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下不殺生,也不能看著你殺生。”桑辰蹙眉。
杜江離吞了吞口水,“好吧,不殺便不殺,可是日后我想吃‘肉’呢?”
桑辰想了想,“去酒樓?”
“說的也是,我便暫且忍忍吧,其實我也不經常殺生的。”杜江離說罷,見桑辰面‘色’不大好,立刻又改口道,“從來不殺生!我祖母也信佛。”
桑辰點點頭,根本不知道杜氏的老太太幾十年前便不在人世了。
“郎君。”杜江離輕喚了一聲。心里琢磨著,要不要扭個腳,閃個腰呢?反正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人看見。至于名聲,她堅持要嫁給桑辰的那一刻便都全毀了,再加上她兄長杜荷謀反,她現在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倘若不是靠死去那個父親的庇蔭,她又裝瘋賣傻,總算博得一些憐惜,怕是早就被官府強行配人了。
唐朝有這樣的規定,‘女’子十八不嫁,便由官府做主合婚。
這一回和桑辰一起消失半月,就算桑辰素來有清名,也不能保住她的名聲。
她這廂想的正投入,竟忘記還坐在岸邊,待想起來時,腳下一滑,只聞桑辰一聲疾呼。
噗通!
水‘花’四濺,杜江離渾身被冰冷的水包圍,她正‘欲’游上去,心覺得這是個大好時機,可巧也不用扭腳閃腰了,連忙裝作掙扎呼救。
杜江離聽見耳邊又傳來噗通一聲,微微一笑,準備表演再賣力點,卻聽桑辰道,“娘子,在下不會游泳,救不了你,但在下可以陪你一起死。
“咳!”杜江離被水嗆了一下,轉頭看見桑辰的位置·連忙游過去,伸手架住他,“呸,什么死不死的·這樣的小河若是將我淹死了,我也無顏見泉下父母。”
桑辰看上去頗為儒雅斯文,其實塊頭并不小,平時需自己墾地種田,身上也頗有些分量。杜江離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拖上岸。
好在桑辰報死志,并未如一般溺水者那樣緊攀浮木,她承受的只是重量而已。
杜江離將桑辰放在岸上·脫力的趴在他身上,喘息了一會,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看見他睜開眼睛,不禁有些惱怒,“你就這么想死!?”
“生亦無歡,死亦無懼。”桑辰道。
然而桑辰心知肚明,自己內心深處并不是這樣想。他一直覺得自己會愛戀冉顏一生一世·可他發現自己對她的心竟然淡了,所以唾棄自己。
那一度以為是忠貞不二、此生不渝的情,卻連僅僅四年時間都抵擋不住·讓桑辰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所以也不愿面對內心對杜江離產生的感情,就在方才那一刻,他當真覺得陪她一起死,是件不錯的事情。
他這個人一向就這樣糾結,寧與卿攜手赴死,卻不愿活著承認內心的想法。
“我都如今這步田地了,尚且未曾尋死,你年輕英俊,名聲遠播,全城的娘子都為你癡‘迷’·你死什么呀!”杜江離沒好氣的道。
這些桑辰何嘗不知,他固執的扭過頭,不看她。
月‘色’下,他臉上、脖頸的水珠盈盈發亮,襯著他減一分過白、增一分過黑的皮膚,別具魅‘惑’。
杜江離覺得自己方才光吃饅頭·未曾喝水,口中發干,有些難受,忍不住低頭去‘吮’吸他脖頸上的水珠。
桑辰如遭電擊,渾身一顫,脖頸上‘唇’舌炙熱柔軟讓他心底產生一種麻酥的感覺,很快擴散到全身,想推開她,卻四肢發軟。
杜江離方才是被他容‘色’所‘惑’,在‘唇’舌剛接觸到他頸部的時候,便回過神來了,但心想索‘性’一不做二她壯著膽子胡‘亂’親‘吻’他的脖頸一會,見他未曾推開,便豁出去,猛的‘吻’上那薄厚適中的‘唇’。
杜江離覺得自己怎么也算是已婚過的,雖然連夫君的面都未曾見過一回,但至少看過壓箱底的那本小冊子,是個經驗豐富的人,所以便心如揣鹿的賣力勾引桑辰。
然而事實上,她只是順著本能胡‘亂’的‘吮’吸、啃咬,但這對于從未有過這方面綺念的桑辰來說,已經是致命的‘誘’‘惑’。
兩人的衣服都濕透,緊緊貼在身上,身體與身體之間幾乎沒有阻礙。她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他亦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柔軟。
“嗯?”杜江離覺得自己‘腿’邊有什么東西硬硬的硌人,動作頓了一下,無意識的便伸手去想把它撥開,卻發覺是在桑辰的衣服下面,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嗯……”桑辰忍不住低‘吟’出聲。
杜江離臉唰的紅如滴血,因為桑辰這一聲叫喚,也因為明白了那東西是什么。
她用殘存的理智命令自己去握住它,之后呢?該怎么辦?
“郎君。”杜江離渾身火熱,有些著急的喚了桑辰一聲,意外的頗為嬌嗔。
桑辰腦子一片‘混’沌,聽見這個聲音,越發的繃不住,只覺得令他渾身無力的罪惡源頭就是貼在‘胸’口的兩團柔軟,失魂的伸手‘摸’了‘摸’,發覺手感好的出乎想象,便忍不住一‘摸’再‘摸’。柔軟中央還有凸出的小點,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
杜江離最后一點理智也被他的動作擊潰,忍不住輕‘吟’出聲。她兩輩子加起來,連男人手指頭都沒沾過,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歡的,那種刺‘激’,實在令她難以承受。
兩人順應著本能指引,彼此探索了一會,衣衫早已散落滿地,親‘吻’也漸漸深入。
桑辰只覺得自己下身脹痛難忍,肢體上所有的快樂都匯聚到那處去,越來越渴求。就在杜江離再次‘摸’到它的時候,竟是忍不住一瀉千里。
之后,桑辰的腦子總算找回了一絲清明。方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來。
他猛的推開身上的人,連連向后退,卻發覺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臉‘色’頓時漲如豬肝,顫抖著手,撿起地上濕嗒嗒的衣物。
杜江離亦恢復清醒,低頭看見自己如此放‘蕩’的樣子,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想找衣物,卻見桑辰就在不遠處,遂不敢隨便‘亂’動,只能縮成一團。
秋風掠過,將那點殘存的曖昧掃凈,只留下兩只偷腥之后的貓兒,互相尷尬著。
桑辰看著縮成一團的杜江離,心中某塊地方被狠狠的揪痛,也顧不上穿衣物,立刻找了包袱從里面尋了件干凈的衣物給她披上。
“嗚······”杜江離抱住他,放聲哭了出來。
“娘子,在下,在下明天便去杜府下聘。”桑辰手忙腳‘亂’的道。
杜江離窩在他‘胸’口,嗚咽道,“你明天出的去再說。”
桑辰不知道杜江離哭,卻并不是因為“失身”,她一方面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身為良家‘女’子,竟然干出這種放‘蕩’的事情,另一面,又覺得自己果然有魄力,竟真的做了。她內心既羞愧又‘激’動,因此眼淚的成分也相當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