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沒有帶著兵器,可對付那壯漢一樣的小蟊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正要第一個出去的菊舞卻是被李玉攔下,自己卻是首當其沖的掀起車簾,躬身出來”“。
本來是諸紅纓不允許的,可想到李玉恐怖的身手,若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她們幾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說這位大哥,你這是何苦呢!銀子又沒說不給你,何苦要做強人,劫道而來,你這可是做的有點不地道啊,難道你不害怕官家找你麻煩,我們幾個乘坐你車馬,可不是一人瞧見,若是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怕是躲不過眾人的眼線吧!”
李玉緩緩的從車馬上,扶手慢慢下來,看上去滿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少廢話,若不是你提醒,大爺今日本不想要你性命,看你細皮嫩肉的,于心不忍,既然你都說了官家會找你本大爺的麻煩,那大爺我改變主意了,順勢先被你給做掉,這下錢有了,還有那一車的美女還不任我擺布?”
李玉順應道:“如此甚好,可是財色雙收啊,你的算盤打的好,可你想過沒有,如此奸.淫擄掠,傷天害理,你良心何存啊!”
“哈哈哈哈”那壯漢一陣狂笑之后,鄙夷說道:“真是一個傻小子,這只能怪你出來,連個保鏢都不尋的,只怨你自己太過親信余人,怨不得別人。別廢話了,把身上的銀子、銀票都拿出來吧,大爺會給你個痛快,讓你也少受點罪,你應該知道,今日必然是去煙雨莊取現銀,你不會說什么都沒有吧!”
“呵呵!看來你是摸著底細的,什么都知道啊!但不知閣下是哪里人氏,家居何方,平日靠什么營生過活?”
車上的諸紅纓等人,誰也沒有下來,知道李玉應付此人那是綽綽有余,都是在車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李玉調侃這所謂的惡人。
見到李玉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那大漢開始心里慌促,色厲內荏的恐嚇道:“廢那么多話干嘛?到了閻王殿,也不知道是我王三干的。”
剛說到這,那壯漢突然感覺失言,厲聲喝道:“識相的,趕緊把身上的錢全拿出來,不然大爺我可就動手了。”
說完之后,那王三揮動著手里的短匕,不斷朝著李玉比劃,那刀尖上,還泛著寒光,讓人見了就不寒而栗。
李玉卻是沒有一點驚懼之色,聳聳肩,說道:“你來搜吧,我平日里很少身上裝錢的,若是不信,你盡可來搜!”
那大漢臉色猙獰,露出了獠牙,揮舞這短匕,沖了過來,嘴里還說:“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這種情況之下,諸紅纓和春蘭秋菊等人也是趕緊的從車廂內奔了出來,雖然知道李玉對付這樣的小毛賊那是輕而易舉,可殿下畢竟是萬金之軀,若是有什么閃失,她們幾個如何擔待得起。
不過還沒有輪到她們動手,那劫道的壯漢,僅僅一招還未出手,就被李玉一拳打在眼上。
李玉這一拳,沒有動用一絲內力,不然有可能一下就把這大漢給打的死無全尸了。
一股劇痛從眼部傳來,從來沒有感到如此之痛,凄厲的喊痛之聲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看到那大漢吃痛,諸紅纓這幾人才放下心來。
不到片刻,那大漢已經是痛的就地打滾,被打的右眼,絲絲冒出了殷紅的血絲,更讓人可怕的是,那大漢在李玉輕描淡寫的一拳之下,那右眼珠竟然被一拳打的生生的擠了出來,外帶著昏huáng色的不知明的yèti。
忍住了右眼帶來的劇痛,那壯漢貌似不甘心,再次用盡全身的力氣,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不顧一切的朝著李玉的殺伐而來。
“吆喝,這是不服氣啊!”
李玉看著近似于瘋狂一般沖過來的壯漢,依舊是輕描淡寫的揮動一拳,看似輕飄飄的,這次卻是將那左眼外帶半個鼻梁,全部深深的打凹陷了一個坑一般。前一次是鮮血絲絲冒出,這次可以說是四處噴濺,活像僵尸一般,整個面目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樣子。
這下,那壯漢徹底懵了,此種痛感,不同于第一次,這次幾乎忘記堪比第一次痛煞幾倍有余壯漢,開始有了魂飛魄散的驚懼感,已經明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降臨死亡的邊沿。
顯然,他也知道,這個看上去比娘們還娘們細皮嫩肉的家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是強大于自己不知幾百倍的高手。這次,算是陰溝里翻船了。終年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沒有想到終究還是敗于此道。
雖然此時躺在地上,已經痛的幾近昏迷,但這家伙也不傻,若是再不說的話,那估計自己最后的保命符也沒有了。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大一些:“你們不能殺我,我乃是皇家密探,隸屬龍衛軍的斥候,你們要是殺了我的話,你們將會被滿門抄斬。”
聲音有些微弱,但字字清晰,說話的時候,還從懷里摸索著拿出了一個令牌,李玉看到過,雖然不是一摸一樣,好像在大內總管秦忠葛的手里也見過類似的牌子。看來這人是龍衛的人,不假了。
李玉倒是沒有什么,可諸紅纓卻很是震驚,沒有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店租用車輛之中,竟然隱藏了皇宮龍衛的斥候,看此人也不過如此,很普普通通的一個,而且賊心甚濃,不想竟然是皇宮龍衛的人。
那人也許是感覺到了旁人的異樣,雖然看不到,不過這樣的話說出口之后,至少保命是有了。
“哦,你真是那龍衛之人?”
