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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九章空間進化,葫蘆生花
說著,他伸手一晃,摸出一只紫色的玉符來:“煉獄劫火玉符,能夠發出煉獄劫火來,中者痛苦無比,如同身處煉獄。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嘿嘿。”
葉長生嘆道:“你忘記了么,上次我能夠將孫不凡生擒,這一次便同樣能將你生擒。”
那邊納蘭明媚已經從廚房走了過來,靜靜地立在葉長生身后。
武耕農滿臉的猙獰,道:“嘿嘿嘿,你不敢的,你向我動手,相當于是向劍宗挑釁,便是秦落霜也護不住你了。”
葉長生搖了搖頭,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落在你手里,比得罪劍宗能好到哪里去呢?”
武耕農卻道:“落在我手里,只是受些苦罷了,我不敢殺你,但是得罪了劍宗,便是天下之大,也沒有你容身之地了,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
納蘭明媚忽然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兩個都不選擇呢?”
武耕農神色一變,道:“你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的。”
納蘭明媚笑著道:“長生,昨天最后那人是怎么被我們趕走的?”
葉長生會意,道:“想必武道友對此很有興趣。”
武耕農察覺到有些不對,手掌一翻,長劍便出現在手中,正要說些什么之時,納蘭明媚與葉長生一齊發動,戮神刺瞬間向武耕農刺了過去。
武耕農只覺腦袋猛地一震,下一刻,他掛在胸前的一枚防御神識攻擊的玉符從中破了開來,旋即他便失去了意識。
待到他清醒過來之時,便見葉長生和納蘭明媚正靜靜坐在他身前。
武耕農嘶聲叫了起來:“你們,你們敢對我出手?你們這是挑釁劍宗,你們完了,冷香谷也完了,長生雜貨店也完了,哈哈哈哈。”
一道清脆冰涼卻帶著幾分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別丟人現眼了,還不住口。”
武耕農乍一聽到這聲音,幾乎便要恐懼地大叫起來,隨后他才想起來,秦落霜已經沒在臨海城了,這聲音顯然來自秦落霜的妹妹秦銀霜。
饒是如此,他亦是極為驚怒,問道:“秦銀霜?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銀霜淡淡地道:“你來這里以調查金狼雜貨店之事為名,試圖敲詐勒索葉道友,還用煉獄劫火玉符作為威脅,聲稱如果葉道友不從,你就以劍宗的名義將他抓回去。這件事情我已經反映給了宗主,宗主讓我來將你帶回去,交給大長老發落。”
聽到叫給大長老,武耕農驚地跳了起來:“你胡說,我什么時候敲詐勒索葉長生了,分明是他們誣陷我。你不要仗著你姐姐的威風,便給我胡亂添加罪名。”
大長老是殺意峰首座,因此平日里他只管殺意峰之事,而劍宗宗主要將武耕農交給大長老,那意思便是他犯的錯誤太過嚴重,已經不能由法嚴峰自行處理,而要看大長老是不是愿意饒過他,如果大長老不愿意的話,那么他多半就要被廢除功法,驅逐出宗門了。
秦銀霜冷然道:“我姐姐沒走幾年,你們這些魑魅魍魎便紛紛跳了出來,哼,只要我姐姐在,你們這些小人便沒辦法興風作浪。”
說著,她將武耕農拎了起來,道:“葉長生,多謝你了,日后如果再有這般人出現,你只管來找我。”
葉長生笑道:“沒問題。”
隨后秦銀霜便帶著武耕農離去。
納蘭明媚道:“這武耕農當真倒霉,估計最近有不少人見到秦落霜沒在此地,便蠢蠢欲動,劍宗宗主可能早就想處理一批人,給秦落霜一個交代了,他就剛好跳了出來。”
葉長生道:“這廝甚為狡猾,今日如果不是我們靈機一動,將他交給了秦銀霜,那么便麻煩了。日后劍宗未必會真的處罰與他,我們還要多加小心。”
納蘭明媚點了點頭。
待到秦銀霜離去以后,兩人又有些無聊起來。空間進化尚未完畢,二人都沒有修煉的心情,于是便信口說些過往之事。
一直到入夜之后,眼見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幾個時辰,葉長生才忽然感覺到葫蘆空間猛地一震,那是此次進化已經結束了。
于是葉長生朝納蘭明媚揮了揮手,道:“可以進入葫蘆空間了。”
納蘭明媚滿臉欣喜,奔到葉長生身側,道:“那我們趕緊進去吧。”
葉長生又叫了一聲:“翠羽,別睡了!”
