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顏川夫屁顛屁顛地跟在美女醫生的后邊,來到了她的辦公室。一進門,顏川夫就搭訕道:“美女貴姓啊?”
美女醫生盯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我姓趙,叫趙冰茹。”
顏老大一驚,狐疑道:“趙冰茹?好像剛剛聽說醫學院有個美女也是這個名字,這么巧啊!”
趙冰茹沒理會他,作為一個美女,對于各種各樣的搭訕已經很有免疫力。于是她直接問道:“你叫什么船夫啊……”
顏川夫糾正道:“顏川夫,顏是顏回的顏……”
趙冰茹趕緊打斷他:“知道了!那個姜軍是你同學吧?”
顏川夫緊張道:“對對對,他的傷沒問題吧?”趕緊從單肩包里掏摸了半天,掏出一支中性筆和一個小本子,準備記錄。
“這個問題倒是不大,腦震蕩是閉合性顱腦損傷中程度最輕的一種。他在清醒后可能會頭痛、惡心、嘔吐。有幾點要記住:第一,我給開點安定、苯海拉明,七天的量,一定要每天按時服用。第二,一定要注意休息,臥床休息10天左右,建議最少15天不要劇烈運動。第三,在以后的2-3天內注意病人有沒有再度昏迷,如果出現再昏迷,那就預示有顱內血腫的可能,要趕緊送醫院救治!過一個星期再來查下,做個腦血流圖和磁共振,看看有沒有什么血腫之類的。”一說起病情,趙冰茹開始滔滔不絕。
顏川夫在本子上刷刷刷地記,等到結束了,把本子遞過去,恭敬地問道:“醫生,您看看我記得怎么樣?有沒有遺漏的?”眼睛卻趁機盯著趙冰茹那精致的臉蛋看個不停。
趙冰茹掃了幾眼說道:“藥的名字寫得不對,不過沒關系,我開藥你去拿就行了。其他的都差不多,看不出你還記得挺細的!”
顏川夫大感得意:“那是,我們新聞系的,就是速記學得好,不然以后怎么當記者啊!”
“另外我跟你說,你可得看好他!千萬讓他注意休息,這一點很重要,最好在這里住上兩天;最近一個星期先不要上課了;更不要去打那個籃球了!你去拿藥吧!”趙冰茹又冷起了臉,把藥單子給了顏川夫,下起了逐客令。
“希望這個姜軍沒事就好。”看著顏川夫走出辦公室。趙冰茹不覺有些沉思。她目前還是醫學院的學生,今年21歲,卻已經是碩士一年級。因為醫學院的學生都是本碩連讀,所以非常難考,考上的學生幾乎都是全國各地的尖子生,在這個男生居多的醫學院里,趙冰茹的專業成績仍然能夠數一數二,這讓她自然有傲氣的資本,更何況她還有著驚人的美貌和不凡的家世。
像她這樣的條件,自然擁有眾多的追求者,可趙冰茹對男生向來是不假辭色。因為她知道,自己跟這些男生,只怕是兩條平行線。因為自己的未來和自己的愛情,只能由家族來做主。這也是她本科四年都不談戀愛的原因。找一份普通的愛情,到畢業后勞燕分飛,各奔東西,學校里這樣的故事多得數不勝數,可是趙冰茹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兩個月前,趙冰茹被安排在校醫院腦外科實習,指導老師驚奇地發現她的臨床能力也不錯,決定讓她從診治一些普通的病癥患者做起,漸漸地開始獨當一面。而姜軍這次的腦震蕩,只是最輕的腦外傷,科室主任看了后感覺問題不大,就把他交給了趙冰茹。
“自己對這個姜軍好像有些過于關心了。”趙冰茹腦海中又浮現出姜軍呆呆地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對他印象很深刻。
“應該是因為他是自己診治的第一個病人吧。”作為一個驕傲的人,趙冰茹一向愛惜羽毛。她不希望自己主治的第一個病人出現問題。所以她非常希望姜軍能夠遵從醫囑,盡快康復。
顏川夫回到病房,老六關銘馬上迎上去,一臉曖昧地問道:“老大,都跟校花趙美女說了些什么?有沒有發展的可能?”
胖子李逸凡沒好氣地道:“這個趙冰茹,本來俺還想找機會交往一下,現在看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河東獅,你們誰有能力誰去追好了。偶是堅決放棄了。”
顏川夫睜大了眼睛,驚訝道:“那個醫生真的是校花趙冰茹啊。她跟我說名字,我還以為是兩個人重名呢!”忽然從單肩包里拿出本子,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然后得意洋洋地說道:“香啊!這下賺大發了。早知道讓校花簽個名了。”
余子軒忍不住打擊道:“我說船夫,你就不要自我感覺良好了。沒看到人家校花看上姜軍了!”然后捏住嗓子尖聲尖氣地模仿道:“”他是我的人!”
