮手,道。
“張洪,帶人給我沖進去,把武館里所有••••••”
話還沒說完,那得意的笑容就陡然一下凝結在了臉上,同時,就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只見,半空之中,當那兩位師叔將將就要撲到君昊身前時,就仿佛一道撕碎的水墨畫,君昊的身影倏忽一下,化為了無數碎片,消散不見,接著,閣樓也好,庭院也罷,眼前所有的一切,就如流水漣漪一般,一陣蕩漾,旋即,盡皆化為烏有,只余一片五色流光,將他們圍在了其中。
“這是——幻境!”張經天瞳孔陡然一縮,旋即忍不住大喝一聲道:“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君昊的身影陡然在其身前不過三尺之處浮現,臉上滿是嘲弄的笑意:“這得自石殿秘藏的幻陣陣盤還真是好用啊!“
“什么?”
聽到君昊的話,張經天這才終于明白了過來,為何當初,秘藏之內那諸多的寶物會忽然消失不見,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對方所為。
頓時,雙目圓睜,狂怒出聲,張經天立掌如刀,一劈而下,“嗤”的一聲輕響,君昊的身影再次化為無數碎片飄散。
“小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狂怒的咆哮聲在幻境中不斷回蕩。
作為一宗之主,張經天并不愚蠢,他很清楚,對方之所以會在此時,告訴自己這件事,其目的,無非是為了徹底激怒自己,并霍亂自己的心神。
不過,清楚歸清楚,只要一想到那傳承近千年的秘藏寶物,竟然不知不覺被對方席卷了大半去,張經天頓時心痛如刀絞,怒火也不由自主的狂涌而出。
“小輩,有本事就撤去幻陣,你我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
怒不可遏的張經天,真氣狂涌,轟擊在周圍的光幕上,激起一陣陣絢麗的漣漪,可旋即,那漣漪就重新凝聚,再次化為了一道道五彩光幕,耀花人眼,讓人不辨東西,難尋去路。
“光明正大?”君昊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呵呵,那君某請問,張宗主趁夜來此,不告而入,這又算什么?難道,這就是張宗主口中所謂的光明正大?若是如此,君某還當真不敢領教。”
一番話說的張經天是面紅耳赤,旋即,卻是惱羞成怒道:“小輩,別以為靠著一個幻陣,我就無奈于你,且看本宗主如何破這幻境。”
說著,張經天掏出龍虎寶鏡,凌空一拋,頓時,龍盤虎踞,寶鏡之中,一道清光灑落,當即將那五彩光幕洞穿,張經天連忙閃身穿過,接著,寶鏡再閃,又是一道清光射出。
就這樣,靠著手中寶鏡,張經天一步步向著陣外沖去。
見此,凝立于閣樓飛檐之上的君昊頓時一皺眉頭,接著,卻是轉頭朝著身后的數人說道。
“事不宜遲,趁著那張經天尚未破出幻陣,我們進去幻陣,先將其他人各個擊破,最后再來對付這張經天。”
若是張經天在此,必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幾人除了豐子桓與另外兩位一男一女陌生的修士外,其余之人盡皆都是熟人。
李彥寬、李繼峰,還有數名李家弟子,全都是上次曾經參加了試道大會的李家修士。
至于那兩位一男一女的陌生修士,顯然就是與豐子桓一般,乃是政府暗中培養出來的引氣境修士。
這兩位修士,男的名叫劉懷遠,女的名叫狄青,年紀都不過才三十來歲,較之豐子桓卻要年輕許多,不過,最出乎君昊意料的卻是,那名叫狄青的女修,竟然是個符修。
符修,與普通修士有著本質的區別,其在修煉之初,會通過觀想某張自上古流傳下來的祖符,在體內凝結出一道與自身相合的本命符箓,然后通過在這張本命符箓上印刻靈紋,來增加自己的修為。
當然,符修的本命符箓并不能無止境的印刻靈紋。
后天境時,符修的本命符箓根據修為的高低,可以印刻四到十六種靈紋,就比如淬體境時,可以印刻四種,然后,每增加四種,修為就能提高一層,待得十六種靈紋印刻圓滿,即能接引天地,突破先天。
先天境時,符修能夠印刻的靈紋最多能夠提升到六十四種,待得六十四種圓滿,就能凝結出符丹,就仿佛普通修士的金丹。
符丹境,可以印刻的最大靈紋數量,將在先天境的基礎上再增加四倍,達到二百五十六種,以此類推,當符修達到大乘境時,可以印刻的靈紋將達到四千零九十六種。
也許會有人問,這些靈紋有什么作用呢?
