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在劉珍和陶嫣然趕往煙雨莊的時候,李玉也在苦苦思索幫助煙倩楠轉移那批財寶的辦法。說是有辦法,其實那不過是為陶嫣然打氣,更是為了自己撐場面。
所以這事在他的面前就變得輕描淡寫了,以致于不僅那橋管家對李玉的態度有懷疑,就連身負絕世功力桃花島的陶嫣然也是心中忐忑,對李玉也是半信半疑。
“小青,你去叫一下趙勇、范虎、二憨、秀才幾個組長,還有制造秘密武器的小旦,迅速到密室大廳集合,就說有重要的任務吩咐。”
“知道了,殿下,小青這就去通知他們幾個。”
“靈兒,麻煩你去地底洞穴通知探路的劉叇和紅兒,如果還沒有探查完畢,先讓他們停一下,先到密室報道,有緊急情況,需要商議處理。”
“是,少主。”
“你們先去,我眼下還有一個麻煩要先解決掉。”從小青告知蘇越前來拜訪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這老家伙相信等的也不耐煩了。
說著話的李玉朝著太子府的會客大廳走去,那里是太子府邸的主客廳,雖然李玉一般很少去那里,可一般正規場合的會客,一般都在這里。
一路上李玉還私下臆想,這蘇越老頭這會兒找來,肯定是為了自己大婚之事,但不知這次又搞什么幺蛾子來。
心里這樣不斷的想著,便來到了太子府的會客大廳,門前跟著蘇珠瑩過來的那些蘇越收養的義女全都聚集在此,見到李玉過來,一個個興奮的喊道:“殿下來了,殿下來了”
聞聲而出的蘇越也是趕緊的從會客大廳內走了出來了,溫聲溫氣的說道:“哎呀,我的太子殿下啊,你可是讓老朽好等,這見你一次,可是要比見圣上都要難上加難啊,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光著茶,老夫都喝了足足有三大壺了,你若是再不來的話,老夫可是要被活活撐死不可!”
半開萬般認真的開頭,著實讓李玉感到十分的尷尬。
“哎呀,這不是蘇奉常,蘇大人嗎?您老什么時候大駕光臨,怎么也不預先通知我一聲,也好讓在下提前備好酒菜,豈能讓蘇大人僅是喝茶,罪過啊罪過,慢待了大人,這都是在下的過錯,珠兒,你爺爺來了,你怎么不早跟我通報一聲呢?”
見到李玉反咬一口,珠兒正要發飆,可看到她爺爺蘇越的凌厲眼神,還是把憤恨之言,一股腦的生生咽到肚子里去了。
可是沒有給李玉什么好臉色,雖然知道爺爺在場,不好發飆,但心中的憤怒可是一覽無遺。
“給太子殿下請安”雖然嘴上是對李玉好一番的調侃,但正常的禮儀之禮還是要有的,畢竟李玉的位置在那。
李玉沒有上前阻攔,口中卻說:“行了行了,就不要做作了,這大燊朝的禮儀本殿下可是在國子監進行了專程的修習,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再說,在你地盤上我又不是沒有受過你的優待。”
李玉此言可是一語雙關,既說出了蘇越的俗套,還隱隱暗指當初自己在國子監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哎呀,殿下此言可是讓老夫羞煞也,當初你去國子監修習禮儀,可是受了圣上的指派,老夫一個國子監的奉常,屁大的小官,怎可與你太子之位相佐,還請殿下口下留情吧!”
看到一向剛正不阿的蘇老頭也向自己討饒了,李玉嘿嘿一笑:“免禮吧,我這里雖然是太子府,可本太子從未把這當回事,既然來了,你又是珠兒的爺爺,做小的怎可與你一般見識,說吧,你這黃鼠狼給我這雞又送什么好東西了?”
李玉說到這,差點讓那剛剛站起身來的蘇越再次咕咚叩倒在地上。什么叫自己是黃鼠狼,你是雞啊,你小子狐貍還差不多,什么時候像是任人宰割的雞,來到這,自己倒有點是任你宰割了。
“殿下此言可是讓臣下不敢茍同啊,再說殿下的比喻可是不為恰當吧!”
“就是,爺爺什么時候是狼了,就算是狼,也老了,沒有力氣了,牙齒脫落了,還能咬你不成?”
在一旁看不過去的蘇珠瑩站出來為爺爺蘇越打抱不平。
蘇越看到珠兒為自己出手,并未領情,反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平日里囂張霸氣慣了的珠兒,這個時候,見到自己爺爺的狠厲眼色,還真是沒有在言語吱聲,你還別說,這關鍵時刻,老頭發狠了,那蘇珠瑩還真不敢放肆。
不過李玉并未生氣,反而笑瞇瞇的說道:“咬我?我還不知道咬誰呢,要是比牙口,我的可是鐵嘴鋼牙。”
知道若是論嘴上功夫,自己很太子李玉那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在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那次可是鬧了自己一個大紅臉。
“蘇老頭,你這次來,是不是要領你孫女走啊?”
