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藍旗軍之內,諸紅纓雖然在管理兵士上,沒有幾個都尉的權限大,但卻能同時節制他們七大軍團中所有的都尉,都聽其號令,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諸紅纓在藍旗軍那就是超然地位的存在。自然,諸紅纓的貼身護衛,春蘭秋菊四丫頭,在外也就身份陡然提升,所以說到這的時候,有好多人,見到了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先行示好的。
“袁都尉?春鶯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嗎?那戰鼓令響了,袁都尉肯定去往大帥的營帳啊,這個時候你們應該是去大帥的營房去找他,此刻是肯定不在營帳的。”這名百夫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春鶯等人說道。
“少廢話,本姑娘說要找你們的都尉了嗎?你的那只耳朵聽說了我們要找袁都尉,耳朵塞驢毛了吧!”那春鶯聽到了那名百夫長的答非所問之后,怒目圓睜,嬌柔的臉上可是沒有一點好顏色,讓這守衛的百夫長頓時臉上掛不住了。
可一想到諸紅纓在藍旗軍內的威信,這春鶯是諸紅纓的貼身婢女,要說這人出來辦事的話,可定是為她的主子辦事的,雖然這人不也不屑于或是不畏懼春鶯,但一想到了她的主子諸紅纓,本來感覺有點憋屈的要發火的臉色,還是隱忍了下來,立刻推笑著臉說道:“春鶯姑奶奶,你說話可不能來回說啊,你剛才明明問了,說袁都尉的營帳在哪?要是我一個人聽錯了的話,也許這有可能,可我身邊還有十幾個弟兄,他們可也是都聽見了,是不是啊,弟兄們,你們可要幫襯一下,咱不說幫襯,你們講句真話也行,可不能見到了美女就慫了,什么都從了人家的了!”這人說完,身后眾多的守兵,隨著就是一陣轟然的哈哈大笑。
面對,這個百夫長和手下的幾個隨從奚落之言,春鶯也不在意,好像對于這樣的場合一點也不生疏,貌似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了,估計春鶯跟諸紅纓久混軍營,跟一幫蠻兵野漢也處習慣了,對付這樣的場合,自己可不是雛兒了。
“王二蛋,你小子是不是屁股又開始癢癢了,忘記了上次挨的打了吧,是不是上次我家小姐打你打的輕了,讓你沒有什么回憶,這么快就忘記的干干凈凈,看來我要回去提醒一下小姐,說那二蛋對你上次的處罰可是懷恨在心,嘴上說服,可心里恨的癢癢的,下次對練方陣的時候,可以先剔除你虎狼營的名額,想要提高自己,你就等著猴年馬月吧。”
春鶯知道這百夫長王二蛋七寸在哪,上來三兩句話,就說的那王二蛋面色如土,死灰一般,好像一下抓住了自己的痛處一樣,一臉乞求:“春鶯姑奶奶,我王二蛋不是人,你可不能跟我一般見識,你可不能亂說啊,要知道,我王二蛋可是諸參軍的死忠追隨者,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也從未有什么二心。”說到這的時候,這王二蛋,連忙回頭看看遠處沒有那姚校尉的時候,轉過來,故弄玄虛的說道:“在我王二蛋的眼里,諸參軍的地位,可是要比袁都尉、姚校尉都強之不下百倍、千倍,你說我怎么可能還對諸參軍還有恨意呢,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狗日的王二蛋,你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往日老子對你的好,你丫都忘了,來人啊,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先給騸了再說,省的他雖然長著一個帶把的,可一點也沒有帶把人的骨氣,我姚先瓊沒有這樣的兵,看這他,我覺得丟人啊。”
“啊,姚頭兒,你的出現怎么老是神出鬼沒的,要是夜里的話,一準被你給嚇死,這什么個情況啊,你剛出來,就嚷嚷的說要騸掉俺二旦,姚頭兒,你沒有發燒吧,俺可一直是你忠實的追隨者,你可不能打消俺二蛋對你衷心的熱忱啊。”說完話的王二蛋,對著突然出現的姚先瓊,也就是藍旗軍的第四軍團兩大校尉之一的姚校尉,立馬擺出一副奴才不能再奴才的嘴臉,上前一把抱住了姚校尉,嘴里說這不能,眼淚還哇哇的,鼻涕口水一把一把的,順手還抹了那姚校尉一身。
“哎,我說,你小子是蹬鼻子上臉了嗎?我是給你個臺階下,趕緊給我滾蛋,話說后廚房聽說今日送來了幾頭大豬,看來今日是要能好好改善一下了,好像這命令是潘副帥下的,你說這今日的奇怪事很多啊,一是這戰令鼓敲響了,這可是好多年沒有的事了,今日是怎么了,記得上次是陛下來了,親自對我們藍旗軍檢閱的時候,才敲響了戰令鼓,這次應該不是陛下來吧,可這鼓聲也敲響了,還有就是潘副帥下達了很多項不符合他一貫風格的軍令,還有就是我發現很多人都是惶惶不安的樣子,難道是要打仗了嗎?可要若是要打仗的話,我這個校尉雖然軍職微卑,可好歹咱手里也是有萬余人,雖然不是精銳,但若是打仗了當炮灰總成了吧,可為什么我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收到呢?”
