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正梵難仰著溫潤的雪原綠洲用堅挺得有點詭異的鼻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喃喃道“真好,地海千年以前,和我東正教門創始之初同一年代,那亦是一個大修行時代,地海之王者青帝,就從那時出世!降服諸強,平息地海渾沌局面,建立起無上偉績,據聞地海七大境那些宏偉的城市,就是當年青帝所在之時,修建起來的寶貴遺產,后人也只是進行修繕模仿而已,無論工藝還是整體使用靈氣的水平,都難以達到當年的巔峰地步。青帝歸逝之前,據聞將自己隱居在名為青墟的地域,而這片地域無論是外界的各種記載,還是地海后人本身,都難以說清楚究竟在什么地方……”…
“沒想到后人疑惑千年的青墟之地,就這么重現眼前,這股充沛的靈氣,實在是不可多得,比之我東正教門禁地,還要更加充沛啊!”
梵難目光最終落在遠處倒地的楊澤身上,冷冷道“這小子能憑借直覺來此,定然有用,先留下他也好。、,
“梵難你兩師兄弟太不夠義氣,找到了地海青墟也不通知一聲,害得我一陣緊隨好找!”梵難和浮屠兩人駭然側身,朝著那“風雪之壁”望去,只看到風雪的那頭,隱隱出現了一個人影,來人身著葛布青衫,黑發在頭頂束了一個粗布頭包,雖簡樸但出塵,手捧一卷竹簡,如京城趕考的書生,邁步走出那片風雪。
浮屠臉色已經大變“杜希白!你什么時候跟在我們后面?”梵難冷冷一哼,看向他的身后“杜圣草堂年輕三杰之一已經在此,其余兩杰呢?你那位草堂門人中第一高手的杜知微,想必已經不遠矣”梵難早和浮屠用過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計量,自然會由己度人。
杜希白那張略帶青澀,浮現幾粒雀斑的臉淡淡一笑,貼身收起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香爐,道“若不是對自己不自信,我也不會動用到我杜圣草堂“聞風識香爐”這種神器,我早在之前大家共同渡過地海風暴之海的時候,在梵難師兄身上種下了道香,所以才勉強一路跟隨找到這里,沒想到還真有所獲。我草堂杜知微師兄另有要事要辦,自然無法趕往地海,畢竟不是人人都像是東正梵難師兄這么閑的,杜圣草堂對地海的事情,如今只需要派遣我這個年輕中第三高手來地海處理就行了。”“1小子竟然跟蹤我!”梵難眼睛一瞇,幾乎瞇成了兩條線。杜希白身后的風雪之霧中,并不見人影,梵難識海擴散出去,也不見異常的氣機波動,要知道風雪那頭幾乎是平11,想要藏人,特別是杜知微這樣雙方實力相平的高手,還是不容易躲過梵難的搜索。大致可意識到杜希白所言屬實。
杜圣草堂乃是四圣地之一,加上杜希白,杜知微這類人更是鋒芒畢露,螳螂捕蟬這種事情,在他們看來,大概更不屑于此。
杜希白隨即目光極為自然的落在了遠處勉強從地上爬起的楊澤身上,很有禮節的將書簡置前,躬身一禮“想必這位就是楊兄了,楊兄如今所作所為,早已經被內陸傳的沸沸揚揚,當真是有勇有謀氣魄不凡,在下心生敬服。”躬身一禮過后,杜希白略有雀斑的臉突然有些靦腆微紅起來“今趟前來,也聽說西陀紀靈兒也與楊兄一同隨行,今趟兄臺,還有向她拜會請教一些當世術文之心,只是不知道紀靈兒小姐,是否正在附近?”梵難稍稍放心,呵呵一笑“杜希白收起你的花癡吧,這小子撇開紀靈兒一行,為的是一個人前來這個地方,你心儀之人,早被這小子撇在靈鷲山脈中了!只怕你興沖沖趕來,到要讓你失望了嘿嘿,不過那紀靈兒,當真是令人忍不住意馬心猿。而她身旁的那個軒轅鱈天,
倒也越來越標致可人了話說回來,你的這種態度如今我很不高興,杜圣草堂近些年是否太信心高漲了點?難道以為你杜希白一人,就能牽制得住我東正梵難?”杜希白怔了怔,之前滿是希冀的面容現出失落失望。
楊澤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有些悵然若失,由此可以見到紀靈兒的出塵魅力,而自己之前居然還對她充滿不切實際的幻想,當真以為是上一時空之中,只要是有萬貫家產,自然有大把美若天仙的女人主動倒貼上門么?實際上,在這個時空,他也只是一個從旁仰視傾慕她的其中一個人物。他更不是二流小說里的所謂主角,這樣妄自尊大認為自己具有主角光環的后果就是下一刻可能就會跌落深淵萬劫不復。
面對梵難的詰問,杜希白又淡淡一笑,再自然不過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以一個人,來牽制你師兄弟兩人呢?”
