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虎和二憨看著李玉說道:“少主,我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李玉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們還是大意了,至少現在我們對敵人的了解很少,而對方對我們的情況卻是了如指掌,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也許對付我們的,可不僅僅是二皇子那一路勢力,我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四個皇子中,父皇最先要滅掉的就是我。”
當李玉說到這,那二憨和范虎都是摸著頭腦,一臉的詫異:“既然是你的父皇,為何皇上還要對少主你要下手,俗話說的好,不是虎毒不食子嗎?”
李玉狠狠的說道:“可惜帝王之家,要比猛虎還要狠,比那毒蛇更要毒,為了日后抱得江山,有些人,早就不是人了,哪里還念及親情,哪里還講究什么虎毒不食子啊!”
看到李玉唏噓感嘆之色,二憨說道:“少主放心好了,不管是你父皇,還是你皇兄,只要是與你做對,我二憨始終都是占在你這邊的,即便是殺頭,我二憨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范虎雖然沒有說話,但李玉也能看出來,至少,為了自己,自己的這幫兄弟,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可他們越是這樣,李玉就越放不開手腳,越是每一步都要精心勾畫,細致謀略,不然自己倒霉不算,關鍵是要連累一大幫的人,這是李玉最為接受不了的,可偏偏現在這個情況,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自己,殃及池魚。
“走,不想了,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去看看劉靆他們探的路線怎樣了!”
說完,李玉帶著二憨、范虎兩人通過地下密室的地底通道,進入了盤根復雜的太子府邸地下通道之中。
跟先前的一樣,一路有二憨點著火柱,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斷前行,經過了很多處危險的境地,李玉看得出來,都是經過了劉靆和他們隊員的改良,走人的話還是沒有問題。
一路,山巖峭壁,嶙峋怪異,縱橫突兀,高低起伏,幾個危險的地方,劉靆都搭好了繩梯,崖邊還細心的圍起了防護欄,李玉一邊走,一邊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一路走來,地勢走向,是呈陡坡之狀,也就是地勢越來越高。
三人走了近乎二個時辰的路線,隱約恍惚的看到了不遠處的依稀光亮。
隨著光亮也是越來越近,亮度越來越強,好似有了什么通口,漸漸的也開始聽見那邊有人說道:“我們后面有人”
害怕誤傷自己人,李玉喊道:“劉叇,是自己人,不要慌張!”
隨機二憨也喊道:“劉叇,你小子可不要向這邊亂發什么暗招子,這邊還有少主呢,我這粗人倒是沒什么。”
說話的時候,腳下沒有留神,差點被絆倒,還是一旁的李玉拽了他一把。
“沒那本事,就好好給我走路,這樣下去了就是粉身碎骨,你知道嗎?”
李玉斥責那二憨道。
“是是是,少主二憨知道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李玉也看到了劉叇等人,好像是站在一處風口。
在一處盡頭,李玉看到了劉叇、諸紅纓和樊三和一幫拿著繩索、撬棍和火折子等工具的特遣隊員。
走近之后,李玉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個石巖自然形成的平臺,通過擠出低矮不等的臺階之后,上得這處平臺,面積很是寬闊,撐下幾百人是沒有問題。
但登上這處平臺之后,李玉才發現這地方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風特別大,上來,都感到自己的衣衫開始隨風飄動,發髻隨著方向,開始凌亂了起來,雙腿絲織錦褲,也開始覺得有點有點要離開自己身體的樣子。
“這里的風好大,難道這就是出口了嗎?”
李玉上來之后,看著那不斷朝外看了看的樊三說道。
樊三身上的衣服也是呼啦啦的貼身亂動,應道:“殿下,小老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風,剛才聽劉叇說過,只有到晌午時分,這風才是最小的,也就說,此刻還不是一天當中風力最大的時候。”
“我,這不大,都這樣了,要是最大的時候,該是怎樣?”
“再大的話,沒有附著物來牽扯,恐怕自己不由自主的就要被風口吸入。現在我們遇到一個難題,那就是如何從這洞口出去,下到絕云嶺的峰上。”李玉觀察了
“現在我們需要解決的就是如何從這出口出去的問題,若是利用飛天燈籠的話,場地大小估計是沒有問題,但有一點,那就這風的問題不好解決。”
李玉說完,那樊三還是有點納悶:“你那個什么飛天燈籠真的可以載人飛上天?”
李玉笑笑,神秘的說道:“放心好了,那個是沒有問題的。”
繞是樊三身經百戰,聽到李玉說的那個什么飛天燈籠能飛上天,還是充滿了恐懼。
“就算是能飛上去了,可怎么下來,殿下,你說的這個有沒有譜啊?”
李玉上前拍了拍樊三說道:“放心好了,辦法總比困難多,總會想到出去的方法。”
說完,李玉走到那臺階上的風口處,感到的是沖天的颶風一般,繞是自己功力深厚,可還是抑制不住的身形東搖西晃,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席卷入那風口,外面則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少主,小心”看到李玉晃晃悠悠的樣子,劉靆不顧危險,上前抓住了李玉。
“劉靆,不用管我,我這里無有大礙的。”
在劉靆的拽扯下,李玉走了下來,對諸紅纓說道:“紅兒,你和劉靆仔細查過,僅此一道,沒有別的出路了吧!”
