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仰望天堂
靈山小徑之后,還有一些男男nvnv望著烏卓王昊兩人,顯然是同一群人,之前早等著看一場好戲,若非這些人中有昨夜親眼目睹辛小旭受楊澤之辱的,王昊烏卓兩人又怎么可能篤定認出他來。
但沒想到事情驟轉直下,他們力圖見到的歡樂場景換成了大跌眼球的局面,烏卓王昊兩人首度被發起飚來的凌岳連踢帶打的滾上山去。
凌岳早不是什么善茬眾人自然知道,只不過本身實力有限,而地海又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而他強硬的ìng格于是又經常碰得頭破血流。經常和人有比斗惹是生非爭強好勝的一面,然而無奈本身沒有太硬的底子,所以經常能看得到鼻青臉腫,倒是被旁人引為笑談。而凌岳自然也不可能因此拉動家底的后臺出來,那樣丟份的事情他也干不出來,空有一身血ìng但沒有發揮的實力,往往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里面,大多都是杯具的代名詞。所以常年累月被這種強勢的ìng子碰得遍體鱗傷,太多人也習慣到麻木的將他當作為一只脆弱空有外殼的紙老虎,咬不疼人。
沒想到見到烏卓和王昊一個照面就遭殃的狀況,這讓眾人一時有些沉默。原本準備掛在嘴角的謔笑,原本視為談笑風生笑料增添茶會興致的事件,突然因為這樣的驟然轉折戛然而止。
人人此刻竟然不知道是應該同情烏卓和王昊,還是他們之前興致勃勃口舌生津討論的事情發展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推翻了之前眾人一切預測而帶來的尷尬。
半晌后有人道,“那個人名字叫楊三水,不過看來對方倒也有些身家底子。要不然也不敢惹了辛小姐之后,還讓烏卓兩人吃了這么大的虧。”
另一衣著光鮮的青年淡淡壓抑了聲調,道,“烏卓和王昊還是大意了。但他們兩人和莫岳鑫jiā好,自來以兄弟相稱,兩人如此灰頭土臉跑了上去,莫岳鑫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這人話語里立即有ōu身出來,和烏卓與王昊劃清楚距離的意思,絲毫沒有剛才兩人上前找凌岳楊澤麻煩,也有他從中推波助瀾的一份功勞。
人群中本來也有平時和烏卓王昊不對眼的,當下自然也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紛紛稱是。迅速就和剛才灰頭土臉的兩人劃清界限。
“莫岳鑫自來被稱為大河境年輕高手的佼佼者,境主重點培養的對象,他是有資格讓凌岳吃苦頭的人。今趟這個他們是踢到硬茬了。”
“不說這些,這個凌岳和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楊三水得罪了辛小旭,茶會上面,咱們都有的瞧了...”
靈山的霧氣將這些細碎紛語拋在了半山腰,繪卷般的圖景如畫軸卷到了山巔。
楊澤和凌岳兩人快意十足的到了府門口處。兩人都有種無比舒暢的感覺,自靈脈修復,發現了絲絲靈脈內部所蘊藏的力量之后,楊澤更是心中充塞無限信心,即便就是現在對上地海十三大云游流派之一蒼夜雪狼的頭領烈傲嘯,他也有一戰的底力,再不用如以往般只顧著亡命奔逃。無論是昨夜的辛小旭,還是今天的烏卓王昊兩人,都不過是小試牛刀,他反倒對希望印證體內力量的強勢程度,有著某種極為迫切的渴望。
境主清水灣府門之上yù柱鳳紋龍雕,門檐高聳飛架,最特別的是還有一座高高的門樓,連山巔的云波都在門樓邊繚繞。
門口早已經是名流云集,凌岳都不用將手中的通行牌遞給知客,知客早微微躬身,笑著說“凌公子來了,內請。”便將兩人讓入了府內。
入府之中,觸目所及的景致深深震撼著楊澤,巨大的湖泊映入眼簾,湖泊周邊,全是鱗次櫛比的美墅樓宇,靈山天池湖之上,煙波浩渺,漂浮無數島嶼,數十艘大船來回渡客,將賓客接送至舉辦水陸茶會的所在島上,湖中大船氣勢蓬勃來回破lng而行,上面有不少賓客扶欄而望,有些或做遠眺狀,有些則是興奮姿態,有些或直抒iōng臆,不知道念了多少唯美詩篇。
跺一艘接送此間賓客的大船靠岸。凌岳帶頭,兩人和周圍人等舉步登船。
碧波島是今趟水陸大會的舉辦之地,也是江凌心香閨所在地,事實上她的閨眷只在碧波島南隅。北隅這一塊,足有房屋百幢,可容千人的道場一間,足以舉辦一場上規模的水陸茶會。
此時水陸茶會美婢百十人早在灑uā弄蓮,焚香妝案,靜等水陸茶道會開辦。
南隅的江凌心香閨之中,早已經到了很多她的朋友,有男有nv,這處北隅美墅高五層有余,占地足有方圓十畝,從會客堂,靜心殿,書房,修行道場,小港,湖灣,配套設施一應俱全,美其名曰“雅湖小筑”。
然而這里確實地海七境聞名遐邇的一處地方。自來便有傳聞,若是能夠踏入江凌心的雅湖小筑,那若非是她引為至jiā的閨蜜好友,便是地海七境杰出的人才,雖然不至于如外界玄議所說被列為有資格追求她的人,也至少是夠得上資格讓江凌心拉攏的人。
此刻的小筑之中,江凌心,凌秋燕,乃至于一干抵達小筑的男男nvnv都皆盡落座,在茶會之前閑聊小聚。
