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蒺藜,不用你多嘴,該怎么辦我比你心中有數,什么時候用你來指點一二?”李玉沒有說話,但那生性好強的桑若凡直接拒絕了那鷹鉤鼻男子的好意勸說。
一絲陰狠、毒辣的目光從那人的眼底很是隱晦的閃過,沒有多少人注意,可還是讓李玉不經意的發現了,這個人的表情雖然隱藏的很深,但李玉知道,從其目光中就能發現很多讓人不安分的東西來。
“桑木少主,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還有你出來族長對你的交代,你不能置長者所言于不顧!”那人看似像是桑若凡的跟隨,仆人一般的身份,可說話言語中竟然帶有點點的威脅之感,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不要說天生好強無比的桑若凡了。
當這人的威脅之言剛剛說罷,那桑若凡立刻露出義憤填膺之色,右手食指直勾勾的指著那鷹鉤鼻男子厲聲喝道:“也蒺藜,本將告訴你,以后不要老拿族長來說事,來壓我,雖然我還把他當回事,那只不過是因為我是桑木家族的一員而已,但你不要踐踏到我的底線,不然,什么狗屁交代,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媽了個巴子。”
憤怒之余,桑若凡的作為一下近似于瘋狂,不但震驚了桑木家族的彎刀隊,更是震驚了還在拼殺的四大金輪。
作為對手李玉,卻是木然的站在一邊,歪著個頭,細細打量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嘴里還不饒人的奚落那剛才對付李玉的也蒺藜。
“哎,我說什么野雞啊!”李玉剛說話,就有人來打斷了。
“這位小兄弟,你可是弄錯了,在下人稱也蒺藜,不是你說的什么野雞!”雖然是解釋,可如此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反而讓眾人覺得更加的可笑。
“哦,也蒺藜好吧!”李玉糾正了自己的語誤之后,繼續調侃道:
“你家桑木主子都說了,不要拿什么來當令箭了?不要以為你叫什么野雞,身上雞什么毛多了,就可以隨時拿出來當令箭,看看,結果這雞毛多了,就不值錢了吧,讓你再裝雞,裝就裝吧還什么野雞,真是趕時髦不要命啊!”李玉一番話,那叫個狂轟亂炸,整個顛覆了所有人現有的認知力和心所念。
不過還是由余滄海的領頭發笑,頓時引得所有人忍俊不禁,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有的已經是笑翻了在地,而有的還在一愣一愣之中,對于李玉的奚落之語,還是一知半解,不甚知悉,或許是李玉的現代詞語較多,但僅是面上的野雞來說,也夠人笑翻的了。
在眾人面前,被人如此赤.裸的羞辱,就是羞愧也要羞愧死了。現在那叫也蒺藜的家伙,可是羞的只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了,而對于李玉,那更是氣憤填膺,恨不得當場就把這名鐵騎衛衛士給活活生吞了吃。
但如此場景,還是能找回一點面子,是一點,于是那也蒺藜面紅耳赤的喊了起來:“桑木家族的彎刀隊聽令,大家一起上,把這個狂妄的小子給我凌遲于刀下,凡事奪其命者,賞銀千兩。我借以桑木家主的名義命令,到時凡做到這一點的,我也蒺藜一定兌現賞銀。”
本來李玉以為這家伙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有想到的是,那幾百彎刀隊里,還真有百余人開始蠢蠢欲動,像是在金錢的刺激之下,有的已經開始動了起來,漸漸的由觀戰,變成了參戰,如此,不到幾息之間,李玉身邊開始出現了數名持有彎刀的錦衣漢子。不過還有一些事沒有動的,估計這可能是跟桑若凡有一定的關系。
“都干什么?我說要你們動手了嗎?”。桑若凡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雖然截殺李玉的數名彎刀隊員,聽到這話的時候,在心里也是打了一個顛倒,開始猶豫了起來,不過還是后來在那也蒺藜的鼓動下,壯著膽子開始你拉我,我拉你,一起動員上前拿下這名西域的鐵騎衛首領,雖然沒有想到如何截殺,但要是擒拿到手,那說不得還不是一千兩銀錢,說不定會有更多。
看到眼前人影晃動,漸漸圍過來的桑木家族眾人,李玉頓失了玩笑之色,換之的一臉的肅殺,布靴內的軍刺,已被抽出,看李玉凝重的表情,就知道這家伙是動了殺心了。
遠處觀戰的余滄海,根本就沒有一點要上前幫忙的意思,面對那幾十個普通的打手,要是面對李玉那小子,估計還不夠塞牙縫兒呢!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最該干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觀戰即可。
面對這發生變異的情況,李玉也知道,這個很正常,什么時候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都會存有一定的變數,這就是事情發展的規律,想到了這點,也就釋然,不過既然有人要找不自在,那么自己就給他不自在,而且還是讓找事的再也無法找事的那種不自在。
可是,這個時候,雙方都忽略了一個人的感受,那就是那個名義上的桑木家族的少主,雖然還不是正式的加封,可在很多場合上,族長都已經承認了具有天賦神通的桑若凡,就是他們桑木家族的少主,不可否認的事情,在所有鄰近家族和部落中,都已很是明確的表示了出來,所有人也都開始認可了這一點,雖然正式的封號由于種種原因,沒有得到如期舉行,可地位畢竟是在那放著呢!
