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絕無此意,那招募之人哪里有上千人?很多都是過來為兒臣捧場而已,你也知道兒臣少不更事,玩耍成性,上千人居多是來趁熱鬧和打醬油之輩,哪里會招募那么多人,再說你說的是兒臣去整頓軍營回來之際,招募之時,兒臣也為在府邸之上,全都是下人所為,回來,兒臣已經做過整頓了,沒有任何逾制之嫌!”
“哼……”皇帝李贄黑著臉反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旦查實,你應該知道后果!”說完之后,反問:“是么是打醬油之輩?朕怎么從未聽過,朝堂之上,不要含糊其辭,亂說一通,不要以為裝傻就沒事了!”
“打醬油……”這個李玉也是失言,對于這一詞的解釋,恐怕就是他如何也解釋不清”“。
不過李玉他有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父皇難道你忘記了這月十八兒臣的婚配大典嗎?”
“那又怎么樣?那不是逾制犯錯的由頭吧!”
“不是,父皇你想,兒臣即將大婚,多來及個湊熱鬧總是可以吧,連你都說了,這可是舉世盛典,若是沒有了一個熱鬧勁兒,那還算是么盛典,冷冷清清也不符合父皇說到的此為大事,父皇為兒臣舉辦的婚配大典莫說是上千人,就算是上萬,上萬萬,都是情理之中的,這是揚我朝知威,頌我皇功德啊!”
旁聽的季宗元一臉的黑線,這一個招募事件還扯到了國威和皇家功德上面,這太子也太能扯了吧,要是如此的話,那自己還怎么反駁,人家又沒有說招募了一千多人,那些只不過是捧場子來,你總部能說不讓人家一個堂堂的太子婚典冷冷清清吧!
“父皇,就算是逾制,也不是這時講的事!”李玉得寸進尺,開始反攻,一邊義正言辭的說著自己的理由,一邊悄悄的回轉頭,朝著季宗元擠眉弄眼,氣得那季丞相一臉的憤怒,沒有想到自己抓太子的把柄,在這個特殊的時段,可真是如他所說,不可冷清了,如此這招募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來說說,是么時候還可以犯了朝廷的法度,逾制可是大罪,你不可輕說。”雖然那季宗元不說話了,可李贄清楚,這次季宗元還是吃了李玉胡攪蠻纏的虧。
“父皇你想啊,兒臣的婚配大典,屆時不說眾位朝臣參加,還有皇宗貴族,功勛王爺,貝勒千金公主那不是人山人海,最重要的是外公司空駑等一幫江湖上朋友,萬一父皇有是么禁忌,那不是掃了大家的興致,那還說是么與民同樂,盛世慶典啊!”
李玉說到此的時候,讓皇帝關注的不是是么與民同樂,關鍵是司空駑這人,要是這幫人來了,一個是收攏江湖武林,削弱他們勢力的大好時機,還有就是那份情報分析,這讓他很看重太子大婚這件事。
因為大皇子李鼎親率黃旗軍部眾的時候,竟然憑空都消失了,經過芑震天和李鼎的全速搜查,最后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回來的稟報,這讓皇帝李贄有點忐忑,因為很少有這種怪異的情況發生,七萬之眾難道還能憑空飛了不成,若不是這樣的話,前有卡口,這是李贄早就預料好的,后又追兵,這就單單的消失了,這還真是詭異事件。
不過皇帝李贄沒有說,因為他覺得這是個陰謀,既然是陰謀,那就有利用的地方,李贄知道,也許這是那李忠對自己的報復,要是把整整的七萬余人化整為零,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個時候,要想抓住李忠,李贄知道那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機會來了,那就是李玉的大婚。因為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機會,之所以是都知道,所以這機會也就成了殺滅敵人的機會。
至于會不會來,這就很難說了,不過要是李玉的外公和他的那幫江湖人來的話,那么安全可就增加了,至少到時一定要借助這些人的力量,這幫江湖人和李忠都是李贄消滅的對象,所以李玉的說到有外公的參與時,李贄不說話了,因為這個是不能反對的,更應該倡導才對。
“玉兒,你通知你外公了?”皇帝李贄問道。
“兒臣是說到時肯定是要通知的,但還沒有得到父皇的懇請,很多事還是需要父皇來做決定,這也就是說說而已,至于通知事宜,我想父皇你定有安排。”
“玉兒說的對,這個禮部屆時會組織專人通知該通知的人,并且分門別類,按照官職等級,分階而開,不是你說的那么簡單,當然該通知的人,是一個也不會落下的。”李贄說這話很是明顯,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會通知那武林圣體玉泉山莊的莊主,當然也是李玉的外公,司空怒。
說完之后,皇帝覺得這事也就此便罷,轉而說起今日朝堂上的第二件事。
“今日朕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前不久云鷹剿匪一事。在我說這件事之前,還是先由云將軍跟大家說說吧!”