兩人也是被風吹的發髻凌亂,衣衫瑟瑟。
“少主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所有的出口都找過了,除了我們通往牛頭山的地方之外,也只有次處了,不然,這樣危險的地方,我們也不會打此處出去。”
“可這風口如何,風力如此之大,你我都尚未拿穩,其余之人可想而知。”
李玉說著,就招呼著眾人走下了臺階。
進入了風口平臺下的一處平地,頓時風力瞬減,立刻沒有了狂風大作的感覺。
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之后,李玉看了一眼那周圍的環境。
達到這里,全都是一路呈上升趨勢,按說從這里下去,也不是絕云嶺,而是要經過下滑不知過了多少米之后,才能觸及那絕云嶺之地。
李玉蹙眉沉思:“剛才,通過審問那胡大有和裴元慶,李玉隱隱覺得,應該還有人比自己這幫人還要熟悉這里的地形。不然,那二皇子也不會在絕云嶺設伏截殺自己。雖然,明知道這是個坑,可若是通過溧陽城殺出去的話,那自己帶的人,估計沖出城之后,也是所剩無幾了。”
想到這,李玉轉頭對二憨說道:“剛才,那胡大有是不是說二皇子再絕云嶺設伏?”
“好像是那司光達也參與,早就提前設伏,這沒錯,并且還買通了附近的江湖勢力,來對付我們,現在貌似有一些隱藏很深的人,知道我們的目的終點,是不是我們應該有所對策?”二憨也是在聽到那胡大有的話之后,眾人也是覺得那絕云嶺已經成為了一個陷阱。
對于二憨的說法,李玉連連搖搖頭:“你說的這個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提前設伏,而且地點就是那絕云嶺,這明明就是對方早就算準了我們的出口必經之路。”
諸紅纓一臉的疑惑,蹙眉想了一下,突然說道:“紅兒知道了,按照殿下所說,那必然是對方之中,有極為熟悉這太子府邸地底通道的路線和環境,連出口都預料到,這就說明”
二憨接話道:“這就說明這條路我們是不是不能走了?”
李玉和諸紅纓都是同時搖搖頭。
“敵人都知道我們的出口地在絕云嶺,我們還從這地方出,這不是明知有埋伏,還要往里進嗎?”
“二憨,這是遲早的事情,敵人就算不再拿絕云嶺設伏,也會把伏擊圈進一步擴大,我們始終是沒有完全跳出去的可能,只有利用地勢和參天古樹林的隱秘環境,然后潛逃出去,那樣我們的損失,才會降到最低。”
這是李玉所想的,因為叢林之戰,乃是特遣隊所長,至少要比皇家親軍要強的多,那樣也就給自己多一把安全,少了一份危險。
“不過敵人提前知道,那說明了什么?”李玉又抬頭看了一樣那洞穴上面的風口,說道:“這地方肯定是不能出去,剛才我也試過了,不過對方早就斷定我們的出去的地點,那就說明肯定是有一條通往絕云嶺的密道,不然敵人也不會那樣設卡。”
“對對對,殿下說的也真是紅兒所想的,既然對方都能提前預料到,而且跟我們所走的路線目標絕云嶺,如此相像,那自然就是還有一條路了,較為安全的路線。絕對不可能向那風口處,一般人別說出去了,到了那風口處,還不直接被吹上了天?”
諸紅纓說到這,李玉開始在風口處的下臺階一處空地上開始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他這是在找人為的痕跡。
招呼所有人道:“大家開始隨處找找,看看有沒有異常之地,特別是找找有人為的痕跡。”
說完之后,所有人開始各自找地方,開始這看看,那瞅瞅。
二憨索性抽出自己的軍刺,開始隨意的在潮濕的巖壁上開始敲大,刺戳
其他人也是緊忙仿效,各自拿出鐵錘、木棒和刀具之類的工具,在巖壁四周開始搜尋起來。
李玉看到所有人都在忙乎著,他自己在此上到了那風口的平臺上,依舊是風力不減,時刻都感到自己要被風吹起來的感覺。
然后向下看去,整個風口處下,也是一個不大不小平臺,約有幾丈寬長,豁似一個正方形的石臺,石臺底部全都是裸露高地不平的巖石塊,有的大,有的小,而且顏色還有差別,地面凹凸不平,顏色黃褐黑略有不同。
李玉定眼縱觀,突然發現這塊高低不平、顏色差異的地面,好像呈現出了一副模糊朦朧的畫面。
頓時,李玉一陣興奮。
整個畫面,像是一條盤踞的臥龍一般,順著臥龍盤踞的身子,不像是在飛騰,倒有點水中嬉戲的意味。
再順在龍身順勢而上,李玉驚訝的發現,自己所占的位置,就是龍頭所在。
而那風口,竟然是龍口。
“紅兒,快上來”李玉說完,開始招呼著諸紅纓上來。
畢竟這里所有的人,諸紅纓是最深諳陣法之人,看看她有沒有勘解之法。
諸紅纓也是在李玉的招呼下,上了臺階,登上了李玉所站龍口之位。
諸紅纓一臉的疑惑,李玉卻是指著臺階下的那片平臺,然后說道:“你看看,這是一個什么圖形?”
