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僧甲的話之后,煙倩楠笑了笑說道:“大師誤會了,這銀庫的錢,不是我煙家所有,眼前的桃花婆婆就是擁有者之一,確切的說這煙雨莊乃是桃花島所有。”
聽到此言,那桃花婆婆說道:“煙小姐說的對,這煙雨莊不是某個人的,也不是老身所獨有,更不是屬于某個人的,我只不過是負責監督而已,當然若說是屬于桃花島也無可厚非,因為這煙雨莊的創建啟動資金是屬于桃花島。不過現在也不是了!”
僧人甲疑問道:“要說這啟動資金是桃花島,這煙雨莊就是屬于你桃花島的,可為何您又說現在不是了,這是何意?”
那老嫗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天下財權,應該是屬于君王才對,可我們桃花島當初的主旨就是要為人類創造更多的財富,這煙家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項而已。不過,歷經數代之久,經過了煙家人幾代人的努力,現在所有的分支,數煙家做的最成功,到現在幾近富甲天下。如此說來,焉能說是桃花島獨有?”..
聽到這桃花婆婆說了這話之后,眾人才明白,那四大僧人也是微微點頭,雖然幾十年的如一rì,在無妄的囑托下,隱于市,在這充當銀庫的看守,沒有想到還有很多自己不甚了解的事件和東西。
桃花婆婆說道:“現在基本情況都已知曉,但不知道所支取現銀難道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拿到前堂支付嗎?要知道一下弄出了這么多的銀兩,難道不怕引起亂子,到時引發動蕩,那銀子豈不是遭不軌之人多企窺,進而有人圖謀不軌”
這老嫗剛剛說罷,那煙倩楠燦笑道:“婆婆,這你就不用cāo心了,因為這聚寶園還有一密道,可以直通前堂,屆時我會親自運送,向來中道那是絕對安全的。”
聽到此話,那桃花婆婆也是稍做安定,那閻堂主和薛堂主更是快意疾呼:“大事已定,大事已定,沒有想到我們煙家會是絕處逢生啊。”兩人的臉上也是露出情不自禁是笑意。
說到這,煙倩楠拱手對那老嫗拜道:“婆婆,倩楠還有一事相求,還王您多多相助!”
“但說無妨,老身前來就是護及煙雨莊無事,不說煙金燕,但說這幾年來是作為,成為天下有名的錢莊,就沖這,老身也是義不容辭。”
見到那老嫗很是堅決,煙倩楠臉上也是開始信息十足。
“婆婆,雖說有地下暗道,無有大礙,可這聚寶園的門可就需要婆婆來鎮守,甲乙丙丁思維大師要齊齊發力,才可開啟銀庫的機關鎖位,只有他們四人合力才可打開,不然就算是武功如何蓋世,恐怕沒有十天半月的大力破壞,恐怕一時難以成事。唯一擔心的是倩楠怕這時刻,莊內有人作亂,只要婆婆守好了這聚寶園的門,銀庫的銀兩定然無憂。”
“這還請丫頭放心,有老身在,任何人都不可能進入到這聚寶園之內。放心可好。”雖然語句不多,但僅從口氣上,眾人能感覺到這老嫗說話的分量。
那四大高僧守衛也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有了桃花使者在,試問整個中原武林,無人敢來問鼎,更不會有人前來奪門,更何況也無人能奪門而入。”
打過之后才知道那老嫗的真實實力,所以當四人說出這話的時候,那煙倩楠也是深信不疑。如此完事具備,現在就看自己到前堂內院如何演戲了。
一直躲在樹上的李玉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感慨,沒有想到這煙雨莊還有這么大的背景,這桃花島倒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地方,一個普普通通的使者,就有如此高深的內力和功夫,若是那地方全都是這樣的高手,那將是一個多么恐怖的組織啊。
看來,這次取銀是沒有問題,這事已安定,想到第一期的備戰物資有了保障,李玉也是稍稍安定。
因為都是高絕之人,包括那四名僧人都不是一般角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玉還是屏息,悄然的從樹上下來,隨后到了安全的地方,開始亟待事情的發展。
重新又回到人群的李玉,像是沒事的幾步來到了諸紅纓的身旁。
“殿下,那邊的打斗如何?”
面對諸紅纓的悄然相問,李玉擺擺手,說道:“打斗倒是無妨,不過今rì之后,我們的銀子取來,是沒有問題了。”
“殿下,你發覺了什么嗎?”聽到李玉這么一說,諸紅纓也是有點奇怪。
“說來話長,待會去后,慢慢的相告,現在還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們看呢?”
