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瑤很想說,這是她唯一能給的回答
因為她也不知道
看著自她邀請五人留下后,心情一直不好,再不看她,也不理她的小白團,在聽到青琴的話后,不只那柔軟的白發仿佛突然一豎,還立刻發出一聲“嗷嗚”,左曉瑤不禁伸手拂了拂它的小腦袋,順手又施了道清塵術把讓它再次恢復沒有一根雜毛的白團狀態。(○W。122無彈窗)
“它叫白可,性子調皮,還怕生得很,來日方長,等它愿意親近道友后,再讓讓它陪道友玩吧”
“嗷嗚”
在青琴滿眼的羨慕中,小白團跳上左曉瑤肩膀處,四肢一縮,合上雙目,真正縮為一個小白團,就那么依著她的脖子睡起覺來。
雖然依然沒有聽到它通過二人間契約再次進行魂識傳音,但從這聲嫩嫩的叫聲中,不難聽出它的心情不錯的樣子,令左曉瑤下意識得露出一抹更為燦爛的笑容,雖然她內心深處,依舊存在著疑惑,不懂小白團為什么會選擇她,為什么會讓她這么容易就生出由衷的喜愛,和發自內心得愿意寵它、保護它、滿足它的要求。
看著她們二人因小白團產生的互動,其他四人也都面色柔和,許如淳更是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決定,雖然以他們豐富的人生閱歷,隱約看出左曉瑤與小白團間另有蹊蹺,卻并沒有追要究底的打算,但也因此,他們更肯定了左曉瑤應該是個值得他們結交的對象。
獨自在這龍龜山脈中生活三百多年,任誰都能相像得出這其中需要經過多少殺戮與爭戰,但在她的身上,卻并沒有那股應有的煞氣甚至是殺氣,這是種奇怪現象,除非她有什么秘術能夠掩飾,但那一般沒有必要。或是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她本身并不嗜殺,并無殺生之念,但這種情況極其罕見。若無殺生之念,來這龍龜山脈做什么,還能生活三百多年,那不是說笑嗎
初次見面,許如淳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左曉瑤屬于那種若不愿說也就罷了,一旦她說了,就不屑于撒謊,既然她毫不諱言的主動提起自己的經歷,那肯定更沒有說謊的必要。再看她對那只沒什么用處的小獸小心愛護的樣子,就能知道,這并不是個里外不一的女子。
不知不覺中,雙方對彼此的判斷竟然相當類似,只是左曉瑤的觀人之術更加直接。而許如淳則是更加謹慎,不動聲色間收集到的信息更多,考慮得也更現實,而兩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點,那就是,對自己識人之術很有信心。
有美味的猴兒酒與烤肉作為橋梁,雙方在隨后的交流與相處中。都感到十分愉快,這就是彼此印象不錯,建立了初步合作得良好根基的好處。
在這震天域生活了六百多年,到過的地方不算少,左曉瑤雖然無意冒充本土人士,著重講的都是她在龍龜山脈中的生活經歷。但在許如淳他們的看來,卻是絲毫沒想過她是外域來客的可能,畢竟說起震天域,除五陽界外,左曉瑤比他們知道了解得還多。他們只是通過各種信息知道地名的地方,她卻曾親自到過,在那里生活過。
比如陰陽無極海,比如萬城仙域,這兩處即使是在五陽界中,也聲名顯赫的地方,他們只是聽說過,卻從未到過。
對這種現象,左曉瑤其實是感到有些奇怪的,通過他們話中透露出的信息,不說五人中年齡最小,也已修煉三千多年的許如淳,其他四人少則已修煉四五千年,多則已有六七千年,如今都處于近些年就能晉至地階的關口,算是自家門派里最為精英的一批弟子,除了最遠來這龍龜山脈中歷練,還從來沒有到過除五陽界之外的地方。
在左曉瑤看來,這玄音門,也就是許如淳五人所在的門派,培養弟子的方式也太保守了些,而其保守并非為了讓弟子如溫室中的花朵般,完全不經風雨,不經生死磨礪,否則也不至于會給這五個精英弟子來地等危險區域冒險的機會。
玄音門的保守,主要為了力保自個門下弟子不被五界之外那群不走正道,污七八糟的修仙者們給玷污,守住傳承上百萬年的玄音門傳下的清正門風,不至于沾染上紅塵俗氣。
對此,身為污七八糟的修仙者中一員,不打算脫去自個身上這紅塵俗氣左曉瑤十分無語,也沒有立場對玄音門的傳統規則發表意見,雖然她真的并不怎么感冒,但是不得不說,眼前這五位人還是不錯的,閱歷見識也都不少,雖然他們所能見識到的,與他們的生活般,都很高大上,唯一不太高大上,估計也就她這個例外了。
隨著雙方越來越熟悉,彼此都對對方的生活經驗很感興趣,當然,這個興趣并不意味著他們雙方原意拋下自己的生活圈子,愿意接受或者說是去過對方的生活,只是某種意義上很單純的好奇。
就跟初次見面時,接受左曉瑤邀請,一起在這深山老林中輕松的喝酒吃肉的生活,就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若非第一眼看到左曉瑤,五人不約而同的生出一種好像遇到同門親切感,他們是不會就那順其自然,沒客氣,就輕易嘗試。
這個事實,也是左曉瑤沒有想到的,正因為五人當初很爽快得接受她的邀請,她才覺得這五人性子挺不錯,合她胃口,再加上她初見時便能五人品性的判斷,所以才會破例接受他們組隊邀請。
只是這次雙方都沒怎么深入了解,就已訂下合作,在接下來生活中,給他們雙方都帶來了相當深刻的影響,這個結果,是當時的他們都沒想到的,好在,這個影響并不壞,這也算是錯有錯著吧。
這世間的緣分,實在很奇妙,誰都永遠無法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怎樣的事,且不說前些天,在上一刻才被扔到這片地界,接著就遭遇群毆,而現在,不過三兩天的功夫,她就從三百多年來,一直只有盡量避免遭遇群毆的份,變成群毆成員中的一位,這種轉變,雖在努力接受,左曉瑤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好好適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