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奇從住所走出,就一直在思考著借著什么機會探探田靈兒的底,但是自己插科打諢還行,正經的事真沒干過幾樣,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貌似大概是前世吧,在高中的時候人家表白都是面對面,自己反倒來個鴻雁傳書,結果自然是失敗告終,被一同宿舍的一群落井下石的“禽獸們”笑了一個月,自己也心酸酸的好幾天。后來自己一直到大學還是單身,整天窩在租房里玩游戲,,特么對不起每天的陽光明媚,后來來這了,當然要重新活一次。尤其這田靈兒起碼和自己勉強算是青梅竹馬,而且此女子還是自己想象中的修道人士,蘇天奇越想越對田靈兒好感度直線飆升,平白的看著田靈兒的身影都比往常俏麗幾分。
田靈兒和蘇天奇一前一后,漫無目的的向平時做功課的后山行去,夜色深邃,山風幽幽,竹葉婆娑,2個年輕的身影完全融入這靜悠的夜。前方田靈兒突然頓住了腳步,也沒有回頭,輕輕的說道:“天奇,你…沒有話對我說嗎?”
蘇天奇也是手無所措,平時蘇天奇就沒和田靈兒單獨相處過,最起碼旁邊還有個張小凡,自己插科打諢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氣勢磅礴”“滔滔不絕”,現在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了,只得訕訕一笑:“餓,師姐,今天天不錯。”
田靈兒:……
接著又道:“師姐,那個我3天后就下山了,以后小凡犯了什么錯,你得護著他呀,他本來就老實,容易惹師父生氣。還有,你…”
田靈兒抓住話頭:“我,我怎么了”
“師姐你注意修行時,別急于求成,另外注意身體。”蘇天奇突然想起修道之人哪有什么注意身體的囑咐,只要不受傷哪個不是生撕虎豹的主,這不是分明不是咒人修為不精嘛,立馬又道:“你別老是捉弄小凡,小凡身世那么可憐,餓,要捉弄等我回來咱們一起捉弄…”
田靈兒:……
蘇天奇突然正色道:“師姐,我老實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老實的回答我。”
田靈兒突見得天奇語氣改變,也認真起來:“好的,你問吧。”
蘇天奇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但是又想到以后那個“情敵”齊昊,雖然現在田靈兒沒有見到,但是天奇老兄依然在心下把齊昊定位為情敵,他可是知道歷史車輪的慣性有多巨大,想到此處,蘇天奇到口的話又生生改了調:“師姐,你…你可以等我游歷結束嘛?”
田靈兒本來滿懷期待的心情頓時一沉,悶悶道:“我等你?我不是一直就在大竹峰上嘛,我等你什么?”說完,突然感覺到滿腹的委屈,心道,我一個女兒家我怎么說的出口,難道你這個傻瓜看不出嗎,再說,我也曾和小凡隱隱說過,依小凡和他的關系,他應該知道呀。想到此處,田靈兒疾步向前行去,也不管愣在那的蘇天奇,眼看田靈兒的身影都快融入夜色中了,蘇天奇才從種種顧慮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連忙追去。
“師姐,你等等我呀。我是說,我是說…”突然之間蘇天奇仿佛又回到了上次在竹林里的那個困境,知道整個誅仙的歷史反倒沒有成為蘇天奇的有利武器而成為了束縛蘇天奇的繭,亂糟糟的,什么都要去考慮。
前方的田靈兒的腳步頓住,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口氣,回頭對這蘇天奇道:“天奇,我…我喜歡你,你可曾感覺到。”
正在被誅仙歷史束縛住思緒的蘇天奇一愣,怔怔的,良久,田靈兒不見回答,心中頓時如同死灰,仿佛這個世界在也沒了別的顏色一樣,只有那夜色永恒的黑,當下,田靈兒腳步踉蹌的越過蘇天奇,一步一步的朝山下走去。
看著那個踉蹌的身影蘇天奇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痛,心中立即把一切顧慮全部扔下,疾行幾步追上田靈兒,一把拉住田靈兒的手猛的一拽,一把把這個漂亮的女子抱入懷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靈兒,我蘇天奇也喜歡你,非常喜歡你。”末了,腦袋里卻冒出了一個想法,依我們這個年齡豈不是早戀!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壓下,早戀也比畸形戀強的多,人家齊昊雖是帥哥,但也起碼最少七十多歲。
什么狗屁誅仙歷史,什么狗屁歷史軌跡,都統統見鬼去吧,天命算個屁,現在最大的就是懷里這個喜歡我而且我又喜歡的人,她才是唯一的,誅仙亂了才好,不然我蘇天奇豈不是白白的來到這個世界一場了。