答案很簡單,靈紋乃是一切的基礎,包括符箓在內。
就仿佛一個物體的構成,有著原子,電子,質子,中子等等各種粒子,整個修真的體系也全都是由各種微小的基礎靈紋構建而成的。
當然,就跟原子、電子、質子、中子的分類一般,靈紋也有著各種類別。
最常見的大致分為五種,輔助靈紋,攻擊靈紋,防御靈紋,困禁靈紋,幻化靈紋。
輔助靈紋中,又有塑形靈紋,聚靈靈紋,屬性靈紋,融合靈紋,清心靈紋••••••
攻擊靈紋也有許多種類,比如切割靈紋,尖刺靈紋,鈍擊靈紋,吞噬靈紋,嗜血靈紋••••••
而防御靈紋,種類也是不少,如堅固靈紋,卸力靈紋、反射靈紋,遁行靈紋,影化靈紋••••••
困禁靈紋則有,束縛靈紋、鎮神靈紋、鎖身靈紋、禁言靈紋••••••
幻化靈紋,有幻物靈紋、幻影靈紋、幻靈靈紋、幻神靈紋、幻形靈紋••••••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特殊靈紋,并不歸屬于這五大類,在這里就不一一列舉了。
而符修又是如何對敵的呢?
顧名思義,符修,符修,其對敵的方式當然就是靈符了。
就比如先天境的符修,他可以在自己的本命符箓內印刻下十七到六十四種,感覺最合適自己的靈紋,然后通過組合這些靈紋,構建出性質各異的靈符,或輔助,或攻擊,或防御,或困禁,或幻化。
最重要的是,這些靈符,因為是通過體內本命符箓上的靈紋來構建的,因此,他們根本無需任何材料,只需真氣靈力,就能將其憑空勾勒出來。
而這,才是符修最大的優勢所在。
不過,符修雖然厲害,但符修的修煉卻也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畢竟,世間靈紋千千萬,想要從中尋找到最適合自己,搭配也合理,又足夠強大的靈紋,卻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一個不對,還可能造成靈紋紊亂,導致走火入魔,所以,要想成為符修,首先要看自己是否在靈紋一道上有著天賦。
靈紋天賦,無需任何材料就能進行大量練習,這兩個條件,卻又正好是成為一個高階煉符師的基本條件。
也因此,當君昊見到狄青之后,這才明白過來,李家的那些威力強大的爆裂符是來自哪里了。
話歸正傳,且說,隨著君昊的話語,眾人紛紛應是,接著,卻是毫不猶豫,一眾人等齊齊騰身進入了幻陣。
憑借著幻陣這個地利,君昊等人神出鬼沒,進退自如,很快,一個個天師教弟子就被他們甩了出來,當然,這些天師教弟子,全都被下了禁制,一個個雖然神志清楚,卻是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如此,不過片刻,總共二十四名天師教弟子全都被擒了下來。
不過,接下來的那些人顯然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了。
因為,憑借著手中寶鏡,張經天卻是在短時間內,將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不僅如此,他們還合力催動寶鏡,準備強行破開幻陣。
“看來,只有動用那個殺陣了。”
掌握著幻陣變化的君昊,一直關注著對手的動作,見得如此情形,君昊心中終于有了決定。
這世間,禁制陣法千變萬化,不計其數,不過,總的來說,也就分為幾個大類,分別是殺陣、困陣、幻陣、防陣以及輔陣。
其中,輔陣與幻陣相對來說,最容易掌控,而其它三種則要難上許多。
也因此,在如今,距離試道大會結束,短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里,除了剛剛施展的幻陣,其它的陣法,君昊也就掌控了一個殺陣。
這個殺陣名為南明離火陣,乃是君昊從秘藏所獲的陣盤中,找到的唯一的一塊契合其功法的陣法陣盤,而這,也是他為什么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參透那塊陣盤的玄妙,并將其煉化最主要的原因。