當皇帝說到這,所有朝堂上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云鷹,本來他剛上朝的時候,就是眾多人的矚目,當又說到他作為第二件事的核心主角的時候,更是惹來了眾多人的關注。
這種情景之下,連皇帝李贄都讓自己說了,云鷹知道不說是不行了。
本來云鷹在這個時候上朝,就是一件受辱之事,莫說自己吃了敗仗,關鍵是他臨行前立的那個軍令狀,這是讓他羞于面眾的一面。輸了不可怕,可怕的是當時的情勢高漲,可以說這場戰役在自己的眼里,那是小菜不能再小菜的事了。
可就是這盤小菜,讓它所帶去的近五萬余人馬,最后全軍覆沒,按他的說法,就是糊里糊涂,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輸的。
“陛下,臣有罪,真的有罪,此次大同郡剿匪,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我帶去的五萬大軍很是稀里糊涂的就那樣沒了……”
本來這事是有人知道的,可當那云鷹再次當眾說出來的時候,朝堂上立刻哄哄嚷嚷,場面混亂一片,各個都是竊竊私語,不絕于耳。這云鷹的打敗卻是是一個絕大的新聞,這對于李玉來說,好像很早就是料定之事了,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云鷹還能有勇氣回來,并且站在這朝堂上說親口說此事。
這時,李玉說話了:“云將軍,你應該明白一件事,現在不是認錯和商討責罰的問題。”
“殿下,罪臣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要說怎么敗的,然后為是么帶去了這么多人,就這么輕易的被對方給剿滅了。這如何也是說不去的,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是不斷有人死去,死去,就這樣,幾乎是沒有見到任何賊人。”
當云鷹說到這的時候,李玉冷笑道:“這么說來,云鷹將軍所帶去的人,不是被敵軍所滅,而是自己把自己滅了?”
這時,不僅僅是李玉,包括芑震天、季宗元都耐不住性子了,奇怪的問道:“這怎么可能,要真是如此的話,云帥是不是說,在你達到大同郡的時候,自己軍隊里的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那倒也不至于,但應是過半兒!”那云鷹跪倒在地上,說話的時候,頭磕在地上,從未起來過。聲音有點嗚咽,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心情。
李玉沒有放過這次機會,進而說道:“不管是么理由,立下軍令狀,就要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不然就別立,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受到大家的同情,或是父皇的諒解,可今后這在父皇面前的信用度怎么辦?”
李玉故意往另外的方向引領,他不是為了要把云鷹致以死地,而是要通過這件事,看出一些端倪來,就說云鷹軍隊里,在還沒有達到目的地的時候,隊伍里就已經是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消亡。
開始這種感覺還算正常,你想打仗死個人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要是你連仗都沒有開打,然后自己隊伍在行軍的途中,不斷有人遭到殞命,你會怎么想?這不僅僅是靈異事件的問題了,肯定是有內奸,或是敵人的奸細。
“然后呢?”李玉很想知道云鷹描述的結果。
“然后云帥帶著三千人馬,快馬加鞭趕赴到了大同郡,并且第一時間發現敵蹤,與數倍于自己的敵人展開了一場惡戰,云將軍殺敵數千,滅殺了數倍于自己的叛賊,不過最終還是因為寡不敵眾,不但帶來的人全軍覆沒,更是連他的親衛軍都沒有幸免,全部給叛賊之軍給滅殺。”
說這話的是丙寅年,也是此次前去平叛的監軍,這時候,他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向著云鷹說的,人說一般監軍和統帥,大都是站在對立的角度上,可眼下這監軍,似乎一點也沒有那種監軍意識。
“云將軍是怎么逃出來的?”李玉問的這句話很有迷惑力,若是他回答自己打殺出來的,那么怎么唯獨他可以打殺出來,自己麾下的竟然無一nénggou生還,這是很不符合邏輯的。然后不是自己打殺出來,是有人救下的,那更是不可能,因為除了他跟丙寅年之外,幾乎沒有生還者。
這場戰役很是蹊蹺,不僅僅是李玉感到不對勁,所有人都感到了,沒有一個戰役打的如此殘酷,竟然帶去了五萬人馬,最后一個也沒有帶回來,這樣的戰斗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所有人都在懷疑云鷹,不僅僅是李玉,還有一個,那就是皇帝現在處置云鷹的態度是是么,沒有人知道,現在雖然各種說法都有,但一點還是要明確一下,那就是云鷹再怎么還是云妃的胞弟,這也算是一種關系或是砝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