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少主李玉意思的二憨,上來充當惡人,對那魯莽前來搭訕的漢子,就是一頓斥責。
頓時,那彪形大漢愣住了,沒有想到自家主人統一南方蠻夷部落,剛剛成為東夷、南蠻、西戎、北羌等十七個部落的總頭領,這里面坐著的可是頭領最喜歡的小兒子,薩滿王子。
就連剛才那西域王子婆羅門漢斯,對自己都是恭恭敬敬,即便是進入這溧陽城門之時,都是謙讓三分,這家伙上來如此囂張,一下氣的那壯漢,怒容滿面,七竅生煙。
也不管前來說什么了,只管追問:“你小子,有膽量就跟爺再說一遍。”
“滾蛋,滾蛋,滾蛋,我說了三遍了,哪里來的沒有退化干凈的牲口,到了這兒,你還叫喚個屁啊,給老子滾,給誰當爺呢,我家少主從來不跟牲口交朋友。”
李玉在車上,嘀咕:“我靠,二憨,為了罵這小子,怎么聽,這話聽來都不對味,這叫什么話,跟牲口交朋友”
“鏗鏘”一聲之后,那莽漢,抽出了腰間的鋼刀,劈出一個弧形的殘影,沖著二憨就是一刀。
二憨實戰已久,早就料到這家伙被激怒之后,會拔刀相向,所有在對方那刀劈過來的時候,二憨的軍刺早就迎了上去。
兩人都是力量型的,可二憨在充滿力量劈殺的同時,借力打力,兩刀格擋在一起,濺起一溜火星子,那二憨翻轉角度,擋住那人的攻擊之后,由下方格擋,快速輕巧的翻轉而上。
順著那莽漢奮力劈殺的方向,二憨又是順勢狠狠的一壓,雙重之力的慣性,明顯那莽漢有些吃不消,一個趔趄,前半身差點撲倒在地。
虧得自己單手扶地,才不至讓自己一頭栽倒在地,來個狗吃屎。如此,也是單手撐地,雙膝跪地,身子前傾,點頭下腰。
這還不是讓這莽漢感到羞愧的地方,最讓他無地自容的是,自己這個姿勢,就像是三叩九拜一般,偏偏自己跌到的這個方向,正是李玉停靠著一旁的車馬前,就好像是在給人行拜大禮一般。
這是讓這蠻夷部落護衛,最為難以忍受的。其實在這場勢均力敵的過程中,其實他是吃了二憨一個暗虧。
見到如此,二憨和范虎以及眾位兄弟都轟然大笑:“少主,有人給你行三拜九叩之大禮呢,你快接納一下啊!”
被人如此羞辱,一下激起這莽漢對二憨等人的仇恨:“來吧,小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著,便奮起提刀殺了過去。
“窩囊廢,還不回來,給我丟人現眼。”對方車里的傳出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那莽漢聽到之后,雖然滿目的殺氣,可也是憤恨般的離開。
二憨正要攔截,李玉說道:“讓他走,遲早你會有機會跟這人一戰。”
李玉說完,阿牛松開了駕車的韁繩,車架也開始緩緩的離開。
那薩滿王子,卻是忍氣吞聲,沒有在說什么。
“王子殿下”那達達木正要說話,薩滿掀起車簾,擺了擺手。
“達達木,這沒什么,一時失手而已,那人說的對,你和他遲早會有一戰,倒是你扳回來就是了。”
那達達木倒也聽話,沒有說什么,站到一邊,開始指揮車架開始慢慢潛行。
車廂之內布置十分的奢華,點著熏香,瓜果梨棗、糕點甜食等小吃樣樣俱全,錦衣玉食琳瑯滿目,美酒佳釀約有數種,寬厚舒適的椅靠上,鋪設是松軟的絲織棉,兩個妖媚的女子,紗衣羅裙,穿著暴露,一看就知道是為了勾引薩滿刻意打扮成如此的。
其中一女子對那薩滿說道:“王子殿下,你可是我們蠻夷部落未來的頭領,即便是到了這溧陽城,那皇帝李贄可也沒有少許諾老頭領啊,你來此地受這窩囊氣,可是不能就這樣算了。”
另一女子,說道:“琪兒說的對,想那達達木乃是我們部落的第一勇士,有多少人都敗在他的手里,沒有想到剛入中原,就遇到了這樣的一個高手,看來中原大燊朝的實力,還是非同小可的。”
“芬兒也看出來了?”
說完那薩滿摟了摟另一女子,很是隨意的說道:“芬兒說的對,這達達木就已經是我們部落的第一勇士了,可在那人手里,沒有沾到絲毫便宜,看似好像吃了點暗虧。”
“王子殿下,你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那薩滿說道:“其實說是對方如此輕松的打敗了達達木,也不對,這只不過是簡單的試水而已,假若真正的戰斗起來,那人不一定能打敗咱們的達達木。達達木吃虧在,沒有用巧上,論招式,那人還是占上籌,不過生死拼斗,那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說著話,那薩滿的車隊也是不緊不慢的跟著李玉,路過那藩國使臣接納的驛站時,李玉并未停留,而是直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后面一直跟隨的薩滿在車上聽了那手下侍衛的稟報,一副極為陰沉的臉狐疑道:“這人,不是藩國朝奉的使臣?”
“是不是藩國的使臣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這家伙不住驛站,這可是有點可惜。”從那達達木不滿的情緒之中,就可以看出這家伙還對剛才的事情有點耿耿于懷。
“不管了,先進驛站再說。”
在溧陽城內最大的一處地方,那里由溧陽城的府尹接管招待,這里也是各國使臣暫居之地,吃住行了一應俱全,剛到那驛站的門口,早有人迎了上來。
“吆,這不是薩滿王子的車隊嗎?快快有請,蘇大人早就等候多時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官家打扮得人前來迎接。
薩滿下車之后,兩女緊隨其后,在溧陽府尹等一眾官員的奉承和迎接下,趾高氣昂的進入了驛館之內。
再說李玉一路前行,車上的樊三,對李玉說道:“剛才那人我看了,論實力應該是在二憨之上。”
“不同意你的看法。”李玉,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單純的論力氣和招式的話,可能二憨要占上風,可生死之戰時,二憨可就不占優勢了。”
樊三從軍多年,一看到那達達木,就感覺到了一種威脅,這種感覺不是無緣無故的,而是這達達木不知在戰場上殺了多少的人,帶有的血腥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