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只有險中求生了。”蘇越頜首說道。
“險中求生?”李玉沒有明白蘇越的意思。
突然那蘇越轉移了話題,說道:“你知道當初哪李忠是如何逃走的嗎?”
看到蘇越那副神秘的樣子,李玉說道:“不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鄂爾多布達給救走的嗎?”
“是他救走的,可李忠當時是被你外公手下的一個江湖術士,用一種鎖鏈扣住了手腕,鎖于后宮的一處柴房,并未打入皇宮大獄。”
“那是為何,難道他就不怕李忠逃走嗎?”
蘇越緊蹙眉頭,好像是又回到了當年,繼續說道:“當時的情況是,任何人都不可相信,到處都是李忠王爺的人,他在朝中的死黨那是遠遠多于你當時的父皇李贄。所以奪嫡成功之后,以你皇祖爺爺病危為借口,就把李忠騙到了皇宮。”
聽到此言,李玉說道:“如此被關至柴房也不足為奇了。”
“然后由你外公一幫江湖術士將其拿下,不敢投皇宮大獄之中,所以就鎖在了一處柴房內,可那柴房扣押設施簡陋,以防萬一,就用了那千年玄鐵鎖,所以就把他鎖在了那處柴房之內。”
“玄鐵鎖,那是何物?”李玉好奇的問道。
“玄鐵鎖銬,單鏈統統都是千年的玄鐵所鑄造,那鐵索又是江湖上有名的鬼手金手指專門打造,沒有鑰匙根本任何利器都打不開,除非是用你手中的玉泉寶劍圣器,否則天下利器之物,還真是沒有能將其斬斷的。”
“那他當時是如何逃走的?”
說到這,蘇越臉上露出讓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不知道,逃走的方式極其殘忍,若不是臣下親眼所見,簡直是難以讓人相信。”
“我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逃生的。”因為當蘇越說到這的時候,想起了那李忠被皇帝李贄給砍斷了一只手臂,想通之后,他給蘇越講了一段他在前世參加國安局特訓時,教官說過的一個斷臂自救的故事。
故事講述的是美國登山愛好者阿倫·拉斯頓在猶他州一座峽谷攀巖時,因右臂被石被石頭壓住被困5天5夜,為了逃生,他強忍劇痛,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先后將橈骨和尺骨折斷,用自己的運動短褲當作臨時止血帶,然后用小刀從肘部將右前臂硬生生切斷,然后逃出生天。
當李玉平靜的講述了這段故事的時候,那蘇越更加的震驚了,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有跟李忠一樣具有大毅力之人,那該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自問,他蘇越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這就是父皇斬斷李忠一臂的說法?”
那蘇越點點頭說道:“外界傳聞而已,這也是李忠的手段。其實不是你父皇斬斷的,而是他自己生生用隨身攜帶的佩刀生生斬斷的。”
李玉思忖片刻說道:“這也許是父皇不愿放過李忠的緣故吧,像這樣具有大毅力之人,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追求的,所以這一隱患應是父皇最大的心病。”
“不錯。”蘇越點點頭:“所以,拿你與之相比,他李忠要比你在你父皇的心中更為重要的多,所以......”
“所以,我就可以利用父皇和李忠之間的恩怨,險中求生,是這意思吧。”
“確實如此。”蘇越其實已經想到了李玉能想到這一點。
李玉本想把秘洞之事告之蘇越,但想到人心不古,很多事情提前泄漏的話,那么對自己就多了一份危險,少了一份逃出去的砝碼,靜下心來,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李玉看了蘇越一眼,正了正衣襟,朝著蘇越俯身拜了一拜,說道:“多謝蘇大人指點迷津。在下屆時一定見機行事,盡量把事情弄大,讓李忠和父皇不暇分身,然后自己渾水摸魚,趁機逃走。”
見到李玉如此,那蘇越連連躲開,慌促說道:“使不得,這不是折煞臣下嗎?既然殿下已經有了主意,那臣下就不多打擾了。”
見到蘇越要走,李玉也是忙上前追問:“蘇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
蘇越笑笑道:“我知道殿下問什么,實話給你說,其實云鷹到底是什么來路,中間有什么貓膩,臣下也不知情,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云鷹才是你父皇的親信之人,我只不過是一個還有點用途之人,不過也很快就要沒有好日子了。”
“蘇大人,你這話說的是那般?”
這個時候,蘇越露出極為慈祥面容,拍了拍李玉的肩膀說道:“日后殿下定會知曉的,現在好似不是時候。”
“好了,臣下該說的都已說完,殿下還是好自為之,總之,你父皇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龍衛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羸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能夠和幽冥教抗衡的實力有多么的強悍、恐怖,不想你也知道有多厲害了。”
“不用送了......記得要善待珠兒......”
