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林天語固然被拍的手掌發麻,那段黯然卻更加凄慘,便覺得一股奇異內力順著手心直灌全身,瞬間整條胳膊都麻掉了。
段黯然揉著胳膊一時間有些驚奇不定,對方的內力好生古怪,既不是陽剛的那種渾厚暴烈,也不是陰柔的那種纏綿陰冷,他還沒有來得及細心體味,林天語已經沖他拱了拱手道,“那么咱么這就開始吧。”
段黯然微微點了點頭,沖旁邊的胡姓刀客點了點頭,一縱身騰空而起,宛若一只大鳥,朝著客棧的方向縱躍飛奔而去。
那胡姓刀客看了三人一眼,“三位不預備動身么?”
林天語道:“呵呵,不急不急,總的給他一點時間才行,否則贏起來也沒什么意思啊,這位兄臺大可以先走一步,我們隨后就來。”
那胡姓刀客點了點,也隨著離開了,林天語卻沖吉賽爾笑了笑,“現在我們可以試一試你那傳送術了吧。”
他們這一次來除了探查地形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來測試傳送術是否好用的,究竟到時候假如在地底下萬一法術失效,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三人找了沙丘環繞的地方,看了看四周沒人,吉賽爾便念起了咒語,隨著一陣白光閃過,三個人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卻說那段黯然輕功果然了得,行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遠遠的便能看到那天涯客棧的輪廓了,段黯然心中一陣自得,這一下子卻是贏得輕松極了,一想到那吉賽爾脖子上的那條紅寶石項鏈,段黯然心中就一陣火熱,這還沒等進古墓呢就能先拿到一件寶物了,認真是好兆頭啊。
他滿心歡喜的來到客棧的大門前,轉身望了一眼,卻是絲毫沒有林天語等人的人影,他微微有些自得,便打算進去要一壺酒慢慢的等,沒成想才一走進門便看到林天語等三人正坐在一張桌子前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著天,看起來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段黯然頓時便呆住了,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心中卻猛然冒出一個動機來,這怎么可能啊?
看到他走進來那林天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微笑著走了過來,“哎呀,原來是段兄啊,我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啊,來來來,喝口水潤潤嗓子,段兄趕了這么遠的路一定渴壞了吧。”
林天語的話讓段黯然一陣無語,“可是你們怎么可能”段黯然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不出話來,林天語看著他的目光一陣暗笑不已,“段兄看起來似乎有些迷惑啊。”
身后的門這時卻也忽然再一次被撞開,那胡姓刀客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里面的情景也呆住了,他走到段黯然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段黯然這會終于緩過勁來,“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到了?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一點小技巧而已,不提也罷,不過段兄輸了這一點想來不會賴賬吧。”
段黯然無奈道:“自然不會,說吧,你想要我身上什么東西。”
“不如就把剛才閣下說的那張輿圖交出來吧。”
段黯然無奈的點了點頭,隨手把一張輿圖從懷里掏了出來,不甘心的遞了過來,那上面果然是一個地下迷宮的地形圖,看材質和林天語手里那張頗為相似,只不過看起來和林天語的那一張卻并不相同。
林天語沖段黯然點了點,順手接了過去。
三人回到房中,卻把之前那張輿圖放在一起對比參照,這一比較就發現有古怪了,這張輿圖和之前他們的那張輿圖果然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僅路徑繪制的一模一樣,就連下面那行天機閣出品的小字也完全相同,這分明也是一張天機閣書店附贈的輿圖嘛。
黃胖子撇了撇嘴道,“什么嘛,根本就是一樣的輿圖啊。”那吉賽爾卻道:“不對,還是有些不同的。”
說著指了指輿圖上的一些內容,林天語辨認了一下,果然,玄天劍塚入口在兩張輿圖上的位置截然相反,一章在左面,一張卻在右面,兩章輿圖除了入口那一段是重復的之外,卻完全繪制了不同的路線,假如把兩張輿圖相同的地方重疊在一起,便可以看到又多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總算還是有些收獲,林天語固然不知道那天機閣為何會將不同版本的輿圖到處派送,不過總覺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陰謀。
三人正商議著呢,外面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推開門一看,卻發現是段黯然和一個不熟悉的男子,那男人神情冷峻,臉上帶著幾分陰冷,身穿紅色箭衣,頭上戴著一頂方巾,看起來到倒有些像是書生的樣子容貌。
“閣下有事么?”