不過,因為時間太短,君昊對這塊陣盤的掌控并不能隨心所欲,所以,他才沒有一開始就動用這個殺陣,否則,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波及晏家武館,將這一大片莊園付之一炬。
但如今,顯然已是顧不得那么多了。
想到這里,君昊連忙招呼一聲,將豐子桓等人喚出幻陣,接著,一塊赤紅的圓盤被其凌空拋出,落入了幻陣之中。
頓時,原本五彩絢麗,光影憧憧的幻陣中,一道火焰沖天而起,而就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中,一只朱雀翩翩起舞。
君昊凝立原地,手中法訣不斷變換,識海之中,靈識洶涌,翻騰不已,與陣盤之中留下的烙印交相呼應,并漸漸延伸而出,約束著那只朱雀不至于脫出掌控。
額上汗水一滴滴落下,呼吸漸漸變粗,臉色也倏忽漲得通紅一片,但君昊手中捏動的法訣卻是絲毫不亂,就這樣,漸漸地,那只急欲展翅高飛的朱雀,終于凌空一個盤旋,向著陣中落了下去。
“呼!”
連忙掏出玉瓶倒了滴蜂蜜入口,感受著體內重新滿溢的真氣,君昊不由自主的長舒了口氣。
“怎么樣?”豐子桓面色凝重地開口問道。
這次的成敗,事關國家政局,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導致政壇劇烈的動蕩,因此,絕對不容有失。
“南明離火陣已經發動,應該沒問題了。”說完,君昊接著一轉頭,朝著李彥寬問道:“二叔,你們那邊怎么樣了?”
“就在張經天發動的同時,我們配合著總參六局暗部也開始行動了。相信,那些分散各地的天師教勢力,猝不及防之下,肯定會被一擊而潰。”李彥寬答道。
總參六局暗部,其實就是政府為了限制掌控了總參六局的天師教,而暗中設置的一個部門,其中的修士,自然全都是像豐子桓、劉懷遠與狄青這樣的,由政府自己培養出來的修士。
“那就好。”君昊點了點頭,接著,目光一轉,看向了不遠處的南明離火陣。
通過與陣盤的感應,陣中所發生的一切,全都瞞不過君昊的耳目。
就仿佛現在,那位因為殺陣忽起,來不及匯合張經天,而落單的一位中年修士,那灼熱的火焰,一次又一次突破其防護,舔舐著他的身體,使其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又一陣凄厲的慘呼。
顯然,他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當君昊靈識一轉,感應到另一邊的情況時,眉頭頓時不由就皺了起來。
“怎么了?”見得君昊如此表情,豐子桓一顆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張經天等人靠著那龍虎寶鏡,已經破開了幻境,而且,他們正再次聚力,想要將南明離火陣也破去。”
“什么?那龍虎寶鏡竟然如此厲害?”豐子桓大驚道。
“放心,那龍虎寶鏡雖然非同一般,但憑著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發揮其全部的威能,而南明離火陣中離火的威力,較之一般寶器都不弱,想要破開陣法,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君昊篤定道。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還是將他們打散開來為好。”
說完,君昊再次捏動法訣,頓時,離火陣中再次變化,那只落入陣中的朱雀陡然再次騰空而起,接著,卻是仰出一聲清鳴,然后,一落而下,轟然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