李玉暴露出自己的原形,對蘇越說話也是肆無忌憚。
不過還沒有等蘇越開口,李玉又說道:“我說蘇老頭啊,你可是知道的,你孫女的脾氣,這可不是我拐騙來的,你是不知道你孫女那個脾氣,到了我的太子府上,那可是橫沖直撞,沒有一個人敢惹的主兒啊!我不收你任何的寄養費,哪怕我倒賠你幾個錢,算我倒霉,趕緊的把你這孫女領走吧!”
李玉的這一番話可是一下把蘇珠瑩給氣炸了肺,直接掄起拳頭,張牙舞爪的向李玉沖了過去。
“珠兒不得無理!”隨著蘇越一聲的呵斥,無奈之下蘇珠瑩憤恨的放下了拳頭,哼聲朝李玉比劃了一下手勢,顯然還有不罷休的意思。
李玉倒是不很在意,這樣的場景他已經想象了無數遍了。
“奉常大人,你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到鄙府有何貴干?”
蘇越起身上前笑笑道:“殿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你忘記圣上對臣下的吩咐了,此來還是為了殿下大婚事宜啊!”
“哦!怎么,難道有什么變化不成?”李玉裝作很是意外的樣子問道。
“與之前確實有點變化,現在溧陽城可是亂成了一鍋粥,聽說煙雨莊出了點亂子,一下攪合的整個溧陽都是人心惶惶的,不過殿下婚事還是要辦的,不過就是這婚典的地點”
那蘇越說到舉辦李玉婚典的地點故意停頓了一下,隨即看著李玉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觀察李玉的反應。
“地點可是不能變的,本殿下早已與父皇商量通了,地點就在自家的府邸上辦,這不上上下下都方便嗎?再說了,在您的地盤上恐怕在下多少有些不自在,到時有什么慌促,還是處理不好的,在自己的府邸上,在下也落得一個清靜,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是是,地點既然殿下與圣上都相商好了,臣下也不便多有異議,不過就是程序和禮數上,還是要與殿下多多交涉,比如婚典舉行時的祭祖、奉廟、參圣、敬茶等環節,還是要與殿下溝通一下,不能到時出現笑話,殿下說是不是啊?”
“蘇大人啊,這剩下的細致活,就讓陳總管來負責吧,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對這些也不是一竅不通,您說不是,再說本殿下覺得既然當下時局不穩,還是以簡潔辦事為好,在下更不想在婚典之際,讓心懷不軌之人鉆了空子,那可就不美了。”
“還有一件事要和殿下相商,不過這事情重大,又是圣上口諭,你看這”
蘇越說完這話,環顧四周,意思就是這事不能落第三人之口。
李玉心下一緊,擺擺手,把大廳之內當值的幾個隊員弄了出去,就連靈兒、小青和珠兒,也看到當前的情勢,知趣的全部退了出去。
此時,整個會客大廳內只剩下李玉和蘇越兩人。
“什么事,還弄的挺神秘,現在沒人了,有什么盡管說就是了,我敢保證在這里說出的話,不會傳至第三人。”
看到蘇越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玉趕緊自我保證了一番。李玉兩世為人,豈能看不出蘇越此時的慎重程度。從他的猶豫不決、緊縮眉頭、思量決斷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提及。
“你還是往玉泉山莊逃吧!”
“現在還不是跑的時候,現在逃走必死無疑!”李玉根本連想都沒想對答而出。
“你是怎么知道,又是如何發現的?”對于李玉能說出這樣的話,蘇越很是吃驚。盡管他覺得李玉城府很深,絕非表面上的那樣玩世不恭,而是冷靜、睿智、辦事說話很有遠見,盡管如此,他還是不相信李玉能這樣早的提前發覺皇帝李贄的意圖。
“自古皇家無庸兒?你覺得我要是你想的那么笨的話,還有氣活到現在?”李玉表情很是無奈。
“唉!”那蘇越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是老夫糊涂了,從你裝瘋賣傻到清醒的那一天,我就應該想到的。”之后,蘇越很是頹廢的苦笑一下:“好一個自古皇家無庸兒,說的好,不過也是,你若真是沒有一點城府的話,豈能活到現在?”
“有城府那又怎么樣,人家還不是刀俎,我還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李玉相對而言,也是滿臉的苦澀。
“你打算怎么辦?”這是蘇越最為關心的問題。
“我能怎么辦,要是你的話,你該如何?難道讓我弒父殺兄,背上一個亂世惡名,還是一心守孝,任之凌辱?”
“你不是圣上的對手,還是逃吧,帶上珠兒還有那十幾個苦命的丫頭,這是老夫對你的囑托,相信你還會有翻身之日。”蘇越平靜般的說道。
“你不是說了,我不是父皇的對手,你讓我逃走,不是自尋死路嗎?”
蘇越思忖了片刻說道:“先前我是這樣的想的,但現在不是了,因為你已知道事情結局,不會沒有準備的。”
“準備?里里外外都是父皇布下的重兵,芑震天會饒得了我,云鷹會饒得了我,還是芑貴妃會饒得了我?他們恨不得喝我血,食我肉,最關鍵的是父皇都要殺我,你讓我從何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