雖然那也蒺藜名義上是桑若凡的一仆人,或者稱呼跟班也不為過,但此人可是深得族長的厚愛,也曾為了桑木家族做出了一些的貢獻,但傳聞此人,生來就是膽小如鼠,生性多疑,并且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這次出來,本就不是桑若凡所愿,但族長或許是對他不放心,或許是不相信,或許也是為了照顧周全,所以就讓那也蒺藜也跟隨而來,并且還賦予了也蒺藜一些格外的權力。
在極為關鍵的時刻,要是桑若凡和也蒺藜發生沖突和矛盾的時候,族長是有交代的,大致的意思是說要以也蒺藜為首,就算不是為首,也要很多事情,都商量著來辦。
這話雖然說的是合情合理,但放在桑若凡的身上就不好說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話,在桑若凡的內心深處,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陰影,這陰影時刻讓桑若凡都是揮之不去,斬之不斷,一直是像塊石頭一樣,壓在自己的心頭之上。
正是因為這種長時間的壓抑,讓那桑若凡感覺很是不爽,尤其是在自己的對手面前,本來還沒有確定勝負的情況下,被自己的一方的人,這樣無視自己的存在,于是在一中特定的環境中爆發了。
沒有等李玉動手,那桑若凡飛快的跑到李玉的身邊對這那動手的數十桑木家族的人,上下就是好一陣拳腳翻飛,頓時剛剛圍攻李玉的那幾十人,分別被桑若凡踹飛的踹飛,打到的打倒,也就是閃念間的事,李玉還在籌劃著該是如何出手,可這一切都沒有真正付諸行動的時候,已經被對方給解決掉了。
遠處不斷傳來傷痛的呻吟和痛苦的嚎叫聲,聽得也很是清晰,就算是離得很遠的地方,都能傳來。
余滄海那是看的真切,一邊看,一邊擰著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咦?這是咋回事啊,怎么李玉那小子還沒有輪到動手呢,這邊那個桑木小子就開始窩里斗了,再怎么說也都是自家人不是,干嘛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要自家人跟自家人打啊?”
不僅僅余滄海不明白,就連部分鐵騎衛都看得也是糊里糊涂,反正知道都在打,指不定誰打誰,不過有一點那就是場面又開始有點亂了起來。
看到數十個躺在地上哼哼呀呀、喊痛不已,不斷發出痛苦呻吟桑木家的彎刀隊員。
“找打是吧,我都說了,要是在本將軍沒有開口允許的情況,任何人不得放肆,況且這是我和那人兩個人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因為這個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么簡單,更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
雖然是淡淡的幾句話,但說來卻是狠狠的敲打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心,尤其是那幾個準備按照也蒺藜的吩咐動手的人,更是感到了這桑若凡是真心發怒了,不過發怒歸發怒,回去到底誰交不了差還不一定呢!
如此雖然聽來,是言辭灼灼,頗有有一番道理,但確也有很多人不是很贊同他所說的意見,不過就是在明面上不想和那桑若凡對著干,畢竟一個是這個家伙年輕,又有少東家這一尊貴權冠,這萬一以后成就了桑木家族族長之位,那還不是會來個秋后算賬?
看到戰斗已經結束,李玉知道這是最為正常的窩里斗結束了,從表面上來看像是那桑若凡贏得了勝利,但從那也蒺藜的陰沉的面容里,可以想象這桑若凡或許背負更大的壓力和不甘。
不過,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所以也就認了之事,不過兩人的賽事還沒有結束,李玉剛才已經用話刺激了一下那桑若凡,說是要不打,那就直接可以認輸了,然后就是該執行先前定下的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