李玉說完,那諸紅纓蹙眉看了一會兒。
一旁的李玉還在提醒:“你看這褐黃相間、高低不平,突兀奇形,像什么圖形?”
諸紅纓看了一會兒,跟李玉一樣的興奮,脫口而出:“這不是臥龍圖形陣嗎?”
說完,那諸紅纓一臉的悔恨,埋怨道:“我怎么沒有看出來?”
說完,嫣然一笑:“還是殿下窺一斑而知全豹,現在紅兒也看出了來了,確實是臥龍圖形陣。”
“既然紅兒你都能說出這陣法的名稱,那一定知道破解之法了?”李玉興奮的說道。
“殿下,這等陣法,也是曾聽那瘋癲道人說過幾回,說龍陣,乃是上古陣法中的精髓所在,這臥龍圖形陣,只是十二龍陣中的之一,還有龍德在田、龍樓鳳閣、龍雕鳳咀、龍斷可登、龍蹲虎踞、龍眉豹頸、龍飛鳳舞、龍樓鳳池、龍門點額、龍鬼蛇神、龍翰鳳雛。”
聽諸紅纓如此一說,那李玉就是一個頭大,沒有想到這僅龍陣就如此之多。
“此陣可解?”聽到李玉招呼,那樊三也上來,開始從上俯覽,也似乎看出了端倪,再聽諸紅纓這么一說,也似有同感,忙問可有破陣之法。
諸紅纓莞爾一笑,美若秋水,對李玉說道:“殿下,此陣當然可解,不過這天下也只有瘋癲道長有此解術,紅兒只是聽說而已。不過這龍圖形陣,貌似潛龍吸水,按照陣法慣例,需要引水而入,方可解陣。”
“引水而入?”李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苦笑道:“這里乃是整個洞穴地勢最高地帶,哪里有什么水,更別說引水而入了。”
李玉前世也曾跟爺爺李玲瓏學過一些陣法,可跟著深奧的上古陣法相比,可就是相差甚遠了,很多次也是自己僥幸。
自入這洞穴以來,已經發現了眾多不同形式的陣法,包括各種幻陣,還有天坑一樣的引人陷入危險境地,比如在寒泉之處發現的陣法,就是引人從那山口之處陷入,下去之后,將會是粉身碎骨之災。
“引水而入”李玉開始沉思:“紅兒,你這是從何處得知這陣要引水而入,才可破解?”
“紅兒也是不知,只是早先,昆陽道祖和瘋癲道長弈棋之時,兩人就棋而言,說起過這龍陣,好似提及這潛龍吸水,就是要補給水之后,方可解。”
“補給水”李玉凝眉,不斷的重復諸紅纓說的這三個字,然后看了一眼這里,雖然巖壁上也是濕漉漉的,有的地方,還多多少少還點滴水,可那可是作為引水,可就是杯水車薪了。
李玉,又看了看,地下的圖形,分明就是一條潛龍吸水之狀,難道是要從這風口之處弄水?
李玉也是突發奇想,吩咐道:“劉靆,此處離水源最近有多遠?”
還在下面尋找機關的劉靆,抬頭回道:“少主,其實也不遠,就在你來的地方,有一處水潭。”
“快去取水而來,我要試一下,看看有沒有破解之法。”
說著,那劉靆便帶著取水的一個罐子,三下兩下的跑了去。
不一會兒,劉靆拿著盛滿水的罐子,對李玉說道:“少主,給水。”
接過慢慢一罐水的李玉,抬頭看了一眼那風口處,對諸紅纓說道:“紅兒,你先下去,以防有什么不測,我先試一下。”
諸紅纓看了一眼那一小灌水,嬉笑道:“殿下,如此可不算什么引水,這么一點能起到什么作用啊!”
“你先別管了,我試一下而已。”
說著,那諸紅纓吩咐李玉要小心,然后走下了風口的平臺,然后看到李玉拿著那一小罐水,凝神聚力,狠狠的潑向那風口處。
外面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水如此潑了下去,還不有多少,沒多少啊!
所有人也都是這么想,不想一罐水潑了出去,立馬神奇的現象出現了。
那水可能是收到風口處的風力導引,然后全部潰散而回。
像是鏡頭倒放一般,一滴不剩的全部反彈回來,之后,形成一個晶瑩透亮的水線,然后一滴不剩的全部落入了臺階下平臺一處巖壁懸壺之中。
眾人看到眼前如此驚艷一幕,全都震驚了,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神奇的一幕。
看到眼前的景象,李玉葉是驚呆了,他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