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一一一一……聽完了那錢鐘,繪聲繪色地道出了太子離京的經過,朱祁鎮不禁有些心神搖曳,這個任務,要是放在玄幻小說里邊,那至少是屬于三s級別的,等同于幻想級別。
雖然,朱祁鎮對自己有信心,但是,任何事情都會有意外發生,朱祁鎮的心里邊其實也是很不踏實,但是,他又不希望,未來的大明天子,在那樣地環境下成長,要讓大明,脫離歷史的老路,那絕對不是一代人,兩代人就能夠完全解決得了硪朱見深這位皇太子,這位未來,自己的皇位的繼承者,必須要從小
培養起,讓他明白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還有責任,更要讓他明白,自己這位背負著穿越者名頭的父親,需要他明白的東西。
而今天,真的做到了,皇太子真地離開了京師,往宣府而來,朱祁鎮的心頭那塊巨石這緩緩放下,對于從那錢鐘口里講述出來的那些驚心動魄地過往,讓朱祁鎮心里邊,對那位一直未能謀面的母后,充滿了無盡地感激之情。
母愛,雖然這是一份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情緒,但是,朱祁鎮仍舊覺得自己的心底無比地溫暖。雖然自己穿越之后,一直未能與這位母親謀面,但是,她卻一直在暗中,無私地為自己的孩兒付出,哪怕是與當今天子絕裂,也要站到自己兒子這一邊。
“母后,孩兒讓您費心了…………”朱祁鎮目光望每了廳外,望著那遠處的天空,喃喃地自語道,聽到了此言,廳中諸人都不禁默然。
“陛下,還請您保重。”看到朱祁鎮眼眶微微發紅地望著遠方,羅亨信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勸道。
“呵呵,朕無事”錢鐘,不知太子他們現如今已經出來幾日了?”
朱祁鎮眨了眨眼”深吸氣讓自己恢復了鎮定這才溫言問道。
錢鐘急忙答道:“回稟陛下,太子殿下一行隊伍,離京已有四日,要至宣府,尚需十數日,畢竟太子年紀幼,周妃等人乃是女子,長途奔波地……”
“嗯”如此也好,哦”周妃等人?”朱祁鎮眨巴眨巴眼,帶著疑問望著那錢鐘道。
錢鐘看到天子呆愣愣地瞅著自己,猛然反應了過來。“便是太子生母周太妃,還有太皇太后所遣心腹女官萬貞兒等數位宮女,一路照拂太子殿下和太妃娘娘。”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哦,周太妃……”朱祁鎮這才悄然,自己不禁有些老臉微紅,連自己兒子的媽都記不住是誰,不過也是自己只能算是半道跳出來的爹,不熟悉也很正常。
不過當聽到了萬貞兒的名字時”朱祁鎮的心里邊不由得一跳,鵝滴神,該不會就是那位后世聲名顯赫,令朱見深這個小正太完全地被勾引住,讓大明朝再一次發生了政治滑坡的萬貴妃吧?
一想到這,朱祁鎮就有一種想要捧腹大笑地沖動”雖然別人不能理解他這位太上皇是樂得發了神經,還是樂極生了悲,但是朱祁鎮卻明白自己在樂啥,樂的正是那明中期,自己的偏宜兒子朱見深登基為帝之后的中后期聲名赫赫”名垂千古的泥塑六尚書,紙糊三閣老。
里邊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有兩人,一是萬安”一是劉吉。
萬安據說他小的時候挺聰明,遺憾的是他長大后”把所有的聰明都用在了鉆營上。明正統十三年考中進士,授庶吉士。后來,他靠巴結明憲宗的寵妃萬貴妃而當上了內閣首輔,更有人說他是因向明憲宗進春藥得寵而當上內閣首輔的,故譏之為“洗屬相公”。
萬安雖然身居大明王朝內閣首輔的高位時間長達十年,但他無所作為,被稱為“萬歲閣老”、“紙糊閣老”。不過,萬安只是一個油滑的小人,而不是一個十惡的壞蛋,他做首輔時還做過一件好事,就是順應當時的情勢請求憲宗廢除了西廠。
而另外一位劉吉也不得不提,因為此人的品行跟萬安差不多,但還有一點要強于萬安,就是臉皮的厚度,絕對在萬安之上。
明代彈劾成風,言官也喜歡管閑事,劉吉這種人自然成為了言官們的主要攻擊對象,可這位仁兄心理承受力好,言安說了什么權當沒有聽見,所以江湖朋友送他一個雅號“劉棉花”。何意?棉花者,不怕彈也!