“姚校尉,奉護國大將軍、太子殿下手令,我等前來清理徹查袁方都尉的營帳,還請配合,支持。”這時,見到了姚校尉出現,春鶯也不廢話,干凈利落的說了來此的目的意義。而春鶯身后的小旦、苗俊和王勇等一般人,也是沒有說話,都看著春鶯,等她的安排。
“好好好,配合,一定配合,春鶯姑娘,你說要我們做什么吧,我們全力配合。”說完之后,又扯起嗓子喊了起來:“二蛋,你去,帶上幾個人,供春鶯姑娘使喚,人家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給老子惹事,要知道現在的藍旗軍,可不是以前的,以前也就是諸帥說了算,現在可不是了?”
王二蛋聽到了姚校尉的一番話之后,很是奇怪,忙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連聲問道:“姚頭兒,你這是何意?難道這藍旗軍的主帥不是諸將軍嗎?怎么聽你的話,好像還指不定會有誰來主持軍政呢!”
“沒事亂打聽什么,以你的資格,能問這些事情嗎?再說了就是問到了,估計跟你也沒有什么關系,你丫,就按照本校尉說的做就行,我怎么說就怎么做,這樣你就可能活的長久一些,我們當兵的其實不求什么戰功卓越,在老子的眼里,當兵的,要是活的更長久,這才是當兵當出門道了,你知道我說的話嗎?好了,不說了,你趕緊的跟人春鶯辦事去吧。”
說完那王二蛋帶著兩個人,繞過了幾排低矮的草木土坯結構的營房,來到了一處營帳旁邊,跟諸國衛的營帳差不多,整個營房還是帆布跟木架構成的,也許這就是軍隊里凡是帳篷用來做行軍營帳的,就應該是高級別的軍職人員,當然像諸紅纓的那樣怪異的營房,估計整個大燊朝的所有軍隊,恐怕都是獨一份,而有位置略微高的,也不過是帳篷而已,這主要是為了遇到緊急情況,逃跑方便,而且還可以狡兔三窟,一般雖然各自都有各自的營房,但很少固定在一個地方的,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要知道軍隊的危險程度是最高的,關鍵是有敵軍探子了,就算是自己人都掌握不好動向,要是別人的探子的話,那就更是摸不清了,如此以來,安全的系數也隨之就增加了。
袁方營帳的門口也有守兵,見到王二蛋走來,一個面貌有點肥膩的守兵,上前來問道:“站住,王二蛋,你來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找姚先瓊去,你這檔次還是不能找都尉的,有什么事,你還是走吧。今日是看到了你,給你面子了,要是換之別人的話,直接打斷了腿,扔了出去。”
“你知道我今天來到時候,可是跟往常不一樣的,你可知道我今日來的時候,我是奉了誰的指令來的嗎?”王二蛋突然變的很牛叉的說道。
“管你你奉什么人的命令,今日你就是皇帝陛下奉詔,我也說句大話,也不可能讓你進入都尉的營帳,你要強行進入的話,你注定要完蛋的。”說到這的時候,小旦已經開始有些安奈不住了,說這話就近身向前。
說到這的時候,最著急的還不是小旦,而是苗俊,其實,苗俊已經很是給面子了,要是苗俊自己來到話,說不定早就跑了,直接上前一個耳光,還給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
說著話,這苗俊就跑到了說話這人的面前,一個巴掌,直接把那說話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那人也是眼冒金星。有點虛幻的感覺,很多時候,這人感覺到了眼前這人可是對他沒有講一點情面,要知道,凡是都尉的親兵,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欺負的,如今過來,竟讓遇到了如此不識時務的人,真的感覺一時間,很是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