顏川夫忙道:“老余你就不要挑撥我們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姜軍是我兄弟,既然趙美女對他有意思,我們哥幾個就不要抱心思了。大家說是不是?”眾人轟然叫好。
“對了,她說姜軍的情況怎么樣?要不要住院?”老四王正旭關心地問。
“趙校花開了點西藥,說是最好住兩天院。老五,要不住兩天吧?不要留下后遺癥。”顏川夫道。
“謝謝老大。我沒事了,不想在這兒,我要回去住。”姜軍道。像這點小傷,他前世在義和團的時候,那簡直是小菜一碟,自己練習“天鈞造化功”,對這些外傷根本不放在心上。即使是那些普通的團眾,碰到這些摔摔打打的傷,熬點活血止痛的草藥也就好了。
另外一點,根據他融合的記憶,似乎這個姜軍的家境比較困難,雖然學校醫院看病一部分能報銷,他還是不愿意呆在這里。
“對了,那些藥也不要拿了。我自己去中藥鋪抓幾味藥就行了。”姜軍當年經常幫助受傷的兄弟療傷,對于一些普通的中草藥方子倒是記得清楚。
顏川夫連忙搖頭:“老五,這可不行。你要聽醫生的。腦震蕩要留下后遺癥可不是鬧著玩的。”眾人也勸姜軍,為了身體著想,受傷服藥那是必須的,而且最好住兩天院。
姜軍微笑著看著大家,輕聲道:“真的不需要。請弟兄們相信我。”余子軒與幾位室友看姜軍的淡定神情,都產生了莫名其妙的一種感覺,似乎姜軍的話非常值得相信。
他們并不知道,姜軍在說話的時候,悄悄用上了天鈞造化功的一式“懷柔天下”,此招本來意境就是“使天下歸服”之意,練到極致,舉手投足之間,自身氣場無比強大,能讓人產生信賴敬服之意。姜軍雖然功力已失,但“懷柔天下”本就是注重意境和精神力的修煉,卻也能稍微運用一下。
姜軍下了床,慢慢地試著活動了兩下,感覺已經沒有什么問題,就跟李逸凡說道:“二哥,麻煩你幫我付下費用,回去我還你。”
余子軒忙道:“治療費你就別操心了,都已經付過了。那個老外付的,TNN的不能便宜這個鬼子。”
“對對,多住幾天,好好休息下。”眾人都勸道。
姜軍擺擺手,搖搖頭說道:“真不用了。多謝各位。”便慢慢地向門口走去。他受傷的時候穿的是一身球服,自然也沒有什么衣物可整理的。老六關銘趕緊搶上前扶著姜軍。
這時,一個白衣倩影出現在門口,正是趙冰茹。看到姜軍下了床,臉色一變,心里這個氣啊,自己的第一個病人,看自己時色迷迷的,又是這樣不聽話。不禁怒道:“你要去哪里?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注意休息懂不懂?”
姜軍看著趙冰茹姣好的面容,平靜地說道:“我要出院了。謝謝你。”
趙冰茹看著姜軍略顯憂郁的眼睛,只覺得不知為何,怒氣消失不見,隨即道:“你把手機號留給我吧,過幾天再來檢查一下。要隨叫隨到。”
姜軍猶豫了下,他的記憶中雖然有手機的概念,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東西,似乎也沒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手機號,便說道:“我沒有手機。”
余子軒和各位室友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姜軍有一部手機,只是已經停機一個多月了。姜軍這樣說,顯然是不想跟趙冰茹有什么往來。
趙冰茹一愣,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沒有手機。眼睛一掃,從病床邊上的小柜子上面拿起一個便箋本,撕下一頁,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送給姜軍道:“這是我的手機,你來檢查的時候提前打我電話吧。”姜軍沒說話,接過便條揣到自己球褲的口袋里了。
趙冰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話,猶豫了一下,最后只說了一句“注意休息”,便轉身走了。
余子軒感嘆道:“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俺要了半天號碼都沒有要來,人家主動給你留號碼了。姜軍啊,你別說,這冰美人對你好像真的與別人不同呢!”
老大顏川夫拍胸道:“老五,你若是喜歡她,就往前沖吧!大哥支持你!”
眾人舉起右拳起哄道:“GO!G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