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還是讓這家伙跑了!給我追”在一陣彌漫的白煙中,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那青衣小廝大聲說道。
“不用追了,讓他去吧,中了我這一掌,這小子是沒有存活機會的。”那司光達大夫淡然的擺手道。
“老爺,若是讓這家伙跑了,豈不是讓那太子知道了您”
司光達陰沉著個臉罵道:“你個蠢材,若不是老夫有所依仗,你以為太子的人就算是打家劫舍,我敢動分毫嗎?”。
挨罵之后,這小子才點頭哈腰的豎起大拇指,說道:“老爺英明,老爺英明!”
說過之后,那人才道:“老爺,既然事情都已到此地步,相信那太子也知道了,是不是讓胡大有等人撤回來。”
“已經晚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即使我們不殺他們,那他們也是必死無疑,李玉是不會放過他們幾個的,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司光達對青衣小廝說道:“劉璋,本來是過后安排你去辦點事的,可現在這個計劃不得不要提前了,否則還真是應付不暇。”
“老爺您說,定當萬死不辭。”
看著劉璋視死如歸的樣子,司光達輕蔑的訓斥道:“放心,這次的差事沒有任何的危險,只是讓你去通知幾個人過來,沒有你想的那么兇險。”
劉璋看到司光達看透自己的心思,連忙一臉的賤笑:“小的,原本就老爺的人,老爺對小的有再造之恩,就算是危險那又有什么呢?”
“你小子,不要給我扯這個,主要是你路熟悉,明天一早,你就出發,前往絕云嶺的三仙觀,請尋云、善云和奇云道長來,還有禿頭山的吳毒針、梅花庵的花娘子、花皮寨的秦玉峰過來,就說是有要事相商。”
聽了半天原來是這任務,剛要應承,那司光達又說道:“帶上三百兩黃金,到了地方,一人五十兩,就說著是定金,事情辦好了,還有重謝。”
“好,小的,這就去準備。”說著那青衣小廝劉璋轉身回房去了。
這時候,散亂的司府護院,開始三三兩兩的站了起來,揮散著還不斷冒出白色濃煙的氣息。
司光達,眼睛凝神一動不動:“我本不想攙和你們的爛事,也不想與誰為敵,既然你欺負到了老夫的頭上,那這筆賬遲早是要記得你頭上的”說完腦海里付浮現出了,李玉無恥腹黑的模樣。
因為司光達知道,李玉肯定是在謀劃從地下密室逃脫,當然他更知道,不管你從哪個出口出來,最后逃出的最佳路線,那就是絕云嶺,只有把那個口布置好了,有了那幾個老伙計的攔截,合力對付一個李玉,不成的話,那就逆天了。
一路上,趙勇在春鶯的攙扶下,一刻沒敢停留。幾乎是倉皇而逃,而且春鶯也是不斷的回頭望一眼,看看后面有沒有追兵過來。
可是,兩人雖然走了一段時間路程,這個時候,,已近深夜時分,在光祿大夫府附近街上幾乎沒有什么人,半天都不見到一個人影。
而不斷奔跑出來的趙勇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如此嘴里還含糊不清的說道:“春春鶯姑娘,不用跑了,他們要是這個時候不出來,那肯定是不會追來了。”
說完,一股氣上來,噗地一聲,又噴出了滿口的血滴,旁邊伸手扶著趙勇的春鶯被浸染的半個身子,都是血紅血紅的。
“趙勇,你沒事吧,要堅持住,馬上就能看到劉叇他們了。”春鶯看到趙勇為了救自己,甘愿當炮灰,心里那個焦急可想而知。
“我知道”然后含著滿口還不斷溢出鮮血的說道。
眼看著就要到了,春鶯明顯的感覺到了趙勇腳下開始發軟,救人如救火。
春鶯也顧不得什么,反手一攬,把趙勇背上了肩上,腳下發力,開始飛速向劉叇之處奔去。
“春鶯姑娘,這可使不得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個額!”