翠羽從熟睡中醒轉,奔了過來,立在葉長生另外一側。
旋即葉長生帶著納蘭明媚及翠羽一齊進了葫蘆空間。
空間當中,面積增長了兩倍有余,天空也比原來高了好幾丈,視野更加廣闊。
翠羽欣喜地清鳴一聲,一飛沖天,撒起歡來。
葉長生與納蘭明媚游目四顧,便看見一枚丈許大小的火紅色火球懸掛在天空當中,似有無窮的熱意被它散發出來。火球周遭,空氣微微扭曲變形,顯然是被這高熱所致。
原來水塘所在之處,已經形成一個方圓六七丈大小的水池,遠遠看去,那水池便如同一塊巨大平靜的墨玉,走近之時卻發現整個水池中的水都已經變成了淡黑色。
納蘭明媚望著這水池,心中一驚,道:“你去摸摸這池水看看。”
葉長生伸出手去,一枚拳頭大小的水球從水池中飛了起來,落在他掌心之上。
納蘭明媚滿臉希翼地望著他,問道:“感覺怎么樣?”
葉長生皺眉道:“沒什么啊,除了沉一點,粘稠一點之外,沒有什么異常了。”
納蘭明媚捶胸頓足道:“你這個沒見識的家伙,真是和你沒法說,你知道,這一池子,都是什么水么?”
葉長生奇道:“是什么?”
納蘭明媚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一池子,均是真正的玄冥重水。修習水系功法的人,如果能夠煉化足夠的玄冥重水到體內,就如同火神宗的人煉化了地心毒火一般,這次你明白了吧。”
葉長生心中一驚,道:“有這么夸張?我還真不認識這玄冥重水。”
納蘭明媚伸出手掌,道:“給我看看。”
葉長生伸手一拋,將那水球丟到納蘭明媚手掌當中,便見納蘭明媚手掌居然為止一沉,顯然這水球甚有分量。
納蘭明媚一開始甚為興奮,一息以后,她的神情似猶疑,兩息后,她的神情已經變得有些急躁,待到五息以后,納蘭明媚一臉沮喪地將水球丟給葉長生,道:“這玄冥重水居然像是已經被人煉化的樣子,哎,真是郁悶啊,你說,是不是你把它煉化了?”
葉長生啞然失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能隨意控制這玄冥重水,只不過就是帶不出去。”
納蘭明媚滿臉失望,道:“真可惜。”
旋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又開心起來,道:“以后我要坐在玄冥重水池邊修煉,這樣多多少少能沾惹一些好處,如果時間夠久的話,或許我能夠以玄冥重水的形態自行凝出玄冥重水來。”
葉長生笑道:“這個自是沒問題。”
兩人繼續往前走,又看見先前那小土包已經長大成為占地方圓七八丈,高五丈的一座極小的山包,而那葫蘆苗脆生生地生長在土包頂上,似乎除了長高以外,還有些其他變化。
兩人攀上那山包,葉長生湊上前去,仔細觀看那葫蘆苗。
這葫蘆苗在這年,已經長到了兩尺高低,但卻并不似家養的葫蘆苗那般,沒有架子就會倒伏,而是直挺挺地向上生長著。眼下再看之時,葉長生發現,葫蘆苗已經長到了一人高低,在葫蘆苗側面一只較大的枝椏之處,有一只小小的花骨朵生長了出來。那花骨朵色呈淡白色,乍一望去平平無奇,但是仔細觀察之時,卻發現這花骨朵之中蘊含著極其充沛的靈力,其靈力濃度甚至遠遠超過葉長生之前所見到的極品靈石,因此在花骨朵周圍,居然隱隱有淡白色光芒流轉,這是靈力濃郁到一定程度的體現。
但是這靈力卻并不是木系靈力,而是最純正的無屬性靈力,便如同靈石一般。
此外,神識掃過花骨朵之時,便如同掃過一朵最普通的花朵一般,察覺不到任何異樣。
翠羽在天空中繞了個圈子,便察覺出葫蘆苗這里靈力盎然,于是它飛落下來,立在葫蘆苗周圍,繞著葫蘆苗不住打量著。
