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軒轅沈國,旭羽影的打賞,書友我躲我閃的打賞及評價,多謝支持。小魚發現大家很極端哦,那個投票中居然只有一個人選四,好吧,小魚從善如流,肯定不會只有四個女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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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明的諜報系統,錦衣衛的分支機構遍布天下,宣府鎮也有一個千戶所。這個千戶所離謝宏的新家不遠,就在鐘樓大街的東街,謝宏雖然掛了個千戶的虛銜,這個千戶所卻是沒去過的。
眼看著十月將將過完,離年根底下又近了一點,在外人眼中應該是肅殺森冷的錦衣衛千戶所,這會兒的氣氛卻是輕松得很。
“我說老劉,聽說前些日子你去了候德坊,那里面怎么樣,是不是象外面傳說的那么好?”
“呸,好個屁!”老劉怒道:“老子天沒亮就過去了,愣是在外面排了一上午的隊,差點沒凍死,好容易輪到老子了,結果那個狗屁茶館說是打烊了,要下午才繼續開,這不是坑人嗎?”
“嘖嘖,老劉你也太笨了,咱是錦衣衛啊!你倒是亮牌子啊,看誰還敢讓你排隊。”
“別胡扯了,你知道那些排隊的都是什么人?參將、僉事,還有城里的大戶都在那兒排著呢,你叫老子亮牌子?亮招子還差不多。”
“不能吧,那些個大人就老老實實在外面排著隊?那狼也能改吃草了?”
“你小子還別不信,不知道候德坊的東家跟曾尚書交好么?那可是工部尚書,一等一的中樞大員……”
“李千戶,你在宣府倒是很自在啊。”那幾個錦衣衛正閑聊時,突然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陣冷風卷了進來,讓屋里的人都打了個寒顫。聽了來人的話,幾個錦衣衛更是大怒,正待起身叫罵,卻見自家的千戶大人猛的從太師椅上滾了下來,快步迎了上去,諂媚的笑道:
“下官李應,參見錢同知,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海涵。”
錢同知,幾個錦衣衛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在錦衣衛系統中,同知可是僅次指揮使的大人物啊,而且,這位姓錢,難道是那位……
“無妨,是本官來得倉促了,沒先行通知。”錢寧隨意的擺擺手,坐到了正中的太師椅上,他的隨從則按著刀柄,分列兩旁。
上前見過禮,李千戶和幾個錦衣衛心里都是惴惴不安,這位錢同知來的這么急,難不成宣府有什么大案?可是不能啊,弟兄們最近雖然有些懈怠,但是該盯著的都盯得很緊啊,宣府城不可能有什么謀逆之類的案子。
要說貪墨的話倒是不少,可身處邊鎮,你不讓那些當官的從軍餉里撈點,那誰還愿意當官啊,而且這要抓起來,恐怕宣府的官員就得換個遍了。
“你姓劉是吧,本官問你,有關于那候德坊的人氣,你剛才所說可都屬實?”錢寧犀利的眼神在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老劉的身上。
“是……小的不敢欺瞞大人。”老劉被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錢大人為什么會對一個茶館感興趣,難道那個茶館的東家打算謀逆?開茶館聚攏人手造反,這還是真挺稀罕的。老劉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那候德坊最近幾天的生意變差了一些……”
“哦?”錢寧眼中精光一閃。
“回稟大人,”老劉被他盯著有點發毛,冷汗都下來了,“開始幾天候德坊門前都是人山人海的,其他茶館看著眼紅,就派人去抄了評述話本,又請畫師在自己店鋪里畫成一樣,最后還請了樂師……把候德坊的里里外外學了個十足,所以……”
“原來如此。”錢寧微微搖頭,老劉偷眼看去,卻發現錢大人似乎有些失望,他也是察言觀色的好手,連忙又道:“不過,還是有不少人不愿意去別家,主要是因為那鋼琴。那琴奏出來的曲子跟其他樂器完全不同,迷倒了不少人呢。”
“哦?你繼續說,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還有,候德坊的東家也想了辦法,放出話來說,之前那三國的段子結束后,馬上會有新段子……”
“倒是有趣……”錢寧聽了一會兒,突然一笑,吩咐道:“明天你去占個位置,本官要親自去一趟候德坊。”
“這……”老劉很為難,他倒是想,可那位置是那么好占的么?
“大人放心,包在下官身上了,下官有候德坊的貴賓牌子,包管給大人占個雅座……”
李千戶來了精神,拍著胸脯把差事應下來了。另外幾個錦衣衛心里都是一陣腹誹:就知道拍馬屁,平時兄弟們跟這吝嗇鬼借這牌子,就象要了他命似的,說什么都不肯借,真是老滑頭……
“貴賓牌子,那是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這候德坊……”李千戶細細的解釋了一番:“……這牌子一共就一百五十塊,現在就算花重金想買一塊都是不易,下官這塊也是花了二十兩銀子才買到的!”