段黯然道,“容我為林兄先容這一下,這位是唐飛羽,我前不久熟悉的一位朋友,他有事找林兄弟商量。”
林天語看了那唐飛羽一眼,卻聽那唐飛羽說道:“聽說你贏了小段一張輿圖?”
“是又如何?”林天語淡淡的說道,心說之前還以為段黯然拿得起放下的,沒想到這么墨跡,看來是想要來找回場子的了。
卻聽那唐飛羽道,“本來這種事情我是不應該管的,不過那張輿圖恰好是小段之前打算賣給我的,我錢都付完了,誰知道卻被你贏了去,這我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所以來找你商量一下,可否讓小段把輿圖贖回去。”
林天語既然已經看出兩張輿圖的不同了,自然不會就這么放棄,而且他對那唐飛的口氣也不怎么喜歡,搖頭道,“你們的交易又不管我什么事,你要找人算賬便找他吧,這輿圖我卻很是喜歡,斷然不會賣掉的。”說著就要關門。
那唐飛卻一把扣住門道,“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閣下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靠,你丫算老幾啊,給你面子。”黃胖子忽然從身后冒了出來,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唐飛臉上怒容一閃而過,不過猶豫了一下,卻并沒有立即發作,順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張輿圖道,“閣下可認得這個。”
那卻又是一張玄天劍塚的輿圖,林天語心說這玩意還真是大白菜一樣啊,怎么到處都能看到,“閣下什么意思?”
“既然兄臺是用打賭的方式把輿圖贏過去的,不如我們就再賭一次吧,假如贏了這張輿圖也給你,假如輸了的話對不起,就請把之前那張輿圖交還給我吧。”
林天語也想看看這輿圖到底有什么古怪,便問道道,“那么賭什么呢?”
唐飛道,“真刀實槍的交手未免傷和氣,不如咱們就賭暗器吧。”
林天語心中一閃念忽然冒出了個動機,“閣下既然姓唐,難道是蜀州唐門中人?”
那唐飛倒是沒想到林天語這么快就猜到他的身份了,微微點了點頭道,“正是,怎么,閣下難道怕了?”
這種三流的激將法自然不會讓林天語上當,不過他卻想干脆將計就計吧。
“呵呵,區區唐門我還未放在眼里,好,比暗器就暗器,不過既然比試的項目是你選的,那么具體的比試內容就由我們來定吧。”
那唐飛羽心說還真是大言不慚啊,便道:“便如閣下所言吧,卻不知怎么個比法。”
心中卻想,暗器這玩意他可是行家里手,再怎么比也不可能脫離出暗器的范圍,無非是比正確度、出售速度之類的,誰料到林天語卻道,“這里不方便,不如咱們便出去說話吧。”
一行人出了客棧,走了一里多地,除了五人之外,卻還有那個胡姓的刀客,他和段黯然似乎并不是很要好,但多少算得上是同伴,他的名字卻是叫胡九歌,隨著過來看看熱鬧。
林天語在一座沙丘上一字排開的擺了是個茶杯,這些茶杯全都是從客棧里買來的。
“既然要比,就要比的全面,射程、正確度、力度全部都要考慮到,我們輪流出手,一邊后退一邊輪流射擊,誰能在最遠的間隔射中茶杯并且將其擊碎誰就算贏,反過來講就是誰先失手誰就算輸,至于暗器的種類沒有任何限制,你看如何。”
那唐飛羽想了想覺得倒也公平公道,便點了點頭道:“那般這樣吧,誰先來?”
林天語做個請的手勢,那唐飛羽想著給林天語一個下馬威,比劃了一下間隔,一口氣退出五十米遠去。
暗器這東西不同于弓弩,全靠手勁內力,想要射的遠并且保證準頭并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即便擁有內力的加持,五十米對唐飛羽來說已經很不輕易了,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枚四棱飛梭,這玩意他平時并不怎么常用,主要是個頭太大,對付真正的高手很難奏效,不過這會射茶杯倒是無所謂了。
只見他運足了內力,手中的四棱飛梭在內力的加持下漸漸的手中,目光之中只剩下手中的飛梭和遠處的茶杯,兩點之間仿佛被一條無形的弧線所鏈接,凝神射擊
四棱飛梭啪的一下便飛出了手去,在空中發出一聲呼哨,遠處沙丘上的一個茶杯啪的一下被擊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