納蘭明媚望著那花骨朵,低聲嘆道:“雖然認不出這是什么異寶,但是我敢保證,它絕對不會比那九葉天香草差了。”
葉長生點了點頭,道:“那是必然的,以后就看這花骨朵長大后,會不會長出葫蘆了,呵呵。”
兩人下了土包,便看見丈許大小一團金色光芒在天空中飄蕩著,此時剛好飄到了土包后面。
葉長生伸出手去,將那金色光芒召了過來,照例捏成一只長椅,兩人坐了下來,只覺愜意異常。
翠羽見狀,嘰嘰喳喳一陣叫,便要擠到兩人中間去,無奈這長椅只能容兩人坐下,于是它便分外不喜,用嘴巴叼著納蘭明媚衣角拼命往一旁拉扯。
納蘭明媚捏著它頭頂上新長出來的幾枚美麗的五彩羽毛,和它鬧騰在一起。
葉長生笑道:“好吧,你們兩坐好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那玉石跟前,將玉石拿起來之時,便即愣在了當場。
納蘭明媚好容易將翠羽退開,卻忽然察覺葉長生沒了動靜,猛一回頭,便看見他正抱著玉石發呆,于是走了過去,問道:“你怎么了?”
葉長生這才回過神來,將玉石放在地上,嘿嘿一笑,道:“有好事兒,你猜猜看時什么事?”
納蘭明媚白了他一眼,道:“你這破葫蘆神神叨叨的,估計一個時辰之前,你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吧,我怎么猜得出來。”
葉長生神秘地道:“你還記得,昔我動手之時,最后關頭我的天殺巨劍未曾落下來,然后你來到我身邊,捉了我的青皮葫蘆,想要削開之時,卻忽然神識被擊散,完全喪失了抵抗力?”
納蘭明媚提起這事,便心中大恨:多年以前,她也算是一號人物,不想當日居然在葉長生這小小筑基初期修士手里吃了大虧,不得不以無盡玄冰來保命,追根究底,最重要的便是吃了這青皮葫蘆的虧。
她滿臉悻悻地道:“說起這事我就郁悶,那一天我用細劍削了下青皮葫蘆以后,便有一陣無形的波動襲來,旋即我神識便是一陣混亂,靈力也跟著失去了控制。就是這么一剎那的恍惚,就被你抓住了機會,當真是老天不開眼。”
葉長生補充道:“除了你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這無形波動中吃過虧,說起那個人來,當真是大名鼎鼎,無人不知啊。”
納蘭明媚眼睛一亮,問道:“是誰?”
葉長生笑道:“便是那醉無憂,他和你情況不一樣,他是附身在傀儡身上的,因此被這無形波動一擊,居然直接神識被擊散,無法恢復,然后就此殞命。那可當真是我運氣好,否則你就要一輩子埋沒在無盡玄冰之中了。”
納蘭明媚從來沒聽葉長生說過,他是怎么擊敗醉無憂的,因此首次聽到這個消息,當真是驚地非同小可。
良久,她才勉強將張大的小嘴合攏了,指著葉長生,顫聲道:“你,你不會是,學到了怎么釋放那無形波動吧?”
葉長生滿臉欠揍的微笑:“正是,哈哈哈,你以后如果敢不乖,對我不尊敬,我就再把你神識打亂,靈力打散,然后狠狠炮制于你。”
納蘭明媚一躍而起,撲到葉長生身上,伸出手臂勾著他脖子,膩聲道:“葉長生,好長生,長生哥哥,你就告訴人家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長生打了個冷戰,無奈道:“我告訴你還不成嗎,不要這么說話好不好。”
納蘭明媚賊兮兮地偷笑了下,得意地道:“那你就趕緊說。”
葉長生推了她一把,無奈她手臂勾的非常用力,只得由得她如此,將長椅召了過來,兩人坐下,慢慢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