“不是說候德坊人氣下降了嗎,怎么這牌子還這么值錢?”
“關鍵還是那鋼琴,那樂器也不知哪里來的,實在是了不得,去別家茶館的,多數都是等不及排隊,或者不怎么喜歡聽曲子的。但凡那喜歡曲子的,沒一個人去別家,更別提候德坊明天還要出新段子了,好多人都翹首以待呢……”李千戶是常客,可比老劉清楚多了。
“有趣,真有趣。”錢寧摸著下巴,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謝宏,果然是個妙人。”
……
妙人謝宏現在正在煩惱,他沒想到明朝也有盜版,這盜版來勢洶洶,不但速度不比后世差,而且也更加明目張膽。后世對付盜版好歹還有相關法規,明朝人可完全沒這個意識,羅先生寫了三國演義,不但沒有稿費,還得自己出錢印書呢。
別說沒有法令約束了,就算是有也沒用啊,沒見后世盜版是多么的猖獗嗎?要不是還有鋼琴這個殺手锏,候德坊恐怕就只能淪為普通的茶館了,所以謝宏很頭疼。
正好三國的段子已經快說完了,畢竟馬昂再能胡扯,那故事情節也就那么多,打斗場面也不能老是重復,謝宏就決定換個新故事。新故事難不倒他,可依之前的模式,新故事就得配新曲詞。
因為之前的滾滾長江東逝水是他寫出來,并且哼了曲子讓靈兒記錄的,所以這次,大家又一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于是謝宏就煩惱了,并且表示壓力很大。哥是個手藝人而已,哪里會作詞作曲啊,后世電視劇里,也只有三國演義的主題曲還能拿出來現現,其他的……
嘿嘿,不然咱們還是唱聽媽媽的話好了,謝宏拍拍額頭,很郁悶。
“宏哥哥,你別擠著眉頭發愁了,像個小老頭似的,反正你也閑著,給月兒還有晴兒做八音盒吧。”另一個令謝宏煩惱的因素跳了出來,盡管月兒這小丫頭長得挺可愛,聲音也很悅耳,不過天天被她纏著要東西,謝宏覺得頭很大。
“月兒,宏哥哥正忙呢,你不要吵他……”還是晴兒懂事啊,不過宏哥哥不是晴兒專用的稱呼么,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大方呢。
“晴兒,你這就不懂了,奶奶在世的時候常常說,越是煩惱的時候,越要笑出來,你看月兒就天天都在笑,晴兒你也笑一笑,晴兒一聲笑,月兒兩相看……”月兒的小嘴嘰嘰喳喳沒個停的時候,謝宏也忘了煩惱,聽得好笑,月兒不會以后也是個話癆吧,哈哈……
……不對,一聲笑,對啊,怎么把這個給忘了,有辦法了。謝宏眼睛猛地一亮,一下跳起身來,“哈,晴兒果然是我的福星啊,嗯,月兒也不錯,等以后有空了,我一定做八音盒給你,哈哈……”他笑著離開,去找靈兒和話癆了。
“晴兒你看,笑一笑就有好事吧。”月兒很得意,晃著小腦袋說道。
“月兒你好厲害啊,一下就讓宏哥哥開心起來了。”晴兒高興的理由跟月兒不大一樣,不過兩個小女孩還是那么投契。
“是吧,是吧,奶奶說過,月兒最聰明了。”
……
“你真的做出曲子來了!還有曲詞……”靈兒很驚訝,她還沒有完全熟悉鋼琴,想針對性的譜出曲子還是很難的,更別說她本來也不會作詞,所以只能讓謝宏想辦法。
靈兒對謝宏可沒什么信心,雖然他搞出來了那首滾滾長江東逝水,可他平時哼唱的那些怪里怪氣,完全不成曲調的鄉間俚曲,實在太難聽了。尤其是上次給鋼琴調音的那次……靈兒想起來就不由有些羞惱。
可是現在,謝宏居然又哼唱出來了一曲,竟然還很動聽,曲詞也很不錯啊,靈兒有些茫然,難道經常哼唱些俚曲也能提高音律造詣么?
“這故事很不錯啊!比三國的故事還要有趣,嗯,跟曲詞也很搭調……”馬昂在旁邊聽謝宏說故事呢,聽了一會兒,也是贊嘆不已。
“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要不然怎么本公子能當董事長呢,哈哈。”謝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平時明明都記得要低調了,可是在靈兒面前,他總是想別別苗頭。
哥不會喜歡上靈兒這丫頭了吧,不行不行,本公子可是正經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那種騷擾下屬員工的事兒,哥可不能干。
“那咱們就這么定了吧?”
“嗯。”
“沒問題,交給我馬昂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謝公子,須知……”
沒有騷擾下屬,反而被下屬騷擾,謝宏最終只能退避三舍,沒辦法,馬公子的語言攻勢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