這位官至大學士、內閣首輔(宰相)的仁兄,他尸位素餐,精于營私,因此屢遭諫官彈劾。但他靠逢迎皇帝、勾結宦官,排擠打擊彈劾他的人,得以在內閣任職十八年。
其時曹御史及歐狙旦等一批人,不斷彈劾他,但劉吉的官卻越做越大,人們奈他不得,這說明了明朝的吏治已經糟透了。當時由于明憲宗經常不理朝政,所以內閣中另一位叫劉翊的老兄,基本上也是每天混日子。
至于下面的六部尚書,每日也是坐在衙門里喝茶聊天,啥事也不干,所以當時人們說內閣三成員(萬安、劉吉、劉翊)是“紙糊三閣老”說六部尚書是“泥塑六尚書”。
就是在他們這群人還有一票宦官方士的共同努力之下,成功地將大明朝再次推向了衰敗的深淵。
而這其中,與那位把朱見深給迷得神魂顛倒一輩子,去世之還,還讓朱見深也黯然神傷郁郁而終的萬貴妃有著莫大的關聯。
而除了這些,萬貴妃的手腕的的確確不可謂不強悍,不但將那朱見深給收拾得服服貼貼,更是讓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跟她吊歪的。
這樣的本事,若不是因為大明朝的女性的地位已不如漢唐之時,說不定,又會鼻出一位明朝版的則天女皇來也說不一定。
“萬貞兒……”朱祁鎮想到了這,不禁又小聲地嘀咕起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他真地升起了一絲好奇,真想看看,這位明代的幕后則天式人物,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
胡思亂想一通之后,朱祁鎮總算是恢復了鎮定,略略一想之后,抬眼喝道:“楊信。”
“微臣在,陛下有何吩咐?”立于一旁的楊信當下越眾面出,昂然應道。
“朕想念太子已久,總算是有了得見之時。不過,京師至宣府,
千里之遙,路途甚艱。朕心雖喜太子能親來,卻也不太放心。既然這只護送太子的隊伍里,你兄長楊俊亦在。你率五百鐵騎,接太子車駕一行。務要保得太子其及身邊之人的安全,知道嗎?”朱祁鎮意味深長地看了那楊信一眼,沉聲吩咐道。
聽到了朱祁鎮之言,楊信不由得心頭一凜,恭敬地行禮道:“陛下寬心,微臣即刻領本部五百精銳出馬,定會將太子安然護送中宣府。”
“嗯,你現在就去吧,你們兄弟也快有年余不見了,呵呵。”朱祁鎮揮了揮手,那楊信識趣地告辭,疾步朝著那廳外走去。他知道,怕是天子心里邊其實還是很擔憂那太子的安危,而自己的責任,就是要讓太上皇放心,絕對不能讓太子殿下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而且,自己也確實想早一點見到兄長,也不知道他這頭兇虎,被困在京師那樣的囚籠里之后再回來,是不是會比以后好一些。至少,別再那么桀驁不馴了。
一想到太上皇英果而狠絕,而自己的兄長偏生又桀驁不馴得很,楊信不由得嘴角泛起了一絲無奈地苦笑,希望不會出現自己所想象中針尖對方芒,火星撞地球的場面就好。
而在后院,聽聞了太子要來宣府的消息之后,錢一娘先是一喜,接著,卻是一聲幾乎不為人所查知的輕嘆。而就在她的身邊,一身瑰紅勁裝的娜仁不由得好奇地轉過了臉來。“姐姐你這是怎么了?”“呵呵,沒什么,姐姐是在替陛下高興呢。他們父子分離了將近一年,總算是能再相聚。”錢一娘掩飾地道。但是,眉宇間的愁緒,卻怎么也遮掩不掉。
“姐姐你肯定是有心事,對吧?不然,聽了這個消息怎么會這么不開心?”天真爛漫的娜仁拉住了錢一娘的手,一副打破沙鍋也要問到底的架勢。
錢一娘扼不過娜仁,只得苦笑著言道:“妹妹,姐姐久侍于陛下身邊,卻無所出,未能給陛下誕下一兒半女,所以心里邊實在是…………”
“還當是什么事呢,現在姐姐如此年輕,何必在意,再說了,姐姐這些日子……”娜仁雖然個頭比錢一娘高,身材也比錢一娘火辣,可終究還是小姑娘心性,湊到了那錢一娘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番話,頓時讓錢一娘羞得大窘起來,紅著臉啐了一口,伸手便去撓那娜仁的癢處。
,“你這死丫頭,回回都這樣,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姐姐,妹妹再也不敢了,咯咯咯,癢死了……”
兩人的笑鬧聲透過窗隙,傳出了臥房,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屋外的朱祁鎮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地笑容,臉上,卻滿是幸福的陽光。不過,錢一娘這,或許,應該找找醫生給這丫頭好好看看,省得她又這么瞎操心,自己可還年輕著呢。
鼓了鼓自己強悍的胸肌,朱祁鎮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再加把勁了早日滿足錢一娘的夙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