田靈兒正心灰意冷間,突然被蘇天奇一把拉進懷里,慌忙掙扎間聽到蘇天奇的表白,立即就靜了下來,并且經此大起大落的心情落差,變得好像一點力氣都沒,嗅著蘇天奇懷里的氣息,掙扎的雙手慢慢的攬住蘇天奇的腰,輕輕的顫抖和喘息著,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一個男人,當然,自己的父親田不易肯定不算。
此時,她自是不知道蘇天奇心中那個亂糟糟的想法,但是卻出奇的安靜,乖巧,田靈兒第一次發現原來懷抱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充實和幸福,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和舒適,以至于,田靈兒都想在這種舒適的感覺中睡著。
不過當兩人反映過來的時候,立即各自松開對方,臉色通紅,不過還好是夜里,臉就是再紅也看不見不是,兩人各自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畢竟是蘇天奇臉皮是經過兩世修煉,自然要厚的很多,不敢說誅仙劍下用臉抗的住,起碼一般的菜刀還是抗的住的,雖然這是比喻,但是現在的蘇天奇運起靈氣護體普通人用菜刀還真砍不動,畢竟修煉不是白修的不是。
“師姐,你看天色都這么晚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免得師娘找不到擔心你,我看…”說著再次湊近田靈兒,輕輕的拉住她的手繼續道:“我還是送你回你的居所吧,嘿嘿。”
田靈兒本來想甩掉蘇天奇的手,但是幾次努力卻沒成功,只得由他拉著,臉上雖是不悅,心里卻是十分歡喜,右手可以清晰的感觸到對方的溫暖,不自覺的小手在天奇手里動了動,反抓住天奇的手,兩人就這樣一直默默無言在下山的路上走著。
一旦關系挑明了,心中負擔放開,田靈兒再也沒有那么拘束了,反倒大方起來,蘇天奇更是心中暗喜,回想著剛才那一抱的溫馨,高興的就要唱那個大王巡山歌,卻忽然發現前面屋舍的燈火光芒,蘇天奇和田靈兒慢慢松開了握住對方的手,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幾時下山的路變得那么短暫,要是遠點就好了。
“師姐,你先走吧,我就在這看著你。”蘇天奇輕道。
“嗯,我,我明天還來找你,幫你收拾收拾下山游歷的東西。”田靈兒也輕語道,說完,一路小跑朝自己的居所跑去。
“恩,快回去吧。”蘇天奇對這田靈兒揮揮手,便站在原地不動,直到田靈兒的身影閃進前方的燈火中,蘇天奇這才收回目光。
“大王叫我來巡山幺…我的內心好像一把火,燃燒這整個沙漠…燃燒吧,火鳥…大王叫我來巡山幺……”此時蘇天奇回房的路上,激動地連巡山歌的歌詞都唱錯了,恰此時杜必書在自己小院的門口喃喃自語:“天奇突破了,小凡突破了,平時真沒看出來,下次師娘‘教誨’的時候又可以拉兩個人分擔了…”
杜必書正自語間,忽聞此曲,知道是蘇天奇回來了,但又聽得蘇天奇唱的大大迥異與平常,也沒有多想,連忙上前道:“天奇,天奇,我今天想呀,我們下山游歷的路線應該是…”你道杜必書為什么停住,原來他眼中平時精明無比又略帶點懶洋洋的氣質的狀態此時在他眼中完全變成了一副癡呆樣,而且是那種很傻很天真的樣子。
杜必書一臉詫異的看著蘇天奇,直到蘇天奇感到杜必書的眼光已經快發綠的時候終于恢復原來的狀態,很無辜的道:“師兄,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一朵花嗎?”
“嘖嘖,臉上到是沒有一朵花,不過是開滿了白癡花。”杜必書說完,一臉的擔心的望著天奇:“難道說,你小時候中毒的后遺癥除了嗜睡外,還會有變白癡的危險,這個是不是要向師父稟告下。”
蘇天奇聽后一臉郁悶,一巴掌拍掉杜必書想放在自己額頭的手,對著杜必書豎起一根中指,揚長而去。
杜必書一看蘇天奇這個狀態,知道自己多想了,不由樂呵呵的進了院子,準備收拾自己下山所帶的必需品。
蘇天奇此時了卻心結,心情大好,回到自己的小院,一會問小凡要不要自己游歷歸來帶什么禮物,一會又問小凡餓不餓、渴不渴,一會又討好似的塞給小灰幾個野果,直到張小凡豎起中指說了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猴子小灰還學樣的豎起了自己的中爪,樂得齜牙咧嘴,氣得蘇天奇一枕頭蓋在小灰臉上。
丫的,好不容易大爺我心情好,裝次好人,這死猴子還喘上了!
良久,蘇天奇才很認真的對張小凡說道:“幫我照顧靈兒,別讓人欺負他。”
張小凡笑了笑:“開玩笑,師姐不欺負別人就已經是別人的福氣了,在大竹峰上誰敢欺負師姐,死天奇,你也不關心我一下,哎,重色輕友吶。”說完搖了搖頭,作痛心疾首樣。
蘇天奇:……
此時此刻蘇天奇心中堵了一句話沒說出口:誰以后再說張小凡這丫“木訥”我跟誰急,這丫說話損人越來越有水平了!