“好戲?什么好戲!殿下就知道故弄玄虛。這人不是不打了嗎!還有什么好戲。”一旁的chūn鶯聽到已經不再打了,頓時感到有些索然無趣,所以也是不禁說道。
“打什么打,難道打架就那么好玩嗎?”聽到李玉隨意的一句話,那chūn鶯沒有頂撞,不過還是白了李玉一眼。
果不其然,過了片刻好戲上場了。
在眾人的取銀催促之下,那所有的管事和伙計都是極力的搪塞,有的甚至有要趕人的意圖了。
“各位堂主,你們說這事該是如何處理啊?”待煙倩楠回到了煙雨莊前堂的內院,外面不僅僅有煙雨莊的存戶,還有大量無事生非的圍觀者。
“小姐,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還不如讓煙大少直接繼承,然后我們可以通過官家協商,看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因為如果有了官家出面,總的來說還是起到一定震懾作用的。”
煙雨莊風雨堂的堂主煙標義知道這個時候,是給煙倩楠講價錢的最好時機。
除此之外,煙雨莊還有一個神秘的聚寶園掌握在煙倩楠的手中,雖然具體的情況的不清楚,但至少傳聞應該是不假。
俗稱煙大少的煙姬娮倒是有點迫不及待,但表面上還是很關心煙倩楠的樣子:“倩楠妹妹,要不你就先歇歇,作為一個女人天天如此勞神費力,怕是易于衰老啊,到那時,你煙姬哥哥可是心疼啊!”
說話還帶著點調侃的味道。
煙倩楠倒是沒有理會那煙姬娮的浪蕩之語。
“標義叔,你也知道的,我們煙雨莊的規矩,凡是不可讓官家人介入,難道你入堂的時候,這樣的規矩不知道嗎?這個時候,豈能與虎謀皮?”
煙倩楠一臉的憤恨,沒有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這很有權力,并且手中掌握著幾家賭坊和歌姬院的風雨堂堂主,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如此不顧大局。
現在煙倩楠也想清楚了,若是不當機立斷的話,恐怕這rì后的形勢對自己更加的不利。
嬌容陡變,喝道:“這都是各位堂主的決斷?”
這時候,李玉已經潛入到了煙雨莊前堂內院的位置,整個堂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他的眼里
這時,風華堂的堂主禹思明出來說道:“小姐,我們大伙都知道,現在雖然是煙雨莊的危急時刻,按理從煙雨莊投錢我們幾個搞的商鋪、jì院、茶肆、酒館、賭坊,在數量上也是不少,可說來也是近幾年的事,若是按照煙小姐的說法,不讓官家涉入,僅是我們如何抵擋得住?”
“禹堂主還好意思說,你應該知道這要是讓官家涉入,那我們豈不又要陷入充公之危機,難道你忘記以往沉痛的教訓了?”
禹思明針鋒相對:“既不能讓官家涉入,又要安撫好這么多的庶民存戶,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那煙小姐,你來說,現在的狀況該是如何?現在我們連一個真正的頭領都沒有,再說當初入伙可是說好了的,分值制,這里也是有老夫的錢啊!”
煙標義說道:“思明兄這個就不用說的那么明吧,相信小姐是知道的,雖然煙莊主占有三成左右的份子,可我們兄弟幾個加起來,可是能達到五成,煙雨莊莊訓曰:任何的一個莊主都不可能一成不變,當變時應該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來另立新主。”
說到這的時候,那煙標義先擺清自己的干系說道:“老夫雖然輔佐煙莊主厲行創業,人氣、威望不說便罷,可這次鑒于小姐乃是女兒之身,這還其次,關鍵是小姐一直反對的風月樓和嚶嚶賭坊,卻是讓煙雨莊一下減少了不少的獲利,這對于我們今后的發展是極為不利的,所以還請煙小姐從新立主,這樣我們就可以重新制定一個長遠的、統一的發展模式途徑,不至落得現在的局面。”
這老家伙說完之后,樓院頂上一角的李玉,也是暗自思量,雖然這家伙說的有點尖酸刻薄,可也不無道理。
李玉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行動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若是煙雨莊真還是像以前那樣,產業興隆,rì進斗金,像不rì前李玉取銀時,也不會出現這樣銀荒的現象。
說到底,還是煙雨莊的內部出了問題,可能跟煙倩楠提倡的商業發展項目有關,她所提出的側重于農業,側重于民眾福祉的產業,比如投資農具改良,或是種植秧苗的研發等等。
可就是這些年,卻是賠了一次又一次,因為當前賺錢的賭坊、歌姬、酒樓,已經開始在煙倩楠的潛移默化之下,讓煙金燕受到了影響,從而轉移了更多的投資方向。
這樣以來,端起的效應是看不出來的,如此再加上內部相互的擠兌,個人利益的沖突,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難道你們手里都沒有錢嗎?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風雨堂一年至少也有一千萬兩銀子的獲利吧。”說到這的時候,那煙標義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隨即煙倩楠又看到了禹思明:“你們風華堂少說也應該有八百萬兩銀子吧。”
那禹思明面對煙倩楠的質問,默默低下了頭。
“還有你,風旭堂,風隴堂,你們的生意都做到了關外,直到西域,番邦,甚至連蠻夷地帶都有你們的產業吧。”
底下的人都不說話,李玉卻是在上面暗自震驚,沒有想到這煙雨莊不僅僅是做溧陽城的生意,更是把商鋪弄到了西域,甚至是蠻荒、番邦地帶,看來這可真是一個富可敵國、富甲四方的超級大財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