李玉問道。
那壯漢握著那牌子,說道:“你殺了我,就等于是自毀全家,皇家龍衛是不會饒恕你們的。”說完之后,發出了一陣長短高低不同的呼音,像是很有節奏的暗語一般。
李玉這次沒有說話,只是從那壯漢的手里奪過匕首,狠狠的插在那壯漢肩胛骨上,可能是動脈戳破,頓時那鮮血像是噴泉一樣的四濺。
“呼救同伙,好吧!若是你不說什么龍衛啊,我還真想殺了你,以免留在這個世上禍害他人,但你說了是龍衛的人,那本公子就給你一個機會,喊吧,我相信你們龍衛定然有自己的傳遞方式,本公子就多呆一會兒,等你的同伙來了,一網打盡。”
一會兒,那壯漢就再也沒有掙扎之力了,斜靠著一邊,不斷的喘著粗氣,神情極端恐怖的嘶啞聲聲。
隨即,李玉很是無奈的拿出懷里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鮮血,搖搖頭說道:“怪不得這家伙敢大白天這么明目張膽的劫道兒,原來是皇宮龍衛軍的人,若是這樣的話,就不qiguài了
沒有理會那痛苦不斷呻吟的壯漢,李玉搖搖頭:“龍衛什么路數,就這樣的角色也能進入龍衛,看來也不過如此。”
隨手就把擦拭過的手帕丟在了那壯漢的身邊說道:“走吧!”
說著率先就上了那車駕之上。
諸紅纓等人算是見識了李玉的狠辣,不過對那壯漢可是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為這種越是通殺,那么也就越解恨,甚至過癮。
上了車之后,李玉才發現所有人都進入到車駕之中。
“嗯,那個我說菊舞妹妹啊,現在是不是該由你來駕車啊!”李玉一臉笑瞇瞇的說道。
“菊舞從來也沒有做過,殿下你要是不害怕菊舞把你給帶溝里的話,你就讓菊舞來駕車。再說了,這車夫可是殿下給放倒的,現在該是由殿下來做對吧。”
進來之后,諸紅纓才發現沒有駕車,不由的笑了一下,說道:“還是由我來吧!”
的確,春蘭秋菊四人雖然是諸紅纓的貼身丫鬟,可這駕車之事還從未做過,其余蘭歌、秋燕和春鶯看著也只有瞪眼的份,因為她們確實也沒有做過這事,這不是干別的,弄不好還真如菊舞所說,直接把一車人給帶溝里去了。
而李玉本來是有機會學習駕馭之術,可惜到了國子監之后,其實什么技藝也是根本就沒有學識過,至多也是稍微的了解了一下而已。
就算是騎馬也是前世的時候,李玉略微的學習過一下,現在駕車可是不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諸紅纓則是不然,駕車、騎術那可是歷經沙場苦練出來的,每一樣都是駕馭有術,現在也只有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那就有勞諸參軍了!”李玉拱手說道。
春蘭秋菊四人齊聲的鄙視哼了一聲。
不過也沒有說什么。
諸紅纓的駕車之術也絕對不差于那剛才的駕車壯漢王三,摸索這找回原來的官道之后,踏上了通往溧陽的道路。一路上也是速度相比方才那駕車的王三,絲毫沒有退減,仿佛要比那王三還要快。
臨近半晌的時候,李玉終于趕到了溧陽城的旭陽門,這是進入溧陽的南大門,離此地不遠處,就是藍旗軍大營的雞鳴山。除了其他用途之外,其實藍旗軍還是守護溧陽南方缺口的重要守護。
駕車的諸紅纓,臨近溧陽城門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如此眾多的人涌入溧陽城。
心想,千萬不要跟溧陽城煙雨莊的有什么關系,若真是這么多的人去取現銀的話,那這次他們的行動也未必會順利。
李玉也是掀起車窗的布簾朝外望去。
我那個天啊,這場景可是要比平日里的集市廟會要熱鬧的多,眾多的人紛紛的涌入溧陽,那進入溧陽的人,可謂是人山人海,人潮涌動。全都是進入溧陽城的,整個進入的人群,在城門的府兵維護之下,排成了長長的巨龍,一直排了約有三里之長,這要是輪到自己進入那可就到了晌午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