“今日水陸茶會,托辭凌心慶生而辦,實則希望聚攏七大境年輕一輩最出è的人物,共同商議咱們地海七境面臨的諸多問題,以及在各自所能辦到的范圍之內,共同應對將來的變局。地海七境,看來偏安一隅,與世無爭,實際上方方面面都深嵌入貴霜陸洲東陸地變局之中,早無法保持特立獨行的自由。貴霜東陸兩大帝國的高紋聯盟,和我們地海素有貿易往來,淵源牽扯甚廣,從地海運送出去的晶核,精鐵,靈獸筋皮,歷來都成為高紋諸多國體的國力強健根源。”
“然而如今高紋內部派系林立,局勢únlun,大多從屬國也各自為政,矛盾日益加劇,和咱們地海的各方面沖突也在日漸增多,雙方正在逐漸失去雙邊同等公平貿易的基礎,局勢再度惡化下去,極有可能一些從屬國便會將手爪伸至地海中來,我極為憂心有一日地海并不是他們能夠共同平等互利的伙伴,而是他們要染指的肥羊和做好上桌的精美糕點,被他們予取予奪的瓜分。”
江凌心一席話,惹得周圍眾人立時有些義憤填膺,在場大多都是七境之中地位極高的青年一輩,可以不虛偽的說一句,或許未來地海七境的局面,就掌握在眼下這些青年手中。
一個頭戴冠冕的男子點頭,“凌心說得極是,不說高紋聯盟爭權派系爭奪局勢嚴峻,開始逐漸失去了約束從屬國的能力,只怕高紋聯盟一些極高的帝國高層,也在打地海的主意。除去這些隱患不談,至少目前為止,高紋帝國大量的晶核源動力,精鐵,靈獸精髓,都來自于地海世界的供給。這也是貴霜陸洲之上與其對立的盛唐聯合帝國目前快要失去耐心的現實因素,無論于公于ī,盛唐聯合帝國都不會坐視地海再向高紋聯邦輸入這些稀缺資源。我很是擔心有一日一覺醒來,盛唐聯合帝國的五大艦隊,遮天蔽日的艦船旌旗,就已經毗鄰地海海境,兵臨城下”
眾人有人冷聲道,“只怕他們來得去不得先不說我們地海七境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地海海域還有“風暴之海”的天險環伺,他們如何敢這般張狂就算是貴霜東陸的兩大帝國,也要掂量掂量動我們七大境,有沒有這個本事?”
也有人冷靜,不屑道,“哼,風暴之海?如今還有人以此聊以自?殊不知安樂讓人怠亡,地海七境外圍海域特有的風暴之海,只能通過小型艦隊,大型艦隊通行至少也會用數十倍的日程。且只能分批進入,足夠讓地海輕松圍殲來犯之敵...但你們要清楚一點,對貴霜東陸兩大人類帝國的那些頂尖修行者而言,風暴之海不過就是一個擺設,大修行者合力為一,讓整支艦隊通過風暴之海,也并不是不可以辦到。地海之外世界的修行權能發展到了什么樣的程度,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否則為何我們不斷地要引進外部先進而系統的修行理念。挖掘更高深的修行法門。”
這番話引發眾人深思。
有人問道,“那么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又待如何,江大小姐今趟借舉辦水陸茶會,實際上用心不可謂不良苦,說罷,若有差遣,我們定然從命”
江凌心看著矚目自己的眾人,莞爾一笑,喃喃道,“東陸地區,我們重要應付兩大帝國,高紋聯盟和盛唐聯合帝國的威脅,這兩大超級共同體對資源和yù望的追求,恰好是人類不斷予奪yù望的寫照,人人都說我們地海世界弱肉強食,從來都遵循的是血腥的規則,但是在這些帝國面前,我們又何其之幼稚呢。而在遠東海域,更有鹿島國等一些侵略ìng國度不斷威脅七境,掠奪七大境資源。然而我們人心不歸,對此毫無辦法。還有許多許多的外患,地海七大境,如何能在未來抵御這些外患,首要之務便是我們能夠摒棄一貫以來的成見,聚合起來,七境歸心,便在無懼任何外敵憂患,維護我們祖祖輩輩在地海的權益。”
她的聲音柔軟而動聽,讓現場聞著莫不心曠神怡,大嘆她“靈山仙nv”的名頭,當真不是徒有其表,再加上如今這般見識,更讓人見到了未來地海世界亟待解決的危機正橫亙面前。
一人皺眉,說話的是七境之一南坪境的境主之子,“地海七境,若非上古青墟之地重新開啟,召舉出青帝使者,否則如何能七境歸心?”
同樣有人立即表現出擔憂,“傳五百年前七大境曾經合七為一,七境歸心,七大境主歸服青帝,曾一度創造了舉世無雙的地海文明。后來青帝又在七境中心,打造青墟圣地而那里是我們七境最神秘的地域。傳聞青帝在青墟圣地仙逝之前,曾給七大境立下神囑,若有一日有人被選入青墟圣地,獲得太古青木令,那便是青帝入世使者,能夠指引出地海七境重新邁向輝煌的方向。”
“然而青帝仙逝數百年來,地海七境再度分裂,卻再也沒有人重入那個地方。而我們七大境每五年都會舉辦“青墟大會”,便是為了選出最合適的人進入青墟圣地,但是至今為止,仍然沒有一個人被選中。如今青墟大會又即將再度開始舉辦。但這么多年以來,便已經逐漸淪為一種節日和儀式了,誰都知道沒法踏入青墟圣地,但總要去追逐虛無縹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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