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藤,未知的變異植物,白天埋在沙土當中,夜晚才會伸出枝葉來吸收黑夜中游離的星力。
鑒于它的特殊出現時間段,人類想要尋找到它們的蹤跡,變得極為困難,只能是在夜間才能夠發現它們的身影。月星藤在很多人的眼里,它并沒有什么藥理性,作用并不是很大,加上它極為難以尋找,只有夜間才會尋找到它的蹤跡,價值上不并高。
可是張建洋卻知道,月星藤看似沒有作用性,實際上運用得當,它的價值會讓人瘋狂。
變異的植物體,有很多種表現,也變得非常的神奇。
也許一百年前的人們,不可能相信植物會像動物一樣移動,也不相信植物懂得深誘食物加強它們的養分,更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晶瑩剔透像水晶一樣散發著耀眼光芒的植物。確切來說,這個世界很多東西脫離了人類以往對它們的認識,變得神奇無比。
月星藤雖然會動,但它的根系是沒有辦法移動的,只能是做到有限的移動枝葉,像含羞草一般,能夠伸縮。
并不具備攻擊力的月星藤,被張建洋拔出好幾株。
受到侵襲,整片月星藤猛地將枝葉收縮回到沙土里,發出一片的沙沙聲。剛剛還是一片淡紅之地,恢復到了漆黑一片。而搭在張建洋手中的幾株,完全的收縮,也隱去了枝條葉子上吸收星力時產生的紅光,如同普通的藤蔓。
得手的張建洋沒有在黑夜里留戀,快速地返回中轉站。
只有普通人組成的一支中轉站巡邏小隊,不可能難到張建洋,他帶著月星藤,很容易就返回到旅店里,然后找出一些瓶瓶罐罐,將月星藤搗爛,擠出月星藤的汁液,然后將某幾種液體復合在一起,隨著不同的液體溶合,一種散發著濃濃氣味的藥劑被配了出來。
將瓶蓋蓋上,張建洋晃動著這淡紅色的藥劑,誰能夠想象得到,看起來不起眼的它,一但讓商會知道它的作用,它的價值,會被無限地放大。
配出十瓶,幾株月星藤基本用完,將殘渣扔到垃圾桶里,將這十瓶藥劑放到背包里,張建洋這才是安心趟下。
…………
清晨,濃濃的寒霧還沒有散去,中轉站里已經是傳出來人們喝喲的聲響,不時傳來蠻牛的吼叫,還有貨車啟動時的發動機轟鳴聲。
張建洋拉緊著風衣站在清晨的寒風中,二十名年輕的護衛隊員們,則是搓著手,然后一個個攀爬上四輪貨廂頂上,吃著陳莊平分發的雜糧煎餅,和身邊的同伴交談著。沙漠里的清晨還很寒冷,熟悉這一切的陳莊平早就想到這些,每一個人都準備了一身防寒衣物。
蠻牛在安逸地吃著草料,它們的食量非常大,但忍耐力同樣很大,可以一次進食,餓上三天。
蠻牛的進食速度非常的快,只是不斷地將草料吃到肚子里,很快整個肚子就漲了起來。
等到馴獸師給蠻牛吃過清水,兩頭蠻牛開始拖動著貨廂離開停靠的地方,走上到穿行于中轉站的公路上,在濃霧里,離開中轉站,正式進入到茫茫無際的沙海里。這種惡劣的環境,讓很多人一生當中,都沒有離開過他們出生的地方,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無奈的悲哀。
張建洋坐在裝載平臺上,吃著這種含有少量鹽的煎餅,不時喝上一口水。
陳莊平還是老樣子,抽著煙,說著:“昨晚有幾個熟人問我的去向,我沒說。”
重啟針對塔木盆地的商會行動,在沙城里,絕對是一個大新聞一樣的存在,一但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轟動。不過以陳莊平的老成,不信想象出,現在的沙城,已經是傳遍了吧,你不用奢望護衛部里人人都能守口如瓶。
張建洋將最后一口煎餅吞下,答所非問:“嗯,這煎餅不錯,沒有想到這中轉站里,還可以吃到。”
和寧氏商隊在大清晨里出發的商隊還有好幾隊,分屬于其他的幾個商會,在離開了中轉站后,全都各奔東西,很快就失去了彼此的身影。兩頭蠻牛不時吐出膽子里的草料在嘴巴里細細嚼著,直到咬爛了,才重新吞下,它們不費力地拖動著這上百噸的五節車廂,在這公路上慢悠悠地前進著。
一個小時后,太陽漸漸出來,紅光從核爆云的間隙里照到大地上,讓黃沙如同鋪上一層金光。
“陳叔,你知道核爆云外面是什么樣的世界嗎?”
張建洋突然問了一下很奇怪的問題,陳莊平的反應是茫然地搖頭,抬頭望著天空中厚厚的核爆云,說道:“核爆云外面,應該是大氣層吧,然后就是宇宙的星空。可惜,這些核爆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消散,恐怕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看到書上所形容的滿天星光了。”
核爆云外是什么樣,也許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不可能知道,但是張建洋卻知道……
商隊在這時候,開始向著西北的方向拐去。
西北的公路像是封禁掉一樣,上面絲毫看不到有車輛行走過后的痕跡。在分叉口上,被人用石塊立著一個警告圖標,一些石頭凌亂擺在路口上,提醒著人們,這個路口已經被封閉住,禁止通行。
在王漢光的招呼下,幾名隊員跳下貨廂,合力將這些石頭移開。
只是略為停頓,商隊又是啟動,走上了這一條幾年沒有什么人走過的公路。
公路在上,是厚厚的泥沙,重達上百噸的五節貨廂在泥沙的阻擋下,蠻牛沒有了剛剛的安逸自得,發出牛吼吃力地拖動著貨廂前進著。
讓人慶幸的是,這種路況只有幾公里,然后進入到一片處處是碎石的地帶,這里的公路只是陳舊,但是面干凈異常,蠻牛到這里,又恢復了剛剛的輕松。公路兩邊不再是茫茫的沙海,而是生長著一些耐旱植物。
由黃沙變成了一片片的碎石地,這些碎石地上長著很多的雜草,一叢叢的,在熾熱下,有些發干發黃。
商隊一路都是默默地行走著,陳莊平一處都是站在裝載平臺上,舉著望遠鏡四處張望,像這種完全陌生的地勢,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整個早上,都是在安靜中渡過的,走了上百公里,也沒有意外發生。
而到了中午的時候,極遠之地,出現了隱隱約約的高山坡。
等到靠近,可以看到這是一片無際一樣的戈壁,殘垣斷壁在這里處處可見,雜草在這里叢生,戈壁間不時還可以看到一二株樹木。風吹過,戈壁中總是散發出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嗚嗚”聲,撕裂著每一個人的心菲。
商隊行走在橫穿殘垣斷壁公路上,像是突然進入到迷宮中一樣。
讓人驚心的是,在這些斷壁間,出現著無數密密麻麻的洞孔,像是吞噬著人心靈一樣,每每見到這些密集的洞孔,總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從進到這一段路段,恐怖的氣息,環繞在每個人的心頭上,怎么也揮之不去。
在陳莊平的暗示下,每一名隊員都是警戒著,趴在貨廂上,槍支對準了公路兩邊,還有一處處斷壁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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