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入車廂內的李玉回頭看了一下,只見那穿戴整齊的虞思思,已經走到了眼前。()這時的她看上去,可與先前的大不一樣,身上的整個氣質都生了明顯的變化。
一身淡黃色的輕紗披在了肩上,里面穿著一件乳白色的連衣羅裙,整個臉色也是容光煥,髻也被梳理的一絲不亂,長長的黑整齊的散落在肩后,活脫脫的一個乖乖女的形象。
真是妖孽啊,這虞思思可是裝什么,像什么,可這也不可能啊,凡是有性格的人,不管是怎么樣的女子,再如何去裝扮,都是擺脫不了原有的風格,而這虞思思可是裝什么像什么,這一轉眼的功夫,又一個同剛才截然不同的全新的形象又出來了,真是妖孽啊,難道這虞思思是前世所說的雙重性格之人,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可怕了,怪不得就連諸紅纓都老是說這人是狐媚子,看來在勾引男人方面,這虞思思絕對是有一套的。
李玉專注的看了半天虞思思,竟然有了一絲入神,旁邊的于滄海可是受不了了,要是你們倆搞什么卿卿我我,可以到別處好好的搞,可這節骨眼上,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搞,而自己恰好還在兩人目光中的之間位置,前后兩人的眼神兒看上去可都不太正常,讓人看到了又點慎得慌,尤其是處在尷尬位置的于滄海,終于受不了的他,使勁兒的咳嗽了一聲:“咳……”
回過神兒來的李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慌忙答道:“受父皇之命,本殿下要去皇家親軍藍旗大軍整頓換房,可能要出去些時日,你若是還要暫居府邸之內,在家即可,無須觀念。”
“思思可是剛到你的府邸上第一天,我來了,你卻要走,難道是為了躲避于我,你這樣做讓我于心何安?”說完,那虞思思還投以一個幽怨的眼神,其意味可是難以琢磨和思量。
“我走了,是有事情要辦,況且,即便就是我在,恐怕也沒有虞典樂說的那么重要,我不在了,你有什么不安的?”李玉隨即就半蹲在了車駕前,與那虞思思聊起天來。
“殿下要是在的話,最起碼思思覺得沒有人可敢欺負于我,這是思思不安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我剛剛搬入,你卻是那么巧合的要走,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可能殿下和我都這樣以為,要是外人的話,可就不是這樣想的。”
“外人怎么想?”李玉對虞思思的問題很是奇怪。
“外人是想,由于我這個青樓出身的人住進了你的府邸,而僅過一夜,你就突然的要搬走,且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外人肯定是以為思思我昨日沒有伺候好了殿下,竟惹的殿下在自己的府邸上都住不下了,這不找個了理由正好躲避于我,這難道還能讓思思我心安嗎?”
“我的姑奶奶,你就別添亂了好嗎?什么叫你沒有伺候好我?這個話可不是亂說的,要是傳了出去,你讓我如何面示于人?好了,你愿意在府邸上居住,這都沒有關系,但你可不要妨礙我做事啊,現在形勢可是不妙,我恨不得把自己給劈開了兩半來運轉,有機會了給你詳談,對了,一會兒若是有人來投靠招募的話,還需要你多多照應,尤其是國子監的人來了,你可是有影響的,再說你也熟悉不是,你在家把這事辦好了,就算是幫我了,還有什么心安不心安的!”
說完話,李玉再也沒有看虞思思,而是催促于滄海:“走,去藍旗軍的營地。”說完就鉆了進了車駕之內,順手還放下了遮擋的車廂布簾。
隨后在于滄海的趕促下,當先領頭,朝著溧陽城外的藍旗軍大營而去,跟隨的除了車內的劉珍外,還有后面高矮胖瘦各不同的怪異四人,一人騎著一匹駿馬,揚塵而去。
留下了虞思思,驚詫的面孔和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無數次的回旋著李玉的那句話:“我的姑奶奶……”
摸著自己粉嫩的小臉,虞思思自言自語道:“這個天殺的一點也不解風情,難道不知道這是向你示愛嗎?再說了,你叫我姑奶奶,思思我有那么老嗎?”
從溧陽城的官道上一路駛來一輛車馬和緊跟其后分乘良馬的四男子,行使的度可不是一般之快,路上的行人老遠就看到了疾馳而來,轉眼就從自己的身邊擦身而過,看似有什么急事似的,趕路的度可非一般。
這正是去往藍旗軍大營的李玉一行幾人,雖然馬車的度很快,但豪華的車內卻很是舒適,李玉斜靠這座駕的一旁,閉著眼睛,腦海里想著最近的幾件想不透的事情。
想到了,若是那地下密室有西域叛軍李忠掌握的話,這事可就有些蹊蹺,從李忠府邸,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府密室來看,絕非是跟那地下密室通道是一體的,其中有的路段是靠自己用龍泉劍給劈開的,顯然這個還是有點說不通的。再一個就是,這個通道深處,可謂機關重重,迷霧幻陣,要不是機緣巧合或是幸運之極,哪能找到通往牛頭上的出口。
這個是有悖于常理的,如果不是李忠掌握這條地下通道的話,難道還有第三人真正的掌握著,這條地下通道的大燊朝龍脈?想到這的時候,李玉還想起了于滄海無意間說起的金銀財寶和洞穴的險惡,難道于老頭說的那個洞穴,才是整個地下通道的真正入口?
可如果要是按照自己所想的第二種推算來看,那先前自己推算叛軍有可能要通過地下密室來攻入溧陽的可能性就小了,可在通道里看到只有專用的軍司庫出來的油燈,又怎么會出現在哪里?如此來看,這條通道的利用定是跟軍方有關,即便不是那老王爺李忠所為,肯定和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至于別人借通道攻打溧陽,李玉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也許這次現的地下通道之事,是自己的一個偶然之舉,或者是因為是在自家府邸的的密室現的,然后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安危,以至于分析判斷的方向有所偏差,從皇帝老兒的對話表情來看,現這老家伙并不是像自己一樣如何的心急如焚,顯然是有些將信將疑的,為了牢固自己的位置,還是多加了人手,按照李玉的建議,開挖地道,宣揚造勢,到現在李玉覺得這個有點做了無用功了,不過后來說的,加強皇宮里的守衛,這到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