還好,到了這個時候,街上的行人,開始漸漸的減少,就連到了甸子屯的夜市,也少有人駐行,不一會兒,在春鶯的奮力奔跑中,很快就到了劉叇先前藏身之處。
“劉叇,你看,那不是春鶯嗎?”。秋燕說道。
“咦,不對,他還背著一個人,看衣著打扮像是趙勇。”蘭歌也看到了。
這時,劉叇身邊還聚集了十幾人都在一起,全部都遠遠的望去,說道:“是春鶯姑娘。”
“不好,要出事”說完劉叇,像是離弦之箭,以為閃電般的速度向春鶯來的方向跑去。
“春鶯姑娘,這是怎么了?”劉叇跑到了春鶯跟前,一把扶住了還在其背上是趙勇。
“可算逃出來了,劉叇,快,找人將趙勇送回去,他受重傷了。”
此時,劉叇也驚呆了,因為看到趙勇已經完全的昏厥了過去,嘴里不斷溢出的血跡,沾染的春鶯全身都是。
隨著劉叇過來,其它十幾個特遣隊的隊員也是紛紛跑了過來,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趙勇,趙勇,這是怎么了?”蘭歌也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趙勇是被誰打傷的?”此時,劉叇的眼里的殺氣暴露無遺。
“現在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趕緊安排人救趙勇吧。”
春鶯剛剛說完,劉叇安排道:“御風,你趕緊將趙勇送到府內,找少主救人。”
說完,那御風換下了春鶯,一股腦的撒開腳丫子,風馳電掣般的急速趕往太子府而去。
留下了春鶯,便開始跟劉叇等人說起事情的經過,當劉叇聽說趙勇是那個軟蛋光祿大夫司光達打傷的,這就是如何也不能讓他相信。
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后,劉叇拔出身后的靈泉寶劍,殺氣騰騰的就要去那司光達大夫府去報仇,春鶯上前攔住說道:“劉叇,你不要去,你不是他的對手,眼下還是考慮先稟報殿下再說。”
說到這,春鶯發現,現在可不是她剛來時的那幾個人了,發現多了十幾個特遣隊的隊員,難道是劉叇早有安排,知道她和趙勇會出事?
經過春鶯的勸說,劉叇也算是冷靜了下來,看到她的疑問,劉叇解釋道:“其實,所以出來的請假集訓監生,都沒有回家,全部都是繞了好幾個圈子之后,到了這司庫賭坊,于是所有的兄弟,就都跟了過來。”
春鶯憤恨的說道:“看來,這些不但都有問題,而且還是同出一撤,都是那司光達干的,劉叇,你看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不等了,我們直接進去這司庫賭坊拿人,然后帶給少主處理。”
劉叇咬著牙,斬釘截鐵般的說道。
跟著來的十幾個人,本來就是以劉叇為頭的,他說什么就什么,何況剛才看到趙勇生死未卜的樣子,所有人心里都憋著一肚子的氣。
“走,直接抓人,砸了他娘的這個賭窩。”其中阿牛帶頭,拿起手中的軍刺,當先沖入那司庫賭坊之內。
劉叇雖然是這么一說,可心里也是顫巍巍的打鼓,他是帶頭出來的,現在趙勇出事了,更讓他擔憂的是,給少主李玉惹下亂子和麻煩,他也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可是一個非常時期。
可是阿牛直接上前動手了,劉叇也沒有辦法,再一個就是考慮到目前的形勢,不抓住那些人的話,現在都這個點了,這個一向卵蛋的司光達竟然隱藏的這么深,指不定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為了恐生變故,劉叇知道眼下也只有先拿了這些人再說了。
剛剛走到司庫賭坊的門口,兩個壯漢,橫腰一擋:“對不住,這位客官,本賭坊已經打烊,今日不接任何客人了,還請明日再來吧。”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一個賭坊,又不是酒家和當鋪,還打他娘的什么烊,分明是看不起小爺,怎么,嫌小爺身上沒有帶錢怎么著?”
這阿牛說話也是不客氣,那口氣粗俗的很,這兩壯漢一看阿牛就不是什么賭徒,分明是來找梁子的。
“怎么著,不管打烊不打烊,今個兒不伺候了,還是請回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其中一個門口守衛出言不善是攔住了阿牛。
“小爺,今兒個就吃了,咋地,滾開!”
那壯漢看到阿牛的樣子,知道這家伙不是善茬,一個手下攔著,另一個朝著屋內喊:“兄弟們都出來啊,有人踢場子”
這人的話還沒有落下,咣當一聲,隨之就是七里咣當,好一陣聲響。
阿牛上前一腳,直接把這人踹飛進了司庫賭坊的店內。隔著一扇門,直接破門摔了進去,其中一扇,在阿牛的蠻力沖撞之下,門框、簾布等直接粉碎,迸濺出來的各類碎片,直接濺了旁邊大漢的一身。
還沒等在外守護的另一個打手翻過勁兒,阿牛抓住他愣神的剎那,反手軍刺直接刺入他的咽喉之處,血槽頃刻間竄出一股嫣紅的血,勁力十足。殺人招式,同趙勇在司光達那如出一轍,就是一個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