在蘇越走的時候,李玉看到他偷偷的用衣襟擦拭掉臉上剛剛落下的幾滴渾濁的淚水。
李玉沒有追出去,他知道此時蘇越心中想的是什么,至少現在殺機四伏的情勢下,為自己孫女做這一些也是唯一算是私心之事了。
這點足以看出蘇越對自己的信任了,但自己為何不把密道之事說與他聽,這是李玉有另外的想法,在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保險,只有死人才不會背叛,所以李玉還是藏了個心眼,這話接連幾次到了嘴邊,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李玉知道,某些時候,還是為了保護他,這不是欺騙,而是真正的為了蘇越好。
終于把蘇越這事解決了,李玉也是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因為眼下,有兩件事對他來說是必須要加快了。
一個是當下煙雨莊的危難要解決。另一個就是密室地底通道的路線探查如何了。
一邊走,一邊想,剛好轉過會客大廳,來到了自己小憩的西廂房小院。
“殿下,你這是匆匆去往何處?”
一襲乳輕紗白色羅裙的虞思思,面帶笑容,深情款款的朝著李玉走來。
“哦,這不是典樂大人嗎?怎么在屋里時間長了,出來透透氣?”
本來哪虞思思還有更多的說辭,不想李玉直接替他說了出來,她也是連忙接話道:“可不是嗎,就是在屋內有點燜氣,出來轉轉,不想一出來就碰到了殿下,還給殿下祈福,祝殿下身體安康。”
“最近局勢不穩,你最好呆在屋內,不要到處亂走動,否則出了事情本殿下可不負責!”
“負責?負責什么!”虞思思優雅漂亮的臉蛋顯示出自己無以倫比的氣質。
可李玉并沒有怎么理會,他也沒有時間去理會。
直接朝后花園的密室大廳走去,那里很多人都在等著他商議事情呢。
看著李玉鳥都不鳥自己的遠去身影,虞思思狠狠的剁了一下腳,憤恨轉身返回西廂房的小院。
在進入密室大廳的時候,恰巧遇到出來的婉靈兒。
“靈兒,人員都到齊了嗎?”
婉靈兒拱手拜道:“靈兒這正要去找少主呢,你通知所有人員已全部在密室大廳內待命,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李玉看到婉靈兒一本正經的樣子,臉上露出嘿笑之色,極其淫.蕩的用手擠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臉蛋,笑嘻嘻的說道:“我說靈兒啊,你能不能在沒人的時候,隨意一點,不要那么正經,弄的我們都生分了!”
“少主,你怎么能這樣?”靈兒用手揉著自己剛才被李玉擰過的地方,一臉的嗔怪。
隨機四下看了一下,還好周圍沒有人,不然自己可是要被羞死了。
“我怎么不能這樣?”已經和婉靈兒有了肌膚之親的李玉,根本不在乎她說什么,看到她很是在意旁人的時候,李玉索性直接上前抱住了婉靈兒:“我的乖靈兒,來讓少主親親......”
說著話,并努著嘴朝婉靈兒俊俏的臉蛋上啄了而去,那嘴還沒有挨著臉蛋,這一曖昧的一幕恰巧被出來的諸紅纓看到。
婉靈兒是看到了,可李玉并未察覺。
“少主,紅纓姐姐來了!”
聽到婉靈兒說到諸紅纓來了,這哪有那么巧的是,自己要親吻于她,紅兒偏偏出現,這怎么可能,唯一的解釋是,這鬼丫頭也開始使用調虎離山之策,想用諸紅纓之名,把自己引開。
“咋呼誰呢,這伎倆你家少主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回了,你這小丫頭還沒有跟我多久,這就變化了,這會兒還來嚇唬我?”
“真的是紅兒姐來了!”婉靈兒表情嚴肅,沒有丁點開玩笑的意思。
當李玉越是看到婉靈兒表情認真,心中越是篤定是婉靈兒在戲弄于他,不過是這次可是越演越像了。
“真是她又如何,我和我的靈兒,親一口又有什么,反正你遲早不都是本少主的人嗎?再說了,我也不能辜負了雪山神尼對在下的囑托!”
李玉背對著那諸紅纓,婉靈兒確實看的真真的,諸紅纓在李玉的身后,看到眼前此景,又聽到李玉說的話,表情十分的尷尬,走不是,不走也不是,還要原地站在一旁,表情很有味道的看著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
看到李玉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婉靈兒索性也不說,直接催促道:“少主,快走吧,劉叇和趙勇他們都到了,你不還有事情要吩咐嗎?”
“走走走,不過在沒有進去之前,先讓本少主親親!”
看到李玉的樣子,再加上后面的諸紅纓在場,這樣的場景快讓心思單純的婉靈兒直接崩潰,要是平日,親也就親了,可后面就是少主的正主,這不是讓自己難堪,更讓諸紅纓下不來臺嗎!
處在李玉身后的諸紅纓也看出了婉靈兒的為難之處,情急之下:“咳咳.......”連咳嗽幾聲,心想,你們想怎么,也不找個沒人的地方,這樣自己還沒有大婚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
聽到這熟悉的咳嗽之聲,李玉頓時呆住了:“媽的,還真是,自己的正牌老婆還就真是在自己的身后啊!”頓時李玉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