話音一落,杜希白探手入懷,拿出一支焰火穿云箭。
手指一彈,引來一抹小火苗,在引線上一點。穿云箭帶著銳響刺上天空,然后焰火炸開,現出無數激射開來的壯麗火光。
與此同時,遙遠的雪峰深處,傳來一聲聲動物坐騎的嘶鳴唳叫。顯然杜希白的這枚火箭,足夠驚動到方圓百里之內,所有深入靈鷲山脈的那些派系各大勢力。
“不好!這小子想渾水摸魚!”梵難怒喝一聲,當即出手,一掌平實無奇的朝杜希白攻去。
看到這平淡無奇的一掌,杜希白卻臉色大變,身體在地上一踩…頓時幻化出天數身影,重疊疊,只是這種身法,就足以壓倒所有楊澤曾經見過地玄修為的高手。
伴隨著杜希白的化身百影,梵難的這一掌也在那個瞬間一變,千重掌影頓時朝他綿密的傾霉而去。嘆為觀止。
同時在那個瞬間,梵難的師弟浮屠也顧不得楊澤,手一抓胸口,扯下那一大串拳頭大的念珠,捏在手上,單手五指并攏豎舉前胸,默念經文,伴隨著他的真氣調用,一個個念珠上頓時浮現出血紅的梵文符篆。那些符篆隱隱波動,現出內部蘊含的強大力量,可想而知這串念珠,也必然是一件極為厲害的靈器!
怒喝一聲,高亢如云。浮屠祭誦經文完畢,念珠的樊龍繩節節寸斷,浮屠五指成爪巨手朝前一送,這些十來枚懸空的念珠,突然加速,朝著杜希白的重重身影中飛去。
杜希白的重重身影,立即蹬出無數腳,抵住梵難的掌影。在那漫天的掌影腿影碰撞激蕩的真氣間,一枚書簡同時擲出,旋轉著飛向那些念珠,轟轟轟的聲音不絕于耳,書簡和念珠進行毫無花俏純粹是靈器對抗靈器的較量,立即引發靈爆!
轟然聲中,楊澤被氣浪卷得飛出十幾米遠。
靈爆倏止之后,浮屠,梵難,乃至于杜希白,三人都靜坐原地,或身上,或口角,沾染著不同程度的血漬,三人都在那場激戰之中,紛紛脫力,脈竅閉塞,難以再戰,以致不得不靜坐調息恢復。
梵難一邊打坐,一邊嗤然出聲“原來杜圣草堂為了你這番行動,連五階靈寶“尋龍書簡”都讓你帶出草堂,真是下得好大的手筆”杜希白以一敵二,卻同時牽制兩人,亦是仗著離宗時師尊所賜靈寶,但即便有靈寶相助,畢竟面對的是東正教門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兩位高手,是以他現在傷勢最重,最為不妙,所以連梵難出言諷刺,他連回答的力氣也欠奉。
梵難師弟浮屠更是陰冷而掩飾不住嗜血興奮之意的盯視杜希白“我涅巢念珠是三階寶貝,竟然被你書簡砸碎幾顆,杜希白你很好,我等會要你上百倍的償還,你說將你脫光了掛在這棵樹上,等待那些大陸各門中人到來嘿嘿,恐怕一夕之間,你杜圣草堂,就會再次在大陸揚名了。”他在靈爆中受傷最輕,自然最快恢復過來,等到恢復過來,
他就將主宰一切,想到那個局面,浮屠總是興奮激動的伸出猩紅舌頭舔著嘴唇。
杜希白顯然被這個可能的后果震驚,吐出一口鮮血“你說什么……,
你敢如此做”
浮屠更是無比狂傲笑道“我不光如此做,我還打算把你閹了,掛在樹上,不說那些各大勢力的名門貴女,你說你一直花癡心儀的那紀靈兒若是見到你血肉模糊的赤身掛在那里,半死不活,嘿嘿,那是怎樣一番精彩場景……?”杜希白臉色恰白,伴隨著浮屠的得意狂傲,再噴出一口血來“士可殺,不可辱,若是那樣,我定然先咬斷自己舌頭,先走一步!”“只怕沒那么容易,我當然會先行封住你穴道,再慢慢折磨與你,哈哈哈哈噶!”看到楊澤突然走到自己旁邊坐下來的時候,浮屠的狂笑頓時戛然而止。
他隨即看到楊澤拍拍手,極為閑逸的扭頭,對他露出一個唇齒皓白的溫和笑容“真是一個好主意呢。”
看到這個笑容,浮屠和梵難同時不寒而栗,仿佛見到了魔神的微笑。
楊澤像是親密朋友般靠著他肩膀坐下來,隨手在地上扒拉撥弄,掂起一個頭平尾尖的大青石。在手上掂了掂,旁邊浮屠顫抖的聲音就極不平律的傳來“楊澤,楊兄弟,不要……不要……”
楊澤掄圓了轉身就給浮屠腦門上一下,將他摞翻在地,然后砸啊砸。過會浮屠就只剩吐舌抽搐的份,然后楊澤取下他的腰帶,將他倒提起來捆栓在樹下。
一切都很安靜,除了綠洲掠過耳邊的風之外。
楊澤彎身再撿起地上
的石頭,從左手拋向右手,又從右手拋向左手,朝地上的梵難走過去,面對著他瞇成兩條線的雙目,楊澤動了動脖頸,道“剛剛我差點被你掐岔過氣”梵難看了看地上的血漬,又看了看他背后的那棵大樹上,野豬一樣被倒吊起來的自己師弟,他瞇成一線的小眼睛終于落到楊澤手上的大青石上,于是慢慢瞪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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